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向可丟了
上一期的封面模特就是他,每期都是他,大家估計會看着眼睛起繭子去。而且,杜老師那是個忙人,不大可能給她這一個小雜誌當模特。思來想去,余傾子說:
“你老實說,為什麼要把王培培給氣走?”
卓攀臉都青了,路過的文編聽見了,就過來搭了那麼一會兒話,說:“因為她勾引主編!”
文編被卓攀瞪了一眼,趕緊跑了。
余傾子會意,說:“那王培培雖然嬌氣了一點,但也是個美人胚子,你就不能為了雜誌社,貢獻貢獻自己的身體么?”
卓攀臉現在青得跟只西瓜皮一樣,順着余傾子的視線回頭一看,發現辦公室門外聚集了不少人,他一回頭,大伙兒都給散開了,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卓攀說:“余傾子,你還能有點節操么?”
余傾子表示很無奈。
卓攀說:“我倒是有一個人選,我記得有次看到你和一個男生在一起,好像叫什麼路達,他的條件就不錯。”
余傾子點點頭,忘了路達本身就是一個胚子,華大音樂系的校草,光是他的名聲就很為雜誌社賺粉絲。那也只能這樣了。
然後,余傾子又跟卓攀去路邊咖啡廳找路達說這件事。
剛巧在那裏遇上了向可和余傾城,看起來,向可的臉色並不好,余傾子就以為是捐獻骨髓留下的一點後遺症,便把卓攀和路達扔到一邊,自己走到向可面前,露出一點母愛的目光,道:
“你看起來很不好。”
向可抬頭,冷冰冰的,說:“沒事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他看起來像騙人,不過醫學上說,捐骨髓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的,可是他這樣,讓余傾子很擔心。低頭看對面的余傾城,正優雅地品咖啡,貌似已經把余傾子的存在當成空氣了,余傾子依稀能夠感覺到腳下,向可好像踢了余傾城一覺,他立馬醒過身來,看了面前兩人一眼。
讀了向可的眼神,余傾城只好看着余傾子一眼,說:“爸過兩天就要開庭了,跟杜花信打的官司,你打算站在哪一邊?”
看來,該想想這個問題了。
她只是稍微想想,卻不料想余傾城說:“你站在杜花信那邊,對吧,我早就知道,這事是我的不對。不過也好,你不要回來跟我爭爸爸,你不回來,我就不會再對你們怎麼樣!這樣挺好!”
誰知道余傾子猛的一拍桌子,喊道:“你會不會太過分了點,他也是我的爸爸!”
他笑笑:“可是你的出現卻不是爸爸自願的,你本就不該來。”
余傾子氣急而走。
向可皺眉,道:“你待她比我要狠心一點!”
余傾城往後靠了靠,說:“習慣了,她也習慣了,我們倆就是這樣。其實她現在就很好,跟着杜花信至少不會吃苦。”
這場官司,大概一點勝算都沒有,因為他是余傾城,他什麼都知道。
咖啡廳的玻璃櫥外面狂風卷積,似乎又要下雨了,夏日裏,什麼都來得轟轟烈烈,就跟他和余傾子的恩恩怨怨一樣,藏不得一絲矯情。
也許,就是因為余傾城選擇了爸爸,她才會選擇杜花信的呢。
有些人心,偏偏就那麼狹隘。
聽柳柳說,向可的情況並不是很好,他明天就要回靈州市了,雖然天已經晚了,還是想過去看看他。不記得他們之間還能有什麼可以說的,也許,這是最後的問候也說不定,給她四年的單相思畫上一個句號。
向可住的地方跟余傾城的不是很遠,摁了門鈴,開門的時候,他是有那麼一點驚訝的,但是很快就轉為了冰冷,她已經多久沒看到向可的笑了呢?
“你來做什麼?”
余傾子頓了頓,想了想,說:“聽說你明天要走。”
“來送別?”他說一句話,一點也不客氣,讓余傾子立刻什麼也說不出來,在門口愣了愣,他才把那門給拉開,走到裏面去,似乎在說她可以進來。
余傾子真的就進來了,環顧屋子一周,全都收拾好了,乾乾淨淨,轉身過去給余傾子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面前,然後就坐下,等着余傾子過去。
他永遠都是這樣,留給余傾子這樣美好的側臉,讓余傾子貪戀了那麼久。她走過去坐下,挺起了膽子,說:
“你真的沒事么?”
“你覺得呢?”他終於捨得抬一抬眼,但是這種眼神,讓余傾子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說:“我想聽你說。”
“你聽我說的謊言還不夠多麼?還想聽我說什麼?余傾子,你就不會用你的心去想一想?你就是不肯用心,才不知道誰才是對你真正好的人。”
向可這話說得好沒道理,但是,也許他是對的,她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從未用心去關心過誰的感受,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然後,傷了誰呢?她支支吾吾:
“可是,我都把柳柳還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向可抬頭,視線落在她身上,眼睛發紅得像一頭怪獸,讓余傾子看着心生害怕來,他一字一句地說:“把她還回來就沒事了么?如果你是我,你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么?你真是太天真了。”
“那麼,你覺得怎麼樣才能泄憤呢?”她已經這樣低聲下氣了。
只見向可向她伸出手,她不知道要做什麼,只記得,他以前說過,只要他向她伸手,她就一定會搭上來,所以,她按照約定,小心翼翼地將手伸了過去,搭在他的手上,冰涼冰涼的,涼入骨髓。
沒想到,他就這麼用力一拉,就把余傾子拉倒他面前,余傾子沒站穩,直接趴在他身上,跟他保持着那麼近的距離,向可抱着她的後腦勺就要吻過來,她本能的推開了,自己裝在茶几上,推翻了桌子上滾燙的水。
什麼也顧不得,逃竄而出。
就在要開門的時候,門狠狠被鎖上了,他纖長的手指把鎖給反鎖上了,然後,將她環繞在門後面一個狹窄的空間裏,他的鼻息湊得那麼近,依稀能聞見一些酒氣。
他喝酒了。
余傾子感覺到事情不妙,在他要吻過來的時候,把頭別了過去,然後,他涼薄的唇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像吸血鬼一樣貪婪地吮吸着。余傾子試圖將他推開,卻發現雙手被禁錮着。
現在的向可,像一個惡魔,她不認識這個人,任憑余傾子怎麼哭怎麼掙扎,他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探上她的腰的那隻手,那麼骯髒不堪。
他把她壓倒在地上,她只能胡亂蹬腿,腦里一直都有一個笑臉,那是杜花信對她呵護備至的笑臉,杜花信,此時此刻你在哪裏?
她不該一個人來這裏,還連手機都沒有帶的。
杜花信,也只有此時,我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喜歡你的,眷戀你的。可是,我要怎麼辦?她的脖子,她的身下,全是向可的唇印,他像一頭髮狂的猛獸,怎麼都停不下來,在她身下喘息,她未曾這樣憎恨過自己這樣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