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治不治隨你
秦皓聳了聳肩，有恃無恐地笑道：“陳小姐，治不治在你，可不是我疼哦。”
“別叫小姐，叫陳隊！”陳雪妍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糾正道。
“是，陳隊，你自己考慮吧，如果不治，我就先走了。”
“那個，會很麻煩嗎？時間久不久，現在有任務在身。”陳雪妍輕咬淡淡的紅唇，臉頰爬上一層紅暈，眸光閃爍，輕聲問道。
秦皓真誠道：“暫時扎幾針，也就十幾分鐘吧，先減緩你這幾日的疼痛，等你回到雲海市，找機會再給你全面施針，需要幾次，是個頑疾的，雖無大害但卻麻煩。”
“那好吧，現在可以嗎？”
“嗯，可以，我把銀針消菌一下，你最好告訴你的那些特警，別中途闖進來。”
陳雪妍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禮，長時間不出去，外面的人還真會亂猜裏面的事，中途闖進來看到不該看的，那就不好了。
片刻，陳雪妍從外面回到車廂，拉上門栓，對秦皓點了點頭道：“可以了。”
“好，平躺下來，把褲子脫下來吧。”
“啊？什麼？脫褲子？”陳雪妍突然聽到這句，差點沒跳起來，讓老娘脫褲子給你看！
“別誤會，露出小腹就可以——”
陳雪妍明白自己會錯意，臉唰地一下子就羞紅了，支吾地嗯了一聲，躺在了下鋪上，解開皮帶，輕輕往下褪了一點，露出沒有多餘贅肉的小腹。
秦皓走上前，伸手在陳雪妍的小腹按了兩下，確認一下施針範圍。
“噢……”陳雪妍有點極度不適應，如果以前那個男人敢這樣摸她，直接被她來幾個大背摔。
秦皓神色淡然，沒注意這些女孩子的細節變化，在施針前，先用手搓熱之後，捂按在她的小腹上，先為其暖熱。
在按住的同時，掌心輕輕發出暗勁，透過皮膚和毛孔，刺激腹內的淤血，然後手掌推動揉摸，這股‘元氣’帶動了陳雪妍體內的氣流，串動起來。
陳雪妍覺得身體逐漸發熱起來，從小腹散開，疼痛感逐漸減弱，而且全身四肢百骸都隨着他的手勢牽引，氣流運轉，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體內的氣息被他引動，不受控制地做小周天運轉。
內息如江河溪流，被他重新疏導，雖然是神經組織產生的錯覺，但體內的確在發生着變化。
秦皓在幫助她疏通全身經絡，五六分鐘后，雙手離開她的小腹，捏動銀針，準備下針了。
陳雪妍身為警花，何曾被一個異性這麼打量過身體，而且還這樣肆無忌憚地揉搓，何況體內氣流一動，全身神經都跟着舒坦，促進了血液循環。
漸漸地，她眼色有點迷離，幸虧她經過嚴格的訓練，體能好，國術健身體魄，能控制住身欲，不至於發出什麼嚶嚀聲，要不然就更尷尬了。
她煎熬地忍着，目光不時地看向秦皓，驀然發現他在拿針，那針尖竟然不停地輕顫，發出輕微的錚錚聲。
“你手上的針怎麼抖得這麼厲害？能找准穴位嗎？”陳雪妍吃驚問道。
“噗！拜託，這叫以氣御針，一直要催動了內勁，是很耗神的！”
秦皓再不理她，看準穴位后，快速插針，很快三根銀針都扎入肉里，他輕輕搓捻着其中一根，陳雪妍頓時感覺到某一經絡快速火燒起來，然後腹內舒服起來。
“你除了軍體拳，是不是練過內家拳？”秦皓問道。
“嗯，學習過兩年八卦掌，不過上手慢，搏鬥似乎不行，套路架子多，沒有軍體拳、擒拿實用。”陳雪妍如實說。
秦皓一邊用針，一邊搖頭批駁道：“這種想法，那就特錯特錯了，你要不是練習了幾年八卦拳法，肯定就練不出明勁來，形意、八卦、太極在國術中被稱為中華三大內家拳，並非沒有依據，這三套拳法相輔相CD是源於武當流派，然後開花散葉，各成一家！”
“八卦掌千變萬化，落到實處，其實就八個姿勢，如果展開，又分為游身八母掌、六十四掌法、七十二路截腿法，博大精深，如果吃透，就有機會練到‘化勁’地步，甚至觸摸到‘步罡’境都不是問題，關鍵能否融會貫通，多下苦功，你從心裏中都看不上它的實戰，自然練不出什麼上層功夫來。”
陳雪妍不以為然道：“我聽一些前輩說，國術練到深處，的確很精深，不過需要日積月累，還要名師指點，否則武術就是一些空架勢，死套路，像運動員的體操一樣，沒有威力，軍隊和刑警學校，不可能花費太多的時間，來培養武術高手，只能教授最實用的。”
秦皓點頭道：“這倒是，軍體拳其實是一些精通國術者，應邀部隊首長要求，從民間武術中提取一些最簡單實用的，如彈腿、少林長拳、詠春、八極、擒拿手等，組合在一起，形成的散打路數，推廣成軍體拳，在古代軍中，也是類似情況，都是小兵練的，大將卻各有各的出身和武藝，能萬人敵！”
“不過這種拼湊的拳法，雖然實用，只對付普通人可以，跟真正的練家子對敵，就不行了，而且這種簡易拳法，比較速成，像跆拳道一樣，很難長功夫上身，練一輩子，也練不出暗勁來，需要附之內家拳或者氣功配合才行……”
“武術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陳雪妍有些質疑。
她見過一些自稱學習武術套路的體校學生，坦白說，不敢恭維，簡直是花架子，不使用，比比劃划，跳來跳去，翻跟頭，打把勢，一到了實戰，拳骨無力，打人都不疼，身體更不抗打。
秦皓輕嘆一口氣：“只要是中國武術就沒有不能用於實戰的，因為那些套路都是經過搏擊而演變成的招式，只是由於傳授年代久遠，文長武短，傳到今天只剩下一個套路空殼了，有的連空殼都沒有留下了，所以當即武術，有三種形式，打法、練法和表演，打法是搏殺，練法是修身，表演是娛樂，絕大多數國人都把武術弄混了，不清楚內涵，才會一葉障目，不見森林，以為武術一無是處，目光何其淺薄鄙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