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現端倪

第一章 初現端倪

乞丐無名偶遇險,雲遊俠士奮而勇。

搭救只是隨意事,慧眼獨具尋繼承。

若是有緣他日聚,無緣對面也無識。

最是平常一二事,雲遊迴轉謀天機。

黑夜即將來臨,小野獨自棲身於一所破廟當中,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在想些什麼呢?他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他其實生在大戶人家,本應該衣食無憂的,可是又怎會淪落的到這步田地呢?難道真是命運的捉弄嗎?我不能就此收手,我要讓我的人生從此轟轟烈烈的。想着想着,小野在這寒冷的夜裏,已經深深的熟睡了。

第二天清晨起來,暖洋洋的太陽打在自己黝黑的小臉上,顯得格外的暖和與親切,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小野簡單的收拾了自己身上穿的這些破衣爛衫,懷着美好的憧憬,開始了一天新的生活。

小野雙手拿着個小碗,已經有一裂痕和破口的粗瓷小碗,走在早已滿是行人的路上。

一路走着,一路乞討着自己這一天的美好生活。途中不乏其人對他置之不理,甚至有人因此對他而破口大罵,但總有些好心的人去幫助小野,所以小野一天的生活還是蠻可以對付的過去的。

前面的一個小酒館裏,有幾個人喝着小酒,談論着自己的生活瑣事。靠內側的桌子上颯然坐着一位老者,看上去年齡約六十多歲,頭頂髮髻高挽,一頂花發,一副花髯飄灑胸前,風擺不亂。往臉上看,面色紅潤,慈眉善目,高顴骨,挺鼻樑,二目如燈爍爍放光,穿着乾淨利落,舉止落落大方。

旁邊坐着一位年輕的書生,年方二十上下,舉止文雅,同樣髮髻輕盤,身着浸沉利落。往臉上看去,面若冠玉,目若朗星,齒白唇紅,高鼻樑,尖下殼,眉宇廣尺,真一個俊俏兒郎。

桌上擺着幾盤清菜,一壺清茶,桌子側邊上格外放着柄紫玉倚蘭劍,放着寒光。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正在談論着。

小野走着,一會來到了這個酒館旁。向店裏的夥計要了兩個包子,高興的連忙道謝。心裏甚是歡喜,這兩個包子可以打發一天的美好生活了。正高興着,突然不知從哪時忽然竄出一條黑色惡狗,身形龐大,毛色萎靡,猛得撲向小野。

眼見這條惡狗叫囂着撲向小野,小野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着頓時怔在那裏。這小野,平素的生活本來就不是很好,身形顯得比較瘦弱,這瘋狗要真咬上幾口,真恐怕這小孩子,就沒有幾天的活頭了。

小野看此情景,心裏發慌,不知如何是好,嚇得手一松,碗摔在了地上,趕忙身形後撤。他的速度,哪有這黑狗快啊,這黑狗跳將起來,張着血噴大口,直奔小野的面門,小野嚇得眼睛一閉,心想,這回完了,倒霉透了,弄兩個包子還沒有吃呢!

眼睛剛剛閉上的小野,突然感覺自己被人“噌”的拎了起來,只聽着瘋狗,吱吱了幾聲,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跑掉了。

不由得扭回頭來,看看是誰把自己拎起來的。原來正是酒館裏吃飯的一老一小中的年輕少俠。適才是這位少俠,迅速將小野救了下來,並狠狠的踢了那瘋狗一腳。

少俠將小野放下說:“小弟弟,嚇着了吧,沒事的,狗已經被我打跑了。”

小野說道:“謝謝大爺救命之恩,小野給您磕頭了。”小野連忙施身就要跪下,被少俠及時攔住。

“小弟弟,免了,沒有嚇到你吧?以後可要小心了。”少俠俯身說道。“好了,你自己去吧!”

小野連聲道謝,攥着手裏的包子,慢慢的走開了。

單說這一老一小,依舊坐在這個酒館裏談論着。

只聽這位老者說:“施方才這個小娃,剛才在你救他的那一剎那,我就感覺到,我與他有緣,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師爺,你怎麼會感到這個小乞丐與你有緣呢?徒孫不知為何?”少俠說道。

老者緊接着接過話來:“這個小娃,雖然穿着衣衫襤褸,但根骨甚好,你可以看他眉宇蒼勁,英氣非凡,倘若得以指點,他日定成大器。”

“師爺,你這樣一說,我不如把他給您老喚來,也早些了卻師爺的心愿。”少俠略顯得有些激進的說。

“落塵,不忙,他與我之間真是有緣,他日必將得見,只是尚不到時機而已。”老道朗朗的說道。

原來這位少俠叫落塵,是世間小有名氣的一代英俠,人送外號“御劍小達摩”。他的師父也是久負盛名的傳奇人物,但是於數年前突染重疾,撒手人寰。

眼前這位被落塵稱為師爺的老者,難道就是紅遍南北人送美名“至上流雲劍”的蕭月寒蕭老劍客?真是不假,這位老者正是蕭月寒,只因人到秋暮,卻白髮人送了黑髮人,心不自然不悅,重新出山找尋得意門生,以傳衣缽。

單說小野,慌慌張張的離開酒館后,依然回到自己住的破廟裏,回想起白天的情景,心裏越發的感到有些恐慌。把要到的兩個包子,緩緩的吃下,算是結束了一天的奔波勞苦。卻感到天氣是越來的越冷,手腳都有些無處可藏,夾雜着破廟中破瓦殘垣中透過的寒風,更是冷的讓人真顫。

小野趕緊收拾了一些碎枝殘葉,在廟裏烤起火來,又弄來了一些茅草,把自己緊緊的裹在裏面,就這樣烤着,暖暖的感受的小火的炙烤睡著了。

遠方一片小樹林的深處,一個約有十一二歲的小孩,手持一柄利劍,上下翻飛,忽而騰身而起,掂步於樹木之間,時而俯地狂舞,周圍的樹葉緊隨着劍氣呼呼作響。忽然間,在密林的深處來了幾隻狼,由遠及近,慢慢的接近了這個小孩,小孩混然不知,手中的利劍依舊上下翻飛着。

這幾隻狼象是餓了幾天的樣子,嗞着冷冷的牙,惡狠狠的猛然間齊撲這個小孩,小孩忽然感覺嚇了一跳,怎麼會突然來這麼多狼啊,只見這小孩,身形微妙急轉,手中利劍,左擋右搪,眨眼之間,把這幾隻狼結果在地,心中很是高興,嘴角露出了孩子純真的笑意。此時,卻感覺腳邊有什麼東西在動,動的直癢,小野猛然間睜開雙眼,才知道原來是虛夢一場,腳下的亂草中,有幾隻耗子竄來竄去。此時發現天已經亮了。

小野趕緊起來,收拾掉身上的茅草,想着自己的未來。若是我是夢裏的少年就好了,我可是怎麼辦呢?這不能做一輩子乞丐吧,我也要象救我的那個人一樣,邊想着連走着。

不知不覺之中,又來到了酒館附近。趕忙走到店夥計的身邊,說道:“大爺,我想問點事,行嗎?”

“什麼?是不是又餓了,來,再給你兩個包子,夠不?”店夥計說道“哎,可憐的孩子啊!”邊說著話,邊拿了兩個肉包子放在了小野的手裏。

小野感激的說道:“謝謝大爺,我只是想問問,救我的那個人,上哪走了,我要找他們學本領,省得以後碰到野狗的時候害怕。麻煩大爺告訴我一聲行嗎?謝謝大爺!”

店夥計也很是可憐這個孩子,誰家的孩子這個年齡階段不都是依偎在父母的身邊啊,“孩子,你問我還真是問對人了,如果你問別人的話,別人可能還真不知道呢。你要找的那個老師傅是一個世外高人,多年來一直雲遊四方,經常在我的小店落腳,原來他是赫赫有名的至上流雲劍蕭月寒俠客,此人武功蓋世,居住在離此不遠的玉華清靈山天離洞,從此向西大概二十里路遠就到了,小弟弟,這一路上你可要小心了。”

小野聽到之後,真是高興的不得了,連忙謝過店夥計,一路狂跑直奔西去的方向走了,身影輾轉,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流當中。

蕭月寒蕭老劍客從酒館中與徒孫吃罷,帶着徒孫西行而下。心中自是歡喜,一路無話。轉眼間回到了自己修身的玉華清靈山天離洞。

洞內擺設均自天然一般,洞側旁有石床卧榻,還有石桌,應有盡有。洞廳較大,有一開闊所在,修身練武施展自如。方圓六七丈開外,高約三丈有餘,洞廳向里延伸,洞域較深,不知深處是什麼景象?洞口卻比較狹小,幸虧洞口外有山道蜿蜒,否則真不知有些絕佳福地。雖是晚秋時節,但洞內稍有暖意,更是讓人心馳神往。

蕭月寒與徒孫落塵進入洞中,坐了下來,暢談一天來發生的事情。談論時至子夜,爺倆方自休息了。

晨起四更時分,蕭月寒與自己的徒孫落塵已經起床了,從洞的內側蜿蜒穿過,來到後山的山崗上。這片山崗是蕭月寒師徒們習武的地方,地方很是寬敞,方圓足有十丈開外的一片平地,但腳下的石岩已經被踏得失去了原有的模樣。

蕭月寒劍客先自己打了一套《天步流星拳》。走行門,邁過步,手眼身法步,縮小綿軟巧,時而噤若寒蟬,時而動若脫兔,時而龍騰虎躍,時而纏綿悱惻。爾後讓徒孫跟自己練習起來,一邊打,一邊教,還一邊訴說著這套拳法的心法要訣。落塵自然也是個聰明伶俐的練武之人,經過師爺比比劃划這一指點,自然學得更是快些,甚是得法,簡直可以說是受益匪淺。

習武到了五更天時,天光已經放亮,此時兩位劍俠,早已收了功夫,面向東方端然穩坐,采天地之精華,冠天地之靈氣,修內家之功法,吐納若定,通天順轉二個周天,晨練算是收功了。

二位步行到洞府前山,簡單的打點了行裝,吃了點早點,着實下山尋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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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問情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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