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體驗
第三章初體驗
十點三十分，每日兩個半小時的學習終於結束了。.
路採薇伸了個懶腰，桌子上的書本和練習冊自動歸位，看不到的家僕貼心地奉上兩杯熱咖啡，加的方糖恰到好處，採薇喝了一口，愜意地眯了眯眼睛，心情愉快，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心口似乎涌動着一絲暖流，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
“我買了兩張阿凡達的電影票，今兒晚上去看電影！”
路採薇驚訝地回頭，看了歐陽嵐一眼，他身上有傷，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這個人本身又是植物系的魔法師，各種神奇的療傷藥劑配了不少，可是，他的傷還是痊癒得很緩慢，所以，這一陣子，路採薇偶爾還會逛逛街，或者回家看看，歐陽嵐卻一直呆在屋子裏面養傷，一步也沒有外出過，除了看書，就是聽音樂，書是那種自個兒半點兒讀不懂的古代魔紋寫的，音樂是奇怪的沒有聲音只有波動的魔法音樂，再加上他這個魔法師的身份，老是讓路姑娘覺得，這個人和現在這個時代有一種違和感……
被路採薇看得有點兒頭皮發麻，歐陽嵐聳聳肩，哭笑不得：“拜託，我想看電影，很難讓人接受嗎？”
“……不是。”路採薇眨巴了下眼睛，既然他想看，那就看好了，“正好我姐姐放假，光明路上買的那套房子也該裝修好了，我得回家看看，讓爸媽找個時間搬家，順便查查輔導班的資料，咱們現在就走，中午在外面吃飯。”
“輔導班啊？你要真想上學，不如去市一中，他們校長我認識，正經上高中，比找輔導班強。再說，你跑到阿泉家裏打工之前，不是考上市一中了嗎？”
“那成，你負責幫我搞定。”路採薇聳聳肩，反正是學習，在哪兒學都一樣。
意見達成一致，於是，兩個人七手八腳地開始整理需要出門穿的衣服。
路採薇穿了件兒粉色的羊毛衫，黑色牛仔褲，外面加了個銀白的斗篷式披風，看起來很活潑。歐陽嵐看着她這一身打扮，笑了，“不扮穩重型兒淑女了？你的藍色衣服呢？”記得，以前路採薇和他弟弟在一起的時候，永遠是藍色的衣服，天藍海藍，深藍淺藍，春夏秋冬，除了厚薄不一樣之外，沒什麼別的變化。
路採薇翻了個白眼兒，“拜託，只有辦正事的時候我才按我們家老闆的要求穿藍的好不好……”歐陽泉可不是一個**的老闆，自己衣櫃裏那滿滿的亮麗衣物，大多數全是這三年來老闆給置辦的。雖然，她的老闆似乎對藍色情有獨鍾，每一次看到那種深邃的冷系顏色，似乎都很愉快，卻從來不曾要求過她只穿一種顏色的衣服。
歐陽嵐怔了怔，差點兒忘了，這些年來，他與弟弟寥寥數次相見，差不多都是有正事兒在身，不是家族集團里的公務，就是陰影位面那些煩人的事兒要商量，他們這兩兄弟，幾乎從沒有因為只是單純的想見面而在一起過，現在回想過往，居然沒有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痕迹留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道一聲悲哀。
路採薇也不管歐陽嵐的複雜心思，拉着他出門。剛一離開大門，就看見自個兒的另外一位鄰居戳在門前的一棵梧桐樹的樹杈上正夠上面掛着的一個雞毛毽子。
做了許久的鄰居，路採薇也見過他幾次，聽老闆偶爾八卦的時候說起過，他叫展譽，曾經是個很厲害的國際雇傭兵，外號毒藥，據說是個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黑透了的男人，不過，現在已經退役了，目前什麼都不幹，就是窩在家裏面養老。
路採薇對這個人不平凡的身份有點好奇，偷偷看了兩眼，樹下兩個穿着漂亮鮮紅羽絨服的小姑娘凍了臉頰通紅，煞是可愛，那個展譽懶洋洋地把毽子從樹上面摘下來，遞給她們倆，也不等兩個小丫頭道謝，就又晃悠着走了。
歐陽嵐一隻手伸過去，捂住路採薇的眼睛：“那倆小姑娘你想看就看看，那個姓展的男人可別看進眼睛裏出不來了……”
路採薇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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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曾想到，路採薇的魔法初體驗竟然這般迅速地來臨了。
中午，歐陽嵐帶着路採薇吃了頓肯德基，中午十一點到一點鐘，正是路採薇的美人姐姐路采桐睡午覺的專屬時間，他們兩個也不好在這個時間段去打擾，就買了兩包瓜子，炒花生和兩杯可樂，坐在街心公園的長椅上歇着。
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不知不覺，瓜子吃了很多，空可樂杯已經裝滿了皮屑，歐陽嵐示意路採薇拿到垃圾桶旁邊扔掉，午後的陽光曬在人身上，讓人有了一種倦然欲憩的慵懶，路採薇眯着眼睛，瞪着那個可樂杯，一時間不想動彈，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自己學習的第一個魔法——小範圍空間撕裂，昵稱垃圾桶。
一般的空間魔法師開始學習魔法，第一個學習的大多都是它，一來，它很簡單，只要最前面的第七號和第九號魔法序列簡單組合，就可以成功了，另一個原因，是魔法師學習魔法的時候，總免不了使用一些危險物品做實驗，而小範圍空間撕裂，最大的作用就是處理實驗失敗的危險物品，將它們拋棄到未知的空間裂縫裏面自然消融。這也是這個魔法有‘垃圾桶’這個昵稱的原因。
路採薇懶洋洋地想着，她現在要是能用‘垃圾桶’就好了，腦海里不自覺地劃過兩個魔法序列——然後，路姑娘就這麼眯着一雙美目看着，那個放在她腿上的可樂杯，右半邊的外壁，一瞬間消失了一厘米，瓜子皮花生皮，外加兩顆口香糖，就這樣呼啦啦地落到了路姑娘的大腿上，身下的椅子上，腳邊的草坪上……
歐陽嵐和路採薇大眼兒瞪小眼兒瞪了半天，然後灰溜溜地在保潔員的呵斥下頭抵着頭開始揀瓜子皮兒……
就着噴泉洗乾淨手，歐陽嵐蹭蹭路採薇的小腦袋瓜，臉上笑出了一朵大紅花兒：“行啊，當初你老闆學會第一個魔法，還花了近兩個月，你一個多月就完成了，不錯！”他貌似已經忘記了，當初歐陽嵐沐浴的‘空源’，只有路採薇的十六分之一，條件完全不對等。
路採薇暈暈乎乎地站着，咂摸了半天嘴兒，除了覺得眉心有點兒發熱，到也沒太多感覺！不過，心裏到是真的雀躍不已，使用了第一個魔法之後，似乎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自動灌輸進她的腦海，有些明悟魔法的動力源到底是什麼了！
歐陽嵐就着午後溫和的陽光，眯着眼兒，望着路採薇坐在噴泉旁邊，一次又一次嘗試着那個小小的魔法，偶有成功，那姑娘便雀躍不已，眼睛裏閃爍的星光，明亮又溫暖。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那位驚采絕艷的弟弟來。
那個人，初學魔法的時候，似乎也是這般興高采烈吧。
他們兩兄弟，其實並不算是同路中人，以往的十年，歐陽嵐雖然也經常出手，但是，他對待‘大集體意識’造成的結果，對待陰影位面邪魔的入侵，更傾向於順其自然，如果人類真的破壞了這個世界的平衡，到了一定要被抹去的時候，他不覺得自己會全心全力地去阻止。但是歐陽泉不一樣，那個人是天生的‘聖人’形象，總把世界和平，人類福祉這樣的大負擔當成自己應該擔當的，總是說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歐陽嵐對於他這樣的想法，實際上始終持有譏諷的態度。
可能，正是因為兩個人的態度不同，所以歐陽泉死去了，而歐陽嵐得以逃生！
雖然學會了魔法，可是日子還是得照常過。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路採薇就拉着歐陽嵐叫了輛出租車，準備先送他去圖書館，自己回家一趟。其實，兩個人現在都屬於有車一族的，歐陽泉的車庫裏給路採薇留了一輛奧迪A4，一輛保時捷。歐陽嵐也有一輛路虎神行者。可惜，倆人都不會開，再好的車到了他們手裏也是明珠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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