第11章 刻意為之？
一頭霧水，林羽越想越是想不明白，但對方畢竟是老師，又是長輩，林羽實在是不好意思貿然開口相問。
“林羽？”見林羽遲遲不說話，電話那頭李煜剛又是開口問道。
“啊！我在！我在！”
“李老師您有什麼事么？”被李煜剛這麼再一問，林羽這才從疑惑中反應過來，趕忙回復道。
林羽回復，然而李煜剛下一番話卻是讓林羽更加疑惑了。
“不是我找你，是陳導劇組找你。”
“我們在學生會辦公室等你。”
“嘟嘟嘟...”一連串的開口，不等林羽開口詢問，電話的忙音便頃刻響起。
聽着手機傳來的忙音，林羽整個人如同做夢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李煜剛又和陳凱陳導攪合到一起了？
而且聽李煜剛的語氣，好像那邊氣氛也不太好。
越想越是不明白，林羽索性不再多想，簡單洗漱，林羽要去一探究竟。
片刻之後，林羽總算是來到了學生會辦公室。
“進來。”輕輕敲門，聲音剛落，陳導暴脾氣的聲音就響起。
隔着一道門，林羽聽着都險些一激靈。
推門而入。
林羽前腳未踏入，便神情凝固。
只見李煜剛和陳導正四目相交，針鋒相對。
“咋...咋回事？”不敢多言，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林羽只能向一旁工作人員問道。
“咋回事？”
“還不是因為你。”誰想，那工作人員卻是語出驚人。
“因為我？”滿目的難以置信，林羽眼睛瞪的老大。
好傢夥！這是咋回事？
難不成是在搶自己？
林羽這麼想是應該的，畢竟陳導想讓林羽做《霸王別姬》的主演，可李煜剛則是想收自己做徒弟。
大腕遇到大腕，掰一掰也是很正常的。
“打擾一下...”畢竟都是前輩，林羽實在是不想看他倆這樣僵持下去，作勢就欲開口勸阻。
可不等林羽將話說出，二人就又爭執了起來。
“陳導！這首曲子我說了，我說了我不會演唱的！”
“你不演唱怎麼辦！當時咱們可是說好了，霸王別姬的主題曲由你來演唱！”
“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曲子了，你又不唱了！”
“你是在存心刁難我！”
“...”聽聞二人這番爭執，林羽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不由得汗顏。
敢情是自己那首曲子的錯啊。
不過這曲子...
好像李煜剛李老師來唱的話，也很合適...
他怎麼就不樂意了呢...
“我說...”實在是想不通，林羽是準備再度開口。
林羽的聲音一響起，二人的爭吵瞬間便被打斷。
一瞬間，兩個人皆是扭過頭來看向了林羽。
雙方都是面色不悅，可看到林羽那一刻皆是頃刻而變。
一時間和藹無比。
林羽汗顏。
不虧是大導演和老戲精啊，這換臉的功夫一絕啊。
看着林羽，李煜剛瞬間心頭一顫。
“陳導，我不唱，可是有人唱啊。”心頭一動，李煜剛直接開口道，說話的功夫更是走到了林羽的身旁。
一雙手扶在了林羽的肩膀上，像極了推薦晚輩的長輩。
“這話怎麼說。”要知道林羽可是他陳凱看上了苗子，眼下被李煜剛這麼占長輩的便宜，陳凱頓時臉就黑了。
“怎麼說？”
“你自己找的苗子，你都不培養了嗎？”
“讓林羽自己唱，正好他是《霸王別姬》的主演，這樣一來，預熱的事情不就妥妥的了？”接着陳導的疑問，李煜剛順勢說道。
這話一出，陳導瞬間一激靈。
是啊！
可不就是嘛！
戲沒出，人先熱！這樣一來，這部電影的預熱工作可謂是圓圓滿滿啊。
可是...
但是仔細一想，陳導又覺得有些不妥。
關於林羽演唱《赤伶》那個視頻，那陳導是看過的。
驚艷！
出色！
可謂是翩若驚鴻，宛若游龍！
但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或許是林羽太過年輕了，差了那麼點老戲精的腔調與韻味。
陳導這番想法，一旁的林羽也是趕忙回絕道。
“不行不行！”
“我不行的！”
“這曲子雖然是我原創的，但是這去唱主題曲我肯定不行的！”
“臭小子！”
“你怕什麼！”
“你缺了那麼點味兒，我把你不就好了。”
瞅着林羽這沒出息的樣兒，李煜剛頓時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咦？”實在是不明白李煜剛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導與林羽皆是面面相覷，最後目光落在了李煜剛身上。
再看李煜剛，倒也不急，緩緩的順勢坐了下來。
更是閉上眼睛，一本正經的思索了起來。
李煜剛這模樣，林羽是好奇不已，但可把那陳導給急壞了。
“哎呀！”
“你耍什麼大牌啊！你倒是說啊！”
“急什麼！”聽着陳導的埋怨，李煜剛沒好氣道，品了桌子上一口茶這才緩緩開口。
“林羽，你那首《赤伶》當時音樂斷了，不是意外吧。”淡淡的開口問道。
話音落，林羽頓時一愣。
瞬間面色發紅。
這李煜剛說對了，這音樂斷了，的確不是意外，而是他刻意為之。
不過這刻意為之，並不是林羽想要做作，而是實在是沒有辦法。
“你那首曲子，調子太長了，你一個人保持不住吧。”眼見林羽有些面色掛不住，李煜剛也不想繼續為難，直接開口說出了事實。
而這事實正是真相。
《赤伶》調子的確太長，憑藉林羽一個人，根本無法完美唱完。
中途需要一個大換氣，而這大換氣難免會影響整首曲子的美感。
千萬般無奈之下，林羽才出此下策，讓音樂斷掉。
可不想，現在卻被這李煜剛全數道出。
緊緊的盯着李煜剛，林羽崇拜不已。
這就是老前輩啊！
不虧是國家級的戲曲大師啊。
“是的，我一個人的確無法全數演唱。”不再隱瞞，不再怠慢，林羽當即便是直言道。
林羽才將話說完，陳導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那李煜剛就直接猛然拍桌子道：
“好！”
“那我就陪你一起唱！”
“《赤伶》讓我看到了新一代的震撼，作為長輩那我就給你這個回禮吧！”
“助你一臂之力！”
頃刻間，林羽那是滿眼小星星。
至於陳導則是一頭霧水，尚未反應過來，完全搞不明白這一老一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