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告別
“我和二哥一共他媽的走了才三四天,怎麼小六子就突然的變成一堆墳。”
老八看着自己面前用木頭雕刻出來的比劃着六的手,這是小六子的墓碑。
小六子的墓碑看起來就好像是對方平時最喜歡保持的一個手勢,沒有人知道這個手勢到底代表着什麼,它就好像是小六子的命運一樣波瀾不定,也好像是未來一樣神秘莫測。
“小六子到底是怎麼死的,老子要給他報仇。”
老八直接就把馬邦德拎到了一邊悍然無視了所有人的臉色,老八知道馬邦德絕對是自己一行人之中最精明的那一個,這個傢伙只要說出來真兇的話,那麼基本上這件事也就是真相了。
馬邦德心裏面膽戰心驚地看着自己面前就好像是一頭野獸一樣的老八更加的緊張了。
他看着自己面前就好像是發怒的野獸一樣的老八覺得老八比張牧之更加的危險,因為張牧之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但是自己面前的這個老八並不知道。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冷靜點兒,冷靜點兒,你不冷靜,小六子就白死了。”
馬邦德並不打算讓自己面前這個就好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就直接的去找黃四郎的麻煩,因為他知道這隻會導致黃四郎會更快地向著他們動手。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說是能打,但是這又怎麼樣呢?人再能打還能夠比槍更具有威脅力嗎?
能夠把人當成球踢的面對着槍械的時候都要跪下低頭,更何況是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呢?
只不過他錯誤的估計了自己面前的老八心裏面的怒火,老八雖然說平時並不在意小六子,但是並不代表小六子對於老八來說就不重要了。
作為麻匪之中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成員,小六子基本上可以說是老八自己唯一一個玩伴。
從小玩到大的情意讓老八對於殺死小六子的人非常的仇視,如果害死小六子的人出現在老八的面前的話老八甚至會二話不說的直接掐死對方,無論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所以馬邦德的話說完之後,老八不僅僅是沒有鬆開手,反而是更加有力地抓住了馬邦德的脖子。
“今天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說是不說,如果說,我就去替小六子報仇,如果不說,我就讓你躺在小六子的旁邊。”
同時,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說謊,老八不僅僅是掏出了自己的槍,同時更是打開了自己手槍上的保險,然後直接就抵住了馬邦德開始謝頂的腦袋。
馬邦德的大心臟讓他直接就看見了周圍的其他的麻匪的表現,讓他心寒的是,就連是在他眼中分得清輕重緩急的張牧之都沒有拒絕老八的肆意妄為。
心臟在撲通撲通跳着的聲音不斷的就好像是大鼓一樣敲響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不然的話自己最好的選擇也是和小六子一起長眠於地下永遠都沒有辦法再一次醒過來。
“其實你要是真想替你家小六子報仇也並不是沒有機會,你看到這個了嗎?”
馬邦德一邊說著一邊把桌子上的請柬在老八的面前晃了晃。
“害死小六子的就是黃四郎,是他讓武智沖還有胡萬兩個人對於小六子動手的。
他現在還想要讓我們去他的碉樓裏面那樣子的話,我們的生死就都不由己了。
到時候不要說是給小六子報仇,到時候你能不能活還不一定呢,你就算是能打也能夠打過黃四郎家裏這麼多拿着槍的團練嗎?
現在你就算衝過去也只不過是把自己的性命丟出去罷了,但是如果你不那麼衝動的話,給小六子報仇也沒有那麼難。”
張牧之就在一邊看着馬邦德的勸解着老八並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孩子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的衝動,自己在沒有辦法說服對方的情況下就只能讓馬邦德開口說話。
至於其他的人,除了老二沒有一個人能夠起到作用了,或者說他們也壓根兒就不願意起到什麼作用了。
張牧之心裏面想着。
“請柬,這是什麼意思?”
馬邦德看着疑惑不解的老八,把他按在一邊的座位上解釋道:
“這其實就是項羽請劉邦,你看看項羽,最後怎麼了?死了。劉邦呢?當了皇帝了。這一次你跟着我們一起去黃四郎的碉樓裏面參加碉樓裏面的這一次的宴會,就算是黃四郎不打算守規矩,那麼你一樣也能夠到時候就直接就把黃四郎給抓住,控制起來。”
老八把自己抓住老公的手鬆開,為小六子報仇很重要,但是他還是想和小六子進行最後一次的道別。
老八走到了小六子的墳墓的前面,木頭打造的數字留在他的眼中是那麼的刺眼。
“小六子,老八發誓給你報仇,你等着。”
夜幕降臨整個鵝城,夕陽的餘暉也沒有辦法給這個深陷入黑暗中的城市帶來一絲一毫的光芒。
電燈釋放出來的光芒閃耀在賭場和妓院,除此之外,就只有黃四郎家裏的碉樓還顯得熠熠生輝。
黃四郎看着自己面前的武智沖還有胡萬,緊接着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
“讓你們去找縣長的麻煩沒讓你給我闖這麼大的禍,涼粉兒進了肚子還是涼粉兒,可涼粉等被拉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涼粉兒嗎?”
黃四郎對於這一次對付張牧之的行動實際上是抱有很高的警惕的,他正等待自己所有的準備都準備齊全,不然的話他也沒有膽量單獨的去面對着十分危險的張牧之。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又一次為自己的兩個完全不懂得體貼自己心意的下屬而感覺到憤怒。
如果不是這兩個蠢的就好像是驢一樣的傢伙的話,他完全不需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這次看不清楚現在的情況的敵人十分好,對付自己現在需要面對的曾相識的張牧之可並不是認不清楚現實的人。
可以說整個鵝城之中馬邦德並不會讓他感到棘手,真正會讓他感覺到棘手的還是他的這個老朋友。
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值得自己卻依靠着自己全部的心思去鑽研去對付,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壓力,同時也並不是一個很具有挑戰性的挑戰。
畢竟他已經胡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