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由之戰？

……

“哇新一屆自由之戰又要開始了呢……”“據說這次顧煢大司令好像也會參加……”

“233號，”714號把一塊礦石搬進筐里，“自由之戰……是什麼？”

“勞斯特之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次自由之戰，讓精靈們互相比試，最強的精靈可以得到自由。不過……”233號撬出一塊礦石，“每次都會有好多精靈死在其中。”

“獲得……自由？”“你不會想要參加吧？”

714號墨綠色的虹膜倒映出233號疑惑的臉，“為什麼不能參加？”

“你才剛來沒多久，”233號藉著礦石的高度跳躍到714號的肩上，“這可是去尋死啊！”

“……”714號放下了手裏的工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覺得，我不該在這裏……我還有別的名字和想要追求的東西。”

“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啊？”233號搓了搓手。

“我總覺得……”714號搖了搖頭，“還是先把礦石采完吧。”

這日714號終於吃上了東西，小小的果實酸澀不已。

在這個勞斯特之城，沒有固定的時間觀念，從來沒有黑夜，只能靠一個大鐘來定活動。而大鐘由海盜控制，愛怎麼敲怎麼敲。

714號又翻開了那本小小的童話書，透着稚嫩的文字，一幕幕畫面在腦海里飛快地掠過，歡笑、淚水、戰鬥、打鬧……熟悉的面容。

熟悉的……陌生的……？

714號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他不得不放下書雙手捂住了頭，被迫停止了思考。

一切還是一樣寧靜。

“礦石沒采夠，還想偷吃的！滾出去！”幾個海盜雜兵把一隻身穿黑色斗篷的精靈扔了出去。

他的黑色斗篷被撕扯得七零八碎，整個精靈遍體鱗傷。

714號眯眼瞅了瞅那個黑衣精靈，腕上的數字是672。

“哎……你怎麼樣了？”714號慢慢挪過去小心地扶起672號，後者用力推開了他的手，自己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對視的那一瞬雙方都怔了怔。

672號矇著臉，斗篷的帽子被拉起蓋在頭上，只露出一雙眼睛。714號看着那血色的眸子，“你……”

“多謝關心。保重你自己吧。”672號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冷地甩下最後兩個字：

“渣滓。”

714號不自覺地握緊了拳，“你說什麼！你管誰叫渣滓！”

“自由之戰，我等着你。”672號微眯了眯眼，血色的瞳仁折射出些許陰冷殺意。

隨着對方踉踉蹌蹌地離開自己的視線，714號感覺自己的頭又微微痛了起來。

“672號是個很強大的精靈哦。”233號躍上714號的肩膀。

“啊……是嗎？”714號歪頭看着他，“有多強大？”

“經歷了好幾次自由之戰也沒有被打死呢。”233號坐在714號肩上，歪身靠在他脖子上。

“說話別這麼難聽嘛。不過……他那麼強大，為什麼還會被海盜打成那樣？”“我們手上的手環能使我們無法使用能量的哦。還會釋放麻痹電流。”

714號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環，714這個編碼微微發著一點紅光。

“這個手環也好眼熟……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啊……”714號捂着頭，“嘶……怎麼回事……”

“你怎麼啦怎麼啦。”233號敲敲他的腦袋。

“唔我……沒怎麼，老是有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從我腦海里掠過……”714號皺皺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672號……”

“別胡思亂想了，快點去休息吧，等鐘響了又要開始去採礦了。”233號拍拍他的頭。

“你不想知道來這個地方之前你是誰嗎？你就真是的的確確地相信你一出生就在這裏？”714號把233號抱住舉起來，“我們的名字就是一個個數字，而不是像雷伊、蓋亞那樣？”

“蓋亞”兩個字脫口而出時714號又愣了愣，“蓋亞……”

一些殘缺不全的畫面又浮現出來，但飛快地消逝掉了。

“唔我……我剛到的時候也會……像你現在這樣。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很久很久，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我也想過掙扎和改變，但是……”“沒有但是！”

714號的目光堅定了起來，“我一定會找到我的曾經，想起我的過去！”

233號不語。

鐘響之前，疲憊的勞工們多數已橫七豎八地倒在樹叢、草地間昏沉睡着。714號獨自站起身四處去走了走，小森林裏的風吹動着散發微藍光芒的樹葉。

714號敏銳地感受到了左後方樹上的動靜，回頭看時，銀色短髮的精靈對着他微微一笑，“很想知道自己曾經是誰？”

“你知道嗎？”714號的目光定格在對方蔚藍虹膜中心的猩紅瞳仁。

“在自由之戰找你想要的答案吧。”銀色髮絲隨着微微的風掠過了少女微微發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