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殊死搏鬥
盧曉華早就知道這小狐狸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冷眉靜眼,等着隔岸觀火看好戲。
麥瑞對此更是洞若觀火。但是,她自視甚高,明明知道這小狐狸精要準備玩心計設計自己,卻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張涵魚妖妖繞繞的嬌媚姿態,盧曉華看得是津津有味,麥瑞卻視若無睹,任憑她一臉嬌媚地坐在對面石凳上。
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張涵魚敏捷地握手垂首許願。盧曉華嘆了口氣,很惋惜的樣子。麥瑞卻搓着雙手,好像沒有看見。
“你許的什麼願?”麥瑞問,
張涵魚笑笑,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盧曉華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慢慢變得嚴厲。
麥瑞鼻孔里哼了一聲,不理她,轉過頭,看着盧曉華,說道,“我剛剛在網上查過,也問過一些北京的朋友。現在北京地區呢,汽車搖號的價格大約是十萬左右,平均四到七年能夠搖到一個號碼。我們可以按照六年計算,加上利息,還有車的價格,我給你八十萬,比較公平。”
她一邊說,一邊掏出支票簿,唰唰唰地寫出金額,然後,撕下來,遞向盧曉華。
盧曉華睜大了眼睛,看着她,“你幹嘛?我不要。”她斬釘截鐵地說。
“幹嘛不要?”張涵魚貓一樣迅捷的跳起來,抓過支票。
“我幹嘛要?”盧曉華看着張涵魚。“再說,你不是給了我一輛車了嗎?”
麥瑞不在意地笑笑,“保姆車是我送你的禮物。這個車賣給我做代步工具。”
“我不要。憑什麼送我那麼好的車?”盧曉華搖頭,“我不喜歡佔人便宜。”
麥瑞意味深長地笑着,看着她,“你,你們,是占不到我的便宜的。你收留我,讓我住在這裏,給我飯吃,還------可以陪我聊天,鬥嘴,偶爾還可以讓我欺負着玩......這買賣,挺不錯的。”
盧曉華兩眼一翻,死了過去。
張涵魚抓着支票,站起來,笑吟吟的說,“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日子長着呢。”
麥瑞毫不在意地迎着她挑戰的目光,“好啊,我拭目以待,等待你們翻盤的那一天的到來。”
盧曉華睜開眼,對張涵魚說,把支票還給她,我們不能跟着她畫下的道走。”
張涵魚捨不得,抱在懷裏,“憑什麼給她?”
盧曉華轉過頭不理她,“反正我不要。”
“你不要我要。”張涵魚不鬆手。
“財迷。”麥瑞嗤之以鼻。
張涵魚上前一步,問,“你說誰財迷?”
麥瑞胸一挺,說,“我說你,怎麼了?”
“不怎麼。我財迷,我樂意,怎麼了?”張涵魚退後一步,然後又一步。
麥瑞笑了,“不怎麼。我喜歡。”她咧嘴一笑,“財迷是女人的天性。除非你不是女人。”
盧曉華把眼一翻,又死過去一回。
麥瑞剛要以勝利者的姿態凱旋而歸,張涵魚喊住了她。“等一等。”她轉回頭,充滿挑釁地看着張涵魚。
“天這麼熱,咱們幹嘛不下去游泳?”張涵魚情意殷殷,完全變了種態度。盧曉華連忙說,這是公共浴池,每天消毒的。要洗過澡,才能下去。
麥瑞聳聳肩,“澡我是洗過了。不過,我不會游泳。”
張涵魚問,“真的?”
“真的啊。”麥瑞鄭重其事,“我是強橫霸道了一點點兒,可是,我有說過假話嘛?”
“那倒沒有。”張涵魚和盧曉華確認。
“那真是可惜了。”張涵魚遺憾的搖搖頭,一臉惋惜的樣子。她把支票放在茶几上,用茶盞壓住,然後伸了個懶腰。然後,藉助伸懶腰的掩護,一個肩錘,把麥瑞頂翻了。
麥瑞猝不及防,仰面朝天,摔了下去。水面上,激起一片碩大的水花。
盧曉華根本沒有想到張涵魚如此冒失,騰地一下從藤椅上站起來,一把抓住了張涵魚的胳臂,厲聲問道,“你幹嘛?”
張涵魚滿不在乎地說,“給她點兒厲害嘗嘗,讓她也知道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胡鬧!你知道水有多深?”盧曉華急忙脫衣服,就要下水救人。
張涵魚也慌了,手忙腳亂地脫衣服。
兩個人正忙着,麥瑞雙手撲棱着,鑽了上來。盧曉華救人心切,脫了外套,沒來得及脫長褲,就跳了下去。張涵魚也顧不得脫了,跟着跳了下去。
兩個人一邊一個,游到麥瑞身邊,伸手就去捉麥瑞的手臂。麥瑞狡詐的目光閃過,跟着雙臂一翻,一手一個,抓住了張涵魚和盧曉華,就往水中按。
發覺上當的兩個傻孩子趕忙拚命掙扎,卻哪裏是身體強悍的麥瑞的對手。還沒戰鬥兩個回合,乖巧機靈的張涵魚率先求饒。跟着盧曉華也顧不得淑女形象,大喊饒命。麥瑞這才一手一個,拖死狗一樣地把兩個傻孩子拎上岸來。
張涵魚躺在長椅上,死樣活氣地指責麥瑞說謊,很是理直氣壯。
麥瑞笑吟吟地說,“我沒有說謊,沒有騙你,我是不會游泳啊。”
“睜眼說瞎話。”張涵魚鄙夷的眼光,“不會游泳,怎麼沒有淹死你。”
麥瑞依舊笑吟吟地,在她的小屁股踹了一腳。“我說不會游泳,沒有說不會水啊?我不會游泳,可我會潛水。怎麼了?不行啊?”她站起來,依舊笑頰如花。“再說了,你不知道美國是世界首屈一指的體育大國?美國的大學業餘體育活動者,能夠橫掃世界體壇?”
張涵魚有氣無力地喊:“打倒美*國主義!”麥瑞一個飛踹,就把她踢得沒了聲。
盧曉華委屈地說,“就算張涵魚暗算你,你找她報仇得了,幹嘛捎上我?人家可是好心想去救你的。”
麥瑞冷酷無情的樣子,“你不知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危險和道理?”她冷冷地笑,“再說了,你們兩個哼哈二將,一唱一和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會聯手對付我?我這也是借勢給你們兩個一個小小的懲戒,免得你們總是拎不清,總想着聯手對付我。這可以警示你們,跟我作對的後果是很可怕的。Yourknow?”
張涵魚和盧曉華無語以對,只好趴在那裏裝死。麥瑞得意地吹着口哨走了。
張涵魚和盧曉華換了衣服,躺在白天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花崗岩條石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兩個人誰也不願意提及剛才的潰敗。但兩個人心裏都明白,從今天開始,她們誰也無法撼動麥瑞的霸道地位了。
撐面子撐到晚上九點,厚臉皮的張涵魚率先爬起來,要回去睡覺。盧曉華也跟着起來。張涵魚說拿着支票,盧曉華懶洋洋的說,我又沒有要。張涵魚說,你不要我要。不管不顧地拿着走了。盧曉華跟在後面,說了聲財迷。張涵魚說,我樂意。盧曉華翻着白眼,沒話說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張涵魚拿着材料,跑到天台,準備早飯。她剛把糯米茬子粥燉上,麥瑞就上來了。張涵魚不想搭理她,就假裝低着頭做飯。麥瑞好像沒事人似的,跟她打招呼,“嗨,張涵魚,早!”說完,不等張涵魚抬首,就跑健身房裏去了。張涵魚衝著她的背影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過了一會兒,穿着寬鬆的練功服的盧曉華也上來了。她看見麥瑞在健身房裏面,不願意進去跟她同處一室,就轉而跑到泳池邊,黃花梨樹下,修鍊她的太極雲手去了。
張涵魚這邊做着飯,聽着音樂,做着她的蛇舞脖子操,表面上忙的不亦悅乎,其實,暗地裏卻在偷偷觀察着兩個早練的人。
【作者題外話】:曾經接觸過很多看着很溫柔,很乖巧的女性,其實,骨子裏卻是強橫霸道的女魔頭。不過,好像這種女性,大多情感啊,生活啊,都安排的不錯。女主一號呢,就是她們的集合體。當然,不是完美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