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見面,衝突
這是她那麼多年來第二次來姜家,第一次是因為林欣病重,無奈之下她走投無路,求到了姜振濤的面前,結果被他如今的老婆趙嬌讓人轟了出去。
已經有傭人在門口候着了,一見姜未泱下車,便上前領着她進門。
走到客廳才發現,客廳裏面坐着的,除了姜振濤夫婦,還有一個面容冷峻,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男人。
男人五官略顯深邃,卻又是那種恰到好處的比例,劍眉星目,薄唇微抿,光是看着,就覺得十分的難以相處,此時人就那麼慵懶矜貴的坐在沙發上,淡漠的抬眸看向自己,那姿態,彷彿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一般。
姜未泱帶了幾分好奇的打量了對方几眼,人已經走到了姜振濤的面前了。
“薛少,這就是泱泱,泱泱,過來見過薛少。”趙嬌皮笑肉不笑的拉過姜未泱,將人往薛司律那邊推了一把。
姜未泱被推的趔趄一下,眉頭微微一蹙,算是明白了眼前男人的身份了。
薛司律臉上的嫌惡之色幾乎沒有任何的掩飾。
姜未泱是從醫院匆匆趕來的,甚至連衣服都顧不上換一件,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很廉價的路邊攤,不過她長得漂亮,五官嫵媚,一張素凈的小臉不施粉黛,卻依舊艷麗逼人。
“薛先生好。”姜未泱站定了身子,客氣又疏離的打了個招呼。
薛司律這個名字聽說過無數次,見面卻還是第一次,跟想像中的一般,確實是有些嚇人,那樣子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暴起打人。
姜未泱不着痕迹的後退了兩步,跟他保持安全距離。
薛司律眼底的冷意更甚,“姜先生薑太太介意給我一點時間跟姜小姐單獨相處嗎?”
他的清冽好聽,不過卻透着森然冷意。
姜振濤正覺得壓力大的很,聽他這樣說,趕緊的帶着趙嬌起身告辭,將空間留給了姜未泱,臨走的時候,還狠狠的剜了姜未泱一眼,警告她小心說話。
姜未泱在薛司律對面找了個位置坐下,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雙膝之上。
“多少錢你才願意主動提出取消婚約?”薛司律身子往後靠了靠,找了個閑適的位置,抬眼看着姜未泱,一副篤定她一定會答應的姿態。
姜家大小姐的名聲早就已經爛透了,這樣的女人,薛司律不可能會娶回家。
剛剛姜未泱靠近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她脖子上那深深淺淺的吻痕,而且這個時間她從外面回來,傻子都能夠看出來她昨晚做過了什麼事情。
薛司律毫不掩飾自己對姜未泱的不喜和厭惡。
姜未泱眉頭微蹙,語氣卻是無比的篤定,“我不會取消婚約的。”
薛司律對她的厭惡瞬間到達了頂峰,“隨便你。”
姜家為了抱上薛家這根大腿,也算是付出良多了。
薛司律頓時就失去了繼續跟姜未泱說話的興趣,從沙發上起身,準備離開了。
姜未泱心知面前的男人十分的厭惡自己,甚至都不願意多看一眼,但是她需要靠這婚姻來救林欣,並且保證林欣未來的日子好過,所以必須要把握住。
“我知道薛先生討厭我,說實話我也不喜歡薛先生,這婚事我沒有辦法自己做主,也沒打算要在嫁給你之前取消婚事,我可以保證結婚以後絕對不去打擾薛先生,並且兩年後,無條件的答應離婚,不要你薛家的一分錢,希望薛先生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姜未泱見薛司律要走了,生怕他使什麼手段讓這婚事不作數,連忙跟着起身。
誰知起身的太急,左腳絆了自己右腳一下,本就因為昨晚被折騰的夠狠,雙腳走路都虛浮的厲害,這下倒是好了,一起來話才說完,整個人就朝着薛司律撲了過去,直接將起身的男人壓回到了沙發上。
姜未泱臉色一變,雙手撐着沙發就要起來,卻瞥見身下的男人一張臉漲的通紅,眼底燃燒着怒火。
姜未泱心裏咯噔一下,下一刻就已經被男人粗暴的一把推開,整個人重重的撞上了身後的茶几,后腰一陣劇痛,讓她悶哼一聲。
“呵呵,光天白日,姜小姐就那麼的急不可耐嗎?”薛司律太陽穴突突的跳的厲害,看着姜未泱的眼神凌厲無比,那厭惡都幾乎要凝成實質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而更讓薛司律憤怒不已的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撲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居然沒有一如既往的厭惡,反而還有幾分喜歡她的親近。
這樣不可控制的情緒讓薛司律憤怒不已。
姜未泱揉了揉后腰,默默地站了起來,斂下了眼底的所有情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欲擒故縱?姜小姐這套對別的男人有用,對我,你覺得有用嗎?”薛司律冷笑一聲,眼底滿是不屑和輕蔑。
姜未泱抿唇,沒有解釋,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她這副樣子讓薛司律越發的生氣,差點就壓不住心頭的怒火。
不想再多看這個女人一眼,薛司律起身就往門外走。
姜未泱小步的追着出去,看薛司律拉開停在外面的車門,準備上車離開了,她才上去一把擋住了即將關上的車門,有幾分着急的問道,“那婚事還作數嗎?薛先生,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
不能讓這婚事被取消,姜振濤那性子,一旦這樁婚事被她破壞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林欣,以林欣那綿軟的性子,活不下去的。
姜未泱雖然有時候痛恨母親的軟弱無能,但是卻也心疼她,不願意看到她出任何的意外,畢竟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了。
薛司律眸子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看到她素白的小臉上,還帶了幾分的着急。
而姜未泱今天穿的這一身廉價的衣服,薛司律只當她是故意在自己的面前演戲了。
“既然你那麼想嫁,也不怕死,我當然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了。上車。”薛司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