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撬開他的嘴
第三百六十五章撬開他的嘴
梅雙枝很是不屑的說道:“原來,二當家如此有骨氣。”
她一聲令下,“來人,讓二當家感受下,梅花寨的待客之道。”
話中之意,自是將二當家扔進地牢裏。
進入地牢之人,沒有梅雙枝的命令,只教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土匪趕忙上前,一把拽起二當家,便往地牢扯去。
“你們這群自稱道義的偽君子,心腸竟如此歹毒。”
被小土匪扯住的二當家,痛罵著,恨不得,激起眾怒!
端坐在上首的梅雙枝,怎能不明白?
她嘴角挑起的,那抹不以為意的笑容,只教二當家如墜深淵!
“別以為,折磨一番,還能留下我的一條命。”他聲嘶力竭的喊道:“都是道上混的,這點手段......”話到此處,他冷笑連連。
“再想從我嘴裏,敲開當年之事,簡直痴心妄想。”他一字一句的喊道:“我定要帶進棺材裏,與老寨主敘敘舊!”
隨着這一句的話音漸遠時,梅雙枝霍地起身,“給我押回來!”
聲音之大,傳遍整個寨子,就連山門前的崇山峻岭,都縈繞着久久不退的迴音。
小土匪不甘的又將二當家扯進會客廳內,用盡全力,狠狠地踹向他的膝彎處。
只聽‘咔嚓’一聲,好似骨折的聲音。
眾人無不,拍手叫好!
“咱們這位小兄弟,前途無量!”
“這個程度,我得兩腳。”
“呸!咎由自取!”
“一條腿,算什麼?只要還了老寨主的命,我賠他一雙。”
“先撬開他的口,再收拾也不遲!”
“威脅梅花寨,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怒氣沖沖的眾人,恨不得將二當家另外一條腿,也踹廢了。
梅雙枝一抬手,頓時,鴉雀無聲的眾人,目光全部聚在她的身上。
“想與老寨主敘舊,你根本不配!”言語中的狠厲,好似一把白刃直插二當家的要害。
眾人無不附和!
梅雙枝深吸一口氣,“當年之事,你以為不說,我就沒法子?”話落,仰天冷笑連連。
跪在地上的二當家,忍着膝彎的疼痛緊咬牙關!
為今之計,能拖一時,便是一時。
倘若真的送進地牢,雙腿被廢,已是小事。
只要一想到,獨留一口氣的苟延殘喘,最後撐住的一口氣彷如泄洪般的,消失殆盡!
此時,容不得他選。
既然如此,他不如將肚子裏的秘密,全部倒出來。
想到此,他掃視了一眼眾人,暗自腹誹,仇人怎麼都聚到一處了?
同為兄弟幾十年的黑彪,只見二當家目光中閃出一絲灰暗。
可見,他已是綳不住了。
恰在此時,黑彪吩咐道:“將他扶起來,再搬個椅子來。”
話落,滿廳的小土匪,竟無一人動彈。
梅花寨從不會對仇人心軟!
只不過斷了一條腿,他們的老寨主卻含冤而死!
相比之下,二當家吃的這點苦頭,又算什麼?
黑彪無奈的笑了笑,“梅寨主,我與他兄弟幾十年。”他頓了一頓,“總要留他一口氣,將肚子裏的秘密全部倒出來。”
話中之意,自是指明,再如此的話,估計不用送去地牢,二當家自己便會給自己個痛快的了斷。
梅雙枝略一思索,“搬把椅子。”
聞言,眾人無不瞪大了眼,“寨主,不可啊!”
‘啪’地一聲,梅雙枝一掌擊在桌子上,“聽不明白,我說的話?”
此話一出,小土匪麻利的搬了把椅子,放在二當家的身旁,冷眼旁觀。
寨主的吩咐,他自是不敢反抗。
而寨主只說了搬把椅子,又沒說將他攙扶起來。
二當家咬牙爬起來,很是艱難的坐到椅子上。
這幅樣子,只教冷眼旁觀的眾人,唏噓不已!
黑山嶺的當家,竟混得如此凄涼的地步,連個小土匪都不如。
二當家無視眾人的冷眼,抱拳,“謝了!”語調之快,眾人仿似未聞!
“現在可以說了吧?”梅雙枝挑眉問道。
二當家輕咳一聲,“寨主,可否賞一碗水。”
“嘿,我們寨主好心,你居然得寸進尺?”一個小土匪高聲喊道。
“就是,就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另一個小土匪不滿的催到。
“你也配喝我們梅花寨的水,別髒了我們的碗。”
隨着這一聲,眾人無不附和!
二當家不以為意,長嘆一聲,“道上的兄弟無不稱讚梅花寨,俠肝義膽!”他頓了一頓,“原來,連一碗水,都捨不得。”
這句挖苦諷刺之言,激的眾人,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梅雙枝抬手制止,“想喝我梅花寨的水,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二當家攤手,“我一個階下囚,哪還有本事。”
就在他又欲開口時,黑彪冷冷的甩出一句,“我說,二弟啊,你扯來扯去,別把梅寨主的耐心扯完了。”
甫一,緩過一口氣,二當家的鬼心思便活絡了起來。
循序漸進的找個話茬,先說著,再尋活命的機會。
當年之事,只要他沒吐出一個字,眾人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誰成想,他的陰謀,怎能逃過黑彪的眼底。
搭夥十年有餘的兄弟,又被陷害,差點慘死,怎能上當,再讓他尋找機會。
簡直是妄想!
聞言,二當家睦色一暗,“還是大哥最了解我。”
黑彪趕忙擺手,“不敢!”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若是了解,我怎能中了二弟的奸計,被衙門生擒。”
一山為王,數十年,竟被衙門生擒活捉,臉早就丟得不知何處去了。
就算,今日了結了二當家,黑彪也沒臉再在道上混。
至於黑山嶺的第一把交椅,愛誰坐,誰坐?
他定要賴在梅花寨!
不過,這點小心思,他絕不能被外人窺去。
二當家一噎,轉瞬便笑了笑,“大哥,我也是被逼無奈!”
巧舌如簧的二當家,難纏之程度,只教範仲白眉頭一挑。
若在糾纏下去,何時才能扯到當年之事上?
他趕忙打斷,“二當家的被逼無奈,便是出賣兄弟?”
二當家一噎,循聲望去,“四弟,我......”
話未說完,范仲白搶言道:“二當家已經從梅花寨逃出來了,卻背着大當家,在牢房裏折磨老寨主,也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