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怪人
“真的?”
李湘琴頓時驚喜萬狀,撲上去抓住葉天生的衣服。
葉天生默默的點了點頭。
“湘琴,你不要怪天生,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時,林建忠在旁幫腔,以為李湘琴還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生怕連累到葉天生,便想把他們去參加賭局的罪責都要攬到自己身上。
誰知李湘琴跟他想的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一邊待着去,我有要緊事問天生。”
李湘琴冷着臉,警告林建忠不要多嘴,然後認真的看着葉天生又問了一遍。
“天生,真的只要你贏了,之前輸的東西都能拿回來?”
從語氣里能聽得出來,李湘琴仍是不太相信。
林建忠輸的可不少,哪能那麼容易贏回來。
葉天生自信的回道:“當然,不過有一個前提。”
李湘琴訝異道:“什麼前提?”
葉天生道:“你要跟岳父和好,不許在我面前爭吵,那樣會影響我的心情。”
“哎呦,瞧你說的,我跟你岳父哪有吵架,不過是一些小情趣罷了。”
李湘琴笑面春風,一把摟住林建忠胳膊,
看那個模樣,彷彿前不久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林建忠不由欣喜若狂,眼睛裏頓時有了神采,笑呵呵道:“湘琴,你真不再生我的氣?”
李湘琴露出燦爛的微笑,道:“我怎會生你的氣。”
說著,李湘琴拉着林建忠往寢室走去,還不忘叮囑葉天生一句。
“天生,你一定要養精蓄銳,把我嫁妝和其他的東西通通贏回來!”
葉天生淡淡的點了下頭。
很快,李湘琴和林建忠一同回了寢室。
林少卿滿臉狐疑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和好如初?”
葉天生笑了笑道:“老夫老妻,很多事情還是留在房間裏面比較好。”
林少卿不懂的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天生搖頭道:“沒啥意思,我們還是早點休息,明天我要開始準備第二局比試。”
於是兩人也回了寢室。
而在另一個房間裏。
只見林建忠委屈巴巴的抱着一床被褥。
“你不是說不生我的氣了嗎?”
林建忠萬萬沒有想到,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李湘琴躺在床上,冷聲應道:“我是沒生你的氣,但沒說原諒你,從今晚開始,你就睡地板。”
林建忠不滿道:“憑什麼?”
李湘琴緩緩側過身子,冷冷的瞪了林建忠一眼:“怎麼了,你不滿意?”
“額……”
林建忠立時冷汗直流,哪敢說一個“不”字,只能乖乖打好地鋪。
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預料得到,竟然會跟倒插門的女婿一樣睡地板。
第二天一早,葉天生前往九號當鋪。
誰知店裏只有張仲一個人。
葉天生剛一進門,張仲隨之急匆匆的迎上來,一臉古怪的說道:“老闆,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下。”
“什麼事?”
葉天生一邊應着,一邊往庫房走去。
張仲低着頭道:“那三本邪書不見了。”
“什麼時候的事?”
葉天生朝架子一處看去,發現空空如也。
原先那裏擺放着從老太太收來的三本邪書,如今不見了蹤影。
由於是絕當,理應沒人會來贖的。
張仲解釋道:“就是那天提前下班,我剛想收拾好東西就去關門,誰知道來了一個很古怪的客人。”
“奇怪的客人?”
葉天生隱約覺得當中有蹊蹺。
張仲回道:“那人特別奇怪,大熱天的,居然拿布把臉包的嚴嚴實實,他一進來就是說要贖回那三本書……”
明知那三本是害人的邪書,張仲當然不會讓對方贖回。
誰知對方往前面一揚手,然後張仲像是中了邪一樣,居然走進庫房裏取出那三本書,並且交到神秘人的手中。
這一幕是張仲事後調了店裏的監控錄像才知道。
如果給警察看了,肯定認為他跟那人是串通好的。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張仲神色慌張的說道:“老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葉天生沒有接話,眼睛一直盯着屏幕里的那人。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對方早有預料一般,臨走之前,還故意抬頭沖攝像頭看了一會兒,似乎在對他說著什麼。
良久之後,葉天生淡淡的說道:“這個你不用理了,先去把六號架子上的畫作給我拿過來。”
見老闆沒有追究,張仲立馬鬆了一口氣,隨後去到六號架子。
“好傢夥,竟敢到我這裏撒野,等我贏了賭局,再來找你算賬!”
葉天生看着屏幕里的神秘人,隨之冷冷一笑。
……
時間如梭,轉眼就過去了兩天。
第二局比試即將開始。
這局比試說來也是有趣之極。
人們以往都是比收藏的名畫價值高低,又或者比自身的眼力深淺,像這種比試作假水平的,還是第一回參加。
坦白地講,其實在場的都對畫作造假很感興趣。
一來能夠漲漲見識,以後也不容易被人當凱子宰。
二來他們倒要看看,雙方能拿出怎樣的假畫。
“天生,你真的有信心嗎?我的嫁妝全都靠你了。”
李湘琴緊張兮兮的問道。
事關自己的嫁妝,所以這一回李湘琴也跟了過來,想要親自看完比試過程,但又對接下來的比試感到忐忑不安。
她不怕別的,就怕葉天生跟老頭子一個樣,前面好好的,後面連本帶利輸個清光。
“你們站在一邊看着就好。”
葉天生不慌不忙,徑直走向賭桌前。
與此同時,姜長治帶着一眾隨從,氣焰囂張的步入會場。
葉天生正眼都沒有瞧這個紈絝子弟一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姜長治的周遭,只不過依舊沒有見到那個人。
那個能夠制止姜長治這瘋子的人!
馬修賢站出來,對場內大聲說道:“關於第二局比試的規則,前面我已經說過了,請雙方遞上畫作吧。”
姜長治往後揮了揮手。
一名隨從雙手捧着長長的錦盒,慢步走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擺放在桌面。
反觀葉天生則是隨意很多,隨手把一幅捲起來的畫作拋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