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夜

一個人的夜

“嘟——嘟——”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凌煊放下手機,餘光掃過電視右上角的時間。

這是他給韓世承撥打的第五通電話了,雖然韓世承總是會忽略他的來電,但昨晚韓世承就答應過他今晚會回家吃飯。結婚這幾年來,韓世承的心從來就不在凌煊身上,不過守約兩個字倒是做得極好——這也是韓世承在他們這段婚姻里唯一拿得出手的地方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韓世承不說,凌煊從來也不會去問。

凌煊又打了一次電話,韓世承還是沒接,他不甘心,打算撥最後一次,剛按下撥號鍵,視頻電話來了。

看到來電的是父母,凌煊果斷按掉撥出的電話,拿起手機轉過身,他避開放着驗孕單和一堆文件的茶几,把視角對向了落地窗外。窗邊放着桌凳,桌子中間擺着一個生日蛋糕,還有幾道家常菜,都是凌煊忙碌了一下午親手做的,本來只是尋常的一頓晚餐,他也都避開了。

“生日快樂!”

“謝謝爸爸媽媽。”

凌煊的父母喜氣洋洋地擠在鏡頭前,背後傳來琴行里小朋友們軟軟嫩嫩的聲音,嚷着也要和凌煊說話。

凌煊的父母便讓小朋友們和凌煊聊了幾句,聊完之後拿回手機,凌煊那邊鏡頭一晃,剛好對準窗邊一隅的小餐桌。

凌煊的母親趙平平問:“你還沒吃飯嗎?”

凌煊面不改色:“現在是車流高峰期,他堵在路上了。”

“這樣嗎。”趙平平皺了皺眉,想說什麼,最終又沒有說,“那你自己先吃點東西墊下肚子,別餓着自己,你身體底子差,千萬不能餓肚子。”

凌煊笑道:“我會是虧待自己的人嗎?”

趙平平說:“我是怕別人虧待你。”

凌煊不以為意:“您這擔心的也太多餘了,從小到大,哪次不是你以為會欺負我的人哭唧唧地被爸媽牽着找上門來?”

趙平平:“……”

這話放在以前的凌煊身上是沒錯,不過對象是韓世承,趙平平就有點擔心了。

韓世承對凌煊而言,太特別了,不論是生理還是感情,作為omega的凌煊,都深深依賴着韓世承。

夫妻倆盯着凌煊看了好一會兒,沒從他臉上發現一丁點兒掩飾,末了,也只有叮囑幾句,掛斷了視頻。

九點了。

凌煊又瞟了一眼電視右上角的時間,走到茶几邊,思忖着要不要給韓世承的秘書或是朋友打個電話,猶豫了片刻,他的目光落在手機邊那張驗孕單上。

凌煊把驗孕單拿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看到末尾的結果,忍不住撇撇嘴,把驗孕單和其他文件一起放進文件袋裏收好。

他最終還是放棄了給韓世承的秘書和朋友打電話,轉而又撥了一次韓世承的電話。

甜美的提示音又一次拒絕了他。

凌煊無奈地放下手機,拿起桌上的生日蠟燭和打火機走向了窗邊的生日蛋糕。

算了,不強求。

*

“電話又來了。”

手機在饒安平的口袋裏響起,他在嘈雜的電音中拿出來一看,“嘖”了一聲:“韓總家裏那朵塑——紅玫瑰還真是粘人啊。”

韓世承抬起眼,有點厭煩地“嗯”了一聲。

“不接?”

“不接,等他自己掛。”

手機是饒安平在機場接他的時候被摸過去的,這是他的手機之一,通訊錄里都是父母親戚,平時最常接到的卻是凌煊的電話,其他人都知道這電話找不到他,會打他那部公務電話,但是凌煊不一樣,分寸這塊,他拿捏得當,得當的程度在很多人看來,都有些卑微了。

第一次凌煊打來電話,韓世承本來是準備接的,被饒安平攪了局,後面幾次他就沒打算接了。韓世承懶得在電話里向凌煊解釋諸如“為什麼不接電話”,“今晚為什麼不回來”之類的問題,凌煊就算不問,他也知道凌煊會多想,乾脆一刀斬斷,清凈。

電話終於停了,韓世承被電音吵得心煩,不打算再待下去了,他沖饒安平勾勾手,說:“拿來。”

饒安平見狀,把手機往摟着的omega衣領里一塞:“幹嘛呢,按時回家,當二十四孝好老公?”

韓世承有些煩了:“玩笑開過頭就沒意思了,拿來。”

“我可沒開玩笑。”饒安平拍拍那個omega的屁股,示意他站起來,omega會意,擰着腰站起來,又擰着腰走到韓世承身邊坐下。

一股渾濁的甜膩香味從那個omega身上傳來,讓韓世承一時分不清,究竟是信息素的味道,還是他身上擬信息素的香水味。

他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后,還要來這裏花錢受罪——就因為饒安平在微信里給他發了一朵白玫瑰的照片,說是今晚給他的驚喜,然後他就被拽了過來,讓饒安平刷着他的卡在這家酒吧開包間蹦迪,和網紅小明星調情,搬空了他寄在這裏的酒水。

所有人都知道白玫瑰在他心裏的分量,只不過鮮有人拿來開玩笑,饒安平就是這個不長眼的。

“拿出來。”

那個omega本來想貼着韓世承坐,來自alpha的威壓卻逼得他不敢靠近,他知道韓世承是真有些火了,戰戰兢兢地從衣領里掏出手機,想遞給韓世承。

韓世承嫌棄地皺眉:“把手機卡扣打開。”

omega把手機卡扣打開。

韓世承一手撈過身邊的西裝,一手拿起手機卡,裝在了另一台手機里。

“你處理掉。”

他留下四個字,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喂,真走啊。”

饒安平一邊叫着韓世承,還一邊哄着湊過來的被韓世承的威壓嚇到的omega。

“韓總不是生你的氣,他家那位沒有信息素,太久沒聞了,他不習慣。”

饒安平剛一說完,發現韓世承的身形突然頓住了,饒安平以為自己剛剛說的話被韓世承聽到,背後頓時一涼,慌張地站起來想做些什麼,一股裹挾着淡淡白玫瑰味的風,從推開的門裏撲面而來。

“抱歉,我來晚了。”

趙霽站在門口,他的肩膀還因為微微喘氣而小幅度地起伏着,眼神卻停留在了韓世承身上。

“好久不見了,世承。”

韓世承怔了一下,好一會兒后,才點點頭:“嗯。”

“我就說我沒開玩笑吧。”

身後饒安平拍了拍胸口,走過來想摟住二人,手搭上韓世承的肩膀難得沒有被推開,另一隻手卻在搭上趙霽的肩膀前改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走,去下一輪,這裏可不適合我們的文藝片之花。”

趙霽問:“你們要去喝酒嗎?”

韓世承說:“都聽你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世承家裏——”

“沒事兒的,他今天來,就沒打算回去。”

還沒等韓世承發話,饒安平就插上嘴,韓世承也就沒多說什麼,他問趙霽:“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好啊。”趙霽笑起來,他是不常笑的,一旦笑起來,沒有人能拒絕他。“不過你還是給家裏打個電話吧。”

“不用打了,他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陪着吃飯睡覺的。”

趙霽說:“你還是告訴他一聲比較好,就說你晚上和朋友有約,要晚點回去,讓他不要掛心。”

“沒必要,我的事情,他沒資格管。”韓世承紳士地推開門,“走吧。”

三人一起去吃了夜宵,然後又轉戰小酒館喝酒,凌煊果然沒有再來電話,當然,韓世承也沒能顧得上他,三年沒見了,三個人喝得都有點多,韓世承和饒安平酒量好,趙霽卻酒量欠佳,他在喝酒之前說過自己酒量不太行,就不多喝了,免得等會兒麻煩韓世承和饒安平,韓世承卻沒想到他酒量這麼差,小半杯野格之後,眼神就有些朦朧了。

饒安平察言觀色,摸出手機裝模作樣按了幾下:“我有門禁,得回去了,你們還能喝嗎?”

趙霽捏着酒杯緩慢地搖搖頭,過了會兒,又點點頭,抬起酒杯就往嘴裏灌:“不行,得喝完了,不能浪費。”

“你不能喝了。”

韓世承抬手扣住杯底,趙霽軟綿綿地推開他:“別浪費。”

“浪費什麼啊,韓總差這點錢嗎。”

饒安平也來攔。

“這是錢的問題嗎,你們、你們不知道——”

趙霽力氣軟,勁道卻大,兩人都沒能攔住他,最後還是韓世承劈手奪過趙霽手裏的酒杯,仰起頭一飲而盡,杯子倒扣在吧枱上。

“好了,這樣不會浪費了。”

他扶起趙霽:“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半夜一點,韓世承還是沒有回來。

凌煊躺在沙發上,渾身籠罩在一股強烈的信息素中。

他許久沒有用人工信息素來誘發FQ期了,今天用得多了點,讓他有些暈眩。

他的身體軟得像一顆熟透的楊梅,隨便一動就能出水,真絲睡袍貼在身上,下面空無一物。

韓世承怎麼……怎麼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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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私生子,趙騁力排眾議繼承家業,有錢有勢,唯獨沒有真心。

可惜在事業巔峰,遭人暗算丟了性命。

重生歸來,為了調查究竟是誰殺了自己,他以自己弟弟趙馳的名義回到家中,卻發現一向柔弱的老婆在葬禮上笑出了聲。

趙騁:?我難道娶了一個黑寡婦?

*

叔伯:趙騁死了,家裏就剩一個剛成年的小屁孩兒和一個草包O,不如我們*&……%

幾個月後,葉熾翹着長腿坐在豪華皮座上,一邊閑散地翻着趙馳的考試卷子一邊問道:“你們說不如什麼?”

汗流浹背卑躬屈膝的叔伯:不如讓您接手公司。

攻重生,受穿書,ABO文,大佬vs大佬,心狠手辣霸總攻x想當鹹魚的nb大美人受,扮豬吃老虎,追妻火葬場,夫夫雙人打臉文。

文案已於2020年9月19日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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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王老婆打臉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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