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玉石俱焚
洞中光線陰暗,眾人隱約看見許多黑影從濃霧竄出。在暗處的火龍營儘管四挺機槍齊射,說到底只能說是火力偵察,對方能憑聽槍聲大致推測江水他們陣地的位置,不斷地朝樓台處發射(排擊炮彈和進行機槍盲射。
杜鴻飛與旱地龍手中的機槍當即予以回敬對手的問候,兩人短點射的就是以消滅亂方的有生力量為目標,並不與他們進行火力對抗和壓制,主要考慮到已方彈藥存量是避之不開的窘境。
兩挺捷克zb26輕機槍形成的叉火網,一顆顆子彈在無光的環境下,拖曳着火光密集地飛向蜂擁而至的火龍團丁身上,這群兵丁紛紛中彈倒地。
此時,敵人的機槍手也發現了防守方的火力點方位,以二對一的戰術鎖定目標區域一陣狂射。
此時,杜鴻飛與旱地龍被對方的機槍火力壓制在由裝潢金銀的檀木箱后,根本抬不起頭。
“都給老子拚命往前沖,衝上去才能花那黃橙橙的金元寶和大黃魚,以後要抽大煙睡女人有的是錢花,小子的們,人生在世沒錢算個蛋,有錢便是爺!給老子沖,不敢沖的老子就馬上送你們上路,可別怪老子手下無情!”
趙三槐右手朝天一抬,兩聲槍響后,手下的團丁在他的威逼和財寶的雙重趨使下,雙手緊握步槍邁開步子稍顯穩健些了:富貴險中求,有命就能花。
這不是有點象往火堆里添加柴嗎?說直接點就是添油,江水心想這趙三槐是怎麼指揮打仗的嘛,真是不折不扣的豬頭啊,還自稱什麼火龍營,乾脆就叫火豬營算了。
江水對杜鴻飛說道:“杜長官,這趙三槐長什麼樣,我想我只要能找到他就能幹掉他。”
“他好認,三十歲上下體型健壯,大圓餅臉大酒糟鼻,此人時常愛逛青樓染上花聊病,他一天到晚人前背後總是摳個不停,還是我背着劉司令搞點錢弄了兩瓶‘盤磨西林’給他啪啪兩針,然後這病好是好了,但滿臉的疤子卻怎麼也消不掉,這人你說難找嗎?!”
“那他就活不過今天,只要他一死,整個火龍營的進攻也就停下來”,江水說完看杜鴻飛一眼。
“我看不一定,當初劉司令成立火龍營之時,就專挑一些見錢眼開的亡命之徒組成的隊伍,只要你給錢給得足他們就捨得豁命,即使你有幸狙殺此人,形勢不會有太大改變的可能,因為趙三槐死了還有更多張三槐馬三槐王三槐出來,因為他們都是同一類人,要不然你等着看吧。”
江水調頭爬向木樓上部,他小心翼翼地選擇對方的射擊死角,很快到了木樓台上一個先前望見的小屋子------陣地上最高的至高點。他將槍伸出窗口,右眼、標尺和準星呈三點一線,如同每次進山打獵一般,等待發起那致命一擊。
樓上和樓下的機槍驟然再次響起,槍身強勁的后坐力不斷撞擊肩窩,槍口的焰火映照兩張堅毅的面龐,一顆顆黃銅彈殼空中翻飛,落在與散在一地的金銀元寶磕碰出銅質金屬特有的聲音,不斷地迴旋於眾人耳畔。
對手不斷地倒下,繼而又如發了瘋的野獸一般不顧死活往前沖,江水此前也殺過不少人,但此情此景如此場面,他也難免心稍許膽寒,兩挺機槍如同磨利的鐮已刀不停地收割着生生命-----這就是戰場,此刻沒有正義與非正義,而在這裏只有強者和弱者之分。
“嗖...嗖....嗖”
三枚照亮彈從對面升空而起,幾道慘白的光亮照亮洞內四周,畢竟是在山體內部,有一顆竟卡在洞頂一凹槽,一時間如同一盞大燈高懸於眾人頭頂。
木樓這邊的陣地火力佈置,此時完全暴露。立即一陣迫擊炮齊射,又有七八個劉義守身邊的團丁倒在血泊之中....
他看見這些心腹相繼死去,心裏越發不是滋味,雖說這些年來我和他手下的行事風格近乎於匪,除了在這方圓百里愛滋擾百姓之外,也就幹些黑吃黑的事而已,這些心腹雖說有劣跡但非大奸大惡之人,如今隕命於此難免噓噓不已,心中暗道罷了罷了。
“封大哥,我倆個到木樓下面商量些事情,時間不剩餘不多了。”
“嗯!好的我正有此意,再這麼耗下去我們這些人就怕沒有一個能活着出去了。”
正在這當口,江水在樓台上的上木屋裏屏息凝神,遠遠地看見一個戴着白手套、胸前掛着望遠鏡、腳穿黑色軍靴的的人開口訓斥身邊的手下,有三個斜挎快慢機的軍人被他罵得抬不起頭。
有幾次江水都想扣動手中的扳機,但他總在他三人中間來回跨步,一時間自己的腦門滲出幾點汗水。槍聲炮彈聲以及人中彈的慘叫聲,時不時干擾着江水的瞄準,畢竟這是在打仗,每一時刻雙方都會有一個鮮活的生命逝去。
他看洞頂然燒的照明彈亮度閃爍不定,應該是快燒盡了,真是時不我待,真是越發地焦急。正當他猶豫不定時,一個小兵跑過來向中間那位軍官報告戰況,他一側身適好將中間的位置留出一個較大的視覺空間。
“好小了,看爺今天就將你收已吧,你又不跑不跳的,還怕打不着你嗎!你是就在這兒躺吧。”
他胸部呼吸平順,心跳愈發慢了下來,感覺眼前的場景如同一幅畫面停止了一般,右手食指有意無間地輕輕扣下步槍的扳機。
“啪”子彈底火帽在槍膛撞針的擊發下,燃葯劇烈燃燒膨脹推動彈頭,在膛線內以高速旋轉的方式飛出槍口.....
與目標之間約兩百米的距離,彈頭近乎以平直的彈道飛行,不偏不倚的角度從其右眼眶射入,然後帶着鮮血貫穿而出....
那四人當即卧倒在地,爬離到隱蔽處一時間大氣不敢出。時間不大隻聽見對面有人大喊:趙營長中槍歸天了,他已歸天了快停手....停手。”
沒有了照彈的光照,整個戰場陷入黑暗之中,雙方的槍聲也戛然而止。
“從我開始報數,一....”杜鴻飛說道。
“二...三....四....”
“二十五”
張山龍拉開槍栓,吹了吹裏面的硝煙,又在衣袋裏摸了只有十來發子彈,接着掏出五發往步槍彈倉里不斷壓彈。戰到此時,他先前帶來的幾個腳力竟然沒有掛掉一個。
在劉義守的眼裏,看到這些精瘦的傢伙竟然嫻熟地往槍裝彈,除了一個前額劃破點皮之外,卻仍保持着良好的戰鬥勢氣,這t到底是什麼一些人呢?在他心裏留下大大的疑問。
他與清風道長蹲座在木樓台下面一顆大木柱傍,焦急地不住吸着雪茄煙,在一邊的清風道長被煙嗆得不住咳嗽:“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讓我舒服點,我的劉司令。”
劉義守咧着嘴對着清風道長笑了笑,剛要扔下嘴裏的雪茄,藉著煙頭的光亮,他忽然發現在清風道長背靠的柱子上有兩行大字。
“老封你快點看嘔,你靠的那根柱子上有字哎。”
清風道長一回首,定睛一看,左行為:索橋左柱旋挪乾坤覆財富盡撒幽谷底;右行為:索橋右柱旋挪來路斷生路驀然它自來。
兩從思索良久,劉封兩家的先人們用意很明顯:若後世子孫們入洞取得財寶之後,先是挪動左索橋左側的柱子,然後再轉運右側的柱子,那意思就會另有一條逃出生天之路自然會出現。現在那幫狗崽子窮追不捨,安全脫身都很懸了,哪還能將這些財寶悉數帶回。實在不行,只能帶一部分金條在身尋得退路,再圖他個東山再起,只要有了錢那就能招兵買馬,何愁劉家軍沒有再出頭之日的可能,但眼前的境況讓他心中悵然。
“老封!我想對面那幫狗娘養的馬上就要攻過來了,我們這邊還會死很多人,到時.....我怕....我怕不說一些話給你交底,我怕沒有機會了.....”
“不想說就不要亂說.....”
“你別誤會老哥,我們之前兩人之間的誤會太多了,該是時候說一些心裏的秘密給你聽了”,劉義守從身上取出貼身的方形鐵質小酒壺,潤了潤嗓子。
“封大哥當年你為人剛正不阿,凡事不會想人心險惡,下手害死尊夫人另有其人,以至於使我們兩路人馬相鬥,為此,我暗中派幾個得力的手下潛入你府中竊走令嬡,因當時你剛喪妻悲痛之極心神已亂,不會讓我有機會說清其中原委。”
“我當時也苦苦在查找幕後的黑手,也竟一時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竊走令嬡只是不想讓她遭到不測,便遠遠地送她到香港避開這事非之地,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應該長大成人了,從我家在當地親戚的來信中提到她已在香港西醫書院念書了,可喜可賀了老封。”
“來,你這出家的老道也破例來口酒”說罷便將酒壺遞了過去。
清風道長接過鐵質酒壺,沉默片刻之後便打開壺蓋喝了一口,他充滿感激之情地望着劉義守,一行熱淚流出,一時間競不知何以言表,不住地用拳頭錘着劉義守的胸口。
忽然一陣(迫擊)炮彈底針撞擊傳來:嗵..嗵...
只見杜鴻飛扯着嗓子急呼:“江水兄弟快跑,不要待在原地。”
江水聽罷,一個魚貫躍出木窗,隨後便立即感覺身後熱浪襲來----炮彈在身後的木屋炸開,木屑紛飛硝煙嗆人。他在空連續兩個空翻落地之後,當即一個側滾便化解空中下墜的力道。
“你沒事吧?”
江水快速拔下一根筷子粗細插入右腿肚的木條,他認得這是木屋木窗條,一股熱忽的血流了出來。
“沒事,被木條劃了一下。”
“哦那沒事,注意止血,你快遊動射擊掩護我,尋找機會幹掉對方的機槍手。”
“好!交給我了。”
“你槍法雖好,但要學會利用地形,因為對手也不是傻子知道嗎?”
“我知道了,我的命也金貴”他嬉皮地管道。
鐵索橋濃霧深處的四個火力點,重新噴出一道火舌。子彈急速地射在檀木箱構成的工事,子彈貫穿力在箱內大量的金銀元寶錠化為無形-----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戰場掩體了。
但還是有一顆子彈劃破杜鴻飛的左肩血流不止,他來不及包紮,艱難用左手撿起地上的機槍彈匣,右手按開機槍空彈匣的卡榫,他用力把滿彈的彈匣裝上繼續開火,他咬緊牙關扣動扳機一顆顆火點飛向一火力點,片刻對方不再發出亮光。
敵我雙方此時火力對比為3:2
江水從側面鎖定一處離他較近的火力點,那機手的槍口火力持續時間較長,大致確定人影輪廓后江水射出一發子彈,對方槍口焰口立即消失。
江水較為滿意地拉開槍栓退出彈殼,還沒等他高興一會兒,一陣彈雨朝他的射擊陣地射來:這小子沒死啊,真麻煩,我不解決掉你我就不姓石了。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是他剛剛差點搭上小命從戰場得來的經驗,為此他不敢戀戰,旋即轉入下一個狙擊陣地。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對方仍採用三發點射的射擊模式。
從幾個檀木箱堆疊成簡易工事所構成的射擊孔:一支步槍微微伸出槍口,槍準星與標尺缺口處後面一張俊朗的臉,他的左眼緊閉右眼圓睜。
食指又再次徐徐加力,一顆子彈歡快地從槍口飛,出完成它對最終的目標宿命的一擊。子彈帶着呼嘯直接從機槍手的脛部動脈處劃過,其血液噴將而出而癱倒在地。
“杜副官對面的那伙人現在只剩下2挻機手了,你快看。”
“我知道,現在我讓你把他們全部都給我收拾了,你還得給死死盯住他們,只機槍還在響說明已經又有人頂上了。”
幾輪攻防下來雙方人馬各有折損,對方人馬充足倒了一個補上一個,而劉義守這邊的彈藥馬上就要打光了。
這幫火龍營的團丁越發地聰明,把所有火力都佈置在鐵索橋的對面的棧道、橋頭和橋面。自火龍營收到電報之後,那趙三槐便讓每個團丁身背三張一人高兩寸厚的木板,此刻桟道之上已是暢通無阻了進退有章了。
濃霧正逐漸漸散去.....
“老封,我想情況對我們這邊不妙,現在只一個辦法就把大的檀木寶箱橫放成一排,在後面的兄弟的掩護下往這邊的橋頭靠近,然後...”他停頓了一下。
“然後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逃出升天,老哥你說對不?”
“我帶着我的手下這些兄弟往前沖一下,不行你們接着上。”
“別說了,要死一起死怎能我一人獨活呢?”
“聽我說老封,上前督戰把槍頂到他們的腦門才能搞死這幫狗崽子,你別說了聽我的,我種出來孽果,我自己把它消了吧。”
劉義守轉身對一名心腹說道:“刀疤你說本司令平日對你如何,你憑着良心說一下。”
“沒得說的,俺全家一路從河南逃荒到榕江,承蒙收留有口飯吃,您是俺家的大恩人今生今世都報答不了你,今天這條命也是你的,中不中?!”
“好!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算我沒看走眼啊!聽我說今天要你們跟我一起往前沖,死也要死一塊。”
“你們把身上所有子彈留給後面兄弟,我們只要衝到橋頭就有轉機了”
他拍了拍這十來個人的肩膀:“此舉九死一身啊,各位兄弟,大家要想好嘍。”
刀疤說:“劉司令,哪怕只剩下一個人我們也要往前沖,你放心吧,這些兄弟都是死過幾回的人了,多死一次也不在乎了,你吩咐吧。”
他將那十來個心腹聚攏木樓台下面,將心中擬定好的策略如此這般地向他們說個透徹。
“兄弟們走了,提起精神來,讓對面的小崽子們知道我劉義守手下的兄弟是有血性的,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
這些話江水聽到耳朵里也是一陣心潮澎湃,這劉義守別看他那一臉的色相讓人極度討厭,可現在軍人的血性終於還是顯現出來了。
江水一愣神,腳膝蓋被一方盒子碰了腿肚子上的傷口,痛得他嘴咧了一下。
“噫!這是什麼東西”,他打開了膝蓋旁的盒子,躍入眼帘的是滿盒子金條。
這時杜鴻飛正好在他側面不遠處,兩人目光對視一下:侗家仔,你就撿吧,大家命都快不保了你還要它做什麼?”
“哎!你當真怕去陰間擔心當個窮鬼嗎?那黃魚只能在陽間行得通啊兄弟”
江水哪理會他,從身邊戰死的團丁身上扒下一件外衣,飛快地將金條悉數往裏裝,之前他也是這麼乾的,卻在中迷香之後就被藍衣社的人給截胡了,在他心裏認為這黃黃的東西怪討人喜歡,要吧裝吧我才不管結局怎麼樣,全部裝完后便結結實實地斜捆在肩上。
十來個大檀木箱一字排開,每個藏身於其後的人吃力地往推。橋對面的人也搞不清這究竟是何戰法,幾乎所有的槍口都對準這些木箱,火力全開瞬時彈如飛蝗。
劉義守躬身在箱子后,每行進一段距離便從容地從背包里取出一支支炸藥,用嘴邊的雪茄點燃用勁往前扔去。
“轟....轟....轟.....”
因機槍近距離射擊,子彈全都貫通而過,檀木箱後面的團丁也紛紛中槍倒地。
地面不停地震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飛沙走石,有幾顆時間卡得非常准,在橋面凌空炸開。
橋面上的團丁頃刻間變成齏粉,炸散的機槍零件、變形的機槍管拋向半空。
此時十來個檀木大箱后的兵丁已多數戰死,只有劉義守和刀疤兩人,且兩個木箱也一左一右靠近橋柱。
劉義守與刀疤全傷上下多處流血,已經是強弩之未。對面的子彈仍然不斷射向兩個一左一右的木箱,看樣子箱子也快散架了。
兩人相視一笑,劉義守的面部全是血跡:“刀疤我們只一次的機會,只要左右各自轉動就一了百了,你怕嗎?”
“我不怕,劉司令來世見,兄弟先行一步了”,說罷一閃身從木箱沖向左邊的橋柱...
與此同時,木樓旁的兩挺機槍用最的兩梭子彈,給予兩人強大的火力掩護,嚇得橋對面的火龍營團丁個個趴在地上,很快馬上又採用跪姿射擊戰術動作進行反擊。
遠遠地看見他兩人吃力地轉動着橋柱,背上胸口血霧飛濺.....
“義守啊!哈哈...我的好兄弟...你死得慘烈啊!...”清風道長雙膝跪倒在地,悲慟仰天大呼。
木樓台地面已不住震顫。
“轟...轟...”一聲沉悶的樓台懸涯下傳來,樓台開始傾斜開始向索橋對面緩緩倒了過去。
二十條碗口般粗的鐵鏈從樓台後面的半山壁陡然出現,想必是始建之初,為達到平衡而通過橋索和這些鐵鏈共同維持,現平衡格局已破,眼前的設置將不復存在。
“快抓住鐵索,隨它盪到樓台背面山壁”清風道長疾呼。
江水、杜鴻飛和旱地龍扔掉手中的槍,一陣狂奔抓住剛現出地面鐵鏈。
“咔吧...咔吧...咔吧...”
鐵鏈逐根盡斷.....
“抓穩了,大家不要鬆手”江水的聲音在洞頂嗡嗡迴響。
整個樓台在雙方激戰中並未被炮火帶來多大的損毀,在山崖傾斜角度的增大,樓台上面箱內的金銀元錠、珠寶開始傾倒與地板上的碎銀混在一起,緩緩溢出樓台攔桿如天女散花般紛紛揚揚地落在地面,隨之又延着變成斜面的地面仿如移動的少丘撒向深淵。
山崖頂部的樓台隨着山體猛然朝棧道方面砸了過來,空氣中形成巨大的擾流,驟然生起龍捲風般的狂暴氣旋如同吹樹葉般將對面的人馬吹向半空,驚呼慘叫之聲夾雜其中.....
這些財寶終究屬於這裏誰也帶不走它,因為這才是它的歸屬。一切勾心鬥角皆是徒勞,此刻只有洞內的強風吹拂生者的臉龐,常言道富貴險中求,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命去花。
寶世間之異物,須深藏也,於高山深壑之中,不可輕易示人,現世之時則為災之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