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痴兒與怨母
小憶語走在街上心想：“現在都深夜了，鄰居們都睡下了。”
她一個人走在街上四處張望着，看到一個米庄，老闆正在算賬撥弄着算盤，小二正在搬米收店，正準備關門，小憶語看到後走進店內，拿着一籃荔枝低沉的說了一句：“店家。”
老闆停頓了一下向外一看嚇了一跳說：“憶語怎麼還沒睡呀！”
“我娘的病還沒好，不能吃冷的，你可以幫幫我嗎，跟我換點米，我給我娘煮點熱粥來吃好嗎？”
老闆收着賬本說：“是憶語呀？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面，阿祥……你跟她抓兩把米吧！”
阿祥做着事說：“哎，好的。”於是跟她抓了兩把米。
用一張黃色的紙包着的，遞給憶語，憶語低沉沉的說：“謝謝老闆這一籃荔枝，你能收下嗎？”
憶語用左手接過用黃紙包着的米，雙手捧着這籃子，遞向阿祥說著。
老闆說：“不用了，你們兩母女挺為難的，拿回去吧。自己吃吧！”
憶語發了一下愣憂怨的說：“謝謝老闆，我要回去了，我母親還在等我。”
老闆說：“好了，好了，回去吧！”
於是她又走了回去，穿門而入，在家煮起了荔枝粥，她小小的個子熟練地踏上凳子，把米放進鍋內，再加上水，看到水缸里沒水了，心想：“水，水，水呢！”
他痛苦的看着水缸，水缸猛地漲滿了水。憶語就微笑着，盛了一瓢水，倒入鍋內在下來把木柴放進炤內邊放邊想着：“把荔枝煮熟了再吃，有湯，有米，有荔枝，應該很甜很熱，這樣娘吃的應該很暖和。”
“沒有火，我現在是鬼只要想得到的就能得到。”她伸向右手，輕撫着炤口的空氣。
火真的燃燒起來，然後她又跑到炤台上剝荔枝，剝一顆丟一顆在鍋里，然後蓋上鍋蓋，慢慢的熬着。
憶語就蹲在炤門口，丟柴火玩心想：“其實，死了還好些。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人故有一死，也沒什麼的，只是斥候好母親讓她活在人間的時候舒服一點。”
她想着想着發著愣，只聽鍋中鍋蓋四起，熱氣沸騰。
於是打開鍋蓋看了一下，哇……白騰騰的，圓圓的荔枝，糊狀的粥，清澈的甜湯，這時憶語見此湯，終於笑了說道：“哇……這湯煮的好美，好清澈，娘一定會喜歡的。”
憶語拿着一個中等大的白碗正在盛着一碗荔枝粥，然後呢端上去給母親，放在桌子上說：“娘……荔枝冰，憶語給你加工了，你快嘗嘗好美的一碗粥。”
她的母親躺在床上痛苦着，憶語問道：“娘……心痛病還沒好啊，你看我給你煮的荔枝粥，你一定會喜歡喝的。”
說著她把娘扶着靠着床，給她一口一口地喂着粥吃。一碗白玉般的荔枝粥，加上一個六歲的孝女。
憶語正安靜地喂着母親母親痛苦的表情，傾斜着的頭，正在一口一口地嘗着荔枝粥。
不一會憶語道：“母親荔枝粥好吃嗎？”
母親說：“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吃過這碗粥，娘啊，都不想死了，真想下去走走。”
憶語笑道：“娘，這是一仙人給我的方子，只要娘每天堅持服用，方可大病痊癒。”
娘道：“憶語，你吃了嗎？每天都要你斥候着，你才六歲就做這麼多事，娘覺得對不起你。”
憶語微笑到說：“娘，只要你每天活着陪着憶語，憶語就滿足了，憶語早就吃了很多很多荔枝好飽哦。”娘呢，終於笑了點點頭。
韓彩青說道：“就這樣來來回回憶語端上端下每天兩碗荔枝粥端給母親吃，她母親的身體漸漸好了，越來越硬朗了……”
只見憶語一個人端着荔枝粥上去，端給母親。
又見憶語一個人端着荔枝粥上去，端給母親，母親會笑了。
又見憶語一個人端着荔枝粥上去，端給母親，母親會下床走路了。
就這樣來來回回給母親煮了半月有餘的荔枝粥。
某一日，天下大雨，白天沒有看到憶語，只見母親一個人在家煮荔枝粥。炤台大火正燒着，旁邊放着很多荔枝，一筐一筐的，雖是白天，家中卻顯陰暗。
陰風不停的刮著，這時門被刮開了，母親正在燒火說：“是憶語嗎？回來了。”
只見一個胖胖的大嬸急急的說道：“憶娘……你們家的憶語出事了，她，她，死了。”
母親聽了嚇了一跳，手中的木柴都嚇得脫落在地上，痛苦地站起來說：“什麼……憶語……死了？”
“死了？她在哪裏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母親走到門口，扶着雲嬸的雙肩，使勁的問道。
沒想到門口站着很多街坊鄰居都在哭，只見在馬車上，用一張草席蓋在憶語的屍體上，憶娘看到后痛苦的慢慢的走到馬車邊。
雲嬸說道：“是在離山上，一棵野荔枝樹下，看到的看到她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憶娘看到后痛苦的慢慢的走到馬車邊，慢慢的掀開草席露出臉部。憶娘看到后痛苦的留着淚大滴大滴的流着，雙手摸着憶語的臉頰痛苦的問道：“憶語……”
痛苦無聲的大哭着：“憶語，你怎麼了，怎麼會躺在這裏……”
於是憶娘她失聲大哭起來：“嗚……嗚……你說過荔枝太冰了，每天都要給娘煮一碗荔枝粥，昨日你都為娘端了兩碗荔枝粥，今日娘能下樓了，自己會煮荔枝粥，你為何就這麼走了，這是為什麼呀？嗚……嗚……”
她無力的哭着，也無力的抱起憶語，想把她抱進屋內，可四肢無力。抱着走進門檻時，因無力摔了一跤，把憶語的屍體又摔在了地上。周圍的人看得都輕輕地哭着，抽泣着，看着憶娘痛苦的在地上爬着，留着淚，哭着爬到憶語身邊抱起憶語痛苦着。
這時衙門的官差來了，捕頭說：“讓開，讓開。”只聽見讓開兩字，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