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綁架尚御醫
兩個月後。
凌卿玥黑着臉,帶着一個御醫上門。
這次香菱倒是挺乖覺,直接把手腕遞了過去。
果然,香菱又又又懷孕了。
看着凌卿玥複雜的臉色,御醫感覺大事不妙,趕緊跑了。
凌卿玥輕眯了眼,語氣威脅道:“褚香菱,好好說,慢慢說,我有的事時間聽你解釋,這個孩子又是怎麼在我神不知鬼不覺和情況下懷上的......”
香菱忙反駁道:“相公,這孩子肯定是你的......”
說完這句話,香菱都想啐自己一口,自己說的是什麼話,好像自己給丈夫種了青青草原似的。
香菱忙扁着嘴,表情有些委屈道:“還不是怪你、二二和四四,兩個兒子成天瘋淘不理我,你成天給別人打替班也不理我,好不容易回到家,兩兒子又纏着你不放,我被你們三個男人同時不要了,我好孤獨,我需要給我自己生個同盟......”
凌卿玥:“......”
凌卿玥從懷裏拿出來一個瓷瓶,放在了桌案上,哭笑不得道:“所以,雲頃國的棉籽仁粉不是天生的苦,而是被你偷換了?”
褚香菱點了點頭,表面老實認錯,心裏卻有種想笑的不善良。
這麼多天,凌卿玥每次喝棉籽仁粉都會嚷嚷着苦,想着他的臉皺在一起的樣子,褚香菱就嘴角上揚。
凌卿玥苦着臉道:“褚香菱,你不善良。”
褚香菱挑眉看向凌卿玥。
凌卿玥指着苦藥粉道:“既然換了,為什麼不換成甜的呢?害得我每天咽葯一樣。”
香菱呵呵笑道:“這個不是葯,這個是咖啡粉啊,是你還不適應這味道,我們那裏,有的人怕夜裏困,就喝它提神醒腦的。”
解釋完,香菱忙不迭的閉了嘴,經自己一解釋,好像、好像是希望凌卿玥在某些時候睡不着覺,提神醒腦一樣,自己的想法,果然好污污啊。
香菱忙轉移了話題,親昵的挽着凌卿玥的胳膊道:“是葯三分毒,以後,不許再吃棉籽仁粉了,長時間吃對身體不好的。”
凌卿玥瞟了一眼香菱的小腹,現在,好像說什麼都晚了,兩個人的孩子,已經在香菱的肚子裏,破了土發了芽,八個月以後,就會瓜熟蒂落。
凌卿玥嘆了口氣道:“要是尚御醫在就好了。”
凌卿玥開始懊悔,離開大齊時,為什麼沒想起來把這個大齊御醫給拐來呢?!真是失算啊!!!
香菱不由得覺得好笑,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尚御醫的醫術並沒有高明到哪裏去,唯一的優點是尚御醫能猜中凌卿玥的心思,想出來的辦法總是能恰到好處。
相比較醫術,香菱更覺得尚御醫就像是自己順利生孩子的吉祥物,只要擺在那兒,凌卿玥就心安。
香菱依偎在丈夫懷裏,呢喃道:“都生過兩次孩子了,怕什麼?而且,這次比上兩次要好的多,娘就住了隔壁府邸,平時可以陪着我,等生的時候也可以給我鼓勁打氣啊。”
凌卿玥並沒有說什麼,也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香菱只以為這是一件小插曲,便沒再想什麼。
半個月後,雲頃皇終於遊歷回來了。
回來的第二天,凌卿玥就交還了所有的奏摺,帶着凌衛集體失蹤了。
雲頃皇在奏摺中翻到了一份特殊的奏摺:
“臣感受帝君之殊遇,不勝受恩感激,事無大小,事必躬親,鞠躬盡瘁,死而後矣。然賢妻身懷有孕,欲請大齊良醫,今當遠離求之,望准假,少則三月,多則半年。”
很顯然,這是一份“請假條”。
寫請假條很正常,但旁邊又寫了一個紅色硃批的“准”字是什麼鬼?
這是凌卿玥利用代皇帝批閱奏摺的便利條件,自己給自己准假了?
雲沐白把奏摺拿給蘇百頃看的時候,這個己過花甲之年的婦人笑得天花亂墜,像一個八九的孩子。
已經很久沒見她這麼開心過了。
蘇百頃這麼一笑,雲沐白也就綳不住臉了,能讓娘子如此開懷,凌卿玥就算立了功了。
笑了半天,蘇百頃終於平復了些,微笑道:“這兩個歡喜冤家,倒是像極了咱們年輕的時候。”
雲沐白搖了搖頭道:“不像。”
蘇百頃狐疑道:“哪裏不像?”
雲沐白一臉正色的答道:“凌卿玥沒我好看,沒我聰明,沒我有才情;褚香菱也沒娘好看,沒娘子聰明,沒娘子有才華......”
蘇百頃笑着瞟向雲沐白道:“還沒有你臉皮厚,都七十歲的人了,還和人家年輕人比,真是不知羞。”
雲沐白探過身來,在蘇百頃佈滿皺紋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這樣才是不知羞呢,剛才是小菜一碟。”
蘇百頃:“......”
.
凌卿玥的離開,自然是瞞着褚香菱偷偷走的。
給褚香菱也留下了一封信。
信很簡單,只四個字:
“等我歸來。”
然後就是落款:“玥”
香菱氣得破口大罵,可惜,凌卿玥已經聽不見了。
在第三個月的時候,凌卿玥終於回來了,不出所料,把尚御醫給“請”來了。
過去總是滿面紅光的尚御醫,此刻已經形同枯槁,瘦如麻桿。
香菱看着這樣憔悴的尚御醫,狐疑的對凌卿玥道:“你,虐待他了?”
凌卿玥趕緊搖頭道:“他可是我請來的大佛,哪敢虐待他?是他,暈船,吃不好、睡不好。”
尚御醫心裏暗暗問候了下凌卿玥的長輩,這一路上怕自己不聽話,一會兒給自己講十大酷刑,一會兒嚇唬把自己扔到海里餵魚的,心理素質再好也架不住這麼嚇唬吧?
在船上的這一個多月,把他一輩子受的驚嚇都用完了。
好在,現在平安到達雲頃,只好既來之,則安之,幫褚香菱安好胎吧。
尚御醫開始重新修正褚香菱的一些生活習慣,比如練武、飲食等等。
賈小六突然一臉嚴肅的進來,凌卿玥會意,忙出了卧房,狐疑道:“怎麼了?宮裏來人了?”
能讓賈小六臉色這麼凝重的,除了宮裏那位,還能有誰呢?
難不成自己給自己“准假”,惹上頭那位生氣了?
賈小六搖了搖頭道:“沒有,上頭那位什麼也沒怨怪,只是讓人來送信兒,讓你後日到戶部報道。”
這是不讓自己再當閑散郡王,不再當六大部之替補,開始專註仕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