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監獄篇33)
周日一天的時間,溫環除了下去吃了午餐,就一直待在監舍里看書。
白天一天過去,都沒有見趙修煊回來。
到樓下接了熱水洗完澡后,溫環看了下監舍鐵門上的時鐘,就坐到趙修煊的床鋪上,等趙修煊回來。
下午傍晚時間,趙修煊每次都回來得很準時,溫環聽到鐵門打開的聲音后,馬上就站起來走過去,鐵門打開后,高大的男人也隨即走進來。
“修煊......”溫環見趙修煊回來了,走過去站在趙修煊面前後,又緊張了起來,小聲的叫了聲。
趙修煊看到等着他回來的可愛人兒,一時沒忍住,牽住溫環的手走到小桌子前坐下。
溫環被趙修煊牽住手后就愣着,獃獃的讓趙修煊牽着。
直到坐下后被放開手,溫環的腦子都有些暈呼呼的。
“環環先吃飯。”趙修煊將拿回來的補粥端出,說完,就拿了衣服去洗澡。
溫環呆愣的點頭后,等趙修煊進了浴室,才拿碰上勺子舀補粥吃。
今天晚上,修煊哥哥沒再像前幾天那樣對他冷淡,還牽了他的手......
努力的將補粥多吃了不少,溫環撐着有些漲的肚子,看着洗完澡出來后的男人,眼裏有些殷切,等着男人過來。
直到趙修煊坐到溫環的旁邊,將他剩下的補粥吃完,溫環都糯糯的看着。
在趙修煊吃完后,溫環小心的挪過身子,讓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些,然後抬頭,低垂着眼,全部露出臉蛋。
幾乎是瞬間,嬌嫩的臉龐就被男人的大手撫着揉捏。
溫環紅了臉,緊攥着自己的衣角,任由趙修煊撫摸揉捏他的臉蛋。
可過了會,臉龐上的粗糙手掌就放開了。
原以為今晚修煊哥哥摸他的臉會像以前一樣長的時間,沒想到只揉捏了幾下就放開了。
溫環看着已經起身的男人,撅着粉嫩的唇瓣,委屈的嘟喃問:“修煊,不摸了嗎......”明明以前都摸久的,為什麼今晚就只肯摸幾下,溫環委屈的聲音里,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不滿,埋怨修煊哥哥不肯摸久些。
趙修煊見此,瞬間沉了眼,說:“不用了。”隨即快步離開監舍。
“又出去了......”溫環看了眼被關上的鐵門,嘟喃了句后,就起身去洗漱了下,然後在監舍里來回的走動。
今晚吃得好多,雖然還是沒將補粥吃完,但是肚子漲漲的,溫環走了些時間,等肚子不再漲了后,才爬到自己的床鋪上,翻出書本,坐在床鋪上看。
等到快關燈的時間,溫環下來洗了下臉蛋,又爬到床鋪上,躺在被子裏等着。
直到聽到鐵門聲,溫環知道是修煊哥哥回來了后,糯糯的打了聲招呼,才閉上眼睛睡覺。
.
第二天響鈴聲響起后,溫環睜開眼睛。
監舍里很安靜,溫環知道修煊哥哥又已經出去了。
起身疊好被子,下了床,換好衣服,溫環洗漱完,也下樓去集合場地。
前方的獄警點完名,就讓隊伍解散吃早餐。
溫環打完早餐后,看到王老頭幾人的餐桌上有空位,就端着早餐過去坐下。
“今天是人事後勤部換服刑人員寫稿人的時間,不知道今天是哪個區的人選上了。”昌老頭見溫環坐下后便問,他是幾個老頭裏上過最多學的,平常也關注這些,他監舍里還有人說今天人事後勤部那邊的寫稿人換人,應該還是換他們a區的,在溫環之前的寫稿人,已經連續四個多月,都是其他區的了,大家就猜a區是刑期最少的,這次怎麼也要再來個a區的寫稿人才平均啊。
幾個老頭子都沒有想過,溫環會還能再當寫稿人一段時間,畢竟這在他們監獄這邊,還基本沒出現過連續當寫稿人的,通常都是半個月一換。
“等會吃完早餐集合,如果警官沒公佈我們a區的人,那名額就是別的區的,下午哪個區的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那些想去的都在打聽呢,人事才開始上班,中午時候就能打聽出來了,不用等到下午。”監獄裏最不缺的就是聚着聊天了,一星期也只能看一次電視,其他時間都枯燥,王老頭消息靈通些,自然知道最快的是什麼時候人事後勤部那邊新的服刑人員寫稿人是哪個區的。
溫環安靜聽着,並沒有接過話說什麼。
吃完了早餐,溫環和王老頭幾人去集合場地排隊。
前方的獄警點完名,就讓服刑人員前去出工區,沒有提誰下午去人事後勤部當寫稿人的事。
而見獄警沒提,大家都以為這次的寫稿人在溫環之後又是其他區的。
溫環離開集合場地,走出去后,走路慢了些,等着身後的高大男人走過來。
在看到趙修煊和幾個獄警走過他旁邊后,溫環打了招呼,“警官們好,紀檢長好。”
溫環就是打着招呼,目光還是小心的放在趙修煊身上,一點也沒看其他人。
同行的幾個獄警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他們趙哥只看了下溫環就冷臉走過去的模樣,幾人都咂咂舌,不知道他們趙哥明明很喜歡溫環這個弟弟,還每天讓人捎東西進來,怎麼就老是看着不將溫環這弟弟放在心上的模樣?
溫環見修煊哥哥與他點頭后就離開了,也馬上跟上去,可是沒跟上,就已經到了人事後勤部,溫環只好打了卡,走進去。
溫環進去后,在廳里的陳玉馬上與溫環打了招呼,旁邊的吳文海倒是一臉不忿的模樣。
溫環也同陳玉打了招呼后,便進了自己寫稿的房間。
“陳玉,你看他,連我都無視,就一個犯了強·奸罪進來的,擺什麼譜啊。”吳文海自以為自己雖然不是獄警,但也是監獄裏的工作人員,身份比服刑人員高多了,這些服刑人員憑什麼不將他當回事,以前那些服刑人員也是同樣,剛過來幾天的時候還跟他問好,沒幾天就開始連招呼都不跟他打,就是陳玉沒給他們好臉色,那些人還是老跟陳玉搭訕,這個溫環從一開始來的時候只有第一天跟他和陳玉點了下頭做了表示,之後就沒再與他打招呼,這次竟然走了運,文章被選上,沒被替換掉,可是見了他,同樣還是不將他放在眼裏,這更是讓自持比服刑人員高一等吳文海不忿。
陳玉白了眼吳文海,“你也沒跟他打過招呼啊,以前的服刑人員跟你打招呼你不理,別人也就不跟你打招呼了。”都是工作人員,陳玉覺得如果是她自己是這裏的服刑人員寫稿人,與吳文海打過招呼后,吳文海不理會,那她下次也不會再同吳文海打招呼了。
“這一樣嗎?他們是判刑了的,有了案底的,那些人,跟他們打招呼掉份,他們就不配我跟他們打招呼,一群社會上的垃圾,進來了也是垃圾,我認為啊,上面更應該將他們弄去挖礦,在這裏簡直都便宜他們了!”吳文海畢業后家裏給他安排的工作都不長久,都不如他的意,還是家裏有監獄這邊的關係,給他弄進來做了份閑的工作,基本每天只需要打卡,混混日子就能拿不少的工資,還算吃公家飯,這工作他也是滿意,每天打完卡,跟陳玉嘮喝下就進他和陳玉的辦公室去打遊戲直到下班,自然看不起被關在這裏的服刑人員,現在讓他不忿的是他之前跟陳玉打賭溫環這星期就會被換掉的事錯了,讓他覺得丟了臉。
陳玉聽到吳文海的話,皺了皺眉,說:“你注意些,這裏可不同外面,外面監控不多,這裏可都是監控,在每個管事廳里的監控還是能錄音的,如果上面有人忽然查看監控什麼的,剛好查了今天這裏的監控,你剛剛說的話被發現了,那你工作可要丟了。”陳玉更想警告吳文海的是他這裏的工作丟了不要緊,不止會連累到她,還會連累到幫她找了關係進來這裏工作的親戚,可是這話陳玉到底是沒說,這段時間,外面好像要按着監獄裏的情況,弄更多監控的事,而外面監控嚴密了,那監獄裏只會更嚴密,國外在今年更是弄出了什麼厲害監控,名義上都是幫助更多被強·奸了的女性提供更多證據。
吳文海被陳玉提醒了,悻悻的卻了聲,到底還是不敢太猖狂,只是也不滿陳玉作為他女友,對他大呼小叫的,原本他追陳玉,是因為兩家算是門當戶對,陳玉看着也是老實不吵鬧的女孩,以後結婚了,他跟在外頭一樣找了漂亮小姐玩樂下,陳玉也不會說什麼。現在嘛,這樣敢對他大呼小叫的人,以後抓到他在外面找其他女人玩樂的事,還不煩死他?吳文海慶幸還沒跟陳玉結婚了,還是要找個老實,門當戶對,不敢對他大呼小叫的女人才好。
陳玉不知道吳文海的想法,但是同樣的,與吳文海交往後發現吳文海越來越不靠譜,兩人都打算找時間攤牌。
.
溫環在寫稿辦公室看了會書,門就被敲響,主管林芳敲門進來。
“溫環,你的文章被選上了,應該這星期三就會發表,你下午照常來上班,接下來的兩個星期,還是來這裏上班。”林芳一進去,直接對溫環說道。
溫環點點頭,應下。
林芳見溫環應下了,又接着問:“還有,人事那邊讓我問你,你的文章要署什麼筆名。”
溫環聞言,猶豫了下,說:“署名‘煊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