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喂，書磊，醒一醒”

“嗯，怎麼了”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書磊口齒不清的問着。

“回家睡吧”，小可邊說邊把書磊的西裝搭在了他的身上。

“現在幾點了”？

“三點過了”。

“啊”，書磊伸了伸懶腰才接著說道“走吧”。

小可下了車準備跟書磊告別，結果看見書磊也下了車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喂，喂，你去哪啊”？小可忙問道。

被小可這麼一叫，書磊才有些清醒過來地說“啊，我睡昏頭了，想成是回自己家了”。

小可看見書磊無精打採的樣子，想着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忙着處理這些事情，都很疲倦，想叮囑他路上開車小心，書磊先說話了“我上你家去洗下臉，清醒一下，我覺得頭好暈啊”。

小可雖有十二分的不願意，但看見書磊無視她自個兒往前走着，便也只好跟了上去。

書磊從盥洗室里洗了臉出來坐到了沙發上，小可把自己泡的咖啡遞給了他“給，提提神”。

“謝謝”。

小可剛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咖啡，家裏的座機電話響起。

“可兒，是媽媽”。

“媽媽，你把電話掛了，我給你打過來”。

“好”。

“可兒，又吵醒你睡覺了吧，你爸爸說想你了，非要我打這個電話”，小可的爸爸在電話旁否認着，……。

小可接完電話一看，書磊已經躺在沙發上進入了熟睡狀態，小可只好拿出被子給他蓋上，就讓他在這兒睡一晚吧，她對自己這麼說著。

翌日。

“書磊，起床了，該上班了”。

“我不去了，我不舒服”。

“怎麼了”？小可看見書磊的臉紅紅的便摸向他的額頭“你在發燒啊”。

“我想喝水”。

“好”。

小可倒了杯水遞給他說道“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到我床上去睡吧”。

“恩”，書磊乖乖的走進了小可的卧室。

“那，你把葯吃了，再把牛奶喝了，好好睡一覺，我下班回來如果你還在發燒，我就帶你去醫院打針”。

“我不吃藥”，書磊靠在床背上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感冒了吃藥才好的快呀”。

“葯太苦”。

“這個是理由嗎？你就當跟以前吃維他密一樣”。

書磊倔強地說著“那怎麼會一樣？如果吞不下去就會很苦”。

小可聽到這句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象哄小孩般的說道，“葯外面裹的有糖衣，不苦的，快點吃”。

“我不吃啊”，書磊推開小可的手鑽進了被窩裏，用被子捂住了頭。

“有沒有搞錯哦，你一個大男人還怕吃藥”，小可邊說邊抓着被子，書磊將被子裹的更緊，從被子裏傳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你快上班去呀，我說不吃就不吃”。

“你怎麼象個孩子一樣啊”。

“你的被子好香啊”。

“啊，什麼”？

書磊放開了被子伸出了頭認真的說道“你把葯放在桌上嘛，我一會自己會吃的，你快上班去吧”。

你就是想快點打發我走是吧，小可暗自揣測，“好吧，本來還想跟你一起出去吃早餐的，那你先休息，我去把早餐買回來”。

“恩”，書磊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她，就象一個純真的孩子。

家裏有麵包可以當早飯，但此時還是讓書磊吃點粥要好點，小可放下藥走出了家門。

“起來，把它吃了”，小可命令道，書磊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喂，我問你，你不喜歡吃藥，那害怕打針嗎”？

“不告訴你”。

生病中的書磊象孩子般的撒嬌，頓時讓小可有了一絲憐惜的感覺，小可從衣櫃裏拿出最厚的一床被子說道“我上班去了，如果冷的話就把這個也蓋上，我回來看見你還在發燒的話，就帶你去打針”。

“知道了，開我的車去上班，別坐公車了”，書磊有氣無力的說著，小可也不想再讓他費神了，便貼了張退熱貼在他的額頭上，這才出了門，開着書磊的跑車去上班。

回家后的小可看見書磊還在沉睡着，桌上的葯也不見了，不知道是吃了還是扔了，擺在客廳的玻璃水瓶也空了，看的出來，今天一天書磊都在不停的喝水，小可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的收拾起床頭柜上的東西，又把水瓶灌滿水擺在床頭柜上，這才關了門去做飯。

“書磊，醒醒”。

“嗯”。

“起來把晚飯吃了再睡”。

“我不想吃，我嗓子好痛”。

“扁桃發炎了是嗎？那就吃點葯吧”。

“我真的很討厭吃藥，你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嗓子好痛，也不想再說話”。

小可遲疑了片刻說道“那好吧，我給你熬粥”。

小可熬好了黑米粥，等粥涼些了便把感冒藥壓成粉末灑在粥里。

“你喂我吃”書磊靠着床背上病怏怏的說著。

“什麼”？小可驚訝的喊出了聲。

“你喂我吃”書磊很肯定的重複了一遍。

上次是失明這次是感冒，小可感嘆到“我遇的到你喲，那，嘴巴張開”。

書磊吃的津津有味，只是喉嚨痛讓他吞食的有些艱難，小可暗自慶幸，書磊沒有發覺粥里攙雜着有感冒藥。

小可只專註於碗勺與書磊的嘴巴，無意間抬起頭才發現書磊那雙充滿深情的眼正直直的注視着她，小可有些害羞的命令到“把眼睛閉上”。

“為什麼”。

“你看着我喂你，我很不自在呀”。

“好嘛”。

他今天怎麼象個孩子一樣的這麼聽話這麼乖？書磊也沒再睜開眼睛，直到吃完他才說道“謝謝你照顧我”。

這一句發自肺腑的感謝讓小可不知所措，這時書磊才睜開眼睛看着她說“以前小的時候總希望自己能生病，那樣媽媽就能呆在我身邊照顧我，可是我每一次生病父母都沒時間回香港來看我，除非是大的疾病，到後來我就越來越討厭生病，也越來越討厭吃藥，媽媽離開我兩年多了，在這兩年裏我從來都沒有生過病，今天生病了我突然很渴望身邊能有個人來照顧我，來疼愛我，你能在我身邊真的很好”。

她又不是他媽，小可在內心暗暗的對自己說著，再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笑着說“好了，你現在已經不怎麼燙了，再休息一晚，明天應該就會好，扁桃發炎可能要多等幾天，到時還是要吃藥，知道嗎”？

書磊躺好后，小可給他蓋好被子轉身欲走卻被他拉住了手，小可望着他不知道所謂何事“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喉嚨的疼痛讓書磊說話有些費力了。

“我不走，我就在客廳，有什麼事就叫我”。

“不……就呆在這兒”，書磊邊吞着口水邊費勁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