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溫憲(番外)
“姓冷的你大爺!”
震耳欲聾的一聲怒吼落幕,電話掛斷了,手機被摔在了桌上,女子氣憤的灌了幾大口酒,隨後就抱着酒瓶子去了舞池。
他們又吵架了。
已經二十九歲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身材依舊如同少女,只是比起初見時的孱弱纖瘦,如今的她是如此的性感迷人。
我放下了酒杯,目光緊隨着那道身影,生怕她被人欺負了去,那我可就倒霉了。
次次這兩個人吵架,姜姐就出來找我們幾個聚,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將,反正沒有正經事。
而我也總是臨危受命,被滄哥剎住命運的脖頸……
我叫溫憲,從小就是被我哥哥溫子隱照顧着長大的。
我的父母很忙,不常能見到,我一直很叛逆,哥哥有些時候管不了我。
後來有一次,我在學校里又惹了事,沒能像以往一樣等來哥哥,而是等來了一個凶神惡煞的惡鬼——冷滄。
我那個時候小,被哥哥慣壞了,身為惡勢力頭頭的我從來不對別的任何惡勢力低頭,也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
於是,頑劣的我被狠狠地修理了……
據哥哥的好友陸瀾清所言,當時我被送到了骨科,他親自診治,整個醫院都是我撕心裂肺的哭吼。
我是不太信的,我怎麼會那麼丟人?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我是個很有俠義之心的小惡霸,當機立斷抱了冷滄的大腿,認他做大哥。
在我心目中,冷滄大概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無所不能,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心,什麼情情愛愛的他從來不放在眼裏。
就算所有人都說,冷滄愛孫婉歆到骨子裏,但我知道,不是這樣的,滄哥的眼中沒有愛。
我跟着滄哥去過很多地方,他的殺伐果斷和冷酷無情讓我望塵莫及。
有一回,我跟着滄哥去出任務歷練,混亂之中,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太太抱着一個嬰孩跪倒在我面前,求我放了他們。
他們渾身是血,我心軟了,在放下槍的那一刻,本來虛弱的老人突然暴起,一支鋒利的匕首朝我刺了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那老人就被一槍爆頭。
老人的血濺了過來,在我發梢墜落。
冷滄那時候也不過二十歲,他的狠厲和敏銳卻如同鷹狼。
那一雙眼睛裏,從沒什麼能夠將他蒙蔽。
所以說,當那個名叫南木姜的女人出現的時候,我覺得滄哥是不是被下了蠱。
南木姜我是知道她的,A大第一名的名頭再加上出眾的相貌,在圈內也是小有名氣。
說句丟人的,以前還曾想過泡她來着,只是這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滄哥就讓我給她送吃的去了……
那一點小念頭瞬間灰飛煙滅。
尼瑪,這女人造什麼孽倒了什麼血霉被滄哥給瞧上了,也不知道能活幾天。
在女生宿舍樓下,我第一次與她相識。
真人比照片里漂亮多了,個子挺高,只是身板兒瘦弱的很,像是風一吹就要倒了。
笑起來溫和知禮,如沐春風。
很溫柔的姑娘啊,就這麼被滄哥糟蹋了……
後來熟了之後我才發現,這是我對南木姜最大的誤解。
早些年的時候這兩個人就能鬧騰,我夾在中間苦不堪言,不過後來好了,又來了個李榮倦,把他推出去擋了不少怒火。
李榮倦出了名的挑剔,卻是也瞧上了南木姜,這真是讓人意外。
我還以為他會喜歡妖艷火辣的大美女,如若不然就是喜好強壯的型男。
畢竟他那種小身板,得讓人保護才對吧?
我其實是個沒什麼上進心的人,平日裏除了滄哥有任務派給我,其他時候我基本上都在玩兒。我腦子還可以,學東西很快,所以學習方面不需要操心,所以那些蠢貨為學習奮戰的那些光陰,我基本都在各種場所虛度光陰。
不過,既然是樂得其所的時間,那便不算浪費。
我談過很多女朋友,什麼類型的都有,她們都很愛我,我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愛過誰。
分手的時候歷任女朋友都很捨不得我,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帥身材好靈魂有趣還捨得給她們花錢吧。
她們哭的很難過,我也不為所動,膩了就是膩了。
不過後來,我的女朋友們好像都不哭了。
甚至主動提出分手。
因為她們都看上了李榮倦……
因着南木姜的緣故,我跟李榮倦總是能夠碰上面,漸漸的熟了也就時常來往,但我後悔極了。
只要我的女朋友見過了李榮倦,沒有一個還有心思在我身上的。
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不論我砸錢還是色誘都再也不能夠留住她們的心。
這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讓我有段時間陷入了無盡的抑鬱絕望之中,而過分的是,李榮倦這罪魁禍首還總是來找我,說讓我給他出出主意,怎麼才能讓滄哥跟姜姐分開。
總之後來,我沒有再談任何女友了,因為我知道,橫豎都是留不住的。
真正的對李榮倦起了憐憫之心,是那一次……
“憲哥,你從哪兒找來的小鴨子?長的真他媽帶勁!”
玩的挺久的一個兄弟突然湊過來曖昧的說,我皺眉,不滿他的靠近,“你說什麼?”
“別裝了,你看你,剛才我們哥幾個想灌他酒,你都給攔了,還說沒事?”
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惱怒,“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老子純直男!給他擋酒是因為過會兒我喝多了他得開車送老子回家!”
“那就是說你不喜歡?”
“喜歡個毛!”
“那我有機會嗎?”
“你去試試唄,我哪個知道他能不能看上你!”
我喝多了,也沒往別的當面想,只當這哥們兒想追李榮倦。
酒過三巡,半天沒見李榮倦回來,突然手機來了電話,一接聽,就是李榮倦的怒吼,“溫憲我在廁所,我……嗚嗚……”
聲音太過凄厲,我酒立馬醒了,衝去了廁所,沒找到人。
然後聯繫了酒吧的老闆派人周圍幾個酒吧一起找,十分鐘后找到了人。
李榮倦褲子都被扒了,雙手被綁着,身上都是曖昧的痕迹,我們找到他們倆的時候,李榮倦正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被按在牆上。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把那個兄弟揍進了骨科,躺了整整一個多月。
後來李榮倦還跟我道謝,說如果我再晚來一步,他就破處了。
那自嘲般的笑容我看着有些窒息。
那一句對不起,我大概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如果不是我說了讓那兄弟誤會的話,李榮倦不會遭受這樣的羞辱。
他有什麼錯呢?只不過生得貌美膚白。
李榮倦啊,李家大院裏護着的獨苗,從小嬌生慣養,被當成鴨子還差點被強,都是因為我……
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揍過李榮倦,不論李榮倦如何的犯渾欠打。
“咚。”
回憶被李榮倦的這一靠給打斷,肩膀上突然一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嘔!”
“……”
李榮倦吐了我一身。
對面的司韶嚇得趕緊遞過來了紙,沒有用,李榮倦又嘔了幾回。
南木姜還在舞池裏嗨的很。
我呆若木雞,手中的打火機幾乎都要被捏的變形。
就在這時,酒吧內突然闖進來了一大堆人,酒吧內寂靜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否邀請你共舞一曲?”
滄哥走到了南木姜面前,遞上了一枝玫瑰。
如今的滄哥已經不再如早年一樣逼迫着姜姐不準去幹什麼,他會迎合著姜姐的喜好,陪着她一起胡鬧,然後等姜姐逐漸的對這些花天酒地不感興趣。
“嘔!”
李榮倦又吐了一聲,寂靜的氛圍中,顯得尤為突兀。
然後,我跟李榮倦被滄哥的人一道兒給扔出來了。
“李榮倦,我遲早有一天讓你給我把這些噁心的東西舔乾淨!”
我氣憤的脫掉了外套,扛着醉醺醺的李榮倦往馬路對面的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