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敢耍老子，弄他
提着包子。
鄭適問了一些關於桑桑家裏的問題。
但都被含混過去了。
桑桑心裏暗道，可不能暴露師傅的信息。
師傅在信息里說，可是要我給你鋪被暖床的。
現在你不知道我的身份，自然沒辦法朝師傅告狀。
反正，我保護你安全，你供我吃喝，簡直完美，比待在山上練功舒服多了。
鄭適也沒再多問。
在路旁攔了一輛車，直奔五龍山而去。
五龍山在濱城市的另外一側，山高林密。
以前的梁家老宅就是在這裏的。
只是後來，梁德沖他們去城裏發展，才慢慢沒有回來了。
鄭適只有在清明掃墓的時候，陪梁德沖回來過。
當時梁德沖也說，等自己百年之後，也要葬在這裏，落葉歸根。
兩個小時的車程。
鄭適按照記憶里的位置找尋了過去。
果然在原本已經荒廢了的梁家老宅的位置，他看到了多出來了兩座墳冢。
都是新的。
墓碑之上，刻着梁德沖和張雪華的名字。
噗通！
鄭適一下子跪倒在地，兩行淚水滑落下來。
養育之恩十多年，一朝回來，卻是天人永隔。
鄭適對親生父母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在他的心裏，梁德沖和張雪華就是他的親生父母。
將事先準備好的香燭祭品等拿出來擺好。
剛點燃，一名拄着拐杖的老者便是腳步蹣跚的走了過來。
“你是……小適？”
老者身上穿着打補丁的衣服，頭髮花白。
聞聲，鄭適急忙起身，“根爺爺！”
根爺爺和梁德沖是族親，就連梁德沖看到根爺爺，也要喊一聲根叔的。
不過，當初梁德沖一家搬進了城裏，而根爺爺則因為身體不好，選擇留了下來。
這一別就是近十年。
沒想到在這裏能夠再見到根爺爺。
“是你，果然是你！”
根爺爺激動的摸着鄭適的頭，比劃了一下。
“長高了，我記得你離開的時候，才到我腰這麼高，現在都比我還高了，是個大帥小伙了！”
根爺爺笑的合不攏嘴。
他是獨居，鄭適是領養的，而且經常被梁進欺負，再加上樑德沖沒時間管。
受了委屈的鄭適，經常去找根爺爺。
而根爺爺也把自己的好吃的省下來，留給鄭適。
爺孫倆的關係，非常好。
寒暄了一會兒，根爺爺的目光轉向後面的桑桑。
“小適啊，這是你女朋友吧？”
不等鄭適解釋，根爺爺便是自顧着點頭，老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好，好啊，德沖他們可以瞑目了啊，起碼，他們至少養了一個有出息的兒子，而不是兩個白眼狼！”
根爺爺一邊說著，一邊顫顫巍巍的朝着梁德沖的墳前走去。
“小適啊，德沖臨走前，最記掛的就是你啊，他那時候拉着我的手說你失蹤了，唉，你現在回來了，他卻不在了！”
根爺爺絮絮叨叨的說著。
鄭適也是悲從中來。
“根爺爺，我爸媽他們是怎麼……”
“啪”！
鄭適還沒說完，根爺爺便是氣得將手裏的竹節拐杖往地上一砸。
“還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梁進，都是他害死的！”
鄭適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猜測，但是此刻聽到答案，他還是心裏難受。
“梁進到處去賭，還不是他一個人，跟那個趙芳一起，把房子輸了，德沖和雪華被趕出去了，沒辦法，只能睡橋洞！”
“而且，德沖一直都沒放棄找你，他白天打零工，晚上找你，一聽說那裏有消息就去尋你，但都沒用！”
“房子輸掉了，但是你大哥梁進卻仍舊劣性不改，去橋洞找德衝要錢，他哪裏還有錢啊，所有的錢，早就被梁進給搶走了！”
“梁進翻遍了橋洞都沒找到錢，他就打德沖，讓他去賣血，賣腎……”
鄭適的拳頭緊緊握起，青筋鼓動。
眸子之中也有着冷意浮現。
“那晚過後，德沖和雪華都被梁進打的重傷，然後就回到了這裏，住在我家，一病不起，沒過半月，就雙雙西去了……”
“畜生！”
鄭適眸子猩紅，狠狠的一拳打在身後的樹上。
“德沖和雪花死後，那個兩個畜生，就過來一次，從德沖的嘴裏拔掉了多年前鑲嵌的碎金牙，甚至連一炷香都沒上，就走了！”
就連桑桑都聽不下去了。
雖然平常她看起來很歡樂的一副吃貨樣子，什麼都不太關心。
但此刻，她也是在心裏默默後悔。
剛剛自己力道小了點。
不然，怎麼也得讓梁進和趙芳這兩個畜生在床上躺個大半年啊。
……
梁進和趙芳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雖然砸的狠，但因為桑桑收了些力道，他們倒也沒傷的多重。
梁進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媽的，那個狗雜種也不護着點，讓他女朋友這麼對咱們出手，不行，不能白受了這傷，得找他拿醫藥費！”
趙芳也扶着椅子坐下，點頭道，“看他剛剛答應一百萬都那麼輕鬆，這醫藥費少說也再要一百萬！”
“一百萬？”
梁進冷笑一聲，“這次不給五百萬，那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誼了，若不是那個老不死把他領養回來，他哪能活到今天，這條命，難道還不值五百萬嗎？我……”
正自顧着說著。
“當！”
房間的鐵門，卻是被人猛地踹了一腳，砸的震天響。
梁進心裏正煩躁着呢，直接罵道，“他媽的，誰啊？大清早的就在這裏瞎嚷嚷！”
門口的牛重臉都氣腫了。
昨天被一個小女娃把兄弟們給打的落花流水。
回去之後，他越想越氣，怎麼都咽不下去這口氣。
而且，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今後道上他也不用混了，直接回去給帶娃洗尿片得了。
所以。
一大早他就找人，準備過來找桑桑和鄭適報仇的。
可一砸門，卻聽到裏面傳來的是梁進的聲音。
牛重一下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敢情，這梁進把房子抵債給了自己，心裏不爽，轉頭又讓他兄弟鄭適找人，來收拾自己，奪回房子啊。
想到這裏，牛重更是火不打一處來，砸的門震天響。
裏面的梁進，見罵了之後，對方不僅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砸的更起勁，他也是怒了。
三兩步就沖了過去，一把拉開門，破口大罵，“草泥馬的，大清早……哎喲！”
一句話還沒說完，牛重便是狠狠的一拳招呼了過去，直接將梁進後半句給打回了肚子裏面。
這還不解氣。
牛重快步追了上去，又是一腳，將那梁進踢到了牆角。
後面的趙芳原本還想前來阻止，可一看到牛重后，直接嚇得焉了。
“給我打，往死里打，踏馬的，敢耍老子，老子弄死你！”
牛重大手一揮，指着梁進兩人，悶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