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隨處可見的危險
生火其實很簡單。
尤其是在有了打火機這樣天然的生火點之後就更簡單了。
一堆枯草,一些枯葉足以充當最易燃的引信,再加上乾枯的樹木作為可燃物一團篝火很容易就點燃了起來。
恰恰,這些東西在這片人跡罕至的荒島上隨處可見。
跳躍的火苗躥的越來越高,好像是隔絕了幾個世紀的暖意再一次將李長風和譚冰言包裹,後者的心中竟然升起難言的滿足感來。
火苗躥起的昏黃映在譚冰言的側臉上,連上頭的冷意都驅散了不少。
“李長風,你說我們真的能得到救援嗎?”
譚冰言抱着肩膀,疑惑道。
“或許吧,反正我們已經逃過了海難,在海上整整漂流了三天都活了下來,怎麼算都是賺了。想開點吧,不過我覺得可能很難。”
李長風呈大字型躺在篝火旁,隨口答道。
海上不同於陸地,就算是在陸地上也充滿了不確定性。而這種橫渡長風洋的郵輪沉沒,對於搜救的難度更是呈幾何倍數增長,能夠獲救的都是走了狗屎運的傢伙。
奇迹之所以是奇迹,顯然發生的幾率並不高。
氣氛有點沉默。
李長風休息了一陣,便起身走到海邊,火光的確給予了他十足的信心,不過填飽肚子才是首要的事情。
索性,大海賦予了足夠的資源。
李長風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自己十多年後第一次趕海竟然是在長風洋中間一座鳥無人煙的小島上。
扇貝看起來不錯。
嗯,這個螃蟹個頭兒十足,鑽進沙地里不冒頭。
憑藉著有限的趕海經驗,李長風忙活了半天總算找回了一捧海鮮。
掰開一隻生蚝。
鮮嫩的白肉混合著海水微微的鹹味一下子堆滿了李長風的口腔,他一連吃了好幾個才停下來,好歹緩解了一下肚子裏飢腸轆轆的感覺。
於是,李長風又貓着腰撿了起來。
當然,海灘邊上自然會有一些看起來花花綠綠了的奇怪生物,不過李長風還是果斷的放棄了一飽口腹之慾的想法。
就連站在生物鏈頂端的貝爺都不敢在荒無人煙的野外大垛快剁,李長風還是覺得謹慎點好。
在野外,病從口入的後果遠比在都市裏要慘烈的多。
等到李長風回到篝火旁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似乎又添了一把柴火,篝火燒的更旺了一點。
只是李長風預想中坐在篝火旁正抽躊躇不安等着自己回來的譚冰言卻不在那裏,身後不遠處那處潮濕的岩洞中,隱隱有透亮的火光傳出。
“該死!”
李長風咒罵了一句。
他丟下海鮮一步就竄進了岩洞中,頓時長大了嘴巴。
點燃在洞口中的篝火照亮洞窟中的輪廓,幾件衣服凌亂的在篝火旁烘烤着,乾枯的柴火發出噗嗤噗嗤的燃燒聲。
篝火背後,一具姣好的酮體正在舒展,肆意的綻放着自己的美麗。
筆挺修長的雙腿,盈盈一握的蠻腰,飽滿堅挺的雙峰。
儘管親手衡量過,但當時李長風救人心切,哪裏有多餘的心思去體會,如今眼前誘人的酮體出現在眼前,頓時讓李長風吞了吞口水。
看不出來,一直在古板制服下的譚冰言竟然有如此惹火的身段。
身材,很有料嘛。
不過……
李長風只是掃了一眼,就放棄了多餘的想法。
“流氓,你想幹什麼?!”
譚冰言的聲音很冷,夾雜着羞怒和戒備。很顯然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讓譚冰言好不容易放下的戒備重新提到了臨界點。
如果不是被海水浸泡的衣服實在讓有着輕微潔癖的譚冰言受不了。
她也不會在李長風離開的時候在洞裏烤衣服。
沒有人比譚冰言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身體對於一個成年男子的誘惑力。
“別動!”
李長風的聲音更冷,像是冰川!
“李長風,你給我出去,我可以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你要是敢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滾,你滾……”
“啊……你想幹什麼?”
譚冰言嚴詞厲色,她看着身前的李長風,此刻這個學校里不起眼的小保安臉色冷硬的像是鋼鐵一般,正在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這邊。
譚冰言下意識的抱緊雙手,後退了一步。
“我說,你他嗎給我別動!”
李長風的喉管中發出一聲宛若野獸般低沉的咆哮。
後者一愣,頓時被罵蒙了,從小到大,譚冰言一直被人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何曾聽到過半句重話。
她剛想反駁。
卻見李長風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來,他臉上的情緒也更深沉。
忽的,李長風飛快的啟動,整個身體如同獵豹一般朝着譚冰言撲了過來。譚冰言頓時花容失色,她雙眼猛的緊閉,發出一聲無比高亢的尖叫。
只是李長風的身形一錯,猛然朝着譚冰言的身後撲了過去。
半晌……
“運氣不錯,只是一條無毒蛇。譚主任,你可真是會給人添亂的,如果你想死我不攔着,麻煩你不要死在我眼前,眼不見心不煩。”
“我很費解,你的高學歷高智商難道都活到了狗身上?你就不清楚,這種人跡罕至的荒島,到處都是危險,隨時都可能要了我們的小命。”
“這一次運氣好,那下一次呢?”
李長風捏着蛇的七寸。
仔細的確認的這條手臂長短的青蛇嘴裏的毒牙和毒腺,待確定是一條無害的無毒蛇后,這才放下心來對着譚冰言埋怨道。
“你……”
譚冰言指着李長風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難道你以為我要獸性大發要對你施暴不成?就算你那麼想,我也不會那麼干,起碼現在不會那麼干!”
“大姐,麻煩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的身材是很好,人也很漂亮,但說到底,你胸脯上的那二兩肉不比我明天要如何活下去來的更重要。”
“物資,藥品,食物,我們現在一無所有,就連飲用水也毫無頭緒。我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重點。”
李長風的語氣很重,說的也嚴詞厲色。
沒有藥品,缺乏食物和水源,一場小小的感冒可能就會要了兩人的性命,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多大才會考慮這麼多有的沒的?
“我……”
譚冰言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換做平時,恐怕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保安接二連三的訓斥,根本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