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蟲蟲很生氣,原因沒有別的。當他早上滾動大大的貓眼起床時就看不到他老媽的影子了,毫無疑問——她是回了妖宮。
坐在床上皺着彆扭的小臉鬱悶了許久,他終於還是在紅艷艷的照顧下黑着小臉穿上了衣服。哼,這次絕對不會原諒她了。鬱悶的蟲蟲跳下床,憤憤的走出了房門。
豆丁從蛋蛋破殼而出這一大驚喜中回過神來,想起了他們家彆扭的小屁孩兒。匆匆趕回無憂酒肆,毫無疑問的對上了小傢伙委屈的大眼還有硬撐着的小身板。
她能說她第一感覺到這小傢伙這麼需要她嗎?
蟲蟲毫無疑問是個聰明的小孩兒,但他卻偶爾呆萌彆扭的可愛。有的時候他說出來的話,大人都做不到那麼圓滑。可是有的時候卻是……
無奈上前,她帶了點討好,“蟲蟲?”
“哼!”扭頭就走,某隻蟲子勢要做一隻高冷的蟲。
豆丁見那小傢伙扭頭往樓上走不得不扔出重磅炸彈,“蟲蟲你弟弟出生了。”
說到這裏,不得不插播一句……蟲蟲對於自家親弟弟一出生就認賊作父的事兒,那叫一個反對。他雖然不太喜歡某隻裝腔作勢腹黑無比的狐狸老爸,但親生的總是比抱養的好吧?
對於自家弟弟被後放在屁股底下捂熱的事兒,早就已經叔可忍嬸不可忍了好嗎?
比慘,至少他蟲蟲,還是見過自家老爸的。而他那個還未破殼的弟弟,很那就是一出生就管外人叫爹好嗎?悲慘等級瞬間上了兩三個層面……果斷不是一個級別的。
“要回去看看他嗎?”豆丁挑眉,覺得結果已經很明顯了——蟲蟲像她,絕對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孩子。那小傢伙心裏對於球球看笑話的心思絕對要比關心的成分多。
“……嗯。”點點頭表示他真的就是回去拯救他小弟的,絕對不是去看誰比誰更凄慘的……絕對。
勾唇莞爾,豆丁轉頭,“那,走吧。”
對於那個剛從雞蛋殼裏撥出來的寶寶,蟲蟲還是很好奇的——對,沒錯這個更凄慘的小孩子就是長成這個樣子的呀。哎呀,哎呀呀,有人比他慘哦~
戳了戳小包子的臉,蟲蟲笑的一臉開心。不是說看到這弟弟開心,實在是那種你覺得你你是最慘的你沒有鞋,可是突然就跑出來一個人特么的連腳都沒有的慶幸!只少比起認賊作父,他還是見過親爹長成什麼樣子的好嗎?
無奈攤手,某貓聳肩,“看吧,我就說是這個樣子的么。”
中槍的某人也是無奈了……他不是親爹?他不是親爹誰是?換了個馬甲這小子就不認了,難道那隻假狐狸偽裝的就那麼好?
對比彰顯優越感的某隻小子覺得已經可以原諒老媽的水性楊花了,管她回來住不住?反正他優越感是油然而生了。於是蟲蟲果斷不再干擾豆丁跟安泉如何如何了,只是自己拍拍屁股覺得看戲這種事兒,還是遠觀比較好。
若是他留在妖宮裏,難免不會一時禿嚕嘴跟那小傢伙說了親爹跟后爹的差別。呆在無憂酒肆多好?遠遠的看戲,才不摻和老一輩的破事兒呢。
只是……這樣想的蟲蟲之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了都深深痛惡自己的這個決定,早知道無憂酒肆那小媳婦兒一樣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傢伙特么的是大尾巴狼,誰說他不願意住在妖宮的!他願意啊!他怎麼會不願意?
說多了都是淚啊,彼時的蟲蟲爹不疼娘不愛的還被大灰狼搞大了肚子,再想回頭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捧着還沒大起來的肚子逃難去了魔族乖乖繼承王位去了。
什麼,你說老二幹嘛去了?
老二……他……
嗯,很久以後豆丁才發現一直以來天賦稟異中規中矩的自家老二原來骨子裏是個叛逆的小孩兒。繼承王位什麼的,人直接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匿了好嗎?管它什麼妖界魔界的,老子逍遙才是最重要的么。
也是直到那個時候,豆丁才找到了老二與她的唯二共同點……除了天賦稟異這點像她,其他的她完完全全有理由相信他是跟安泉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比起蟲蟲的小心計,老二端的是知者不言。獨獨這次丟掉繼承大殿不知道跑到哪個爪哇國這件事兒,終於還是暴露了與豆丁的另外一個共同點——任性。
蟲蟲跟豆丁的相像之處在於,他迷迷糊糊卻自以為聰明的那面,當然,他確實有幾分小聰明。只是魂游天外不在狀態的時候還是居多麼。那麼一點兒的聰明也直接忽略不計了。然而蟲蟲與安泉的相似,最最值得一說的,還是是潔癖到死的小性子。
他總不能告訴她老媽,他之所以反攻不成功是害怕嘰嘰上沾到‘屍米’吧?
潔癖……是種病啊!
只不過他應該早告訴豆丁的,如果他告訴豆丁是個這個原因。某隻恨受不成攻的老媽肯定是苦口婆心,“娃啊,成魔成仙的人是不食五穀雜糧的好嗎?胃功能都特么退化了,你還在擔心的他的盲腸里是不是有屍米,你也太天真了吧?”
“不進哪來的出啊,不吃飯哪裏來的屍米呢?”
當然了,這樣的場景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因為那個彆扭潔癖又不在狀態的傢伙,才不會拉下這個臉跟他那八卦的腐女老媽講這個。他是有病啊才會跟她說這個!
所以咯,自己不爭氣是不能怪人品不給力的。
蟲蟲這傢伙看樣子是搞不定了,於是夫妻二人也只能攤攤手任由他住在無憂酒肆了。孩子么,散養也是可以的么。應該沒事兒的吧?
於是放心了的某人窩在沙發上抱着爆米花盯着電視屏幕不動了,得空得追一追電視劇啊親。
等等,電視劇是會插播廣告的好嗎?
憤怒了的某貓果斷抱了本本百度熱播影視去了……
好吧,陪着孩子的新晉奶爸只能攤手,只要你不看bl一切都好說。
說什麼來什麼,撇到某人屏幕上兩個吻在一處的動漫花美男,某隻氣場強大的妖……也忍了,畢竟只是一堆線條而已么。這不還沒有限制級呢么。
再回頭……
“安豆丁你給我過來!”一把合上某隻懶貓的筆記本,養父大終於還是出離憤怒了,“抱着孩子。”
“……哦。”接過他們家老二,豆丁眨眨貓眼不明白安泉要做什麼。
深吸一口氣平服心情,養父大準備好了措辭開口了,“不是說討厭基^佬了么,怎麼還看?”
“……”她有這麼說過嗎?
哦,對,是有。可那不都是過去了的事兒嗎?再執着於此還能改變什麼嗎?不能!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能欣賞一下動漫花美男的年輕肉體?為什麼不能看一下百度美男勾魂奪魄的人魚線?
她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個****好嗎?
食色,性也。倒不是她看到男男搞基有多麼的八卦,實在是看着這滿屏花美男雌性見光死的畫面實在是忒特么帶感了。說句極端的話,她根本就不想看到女豬腳好嗎?巴不得整部劇全是美男呢。
額……這麼一來,為什麼當初要放棄那麼一大群美男弔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呢?
見豆丁的眼神,他就知道這丫頭心裏想的什麼彎彎繞繞了。
什麼,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開什麼玩笑,人都是她養大的,若是再不知道她心裏想些什麼,他不是白佔了她這麼多年便宜?
“我……欣賞一下男豬腳的人魚線,順便……”豆丁思考良久,最終還是得出了這個結論,“我很久沒有畫畫了,複習一下免得生疏了。”
原諒她這麼蹩腳的借口,實在是……畢竟,這也是最最符合事實也最最說得出口的理由了么。難道她要告訴那腹黑無匹的養父大,她是窺覬別人的美色?
no,她的臉皮雖然厚,但還沒有達到得天獨厚好嗎?必要的示弱還是有的么。
一言不發的把上身米色的襯衫扔在一邊,並揚手把豆丁懷裏瞪着圓圓眼睛的娃娃放到空間裏讓他自生自滅——當然了,說自生自滅有點嚴重哈,空間裏挺好的,該有的都有小傢伙會喜歡的。
還在忐忑自己的借口到底有沒有可信性,這邊再抬眼已然對上了某養父大毫不掩飾的身材。那肌肉流暢的線條,纖長卻不纖弱的體態……着實是,秀色可餐啊……
剛想上去捏兩把佔佔便宜,這邊手裏已經被塞了畫筆拎到了畫板前面。
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樣的狀態,養父大淡淡開口,“畫。”
不做不死,拿到畫筆的那一刻豆丁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迴響這句話覺得——真特么太有道理了。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畫的好嗎?她只是腐女本性一時半會兒不能磨滅完全手癢手欠點開了bl動漫而已么。這看的還不是真人某養父大已經這樣了,她若是真的看點什麼限制級的小影片兒那還得了?
果然,翹起二郎腿遮住重點部位的某人輕輕抿了口咖啡開口了,“你應當慶幸……看的不是島國愛情動作片。”
豆丁慶幸個,真特么太慶幸了。還好她最後乖乖作畫沒有再說什麼過分的話,不然後果……可想而知了。天知道她是多麼辛苦的一忍再忍忍了又忍,才沒有挑釁說出‘你怎麼知道我在魔界的時候沒有看過的’話。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那麼做的話會‘死’的多慘。再說了,她這麼因為一個沒有發生過的事兒出口挑釁自食其果,也不是一個聰明人做的事兒啊!果斷聰明了一把的豆丁什麼都沒說,乖乖作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