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有錢人
“不過,我最欣賞的是有錢人的一擲千金,我雖然不能把故事賣給你,但不表示不可以把菜單子賣給你。”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賣豆腐湯的製作方法。
葉商華往前傾,眼中含着微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嘴角輕微地往上揚着,露出兩顆潔白整齊的牙齒,毫不忌諱地表現出一副算計的模樣。
顧元洲是個商人,且是個生意做出了國外的商人,顧明雖然沒有把遺產給他,但是他的手段也不差,憑着幾分聰明機智,也打下了傲人的資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算是問題,他瞧着葉商華滿臉算計,掉進了錢眼似的世俗模樣,非但不覺得嫌棄,反而生出幾分欣賞之意。
他雖然看着有七八十歲,實際年齡不過是四十多歲,而葉商華毫無疑問是個有魅力的女子,自古以來,男女性之間相吸引,是毫無道理的。
他收縮下巴,眼睛流光溢彩,好像忽然刮來一陣風似的,把他之前的惱羞成怒盡數颳去,只剩下滿身的儒雅之氣。
“開個價吧。”他噙着微笑。
葉商華豎起三根手指頭:“你看值這個價位嗎?”
她想的是三百萬,一個菜單子能賣到三百萬,應該算是高賣了吧?
顧元洲眯了眯眼睛,臉上的笑意半分不減,反而有加深之意,他壓低聲音,低沉的嗓音如同撞擊的鐘鼓,聲聲入心:“三百萬?”
猜中了?葉商華心中微微震驚,但她頓時改了心意。
就像買東西似的,當你看上了一件物品,你出價五十,老闆若是爽快地答應賣了,你會覺得出價高了,老闆若是一口咬定價格太低不賣,你反而會覺得那件物品值得更高的價格。
同理,她心中出價三百萬,顧元洲也猜出了她要三百萬,這說明她出價低了,葉商華蹙起眉心,淡然地搖了搖頭,重新舉起三根手指晃了晃。
價格一般都是往上喊的,很少有往下喊的,對於顧元洲來說,三百萬和三千萬沒差。
他臉色不變,悠然地開口喊:“三千萬?”
語氣中頗有篤定的意思,出如此高價買一份菜單,想來他得謀划多點福利,謀划著要不要她贈送肉蓋飯的配方。
他想的美好,誰知道葉商華再次搖了搖頭,嫌棄道;“你若真的想買,就該誠心出價,你的時間寶貴,我的時間也不廉價。”
聽她這話,是不滿意他出的價格,顧元洲心中變了顏色,總不能要價三億吧?他雖然有錢,但他也是個生意人,可不做虧本的生意。
他搖了搖頭,目光炯炯地盯着葉商華看:“我是誠心想買的,但是你要價太高,我若買了,豈不是顯得我顧元洲是個大草包?”
葉商華被他自貶的話逗笑了,忍下發笑的嘴唇,故作淡然地收起一根手指頭,開口道:“不是我要吊高了價格賣,而是菜單就值這個價,這個數是我的底價,你覺得合適就買,不合適就當沒來過吧。”
她表情很堅決,沒有半點的商量之意,顧元洲見她下了決定,心中思索了起來。
按理說,用兩個億買一份可用作祖傳的菜單確實有點貴,但他不知道是撞了邪了,還是怎了,竟然覺得兩億也就那樣,他點了點頭,微笑着道:“成交。”
葉商華撓了撓耳朵,在外人看來她是一副不甚耐煩的模樣,實際上,她是在懷疑自己因為太過興奮以至於產生了幻聽。
她偷偷地掐了一把耳垂,確實很疼,確認了自己不是陷入了幻想之後,她臉上的笑容明艷了幾分。
“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的。”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顧元洲,像看着冤大頭,心中嘀咕着:難道這個時代的人,智商都普遍比較低?
想到這裏,她想到了葉明軒,想到他那蠢得和金毛犬似的傻樣子,不自覺抖了抖。
顧元洲從懷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不久后,包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手上拿着支票本,他恭敬地走到顧元洲身邊,把支票給了他。
顧元洲擺手讓他出去,黑衣人走後,他唰唰地在支票上寫了幾個字,寫好后把支票推到葉初五面前:“我想要一樣贈品,不知道葉小姐能否答應?”
葉商華頭也不抬,把支票折好握在手上:“什麼贈品,只要不是菜單,我一般都會答應的。”
她的話直接把顧元洲後面的話堵死了,他心中煩躁,撓了撓下巴:“怎麼會,你一個菜單賣這個數,想來其他菜單的價格也不會低。”
“正是這個意思。”葉商華放緩板直的脊背,雙手搭在桌面上,手指尖摩挲着支票的四個角:“你想要什麼贈品,直接說吧。”
顧元洲皺起眉頭,想了想道:“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講的是一個人的領悟能力。實不相瞞,我家小子悟性極差,只怕有了這菜單,也做不出他爺爺的手藝,所以我想·············”
葉商華急忙打斷他的話:“我收徒弟價格更高。”言下之意就是別想讓她收徒。
顧元洲也是個一點就明白的,他連忙繞了意思,只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想要犬子前來跟着葉小姐學習這道菜,還望您能夠指點一二。”
葉商華不甚樂意地皺起眉頭,心中卻計算着,現在她手下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葉明軒,一個是偽徒弟秦尚雲,就這麼兩個人,確實人手不夠,如若能多一個不要錢且聽話的勞動力,想來也是不錯的。
她臉上不顯心中所想,只是敲了敲桌面,斟酌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需要先見一見你的兒子。”
若是個老實憨厚的,留着也不差,若是個精明狡猾的,留着也尚可,若是個賊眉鼠眼,那隻能說抱歉了。
顧元洲見她答應了,心中大喜,開口道:“我讓他等會過來!你就當他是自家的勞動力,不需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多加關照。”
他這話說得虛偽了,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說什麼不需要看在他的面子上對他的兒子多加關照,實際上卻是暗示葉商華看在他的面子上,對他的兒子上心一點。
葉商華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嘴角下垂,不冷不熱地道:“不急,讓他明天八點過來,過時不候。”
送走了顧元洲,葉商華拿着支票在餐廳內部轉着圓圈,腦內快速地結算着。
上上次請三個群演向秦尚雲借了四百五,上次請人演戲也答應每個人給幾百,全部算起來,她似乎欠了秦尚雲幾千塊錢。
轉身上樓,上到一半,忽然看見一個銀光閃閃的影子匆匆下樓,葉商華原地站立,揪着葉明軒的后衣領取笑道:“你這是去兼職電燈泡?”
只見葉明軒穿了一身銀色的西服,上身的西裝在肩膀、腰身、衣領和袖子的地方鑲鑽了劣質的鑽石,在燈光的照耀、反射之下,格外得閃亮。
他回頭,掙脫葉商華的手,焦急問道:“找茬的人在哪,我立刻就下去搞定他!”
他說得霸氣十足,但是微微顫抖的雙腿卻暴露了他的膽怯。
說來也是搞笑的,在葉商華沒去接他之前,他也是混過日子的,但也只是個欺善怕惡的主,如今聽說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他怕都怕死了,哪還敢上前叫囂。
但是,屋裏就他和秦尚雲兩個男人,出了事,也只能他倆擔著,而且事情是因為自家老媽拍的視頻惹來的,只能他去處理,沒理由牽扯出無辜的人。
葉商華眨了眨眼睛:“他走了。”
葉明軒大喊:“走了?怎麼就走了?你答應了什麼條件?”
他暗叫糟糕,怪他剛才只顧着找一套威風凜凜的衣服,卻忘了時間。
他隱晦地看了葉商華一眼,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在更厲害的人面前,應該只有丟盔棄甲,任人欺凌的份吧?
他嘆了口氣,隨後抱了抱葉商華的肩膀:“算了,我不問了,你答應了的事情,我們一起承擔。”
誰叫他是她兒子呢。
葉商華毫不留情地推開他,炫耀似的揚了揚手上的支票,淡淡道:“不必了,都說親兄弟明算賬,你雖然是我的兒子,也得財務分明,我手上這點錢,就不分給你了。”
她沒打算防着他偷襲,故而,葉明軒仗着身高,極為快捷地便搶了她手上的支票,打開一眼,目瞪口呆,口吃道:“兩···兩····兩個億?”
葉商華從他手中抽回東西,揚起圓滑的下巴,晃了晃手上的支票,嘚瑟道:“也就兩個億,小錢而已。”
葉明軒重重地咽了咽口水,眼睛撐大,一眨不眨地看着葉商華:“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開了外掛了吧,來找事的人竟然倒過來給她錢,真是奇了大怪了!
葉商華但笑不語,任由他看了一會,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軒軒,你要做好成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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