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抓周
花似海見玩的老爹差不多了,這才把手一拐向印章伸去,正在這時,忽聽一聲大喝說道:“慢抓,花老弟,這大案上物什也缺一件。wenxuemi。com”
花官樓轉身一看,原來是山西邊軍大提督俞達慶,急忙施身問道:“原來是大提督,不知大提督所說缺了一個什麼物什。”
俞大提督箭步走了上來,看着花似海不禁老臉開花似的笑道:“一般小兒看見某這渾身血腥的邊軍無不嚇的失色啼哭,只有令郎還能望着某神情自若,看來令郎將來必能為我北朝保戎為邊,開疆擴土立下赫赫戰功,何不將某當年從韃子王爺手裏繳獲而來的一把匕首也放在大案上呢。”
花官樓心裏都快哭了,心裏暗罵說道:“這個俞大瘋子,你沒聽過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嗎。”心裏是這樣想,可是在得罪不起這個俞大瘋子,只好苦笑說道:“全憑大人做主。”
抓周小插曲結束了,花似海看着眼前這一大推物件,心裏也犯了愁,心說:“這到底先抓那一件物什才能和了老爹的心思,讓老爹不在這些賓客前丟臉呢。”
花似海看着花官樓掛滿緊張和關切看着自己的老臉,不由心底升起一種被親人呵護的感覺,和自己前生那種被母親呵護一樣的感覺,花似海慢慢的把手伸了出去。
潘為嚴也緊張的盯着花似海胖乎乎的小手,看見小手慢慢的把印章抓在了手裏,潘為嚴興奮地對花官樓彎腰拱手說道:“恭喜東家,賀喜東家,少爺抓印章了,少爺必乘天恩祖德,官運亨通。”
花官樓此時才把一顆心放了回去,眼中滿是慈愛看着這個坐在大案之中的小兒,但是,花官樓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
花似海把印章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小手又把經書和筆硯抓到自己身前,翻開佛經,居然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花似海前生當有不順利的時候,喜歡去寺院燒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自己遇險化吉,和寺廟裏的和尚接觸多了,慢慢對佛經有了興趣,平時為了靜心,時常也會翻閱一些佛經,現在看見佛經,心裏不由有種熟悉的感覺,不由抓到身前,翻開看了幾眼。
花官樓不由驚訝,急問潘為嚴說道:“為嚴,潘大掌柜,小兒這又是為何。”
潘為嚴此時也有些摸不着頭腦,掩飾的乾咳了兩聲,這才回到道:“我想是應該這樣的,東家,少爺做官,那不是需要科試嗎,少爺抓筆硯經書,肯定是要長大以後好學,寫的一筆錦繡文章,終能三元及第,這樣才能登朝拜相,東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花官樓一聽潘大掌柜此言極有道理,也就放下心來,會心的望了潘為嚴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看着花似海的舉動。
俞達慶看見花似海對自己這把匕首毫無興趣,不由有些着急,邊軍平時後勤供應,糧草被服等一切事物都是花家操辦,俞達慶和花官樓關係也極為融洽,今日才上前將匕首放在大案上,此時看見花家少爺對自己一番好意卻不放在心上,有些着急的上前一步盯着花似海。
花官樓看見俞達慶的舉動,心知必不能得罪這位軍爺,平時自己生意往來免不了受這位邊軍提督的照顧,怕花似海不抓俞達慶的匕首,日後得罪了這位提督,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花似海把宦官樓和俞達慶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心中一陣竊笑,伸手抓過這把匕首,雙手抓着這把匕首把玩。
俞達慶一看花家少爺抓走了匕首,心中不免大喜,扯着大嗓門喊道:“大夥看見沒有,花東家的少爺抓了某的匕首,將來一定能開疆擴土,何為堂堂七尺男兒,只有把那些匈奴、建虜打的抱頭鼠竄,燒擄他們的家園、女人,這才能為我堂堂中華出一口惡氣。花東家,本提督鎮邊還有些瑣事,今日本提督就不喝令郎的抓周酒了,等令郎六歲的時候,某自會派人前來傳授令郎些棍棒,兵法,花東家,告辭。”說完俞達慶打了一個羅圈揖,轉身領着幾個親兵揚長而去。
等眾人躬身送走俞達慶后,花官樓才發現花似海把賬冊、算盤也划拉到了自己身前,雙腿中間玩耍的正是放在大案中間的金元寶,潘大掌柜不禁搖頭苦笑對花官樓低聲說道:“東家,少爺都把我抓糊塗了,到底少爺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花官樓聽到潘為嚴這樣一說,也不禁老臉一紅,急忙上前兩步將花似海抱了起來,送到奶娘手裏,吩咐奶娘將花似海抱了下去,省的一會再把胭脂水粉,吃喝玩具什麼的也划拉到自己懷中,那自己這張老臉往那裏擱。
花似海轉眼已經六歲了,在這成長的六年中,花似海常常回想自己的前世,為什麼做人那麼失敗,被親人拋棄不說,最後還要被自己認為最信任的朋友捅上一刀,把自己狠狠的推入萬劫深淵。
花似海為這個問題傷透了腦筋,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對這個花家少爺也很好奇,這個少爺壓根不像一個只有六歲的小兒,每天有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托着腮幫子冥想,除了剛出生的時候哭過幾嗓子以外,從小到現在就沒聽過這個少爺哭過一嗓子。
別家六歲的孩童現在每天只知道玩耍,吃喝,而花家這個少爺除了每天按點吃飯外,根本沒要過其他的吃食,花似海的貼身丫頭,今年只有十二歲的花嬰,更是發現了這個少爺的一個秘密,常常在人不注意的時候溜進老爺的書房,抱着一本花嬰看見就頭大的書籍看的津津有味。
花嬰很是奇怪少爺的一舉一動,別家六歲的孩童臉一本三字經都識不全,少爺這剛入私塾一年,先別說寫的一手漂亮的字,老爺書房的那些書籍少爺也看了個七七八八。
大院裏的上下人對這個花家少爺都有一種懼怕的心理,誰要是惹着這位少爺,對不起,一不打你、二不罵你,不知道這位少爺從哪裏像你那些么蛾子辦法整你。
前院小廝花三有一次把花似海計劃偷偷溜出府去、去肆街上遊玩的想法偷偷密報給花家大老爺,結果花似海被花官樓狠狠的收拾了一頓,花似海但是沒有把花三怎麼樣,只是面含不屑的對花三說了聲:“叛徒.”花家少爺後來無非就是趁後院蘭姐兒洗澡的時候,把花三誑到蘭姐兒窗戶跟地下,然後義正言辭的大聲呼喊道:“花三,你在這裏幹什麼,怎麼還用手把好好的窗戶紙捅開個窟窿。”結果自然不必多說,蘭姐兒雖然看在花似海的面子沒把事情回報給老爺太太,可是可憐的花三被蘭姐兒拎着掃帚疙瘩滿院子追打了好幾天,全身上下據說傷勢不輕。
就在花似海坐在院中台階上托着腮幫子苦苦冥想自己前世失敗原因的時候,前院的小廝花三跑了進來對花似海說道:“少爺,剛在咱家來了兩位軍爺,老爺正在前院花廳陪兩位軍爺喝茶,老爺吩咐小的過來喊少爺去前院花廳。”
花似海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有些皺褶的衣服,慢條斯理的踱步向前院走去。
花似海走進花廳,看見老爹陪着兩個身材魁梧的尉(yu)軍喝茶,花似海走到花官樓面前,躬身問道:“不知爹爹喊孩兒前來有什麼事情。”說完起身站在花官樓身側,偷偷打量着兩位神秘莫測的尉軍。
花官樓很是滿意的看着花似海,這個孩子從來不讓他這個做爹操半點心,別看只有六歲,做事那沉穩勁成年人都比不上,就是有時有些不着調,還有,這個孩子視財如命,不過這個花官樓還是看在眼裏,喜在心裏,那個地主老財不愛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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