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馬邦德
“你不常說自己是個舉人嗎?為什麼整天都在這酒樓里花天酒地,卻從來都沒幹過正事?”
花魁看着自己面前有些消瘦的中年人,其實對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滄桑,也導致對方的年齡和對方的外表壓根就對不上,對方的身上有着一股很重的酒臭的味道,並不是那種酒肉混合起來的氣味,對方應該僅僅是喝了酒,而且生活有些拮据。
這位舉人聽到了花魁的疑問之後緊接着笑了起來,對方小小的眼睛之中透露出來了幾分凄涼了:
“想我馬邦德自認為自己雖然說比不上寇準,包龍圖那樣子的天下一絕級別的人物,但也自認為是一方郡縣之才。
我苦讀二十五載,父母以上祖上余財盡數被我揮霍,到頭來考了一個舉人。
我以為繼續努力還有希望金榜題名,當上狀元給我黃泉之下的老父老母知道知道,也高興高興。”
馬邦德緊接着似乎又是被自己所氣笑了,緊接着拿着桌子上剩下來的殘酒往嘴裏倒。
花魁直接從他的手中搶走了酒並且不知道從哪裏端來了一碟小菜,小菜做的很精緻,葷素搭配,並且散發著一股很奇特的香味。
不過馬邦德畢竟是喝醉了,或者說他壓根就不願意醒過來。
馬邦德癱在一邊的椅子上秀了秀自己被奪走的殘酒的酒味,戲笑着說道:
“可誰料想我上半年剛考上舉人,他光緒下半年就已經取消了所謂的科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賴以為改變自己命運的途徑說沒就沒,我馬邦德算什麼?到頭來只不過是那些大人物眼中可有可無,唯一不足到的一個屁而已。”
花魁並沒有在意馬邦德的話,或者說,雖然說馬邦德僅僅是一個舉人沒有能力當上狀元,他也沒有再去有機會成為狀元,但是很明顯就對方現在表現出來的水準就已經很讓人激動了。
光緒皇帝死了已經很久了,就連甫一也早就已經退位了現在這個國家叫做南國,叫做中華民國。
也就是說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說現在已經開始生長出白髮了,但是對方卻在自己年幼的時候一舉考上了舉人。
花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這位舉人老爺,雖然說對方的樣子早就看不出來對方還曾經是個舉人。
但是花魁明白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沒有對方說的那麼不堪。
畢竟在父母雙亡,緊接着還目無餘財的情況下,如果活到現在有機會來到這個酒樓瀟洒可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麼窮困的舉人能夠辦得到的。
簡單的來說對方確實是擁有這不錯的來錢路子,同時也是一個有本事的傢伙。
“美人為什麼為了我一個被辭退了的師爺這麼傷心呢?”
馬邦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花魁,她早就已經不再年輕了。
花魁看見早就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酒醉意思的馬邦德心裏面一慌,但是緊接着計上心頭:
“你既然也是個舉人老爺,那麼不如和我結婚如何?”
馬邦德心裏面有些不以為然,但是還是慢慢地捏起桌子上的那一碟小菜放到了自己的嘴裏,細細的咀嚼着。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花魁雖然說有些年老色衰,但絕對不會是一個蠢貨。
只不過在馬邦德對於自己面前的這個花魁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硬要去猜對方到底是有着什麼秘密以及什麼意圖實在是有些太難為人了一些,哪怕他馬邦德自認為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天才也一樣如此。
而花魁見到馬邦德的這副樣子直接就開始準備自己的說法了。
她直接從自己的袖子裏面掏出來了一個銀元寶,保守來看這個銀元寶少說也有十兩重。
馬邦德仔仔細細的觀察着這個銀元寶,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只不過他還是故意做出了一副富有貪慾的樣子,他知道既然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那麼就一定要讓別人知道你到底是想要什麼。
花魁看到了馬邦德這幅制止不住自己貪慾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的元寶二話不說就砸到了馬邦德的臉上。
“哎呦,這好好的銀子你不想要給我也就是了,偏偏你還要拿它來打我。”
銀元寶在半路之上就會被馬邦德直接接住並且塞到了自己的懷裏,他不動聲色地開始用手拉住花魁的手,緊接着輕輕的拉扯就把花魁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而花魁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她二話不說死死的盯着馬邦德的眼,馬邦德的眼睛就像滿是清明,哪裏有之前的酒醉昏迷不醒,以及之前看到了銀子制止不住自己貪慾的眼神。
馬邦德在花魁身上早就已經過度的豐腴的身材上肆無忌憚地摸索着。
沒有辦法,只有這種方式才能夠讓自己懷中的花魁進一步的放下心來。
他一邊吃着對方為自己準備的小菜,一邊摸索着對方的身體,同時看似不經心地問道:
“美人為什麼在你我素不相識的情況下突然就要和我結婚?雖然我自認為才高八斗,但是何德何能讓你這樣子的人,而僅僅是第一次見面就願意委身於我呢?不會是腹中還有着一個僅有六月就要與我這個父親見面的孩子吧?”
馬邦德笑了笑,知道這種事情壓根就不會發生。
花魁用自己有些粗糙但是依舊十分光滑的手撫摸着馬邦德的臉,有些擔心的說:
“南國就要亂了,還有人想要當皇帝,還有多什麼趁着南國要亂的時候繼續去建一番偉業。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小小的花魁而已,我不想要去參與到大人物之中的遊戲和博弈之中,我只想要好好過完我的這一生,當然自然是不能夠過得太讓人覺得差強人意。
我這裏有些銀子足夠去買個官,到時候你當縣長,我去當縣長夫人。”
花魁終於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瞞過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馬邦德有些不屑,南國確實是馬上就要亂了,但是買官一樣也是高難度操作,不可能那麼容易。
“你有多少錢?”
花魁看着馬邦德:
“九十萬!”
馬邦德抱着花魁,緊接着一起倒在了桌子上,他喘着粗氣:
“沒騙我?”
“哈哈哈,沒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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