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收了一班小弟!
“老大來了!”胡東看到來人,大喜,也沒想太多,帶着一幫小弟飛快地迎了上去。
小弟們紛紛上前問好。
“老大,你怎麼現在才來!而且……”胡東大驚,看着鼻青臉腫的王雲龍,“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再一瞧王雲龍身後的兩個保鏢,也是臉上胳膊上帶着傷。其中一個還吊著只胳膊,打着石灰膏!
王雲龍哭喪着個臉:“別提了,在路上招惹了一個高手,不但沒討着好,我們仨還去了趟醫院!”
胡東驚呆了:“啊,什麼人敢讓老大吃虧!我們這就去弄死他!”
王雲龍也覺得臉上無光,皺着眉頭道:“先不說我,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帶着這麼多人來天台幹嘛?還急着叫我來!”
胡東立刻將發生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啊,這還得了!是哪個王八羔子敢欺負我的手下?他人在哪?”回到學校,王雲龍又變成了那個氣焰囂張的惡少,大老遠就辱罵起來。
胡東就等他這句話呢,立刻走在最前頭,引着王雲龍氣勢洶洶地走過去,一指喬小天:“在這邊,就是這小子!”
他心裏一陣得意,有老大撐腰,喬小天死定了!
“哈,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王雲龍拉了拉領子,正要開始裝逼,抬頭一看清來人,直接驚呆了:“喬,喬大哥!”
喬小天看到是王雲龍也是一愣,笑道:“小王,是你呀!還真是巧!”
喬大哥!
小王!
眾人只感覺天雷滾滾,難道老大和這小子認識?
而且聽這稱呼,分明是王老大成了小弟!
偏偏不知情的胡東還在那裏指着喬小天,大聲地叫囂:“老大,就是他!就是他坐了你的位置,還把咱們的兄弟給打了!快教訓他,讓他好好吃點苦頭!”
王雲龍回過神來,對準胡東的屁股抬腳就踹:“該教訓的是你,笨蛋!知道他是誰嗎?你也敢惹!”
胡東蒙了,瞪大了眼珠子:“啊?這……他是誰?”
其他小弟更是驚呆了,老大可是最疼東哥的,怎麼突然胳膊肘往外拐,打起自己人來了?
喬小天朝着王雲龍努努嘴:“小王啊,原來這些都是你的狗腿子!他們剛才可是把我堵在廁所里呢!”
王雲龍冷汗都流下來了,立馬對着喬小天諂媚地笑道:“喬大哥,東子沒腦子才敢招惹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著王雲龍狠狠地瞪胡東一眼:“啊什麼啊!還不快過來叫喬老大!”
喬老大?
胡東看了喬小天一眼,臉皮狠狠地抽了抽,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老大你到底怎麼了老大!你是不是中邪了啊!我們的老大隻有你一個,這明明就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刺兒頭,憑什麼讓我叫他老大……”
王雲龍狠狠地一拍他腦瓜,罵道:“有眼不識泰山的蠢貨,叫句老大還是便宜你了!知道我們三個臉上的傷怎麼來的嗎!哼哼……喬大哥真動起手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眾人直接傻眼了。不會吧!
老大的意思分明是說,這小子把老大連帶保鏢一起給揍了呀!
胡東也傻眼了,他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忙把求證的眼神投向王雲龍身後的保鏢。
兩個保鏢朝他艱難地點點頭,滿面羞愧:“我們就是被喬大哥打成這樣的!”
胡東淚崩,原來你們路上遇到的高手就是他!
幾分鐘后。
以胡東為首,七八個小弟一起,齊齊對着喬小天九十度鞠躬,高聲喊道:“喬老大,我們錯了!”
當然光道歉是不夠滴!
胡東被罰跑田徑場30圈,垂頭喪氣地下樓去了。
喬小天還不忘大聲嘲諷一句:“希望你不要有下次了喲!”
一群小弟眾星拱月般把喬小天圍在中間。所有人都站着,只有喬小天像個大爺似的歪坐在椅子上,幾個小弟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
就連一向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惡少王雲龍也客客氣氣地站在一邊,遞上親自買來的珍珠奶茶,賠笑道:“喬大哥,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大了!”
周碧婷來到天台外面,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場景。
縱使她性子冷漠,但看着這眼前發生的一切也不禁輕捂着小嘴,美眸瞪大!
她是擔心喬小天才會偷偷追來的。
胡東心眼小是出了名的,喬小天不但在班上落了他面子,而且還在廁所發生了什麼,不教訓喬小天那才叫稀奇!
當她用餘光看到胡東給喬小天的挑戰信時,就知道壞事了。
按常理,這種爛事躲都來不及呢,她根本不想插手的!
但胡東那幫小弟下起手來沒個輕重!
說到底,喬小天跟胡東起衝突是因她而起的。真有個好歹,她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她還是來了。
等她急匆匆地趕來躲在角落,本來以為會看到血腥暴力的場面,誰能料到入眼的卻是眾嘍啰對着喬小天畢恭畢敬的和諧場面!
這麼多隻看拳頭不講道理的小混混,怎麼一眨眼就被治得服服帖帖了?
“這個傢伙到底怎麼辦到的?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
對於這個新來的同桌,周碧婷更加好奇了。冷漠的俏臉上破天荒地對一個陌生人露出了一絲興味!
既然喬小天沒事,周碧婷也不用現身了,挪着嬌小的身子貼着牆慢慢地退遠,彷彿從沒來過。
雖然天台上喬小天和胡東的約戰,最終並沒有發生暴力流血事件,但胡東當時帶着一大幫人氣勢洶洶衝上樓頂的場面被很多學生目睹,還是引起了轟動。
這件事經由學生舉報,很快傳到了校長的耳朵里。
當天下午,喬小天和胡東就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
胡東心裏那叫一個緊張、忐忑!
校長蘭天橋一身中山裝,目光矍鑠,銀白色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雖然年紀已過六十,但依然有十足的威嚴。
喬小天和胡東一進門,就看到校長站在窗前,臉色緊繃,眼神鋒利如刀。旁邊的案几上放着一根一米長的鐵教鞭,閃爍着森冷的光澤。
胡東搓了搓手,手心滿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