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光榮的人民教師
重新走進集賢門,看着眼前的孔子像,文濤心境變得異常平靜。想着前世的經歷和現在的種種,彷彿感覺抓住了什麼聯繫般,可仔細一想卻又想不到什麼。
“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老子先做回老本行再說!”
七拐八拐的,連着問了幾個清理衛生的老婆婆,終於找到了國子監祭酒所在的“敬一亭”。
“來者何人?”文濤走在在敬一堂門前,被一個漢子攔住。
“麻煩這位兄台通報一聲,我是看到佈告來應試夫子的。”文濤一抱拳道。
“你?你剛幾歲?怎麼可能?”漢子驚道。
“呵呵,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小弟肚子裏的墨水足夠教那些監生了!”文濤一聲輕笑,自信道。
“公子你是不知道!這不是你學識深淺的問題啊!其實整個國子監並不缺少直講(註:在本書里,直講便是國子監老師)。”那漢子嘆了口氣說道。
“哦?那是為甚?”文濤輕哦了一聲不解的問道。
“公子,你知道國子監的環境嗎?”漢子不答反問道。
“小弟不知。”文濤搖了搖頭說道。
“國子監的監生的教室便是六堂,分別是:率性堂、誠心堂、崇志堂、修道堂、正義堂和廣業堂。其中率性堂、誠心堂、崇志堂各有甲乙丙丁戊己七個班,其它是甲乙丙丁戊五個班。在這其中,率性堂丙班!是最有名的!”
“為何?”
“因為在這班裏,有現在最俱權勢人物的的公子小姐!皇子、公主、王爺、世子、郡主和大官之子。這樣一群孩子聚在一起,這樣一股勢力,有誰敢惹?如果他們安分也就罷了!只是他們都十三四歲,正式愛玩鬧的時候。這樣可苦了那些執教的直講,不敢打也不敢罵。誰知道後來他們竟然越來越大膽,居然開始捉弄直講!幾個直講受不了他們的作弄,便提出了辭職。這更是增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現在他們除了不敢弄出人命,其他什麼事都敢做。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竟讓會讓他們在一個班裏。”
“難道沒人管嗎?為什麼不報給皇上?”文濤疑惑道。
“哎~怎麼沒報?曾經有一個司業便把這事這事告訴了皇上。皇上知道了,只是打罰了他們。可你知道那司業後來怎麼了嗎?”漢子還掉了下胃口,接着道:“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往腦袋套個麻袋,拖進樹林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而且還被脫光了衣服!”
“呃。”文濤一陣無語。心道:“看來這群兔崽子比前世的那些學生還難教啊。不過,嘿嘿~~”
“對了,還沒請問兄台高姓大名!”
“我粗人一個,姓崔名行義。”崔行義答道。
“原來是催大哥,你叫小弟文濤便是,小弟可不是公子。”文濤微笑的看着這個熱心漢子道。
“那我老崔便高攀了,文老弟你現在還要進去嗎?”崔行義問道。
“當然,小弟我就喜歡有挑戰的事情!”文濤笑道。
“那我老崔便啥也不說了,祝文老弟你成功了。以後如果老弟有什麼事情,直須來找我,能辦的我定幫你。那我先進去通報一下,你稍等。”崔行義豪爽說道。
“謝謝催大哥!”文濤一抱拳說道。
“文老弟你不用跟我客氣!”說完,便走了進去。
一會,崔行義出來對文濤說道:“老弟你進去吧,祝你成功了!”
文濤一抱拳,便跨步走進了敬一亭。
“你便是來應試的?”一個坐在主位上的白鬍子老頭看着文濤驚道。
“是。”文濤不卑不亢道。
“你很年輕!”老頭復道。
“你很老!”
“混帳,無禮後生,祭酒大人也是你能說的!”一個坐在次位的中年人說道。
“事實而已,我為何不能說!勸你不要倚老賣老,在一群孩子前和孫子似的,在這裏卻威風起來,我都替您汗顏!”文濤輕笑道。
“你。。。”
“好了,吳司業。你叫文濤?”老祭酒阻止還要說話的吳司業,看着文濤說道。
“沒錯。”文濤點了點頭說道。
“想必剛剛行義跟你說了現在國子監的情況了吧?沒錯,招直講便是為了率性堂丙班。怎麼樣,現在還要不要考慮一下?”老祭酒似笑非笑說道。
“當然。”文濤斷然點頭道。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過,為了看你能不能有學識照顧他們,我們要出題考考你。”老祭酒點點頭,微笑道。
而旁邊的吳司業此時臉色由憤怒變為了竊喜。
“吳司業,你出個題目吧。”老祭酒看了看吳司業道。
“好,小後生你聽好。我便考你一個楹聯好了。聽好了,香山碧雲寺雲碧山香!”吳司業嘴角一撇說道,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文濤。
聽到吳司業的對子,老祭酒不禁一陣皺眉,心道:“這對子不知難道多少文人。這老傢伙,為了羞辱文濤,把壓箱底的對子都拿出來了。”
“文濤,這個對子是個迴文聯,你。。。”老祭酒欲言又止道。
“呵呵,黃祭酒不必擔心。小子已經對上來了。”文濤輕輕一笑,悠然道。
這不僅把吳司業嚇壞了,還把老祭酒給嚇着了。
“這麼短時間,你,你在開玩笑吧!”吳司業不可思議道。
“是不是開玩笑,現在便知。”文濤繼續道:“黃山落葉松葉落山黃!”
“好、好,果然是後生可畏啊!哈哈,好一個黃山落葉松葉落山黃!”老祭酒開懷道,反看吳司業卻一臉苦笑的搖頭:“自己這唯一能拿出手的對聯就這麼完了。”
“現在,老夫再出一題!以這初春為題,作首詩吧。”老祭酒微笑道。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文濤一邊踱步,一邊讀出了一句前世非常出名的一首小詩。
“哈哈,文公子,就憑你今日表現,斷是老夫也自嘆不如啊!”老祭酒撫着白鬍子哈哈大笑,接著說道:“吳司業,你還有意見嗎?”
“沒有,一切全憑祭酒大人指示。”吳司業還在心疼他那個對子。
“那好,文濤,明天給你一天時間準備。後天來執教率性堂丙班。月俸八兩銀子,你看如何?”老祭酒說道。
“沒問題。那小子先回去了。”文濤高興道。
“等等,老夫還是要提醒你一下,那些學生可不是一般的學生。希望老夫再次看到你時,你不會想老夫遞上辭呈!”
“呵呵,謝謝黃祭酒指點,小子了解。不過小子既然敢做這職位,便不會中途放棄。”文濤向老祭酒一抱拳說道。
“哈哈,好!”老祭酒今天的確是高興了,也不知說了文濤多少句好了。
文濤走後。
“祭酒大人,您認為他真的行?”吳司業疑惑說道。
“為什麼不可以!他是一個人才,它日定非池中之物。”老祭酒嘴角帶笑,心道:“明天把事情上報給皇上,只要有皇上背後支持,還有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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