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奶牛求不踢

第八章 奶牛求不踢

第八章奶牛求不踢

“哎,白碧水你說說你長這麼大除了吃喝玩兒樂,怎麼什麼都沒學會呢?”她鬱悶地抓了抓自己營養不良顯得有些稀疏泛黃的頭髮。

不過,苦悶的白碧水一轉眼竟然在家裏的兩隻奶牛身上發現了商機。

她不由得竊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原來以為生前整天除了當刑警抓罪犯,沒有一點女人味兒的自己,竟然還是具備一些現代女生普遍擁有的素質。

這素質不是化妝、不是成為包包奴和鞋奴,而是吃吃吃——天知道這世界上最能滿足人的東西就是甜品了!

白碧水愛甜品愛到了心底里,不僅會吃她還會做,而且手藝一點都不遜於米其林餐廳那些甜點師的手藝。

“天可憐見,小姑娘的身子骨太弱,辦案的成本又太高,我摧殘不了某些江洋大盜,就只能摧殘摧殘你們了!”

白碧水在深秋的瑟瑟寒風裏搓了搓冰涼的手,藉著這個天然的好天氣,她想先從雙皮奶這樣簡單易做的甜品入手。

溫度不是問題啊,只要找對了買家,產品有了銷路,開着空調吃火鍋,供着暖氣吃雪糕的事情現代人做得,古代人也做得!

白碧水想着就覺得消費者浩浩蕩蕩,前途一片光明。

可惜現在橫梗在她與雙皮奶之間的第一道檻,不是產品與貨幣的飛躍距離,而是她去取奶牛身上的牛奶會不會被它一腳踹飛的問題。

她摸了摸自己腰身後面高高腫起的一道傷痕,頓時一陣害怕,恐怕再挨母牛的一記窩心腳會跟個殘廢沒什麼區別。

“老牛。”她溫和地叫了下窩在棚子裏的黑白相間的母牛,試圖和它先套個近乎,混個臉熟。

可惜人家貌似並不領情,在白碧水冰涼的手要湊過來的時候,就慢悠悠地瞅了她一眼,旋即躲開。

她使勁地搓着自己的手,在臉上脖子上,任何一個比皮面溫度高的地方蹭溫度,稍過了一會兒終於變得暖和了起來,伸手摸了摸懶懶地像是要冬眠了一樣的母牛,在沒有遭到拒絕以後,又將小小的瘦骨嶙峋的手伸向了它的ru-房。

在她觸及奶牛皮膚的那一刻,奶牛一下子睜大了睡眼惺忪的眼,長長的睫毛也掩飾不了眼底略帶警告的兇狠,白碧水被抬起的牛蹄子嚇得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

就這樣,整整一上午,白碧水再也沒有敢打他們家母牛的主意,而是餵了對方半天的草料,打算曲線救國和母牛打好關係。

一直到下午,大伯家的熊孩子都下學回家了,她才敢去擠牛奶,只是偶爾輕微的試探一下只要那傢伙有抬蹄子踢人的態勢了就馬上停手,她一邊擠一邊還要顧及着不讓奶牛亂動,真是累得很。

“傻妞,你在幹啥呢?”白鐵蛋趁大人都還在地里幹活,記吃不記打的來到他們院子裏找到了白碧水挑釁。

白碧水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手裏還握着她上午剛採回來的雜草,叫住了躲在門後頭的鐵蛋:“你站住,傻妞說誰?!”

“傻妞說你!”鐵蛋脫口而出,半晌才發現自己上了這丫頭的當,破口大罵:“你個傻丫頭,臭丫頭!”

說完,那小子就想跑,白碧水用當年抓罪犯速度,在最快的時間內薅住了鐵蛋的衣領,也把自己累得不行。

她氣喘吁吁地說:“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幫我做件事情,我們重歸於好可好?事情完成以後,分給你牛奶喝。”

鐵蛋被揪住領子的樣子,就像被拉住了脖子的兔崽子,他用質疑的目光看着白碧水,咬牙切齒的對她說:“你當我是傻子嗎?”。

牛奶是多金貴的東西,白二嫂為了補貼家庭用,都是把新鮮的牛奶拿去外面賣掉,少有留下自己飲用的。

這丫頭一病,倒是病的聰明了不少,萬一是誆他,要害他怎麼辦?

鐵蛋還是不相信,掙扎着從白碧水的手上逃脫,邊動邊吼:“你再不放開,我就叫人啦!”

“你叫啊,反正不多時,我娘跟你娘還有爺奶他們就都回來了,你要是不幫着我一起擠牛奶喝,我們就都不要喝了!”白碧水揪着鐵蛋領子的手一松,悉聽尊便的樣子,給足了小堂弟選擇的餘地。

鐵蛋看着白碧水並不心急,反而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心裏又犯起了嘀咕,一雙眼睛轉的提溜圓,有便宜佔為何不佔呢?何況她又能騙到他什麼?

鐵蛋想明白了,舔了舔嘴,便向白碧水認慫:“那我怎麼幫你?”

白碧水還在拿雜草喂母牛,見自己飢餓營銷的方法奏效了,高興地勾起了嘴角,道:“不難,一會兒我牽着它站起來,我擠牛奶沒個準頭,你幫我接着,一滴都不許灑,否則你也啥也別想喝!”

白碧水恩威並施地威脅,活脫脫的一副奸商嘴臉。鐵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奶牛,咽了咽口水。

在白鐵蛋的幫助下,她終於弄到了自己的第一桶牛奶,趕在大人回來之前,拿火燒沸消了毒。

“奶呢?不是說好了給我的嗎?”鐵蛋被關在門外有幾分鐘了,一直昂着頭往裏面望。

白碧水端了淺淺的一碗底愁眉苦臉的說:“只有這麼多了,火一燒就沒了。”

白鐵蛋感覺自己忙活了半天純屬為他人作嫁衣裳,自己眼前的這個堂姐一定沒有說真話,撩了帘子就要進去找,大聲叫喊:“我不信!我不信!你騙我,肯定被你藏起來了!”

“小丫,你在廚房裏鬧騰什麼呢?是不是和鐵蛋生氣了?”遠遠地就聽見了白秋蘭的聲音傳過來,她還在外屋放東西。

不好!白碧水心裏一驚,一下子摁住了比她矮了一個頭的鐵蛋就把牛奶往他的嘴巴裏面灌。

一分鐘之後,手忙腳亂的白碧水剛把溫婉放在桌上,白秋蘭就走了進來。

“娘。”白碧水將手往後面一背,柔柔地叫了聲娘,

鐵蛋飛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慌的看了一眼白二嫂。

白二嫂很快就聞出了廚房裏面的氣味不對,狐疑道:“小丫,鐵蛋,你們是不是偷吃東西了,灶房裏怎麼這麼大一股……奶味兒?!”

“是她,她偷了牛奶!”鐵蛋趁機把牛奶咽了下去,擦了擦嘴角,指着白碧水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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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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