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差點涼了
陳有德內心直呼“卧槽”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他沒事兒咋就這麼嘴賤，看見了牛，也別說出來啊。
人家牛頭是來收取魂魄，他開口乾什麼。
早就聽說，看到陰兵過道的人都會被帶到陰曹地府，更別說看見牛頭馬面中的牛頭。
“嗨，牛哥，我就是路過，這人你想帶走，隨便，我還有急事先走了。”陳有德想跑。
剛才見到再多怪異，無非也就是一條赤鱬。
一條小魚罷了，都讓他餵給重傷男人了。
眼前牛頭不一樣，三米身高，還拖着一條鎖鏈。
咋看都是來鎖魂的。
聽說神話故事中牛頭手中還有一柄鋼叉，各種叉叉叉，要給他插一下，他多半就涼了。
“油嘴滑舌，滿口胡謅，既然見到本神法身，你也一起走吧，受拔舌之刑。”牛頭冷哼。
這句話沉重無比，陳有德感覺就像有千斤石壓在身上，讓他寸步難行。
玩兒真的，陳有德沒想到牛頭一點臉面都不講。
牛頭困住陳有德，左手從側面抓向陳有德。
陳有德急了，不管他懂不懂地府的規則，但被牛頭抓住，多半是要被帶走，就是俗稱，涼了。
快想辦法，快想辦法！
眼看左手要抓來，陳有德突然有了辦法，心中默念：“陰德為引，契約成。”
契約一成，陳有德身上飄出頭髮絲一樣的陰德飛到了牛頭面前。
牛頭的手一頓，看向面前的陰德，眼中露出一抹詫異。
人活看功德，人死看陰德，這可不是說說。
陳有德身為活人，身上有積累的陰德已經很不容易，居然還能使用。
牛頭打量陳有德幾秒，準備抓走陳有德好好問問。
眼看着牛頭左手又動了，陳有德心中腹誹，難道是給的陰德不夠，不足以吸引牛頭？
於是，一狠心一咬牙，分出一根銅絲粗細的陰德飄到牛頭面前。
這一次牛頭的牛鼻、牛口出現白氣。
顯然剛才頭髮絲粗細的陰德並不足以吸引他，現在銅絲粗細的陰德，對他有誘惑力。
這可是剛才頭髮絲粗細陰德的五十倍。
陳有德心在滴血，見識到功德的奇效，對陰德自然也是珍惜無比。
這一下子給出自身僅有陰德的二十分之一，陳有德不心疼才怪。
牛頭被陰德吸引，目光再次打量陳有德：“你在賄賂本神。”
“哪裏，牛大人辦公辛苦，我貢獻一些陰德，權當孝敬，什麼賄賂太難聽了……放心，今天發生什麼，我全都沒看見。”陳有德額頭流汗說出這麼一句。
同樣他心裏想着牛頭快拿陰德。
只要牛頭拿了陰德，簽訂契約，牛頭就不能傷害他了。
牛頭沉吟片刻：“凡人，你給本神的這些陰德，相當於本神五年俸祿，你真捨得？”
陳有德一聽心更疼了，牛頭的五年俸祿，可不是凡人的五年俸祿啊。
“捨得，當然捨得。”陳有德此時哪裏能說不捨得。
牛頭沉吟，語氣緩和很多：“既然你有此心，陰德本身收下了，你的魂魄，本神不收也罷。”
說完話，牛頭口鼻一吸，陰德進入了牛頭口中。
陳有德都看得出，牛頭吸收陰德后，牛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同時陳有德身上的壓力也沒了。
做完這些，牛頭左手朝着重傷男人抓取。
既然來了，不能空手而回。
剛才重傷男人已經死了，魂魄被強行留來，牛頭才來看看，也恰巧遇到了陳有德。
陳有德眼看着重傷男人魂魄被拉出來，就要被牛頭吃下去，立刻開口：“牛頭，你不能帶走他。”
這次說話陳有德很硬氣，直呼牛頭本名。
現在可不是剛才了，契約一成，他和牛頭的地位可就互換了。
況且，重傷男人是他的十萬塊錢，怎麼能讓牛頭吃了。
“凡人，不要得寸進尺……”牛頭話音落，準備吸走魂魄。
可是牛頭忽然愣住了。
他的手不能動了。
怎麼回事兒，我居然聽一個凡人的話，不你能吸收魂魄了？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束縛於我，凡人，是你乾的？”牛頭髮現異樣，牛臉靠近陳有德，幾乎貼在陳有德臉上。
陳有德輕哼：“對，現在我是你的主人，你不能傷害我的病人，那是我的十萬塊錢。”
牛頭聽了陳有德的話，果然感覺冥冥之中又有力量束縛他。
這股力量雖然不強，卻足以讓他不能反對陳有德的話，更不能傷害陳有德。
從牛頭成為地府正神以來多年，就沒遇到過這麼詭異的情況。
陳有德見牛頭現在還沒發火，命令道：“牛頭，我命令你，不得抓走我客戶的魂魄，立刻還回去。”
牛頭感覺束縛感又來了，但束縛沒有那麼嚴重，卻又必須執行。
“好厲害的力量，能讓我無條件服從，雖然對我沒傷害，卻讓我理解不了，這真的是凡人能做到的？”牛頭心中怪異。
但牛頭還是按照契約將魂魄還了回去。
陳有德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上來就遇到牛頭這樣的大人物出場，他差點以為三德文書罩不住。
而陳有德卻在重傷男人魂魄回到身體剎那，吸收了十絲陰德。
那是重傷男人身上出現的陰德。
牛頭看到這一幕，眼眸中閃過一抹驚奇。
就這一會兒，陳有德賺了他一年的俸祿。
陳有德卻感覺虧大大了。
五十絲陰德就換來了十絲陰德，賠本買賣啊。
不過陳有德大概明白了，剛才重傷男人是活人，他救了得到功德，後來重傷男人魂魄被抓走，是死人，他救了得陰德。
簡單易懂。
“凡人，你我之間的契約完成了，我也該走了，你很有意思，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等本神有機會再降下投影，再來找你。”
說完，牛頭深深看了眼陳有德，周身冒出一陣白氣。
陳有德隱隱看見牛頭身後有巨門出現，上面還寫的什麼字，鬼門什麼的。
等到白氣消失，牛頭也不見了。
陳有德大大鬆了口氣，但聽到牛頭的話，不免震驚。
投影，又是投影，僅僅是投影都這麼厲害，要是真的牛頭來了該多恐怖。
陳有德決定了，以後簽訂契約，決不能多出功德、陰德。
再召喚出來牛頭這樣的怪物，他可頂不住。
心中有了決定，陳有德又狠狠瞪了眼昏迷的重傷男人，惡狠狠道：“都怪你，賠了我那麼多陰德，要是醒了不給我錢，我在招來牛頭，親自給你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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