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冤枉
“老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怎麼可能會做虐待二小姐的事情.......”
話未說完,姜炳懷一揮衣袖打斷徐春麗,“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家規如何安置的,該受什麼懲罰你就去吧。”話落,姜炳懷把姜承梅給扶了起來,吩咐小憐,“好好情歌大夫給二小姐看一下,需要什麼直接去管家那裏支配。”
小憐連點頭,恭敬地回道:“老爺奴婢知道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姜炳懷又回頭警告了句:‘徐嬤嬤,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人知道,若想在這裏長久待下去,我勸你安分些的好。”話落,姜炳懷揚長而去。
姜炳懷一走,徐春麗立刻一臉憎惡,巴不得把姜承梅給吃了。
姜承梅在小憐的攙扶下站起來,對於徐春麗的怨恨不發表看法。
她不知以前的姜承梅面對這種事情是怎麼處理的,但她始終不是她,不可能按照她的軌跡活下去,即便只是幾天。
徐春麗過來領罰的時候,曲清嘴角猛然抽了幾下,想要做做樣子放過她,不料姜承梅卻在小憐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朝着她微微彎了身子,“二娘好。”聲音懦懦的,帶有種特別的美。
感受到曲清疑惑和不歡迎的眼神,姜承梅解釋道:“二娘,爹爹不放心你,所以讓我來看看。”姜承梅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不用猜都知道曲清一定會徇私枉法放了徐春麗,所以她不可能不讓徐春麗受懲罰的。
“不勞梅兒操心了,我奉老爺的命令來管這個家,大小事務,事無巨細,區區懲罰下人這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曲清冠冕堂皇,不想姜承梅來插一腳。
姜承梅挑眉一笑,“但願如此,畢竟人有些自私。”
曲清緊咬銀牙,她能聽出姜承梅隱含在字裏的意思,自然垂落的手悄悄握成拳頭,皮笑肉不笑,“我一定秉公辦理,還請梅兒看仔細了。”
姜承梅點頭一笑,讓小憐拿了一個凳子過來,慢悠悠坐上凳子,看曲清如調色盤閃動的臉。
曲清抽了姜承梅一眼,而後揮揮手,不忍又無可奈何地讓下人對徐春麗執行家法。
徐春麗則在想,姜承梅徹底變了,以前的她從來不懂的反抗,現在反抗是那麼鏗鏘有力。難道是自己忽略了某些東西?還是姜承梅故意隱藏實力,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曲清定製的家法就是用一公斤重的鐵皮打造成的帶有刺的鐵球,打犯事者屁股。雖然只打十下,卻能讓人三天都下不了床,而且過程中疼痛難耐。
徐春麗咬唇堅持,不過三下就堅持不住,大叫出聲。
姜承梅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在旁邊看着,時不時還和痛小憐低語幾句,樣子實在是悠閑。曲清越看就越覺得有把火在胸口燃燒。
這日,姜承梅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於是就到花園中走走。
這裏有很多姜承梅沒有見過的東西,特別是一些花兒,芬芳異常,幽香異常,見了以後不由來讓人心情變好。
只是這麼美的景物屬於她的時間不多了。她還是決定要回去,畢竟那裏才是她的天堂。
姜承梅纏着小憐,問這問那,笑靨如花,淡藍色衣衫襯托之下宛若墜落人間的神仙,那麼美,那麼不可讓人觸碰。
那小小身影落到了姜炳懷眼裏,他無奈一笑,扯了摺扇往書房走去。
姜炳懷剛走,曲清就過來了,身旁的徐春麗一瘸一拐。
打鬧的姜承梅看到了曲清,遂停下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並不打算向曲清行禮。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會行禮。
見狀,曲清冷哼一聲,“梅兒,有些規矩你是不是忘了啊?”
姜承梅回道:“梅兒沒有忘,但素來身子還有些虛弱,恐怕難以行禮了,請二娘不要介意。”
小憐乖乖跪下給她們行禮,沒有得到曲清風允許就一直跪在地上。
“你的丫頭你比懂事多了。”徐春麗把頭偏向一邊,語氣中有把烈火在燃燒。
姜承梅雙手環胸,笑意盈盈,“那你可沒我丫頭懂事啊。”暗下指徐春麗沒有給她行禮這件事情。
徐春麗朝着姜承梅走了兩步,語氣不屑,帶有濃濃挑釁意味,“你不是我的主子,我沒必要向你行禮。”
姜承梅不慌不忙地反駁,“那小憐的主子還是我呢!沒有得到二娘的統一,小憐不是也沒有站起來嗎?”
曲清咋舌,“好一張伶俐的小嘴,怎麼我以前沒有發現呢?”
姜承梅無謂聳肩,“你沒有發現的事情還多着呢!梅兒以後一定讓你好好發現發現。”
曲清白她一眼,“好啊,你在二娘眼皮子地下也生活了那麼多年,二娘今兒才發覺不認識你,看來真是深藏不露啊。”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姜承梅伸了一個懶腰,神情慵懶,“二娘,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兒啊!”
曲清不解,“你在說什麼。”
“您沒發現小憐還一直跪在地上的嗎?若是小憐膝蓋傷着了,我一個心情不好,恐怕下個要受家法的人就是二娘你了啊!”
曲清自負一笑,“在這個家裏沒有人敢懲罰我,就算是老爺也不例外。”
“二娘您就那麼自信嗎?說這話的時候,姜承梅似不經意往旁邊看了眼,而後朝着曲清走過來,“若是爹爹知道了二娘的品行那可就說不一定了。”
一陣風吹來,垂散曲清頰邊一縷碎發,曲清小心翼翼用小指頭勾起來,別到而後。“我與老爺那麼多年的福氣,你認為老爺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嗎?'
此時,姜炳懷從花園經過,姜承梅抓准剎那,一把抓住去請的手,拖着她往一旁假山上撞。
曲清沉浸在自己小心思中,沒有魚放到姜承梅的小動作,被她推了一個結結實實,等發現的時候,姜承梅頭已經撞在石頭上,鮮紅的顏色一派觸目驚心。
“二娘,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話落,姜承梅身子癱軟了下去。
曲清欲接住姜承梅軟下來的身子,卻被姜炳懷搶先了。
姜炳懷抱着姜承梅快速離開,離開之前冷冷看了去曲清一眼。
那眼裏有不解,有難過,還有憤怒,曲清不禁難過起來。
自己跟了他那麼多年,鞍前馬後,自己的二女他不曾關心,偏偏對一死人的女兒那麼關心,這讓她心裏非常不是滋味。
很快,姜炳懷就找來了大夫。劉大夫給姜承梅看了下,包紮了傷口,而後開了一張方子讓下人去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