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貼
“哼!”葯妃總算放開了秦殊,“沒見識的傢伙,你是該多長長見識了。現在,趕緊幫我把背後的銀針用奇脈真氣逼出來!”
秦殊忽然一笑:“師傅,你說咱們師徒有沒有共結連理的可能呢?”
“你說什麼?”葯妃真是沒有一刻不在生氣,而且越來越生氣,瞪着秦殊,“就你也敢對我動非分之想,難道你不知道我葯妃名號的由來嗎?”
秦殊點頭:“不巧,我知道!是一位塵外之境的國王娶了你,結果你在洞房花燭夜,給那國王下藥,讓那國王瘋了。雖然你沒真的做王妃,但也有了王妃的名號,所以被稱作葯妃!”
“既然你知道,還敢有這種痴心妄想?”
“是啊,一個國王都沒法入你的眼,何況我呢?但俗話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或許,你就喜歡我這一款呢!”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最討厭你這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傢伙,當年,盡雲庄莊主我都沒放在眼裏,才被我的徒弟瞅准了機會,成了盡雲庄的莊主夫人。你比那玄級的盡雲庄莊主又差多少呢?”
秦殊嘆了口氣:“簡直十萬八千里!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比他強的!”
“你還有比他強的地方?”
秦殊點頭:“我比他強的地方就是我有更好的機會。”
“什麼意思?”
秦殊莞爾一笑,看了葯妃一眼:“師傅你現在雖然得脫束縛,但修為依然被限制,就是個普通人,我卻是個奇脈武者,又和師傅你獨處在這無人打擾的安靜地方,我如果想對師傅你做點什麼的話,簡直毫無阻礙,盡雲庄莊主得到過這麼好的機會嗎?”
聽了這話,葯妃不禁大驚失色,慌忙後退,顫聲道:”你敢!“
聲音真的控制不住地顫抖。
她早就看出來,秦殊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而且對她根本沒有什麼畏懼,不像別人,聽到她葯妃的名號,都要抖上三抖。
況且,就像秦殊說的,這裏無人打擾,秦殊又是個奇脈武者。
不但敢,也有能力。
這就變得可怕了,忍不住接連後退。
結果發現,秦殊真的撲了上來,一閃身,就來到跟前,把她抱住。
葯妃大驚,厲聲道:“把你的臟手拿開,放開我!”
驚慌之下,抬手又給了秦殊一巴掌。
秦殊還是沒放手,依然摟着她,嘆了口氣:“師傅,你這麼厲害的人物,能看到你花容失色,實在太難得了。不過,你確定讓我放開嗎?我如果一放手,你就掉到寒冰泉里去了。你是不是忘了,這裏只是水裏的一塊石頭,就這麼大點地方,不能隨便亂退的!”
聽了這話,葯妃趕緊轉頭往後看,就見自己的身子已經凌空在水面上,只有腳還在石台上,如果不是秦殊的胳膊抱着,早掉到石台下面去了。
秦殊嘴角一笑:“難道師傅還想要在這裏洗澡給我看嗎?那師傅你真是太體貼了,知道徒弟我喜歡看美人出浴。好了,我放手了,師傅你盡情地洗……”
說完,真的放開了手。
葯妃大驚,現在身上衣衫襤褸的,已經怕不小心走了光了,掉到水裏,全身濕透的話,想不走光都不可能了,還有,寒冰泉這麼冷,自己現在修為被限制,掉進去,根本承受不住寒冰泉的寒氣。
失聲喊道:“別放手,抱住我!”
身子還在往下落。
就要落到手裏,胳膊忽然被拉住,一下給拉了回去,跟着,就撞到了秦殊懷裏。
一瞬間,秦殊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
心裏一晃,猶如鹿撞,竟是從沒體會過的滋味。
這感覺讓她害怕,使勁去推秦殊。
可秦殊是奇脈武者,她沒推動秦殊,反倒自己被反撞出去,一腳踩空,又向石台下面落去。
秦殊嘆息:“師傅,你可真夠不讓人省心的,就不能不這麼淘氣嗎?應該給我做個表率才對!”
伸手又把葯妃拉了回來,再次拉到自己身前。
葯妃驚魂初定,經過這幾番折騰,真是不敢隨便亂動了,咬了咬牙,沉聲吩咐:“你給我退後,給我讓點位置!”
秦殊就站在石台邊緣,她又在秦殊身前,留給她的空間實在太小了。
只要後退,就會掉到石台下面去。
但不後退,就要緊貼着秦殊的身體,那姿勢,跟情侶戀戀不捨地依偎在一起似的,實在讓她覺得很難堪。
“快,退後!”忍不住又說。
秦殊一笑,張開手:“謹遵師傅吩咐!”
慢慢往後退開。
葯妃總算鬆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的臉頰竟然在發燙,那麼燙,好像着了火似的。
身上也莫名有些燥熱。
迅速轉過身,沉聲道:“現在,趕緊用奇脈真氣把我背後的銀針逼出來!”
秦殊看了一眼,她背後真是插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足以想見,用銀針控住她的這人對她有多麼恐懼,要用這麼多銀針,保證葯妃無法動用修為。
“這個有點多,咱們能坐下來慢慢取嗎?”
葯妃沒吭聲,只回頭看了秦殊一眼,眼神深處隱藏着憤怒和痛恨,還有一抹淡淡的殺意。
在她看來,秦殊的行為就是對她的侮辱,從開始遇到秦殊的時候,秦殊的那些瘋言瘋語,到現在這些,都讓她覺得難以忍受。
她那麼心高氣傲,哪怕男人多看她一眼,都會生氣,現在,對秦殊簡直恨之入骨。
況且,她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在這裏經歷的窘迫,所有知道的人都要死,哪怕秦殊救了她,也必須讓秦殊永遠閉嘴才行,以免折損了自己的威名。
不過,現在必須忍,她還需要藉助秦殊幫自己逼出銀針呢。
很配合地坐了下來。
秦殊在她背後坐下,開始為她逼出銀針。
手掌按在葯妃背上,驅動自己的奇脈真氣,通過手掌進入葯妃的經脈,然後強行頂起阻礙經脈的銀針。
葯妃是沒法做這事的,她的經脈被封住,奇脈真氣完全凝澀不動,無法運轉,只能藉助外力逼出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