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四章：好窮啊的第四天
“雲聲是誰？”皮爾問。
“一個少年。”戴娜說。
“是其他星球上的貴族後代？”
一般只有星際貴族才能接觸到古地球的部分美食。
所以皮爾認為雲聲一定家境不凡。
戴娜卻回答：“不是。”
皮爾正身面對戴娜說。
戴娜說：“是住在古地球路地下室的一個窮人。”
皮爾詫異：“是個窮人？”
“是。”
“他試卷呢？”
“在這兒。”戴娜把雲聲的試卷遞給皮爾。
皮爾展一看。
選擇題目全部正確。
三道附加題目答的詳略得當，字體工整乾淨。
“怎麼樣？”戴娜問。
“確實不錯。”皮爾點頭。
戴娜眼中閃爍着喜悅：“我們《星際美食大賽》以來，第一個一百分。”
“你認為他可以改變我們節目的命運？”皮爾問。
戴娜點頭：“嗯。”
皮爾看着試卷說：“你別忘了，上一屆有個九十九分的。”
“可這個是一百分。”
“有句話叫‘紙上談兵’。”
“那……”
“先觀察一下吧。”
戴娜喜悅稍稍褪去一些，沒再說什麼。
皮爾看着試卷的眼神出現了期待的光芒。
光芒落在“雲聲”二字上。
而此時雲聲正在垃圾分類。
他把一到二十層樓的垃圾都拉到了垃圾分類處理處。
今天垃圾有點多，種類很雜。
他分了五個小時才搞定，累的滿頭大汗。
可是得了三十星幣，他就很開心。
加上昨天的十星幣，他現在有足足四十星幣！
這些都可以攢起來的！
他高興地回到地下室。
脫掉身上灰舊衣服，擦了澡，洗了衣服，洗衣服的水收集起來，留着沖馬桶，接着換上的還是灰舊的衣服。
喝了點水，疲憊地躺到床上。
再一次想到自己通過了《星際美食大賽》的第一關。
心裏就美滋滋的。
這說明他生活的地球，就是他們口中的“古地球”。
還有那個芒果味的營養液真的比原味好喝太多了。
不過他還是很想念火鍋、米線、大盤雞。
太想念了。
他得在《星際美食大賽》中苟住，說不定有機會做一做這些東西，在這些想法中，他陷入睡眠中。
聽到破舊的鬧鐘發出叮鈴鈴的聲音，他趕緊起來。
地下室內昏暗一片。
他還是沒有開燈。
摸黑到洗手台前刷牙洗臉。
他沒有忘記節約用水，把水龍頭開的很小。
結果剛刷完牙，水停了。
他怎麼擰水龍頭都沒有反應。
看來是水費也用光了。
還好地下室潮濕，昨天洗乾淨的毛巾還是濕的。
他就着濕度擦了把臉。
重新晾曬毛巾時，腳踢到床腿，疼的他“嘶”了一聲，這瞎燈滅火的，太不方便了……他摸摸兜里的四十星幣。
要不——
再和房東姐姐商量一下，交半個月水電費吧。
半個月二十五星幣。
也不知道房東會不會答應。
他在心裏盤算着，就出了地下室。
看到陽光的瞬間，就決定晚上垃圾分類結束，去找房東。
現在還是先去《星際美食大賽》節目組吧。
他快步走了半個多小時。
這次《星際美食大賽》的院門已經打開。
他一走進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除了三十名戴娜和二十九名參賽者外。
還有一個大鬍子男人，胸前的牌子上寫着導演皮爾。
導演也來了？
那他遲到了嗎？
他看了一眼旁邊機械人上面的時間，並沒有遲到。
他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再一次走到了二十六號桌前，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都看着自己，是因為昨晚自己答了一百分，還是因為身上的衣服更破。
好一會兒，這些人的目光才從他身上離開。
他自在了很多，再次打量皮爾。
皮爾和戴娜一樣都不苟言笑，兩個人低聲說了些什麼，雲聲也聽不到，不過他聽到了戴娜提高聲音說：“下面開始第二輪比賽。”
怎麼比？
雲聲正好奇，就見戴娜朝右邊一指。
他順着看過去，看見右邊三十張桌子。
桌子上面擺放着一桶水一隻生雞一把刀。
戴娜說：“把雞給清洗處理乾淨。”
雲聲跟着其他參賽者對號入座。
看到面前的生雞，沒想到這個星球上是真的有雞。
和地球上長得一模一樣。
不過這些應該是很貴的。
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大盤雞、地鍋雞、辣子雞等等，硬忍着沒有流口水。
“開始吧。”戴娜說。
雲聲把雞看了一遍，雞隻是拔毛了而已，沒做任何處理。
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
他先拿起刀，切掉雞的指甲。
一旁的二十九位參賽者都下意識地看向雲聲。
以為一百分的雲聲會有什麼絕妙的高招，原來手工這麼慢這麼平平無奇，說不定那一百分只是碰巧了。
一個個都開始處理自己面前的雞。
期間還是忍不住看向雲聲，發現雲聲在翻來覆去地翻騰着整雞，一副不知如何下手的樣子。
他們心裏覺得雲聲就是紙上談兵的人。
於是都不再看雲聲，砰砰砰地剁着雞塊，動作乾淨利落有氣勢，旁邊的戴娜皮爾也看着溫柔撫摸整雞的雲聲，總覺得雲聲和其他參賽者格格不入。
皮爾看向戴娜，眼中難掩失望。
戴娜聳聳肩，表示無奈。
半晌聽不到雲聲的刀子發出任何聲響。
他們也不再看雲聲。
轉而向其他參賽者走去，希望能夠找出古地球美食的奇人，當真看到了四五位刀工不錯的參賽者，說明他們都練過的。
皮爾和戴娜多少有些欣慰，想想雲聲……雲聲此刻還在撫摸整雞，確定這隻雞的骨骼和地球上的雞是一樣。
他回想戴娜說的話。
戴娜只說處理雞，沒說是怎麼烹飪。
那他就選擇最多做法的處理辦法。
他再一次拿起刀。
先將雞脖子剁掉，接着近乎無聲地開始處理整雞。
他很喜歡吃美食，也喜歡做美食。
二十一世紀工作壓力很大的時候，他就會做一些美食，在製作過程中的專註感，會讓人暫時忘記壓力，產生幸福感。
就像現在，他好像沒有把這一切當成是比賽。
就是在做美食。
他眼神專註。
不遠處的皮爾和戴娜因為杜特將雞處理乾淨均勻而點頭。
兩個人互看一眼。
“時間到了。”皮爾小聲提醒戴娜。
“時間到，全部停下來。”戴娜提高聲音說。
參賽者們都停了下來。
皮爾戴娜一起從最後一個參賽者開始看。
看到其中有一個參賽者的雞還沒有處理完。
戴娜直接說：“你被淘汰了”。
那個參賽者聞言扭頭就走，好像是賭氣又好像很不屑《星際美食大賽》的比賽似的，戴娜才不管別人怎麼評價這個節目，看到不合格的參賽者直接淘汰。
一下就淘汰了三個。
就要輪到雲聲了，戴娜看向皮爾。
皮爾直接說：“美食是要動手的。”再會寫也沒用。
言外之意就是要淘汰雲聲。
皮爾甚至不去看雲聲的作品，而是要去看其他參賽者。
讓戴娜宣佈淘汰雲聲。
心裏想着雲聲的腦子好使，可惜家境非常不好，沒有錢習買食物，空有一肚子的理論知識。
他也沒有辦法。
他要是有錢的話，他倒是想培養雲聲這樣的。
然而他的《星際美食大賽》都要面臨停播的危險。
他遺憾地搖搖頭，繼續向前走兩步。
忽然衣擺被拉住，他回頭看向戴娜。
戴娜沖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雲聲的作品。
他不解地轉頭看去。
只見雲聲的桌子邊緣乾淨整齊地擺放着水桶、刀子，桌子正中央有序地擺放着是雞頭、雞脖、雞鎖骨、雞胸肉、雞骨、雞內臟、雞爪等。
他、他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無聲無息地把整隻雞給脫骨了！
這、這是多麼強的動手能力啊！
皮爾當即驚住了。
戴娜也沒想到雲聲會做到這個地步。
要知道整個星際都是吃整雞或者半雞，她真的沒有見過有人可以這麼快速地整雞脫骨。
這莫非是真的古地球美食技能？
戴娜壓着內心的震蕩宣佈雲聲晉級。
和皮爾互看一眼后，她操作機械人收起處理好的雞肉，送來活魚，再次讓所有參賽者清洗。
這次他們沒有再忽視雲聲，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目光卻死死地盯着雲聲，看到雲聲不像其他人那樣砰砰砰地用力，而是很有技巧地剁、切、划，動作利落且精準。
讓強迫症患者都能身心舒暢。
尤其看到雲聲直接把一條魚骨完美給抽掉了。
兩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心臟劇烈地跳動着，激動的不得了，在心裏尖叫着“這也太厲害了！！”。
可是他們卻不能在參賽者面前表現出現。
強壓着內心的激蕩，裝出鎮定的樣子，又淘汰了三位參賽者，宣佈晉級的二十四名參賽者。
然後讓大家回家準備準備。
明天開始進行節目錄製。
看着參賽者都轉身了，他們趕緊走到雲聲的桌位前，準備細看雲聲的作品，正要開口誇獎時，聽到一陣腳步聲，他們轉眸看去，看見雲聲從門口回來了。
戴娜立刻做出一副機械人的樣子問：“你怎麼不走？”
“那個——”雲聲不好意思地說。
“那個什麼？”戴娜皮爾一起問。
“今天也包吃吧？”雲聲小心翼翼地問。
“啊？”戴娜皮爾一起吃驚。
雲聲朝院門口指了下說：“機器裏面沒有營養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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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聲：不包吃，我就不比賽了！（餓餓，委屈
戴娜：包包包！
皮爾：肯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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