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死
這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夜是顯得如此的清晰,讓兩人如同被人點住了穴道一般愣在了那裏。
最糟糕的狀況出現了,這聲清脆的聲響驚醒了門口沉睡的綁匪,只見他身形微微一顫,嘴唇吧嗒了幾下,睜開朦朧的醉眼,兩眼迷離的盯着頭頂,似乎是還沒從酒醉中清醒過來。
然而很快的,綁匪便發現了即將逃跑的兩人,看着已經到了屋外的兩人,一時間有些發愣。
趁着這個時機,任飛揚抄起手中的樹枝照着綁匪的腦袋一記重擊,綁匪額頭上霎時便鮮血直流,捂着額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打滾。
這凄厲的慘叫聲很快將屋內的光頭綁匪驚醒了過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穿着一條內褲迅速的跑了出來。看見即將逃跑的兩人,眼中發出狠厲的凶光,朝着兩人撲了過來。
任飛揚邊揮舞着樹枝攻向光頭綁匪,邊朝着身後的少女喊道:“你快走,我先拖住他們。”
然而任飛揚與這光頭綁匪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樹枝的另一頭很快便被光頭綁匪徒手抓住,重重一扭,任飛揚抓握不住,樹枝便到了光頭綁匪的手中。
光頭綁匪抄着樹枝朝着任飛揚的腦袋橫砸過來,任飛揚身體一貓,躲過了這致命一擊,衝上前去抱住了光頭綁匪的腰部,拚命地朝前推着,希望能夠讓光頭綁匪失去重心。
然而這光頭豈是任飛揚一個18歲的學生能夠對付的,儘管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那光頭綁匪卻仍是紋絲不動。
光頭綁匪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扭了扭脖子,順勢抄起手中樹枝不斷的砸向任飛揚的背部,那樹枝砸在任飛揚的身上,聲響有如擂鼓。
已經跑到了皮卡前的少女見得此情景,心中五味雜陳,愧疚、感動一股腦的湧現心頭,竟是停住了腳步,大聲的哭喊道;“不要再打了!”
意識已是有些模糊的任飛揚聽到身後少女的叫喊聲,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朝着少女吼道:“快走,不要停下來,否則我們兩個人都會沒命的!”喊完這句話,整個人終是抵擋不住猛烈的砸擊扑倒在地上,但雙手仍是緊緊的抱住光頭綁匪的雙腳不讓他掙脫,口鼻中都是鮮血,眼前早已是金星一片,緊憑着最後一絲意志攔住光頭綁匪。
少女淚流滿面的打開車門,爬上了車子,打火啟動,朝着後方望了一眼,大聲哭喊着說道:“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很快就會找人來救你!”抹了一把眼淚,狠狠踩下油門,皮卡轟鳴一聲,朝着山下疾馳而去。
看見少女已經逃脫,任飛揚的最後一絲氣力也終於消耗殆盡,雙手一松昏死了過去。
“草泥馬的!”眼看着少女爬上皮卡揚長而去,光頭綁匪心中怒火無處發泄,狠狠的一腳踹在昏死的任飛揚身上,卻是由於光着腳,自己也被踢的有些疼了,心中更是火大,抄起手中的樹枝朝着任飛揚一頓猛抽。忽然又聽見身後聲響,回頭一看,只見自己小弟終於是從頭破血流中回過神來,抄起身旁的獵槍,沖了過來朝着任飛揚背部就是一槍,口中還罵罵咧咧的說道:“媽拉個巴子的,竟然敢打老子!”
任飛揚身子被打得顫了一下,後背登時出現幾道猙獰可怖的傷口,剎那間鮮血染紅了任飛揚整個後背。
光頭綁匪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愣了半晌,才惡狠狠的朝着自己小弟怒吼道:“誰他媽叫你開槍的?”
“老大,我……”老大突然怒吼自己,讓老鼠有些手足無措,拿着獵槍愣在了那裏。
光頭綁匪吼完后,深吸一口長氣,俯下身去試探任飛揚的鼻息,好半晌才站起身來,愣愣的站在那裏,望着遠處的山林,心中如同一團亂麻。
“老,老大,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看到老大如此模樣,老鼠手握着獵槍,惴惴不安的問道。
“先把這小子的屍體處理掉,其他的再想辦法。”光頭綁匪輕嘆口氣,沉靜的說道。
老鼠將獵槍丟在一邊,和光頭綁匪兩個人抬起任飛揚的屍體,找到一處懸崖將他的屍體扔了下去。
老鼠看着任飛揚的屍體快速的跌落下去,朝着任飛揚落下的方向吐下一口口水,拍了拍雙手,向光頭綁匪問道:“老大,這事看樣子是不成了,咱們今後該怎麼辦?”
光頭綁匪再次深吸一口氣,走到了老鼠的面前,嘆息一聲,開口說道:“老鼠啊,我們……”話音未落,手握早已隱藏多時的匕首朝着老鼠心窩捅去。
“老大,你……為……什……”終是沒有讓他問完這句話,光頭綁匪便輕輕一推,老鼠便從任飛揚剛才跌落的地方落了下去,朝着懸崖落下去的老鼠兩眼還是傻痴痴的望着自己老大,眼中滿是不解的神色。
“老鼠,別怪哥心狠,只能怪你實在是太笨了。”光頭綁匪看着朝着懸崖跌落下去的曾經的屬下,冷冷的說道,緊接着,回去拿起了老鼠放在地上的獵槍,離開了山頂。
又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天邊已是微微泛紅,一輛勞斯萊斯來到了山頂,車門打開,那從這裏逃跑的少女飛快的跳出了車門,另一邊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也迅速下了車,朝着少女喊道:“小姐小心,那兩個綁匪很有可能還在這裏。”
少女聞言腳步放緩了許多,勞斯勞斯上游陸陸續續的下來了幾個身着黑西裝的男子,下來的男子雙手全部放在腰間的配槍上,以防萬一出現緊急情況便能快速拔槍。
一群人接近了小木屋,其中兩個黑衣男子拔出腰間的手槍,迅速的衝進了木屋內,仔細搜查了一遍,又出門來朝着少女說道:“報告小姐,屋裏已經沒有人了。”
這時,另一組在屋外搜查的黑衣人有了發現,朝着少女喊道:“小姐,我們這裏有情況。”
少女急忙跑了過去,只見一個黑衣人手中捏着一枚彈殼,旁邊的地上還有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