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鬧事者
“岳伯母,結婚的人是我,關我媽什麼事?她親口答應讓岳雅做兒媳婦,那是岳雅三歲時候的玩笑話,你拿這個來當真?我去溫溫當然是真心實意,我們兩家做了十幾年的鄰居,你也算是了解我性子的,我要不喜歡,刀架在我脖子上有用?”
高越語氣還算客氣,話里一語雙關,他不喜歡岳雅,他們管是撒潑耍賴還是要死要活的威脅,都沒用。
牛山茵潑辣的很,有點小聰明,小心思也多,紅着眼睛哭的傷心,“可岳雅喜歡你啊,她打小就喜歡你,一心盼着嫁給你,你突然就結婚了,她怎麼辦?她不敢在你的面前哭,天天就窩在家裏哭,哭的肝腸寸斷。你看,她臉都瘦了好幾圈。”
時溫溫走過去站到董鳳萍的身邊,睨了一眼比上一次看到似乎還要圓潤些的岳雅,暗笑,氣色倒是比以前更好了些。
岳雅許是被時溫溫看的心虛,垂了頭愈發的往牛山茵的背後縮。
牛山茵逮住機會道,“你看看,她多怕這女人,被她看一眼就縮成這樣,背地裏還不知道被怎麼欺負!”
“媽!”岳雅趕忙怯懦的喊了一聲。
牛山茵也是意識到話不對,立刻住了嘴。兩人統共就打過幾次照面,哪裏來的欺負一說?但誰說一定呢,或許暗中叫人過來欺負岳雅了,話嘛,都是靠一張嘴說來的。牛山茵馬上又不心虛的挺直了脊背。
高越聽不得別人說時溫溫的不是,冷下臉,“現在難道不是你在惡意中傷溫溫?她真惡毒,早該撲上你,撕爛你的嘴了。”
牛山茵被說的一噎。自從高越被高家認回,他們就搬離了以前的住處,其實彼此間已經有四五年沒有見過面了。後來他兒突然找到了高越,在高越那裏得到了一份工作,兩家這才慢慢恢復了往來,但好事並沒有維持多久。
想到自己的兒,牛山茵馬上又提了精神,“那好,先不說岳雅的婚事,就說躍光的車禍,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岳伯母,躍光車禍之後,看在你們家庭困難,我馬上給了你們五萬塊。”高越道,“這場車禍疑點重重,警察還在調查,是非是過,警察會給我們一個交代。該給的費用,我們已經給了,您還有什麼不滿?”
“那醫療費用呢?”牛山茵叉腰。
高越反問,“躍光的醫療費用我們什麼時候少過醫院?所有的治療費用一分不少的交進了醫院。”
兩人那邊對峙,時溫溫這邊也聽董鳳萍粗略說了情況。
牛山茵還有一個兒子叫岳躍光,高越幫助他做了個小生意,生意和高越名下的一個公司合作,前段時間岳躍光出了一場車禍,半身不遂。因為是在去和高越談事的路上出的車禍,現在找來高越這裏討說法。
“躍光是家裏唯一的頂樑柱,他倒下了,叫我們以後怎麼辦?”牛山茵說不過高越就哭。
高越並不同情,“五萬塊,你們夫妻倆老實本分,過半輩子不成問題,日後真有困難,只要你們安分守己,我們也不是什麼無情的人。至於岳雅,她如果想要工作,我可以安排,其他的非分之想,那是愚蠢。還是,你們覺得五萬塊不夠?或者,是已經花完,打算又來一筆?”
牛山茵被說中心思,目光閃了閃。
高越腳指頭就已經猜到他們的貪心,不由得一聲冷笑,“是我錯了,根本不該同情心泛濫給你們這五萬塊。”
還以為他會再拿錢,結果是這個態度,牛山茵頓時怒目,“高越你幾個意思,我們躍光差點死了,你現在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一分錢沒有,你們如果是來做客,我們笑臉相待,如果是來挑刺,抱歉,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奉陪。看樣子肯定不是來做客的,王柴,帶她們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她們,再有一次,就是你捲鋪蓋走人!”高越連該有的客氣都懶得給,直接下令轟人。
舒王柴嚇壞,撲進來一手拎着一個出去。不想牛山茵和名字一樣,力大如牛,舒王柴一時不察,竟然被她掙開。
牛山茵要不到錢,想到可能還坐在家裏的討債鬼,連活的心情都沒有了,拿不到錢不如死了算了。
她把這一切的錯都歸根到時溫溫的身上,猛地沖向她,“都是你這個女人害得我們家岳雅,要沒有你,我們家岳雅早就嫁給小越了!”
時溫溫對這種事之前有過經驗,一看牛山茵這派頭早就做了防備,見她衝來人已經跟着後退,高越也是迅即出招,一腳掃向牛山茵下盤。
牛山茵連時溫溫的身都近不了,就被高越一腳掃到地上,巨大的身子砸下去,伴着她的慘叫,半天起不來。
岳雅嚇壞了,卻不是擔心摔倒的牛山茵,而是自己的命和時溫溫,那個人說了,鬧事可以,不許傷時溫溫分毫,不然岳家就不用在海城立足了。
她正瑟瑟發抖,突然聽見門口響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喊了一聲溫溫,岳雅渾身的汗毛都嚇得豎立了起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盡量的讓自己不那麼顯眼些。
屋裏的人循聲望去,就見門口一個個子高挑長相出眾的男人帶着一個長相酷似的男孩急急的走進來,很快到了時溫溫的面前,男人緊張問,“沒事吧?”
“你們怎麼來了?”時溫溫有些意外的看着一大一小,不過還是回了一聲,“我沒事。”
“怎麼回事?她們找你麻煩?”郁博言看向還躺在地上哭以及站在一旁彷彿是嚇傻了的岳雅,眉頭一擰,視線突兀又轉向高越,不悅而凌厲,“你就是這麼照顧溫溫的?”
“王柴!”高越喊了一聲,氣勢也是不輸。
舒王柴額頭冒汗,牛山茵賴着不走,他直接半拖半拉的把人帶走,岳雅更是連滾帶爬的跟在後頭離開了。
高越把岳雅突然由內而外散發的恐懼盡收眼底,收回目光看向郁博言,犀利的眼眸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