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狠厲
不理會紅楚的瘋狂狠厲,林峰大笑着轉過身,看着窗外的風景,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錯覺。
曾經他年幼無知,亦或是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比較好奇,才會和紅楚勾搭到一起。隨着接觸的人越來越多,懂了許多的事情之後,才明白自己當初是多麼的幼稚。
逢場作戲的人總喜歡把自己的心思隱藏在面具下,他是箇中高手,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女人放在心上。
這麼多年以來,沒有人察覺到他和紅楚之間的關係,可見保密工作不是一般的好。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郊區一棟漂亮的別墅,不是莊園,而是獨立的別墅。林峰從車上下來,沒有跟紅楚說一句話,逕自朝着裏面走去,顯然十分熟悉。
紅楚下了車,看着面前的別墅,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猶豫了半響才走了進去。
“歡迎回家,少爺。”一進門,管家就迎了上來,刻板的黑色套裝,頭髮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特別是沒有表情的五官,實在讓人激不起一絲好感。
“辛苦你了,米利亞。”林峰態度溫和的打着招呼,把外套隨手交給了米利亞,鬆了松脖子上的領帶,坐到了沙發上。
米利亞剛準備吩咐傭人去做事,就看到遲遲才進門的紅楚,眼底閃過一道不悅,隨後走過去打招呼,“歡迎您的到來,紅小姐。”
“米利亞管家,好久不見。”紅楚得體的微笑,一如以前一樣,想要去博得米利亞的好感。
“我去準備午餐。”米利亞顯然不是以前的米利亞,立刻微笑着轉身走了出去。紅楚看了一眼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的林峰,眼神微斂。
林峰一點都不介意她的壞臉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指着對面的沙發,道:“坐吧,又不是沒有來過。”
“我的時間不多,有什麼事你最好快一點。”紅楚坐了下來之後,臉色就沒有好過,態度依然很倨傲。
“你帶他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那一枚紫鑽么?”林峰的話一出口,就感覺到紅楚的身子僵了一下,他彷彿沒看到似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喜歡他,可你也知道我很愛你,從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到現在,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
“夠了,林峰,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有話就快說,我沒興趣跟你敘舊!”紅楚最討厭聽別人提到過去的那些事,林峰的存在就像是諸葛詩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曾經的某些不堪的事實。
她是放蕩過,受不了喬森歲她的冷漠,才找上了林峰尋找慰藉。那個時候她一心尋找溫暖,才把自己給了林峰,又尋找機會爬上了喬森的床。那段日子就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里回放,她一直刻意的選擇遺忘,害怕會被喬森知道。可林峰並不打算放過她,所以她才會這麼的害怕。
“我找你來,就是想跟你敘舊的,沒有別的意思。”林峰深情的樣子看在紅楚的眼睛裏十分的噁心,若不是知道林峰是什麼樣的人,她真的會相信面前的這個男人。
他就是一隻披着人皮的怪物。
“林峰,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開玩笑。”紅楚已經失去了耐心,惡狠狠地盯着林峰半響,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那纖細的背影,林峰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勾了勾,眼神也變得隱晦不明。她真的以為她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嗎?更何況有人出了那麼高的價格,他若是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寶貝,你千萬別後悔自己今天走出這道門。”輕飄飄的話語沒有半點威懾力,卻生生地止住了紅楚的移動。
她實在太了解林峰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他知道,但是當初的那些事只要一說出去,那麼毀掉的人絕對是她。紅楚不敢拿自己的未來去冒險,她比想像中還要愛自己。
看着紅楚又走了回來,林峰才愉悅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紅楚猶豫了一下,就坐在了他的身邊。摟住她的腰肢,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黑色的短裙也被掀到了腰部,露出了裏面的蕾絲。紅楚面部一僵,卻不敢亂動,只能哀求着林峰不要在這裏動手。
林峰看着她隱忍的樣子,心情十分的愉悅,含住她的耳垂,用力一咬,隨後放肆的笑了起來。紅楚不敢反抗,感受到身上的異樣,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不知道是不是林峰的管家能力特別好,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傭人走出來。
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的紅楚冷着臉坐在沙發上,身上的衣服還是上一次來這裏時,米利亞準備的。現在又被她穿在身上,怎麼都感覺十分的彆扭。
“少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米利亞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面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說道。
林峰擺了擺手,米利亞立刻會意退了下去,“走吧,去吃飯。”
吃你大爺的飯,下午三點了,才吃中午飯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紅楚蹙着眉站起身,腿腳發軟,恨不得衝上去給那個男人一巴掌。可是她不敢,至少現在不敢。林峰敢這樣對她,絕對是有把柄在手的。如果說之前是疑惑,那麼現在是百分之百肯定了。
“他們已經到了,不過紅楚那個女人已經有人出手了,你若是想親自動手,我會讓他給你留着。”宇文賢閔穿着黑色的真絲襯衣,高貴的氣質更是增添了些許魅惑。
諸葛詩抬起頭,看着站在門前的男子,稜角分明的五官,看向她的目光神情專註。襯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露出了若隱若現的胸膛,她很不爭氣的吞了一下口水,完全沒聽到剛剛的話。
“啊?你剛剛說什麼?”諸葛詩看着他走了過來,臉不爭氣的紅了。
宇文賢閔看到她這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不過能把自己的小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也是一種本事。他走過去坐在床上,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就看到諸葛詩伸出邪惡的小爪子,狠狠地抓了過去。
雪白的小手戳了戳某個男人的胸膛,“喂,你剛剛說什麼?”
“問你想不想自己處置紅楚那個女人,若是想自己處置的話,我把人給你帶過來!”宇文賢閔在心裏嘆了口氣,簡單的明了的說道。
諸葛詩蹙了蹙眉,嘟囔着小嘴,說了好幾句話,卻是一句都沒聽懂。
“先纏着她吧!只要喬森落網就行了。”
原來這一次宇文賢閔的計劃並不是鑽石,而是為了抓喬森,只要喬森跑不掉,鑽石就丟不了。而井博野那邊也脫不了干係,到時候幾家人的目的都達到了。
“好,聽你的。”對她的溺寵可謂是從未有過的,他想要把最好的給她。
諸葛詩翻了個身,半個身子撲在他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很快就睡了過去。
酒店裏的喬森等不到紅楚,主動和井博野聯繫了一下,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有些事喬森不清楚,井博野也明白的很,紅楚可是他派過去監視幫助喬森的人。紅楚那裏出現的問題,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美國是宇文賢閔的大本營之一,勢力比國內要大的多,加上那個神秘的組織如今易主。特別是組織的領導人還是跟宇文賢閔關係比較好的人,想要控制住紅楚易如反掌。如果紅楚不能準時出現,那麼事情很有可能出現問題。
“祖母,事情可能有變!”井博野掛斷了電話,沉着臉對着坐在對面的女人說道。
“你自己做主就好,為了等待這一刻,我們可是籌劃了很久。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敗,也絕對不會失敗。”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背對着井博野,她擺了擺手示意井博野可以離開。
井博野知道今天的談話已經結束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能也只許成功。
看着外面的月色,皎潔明亮,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從小到大,他也沒有感受過溫暖,冷清的家裏只有利益。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拚命的做好,成為最有價值的那一個。
“告訴美國那邊的負責人,務必找到紅楚,若是找不到人,就派人去和喬森聯絡。”井博野對着空氣吩咐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了卧室內,大床上的人影翻動了兩下,很快就露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慢慢地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
“都是當媽的人了,還這麼懶床。”宇文賢閔從床上把人抱進了浴室,半眯着眼睛的諸葛詩恨得牙痒痒,揮舞着小手的結果是被丟盡了浴缸里。
“宇文賢閔,你今晚別想上床!”諸葛詩猛地從水裏鑽出來,中氣十足的對着外面大喊。
剛準備走出去的宇文賢閔摸了摸鼻子,幸好跑的快。女人發脾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他可沒膽子去挑戰一隻貓咪的極限。
從浴室里走出來,諸葛詩臉色黑的不能在黑,看着客廳里端坐的男人,只能在心裏無限的咒罵,以解心頭之恨。她從來都不知道宇文賢閔還會有這種小惡作劇,坐在浴室里許久沒回過神來。
“下午會有客人過來,我沒有多少時間陪你,一會兒會有人把資料送過來,你先看一看。至於那邊的事情不用着急,你的存在只是為了應付意外情況。”宇文賢閔一本正經的說著正事,氣的諸葛詩差一點伸出小貓爪子,上去狠狠地抓兩下。
某個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笑,跟他逗,這個女人的功力還不到家。
諸葛詩就是那種碰到別人很精明,遇到宇文賢閔很白痴的那一種類型的女人。若是兩個人是合作關係,那麼還好說,她絕對是百分之百的投入。若是換了身份,諸葛詩的智商就沒這麼樂觀了。
有時候宇文賢閔總會在想,他是不是做錯了一件事,為什麼生了孩子的女人反而更加像孩子了呢?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諸葛詩被看的很不爽,氣鼓鼓地搓了戳某個男人的胸膛。
宇文賢閔笑的十分溫和,摟住她的腰,往身前一帶,纏綿的香吻送上,累的諸葛詩嬌喘連連。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再生幾個寶寶!”國籍不受限制,生孩子也不受限制,宇文賢閔樂得多生幾個孩子。
卻不想諸葛詩炸毛了。
“宇文賢閔,你當我是豬啊!還多生幾個!”天知道她連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沒照顧好,怎麼還多生孩子。
宇文賢閔彷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你只管生孩子,又不用你帶孩子,怕什麼。”
是啊,怕什麼?
既然什麼都不怕,那就生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諸葛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完全沒看到某個男人眼底閃過的笑意。
宇文賢閔出門了,沒帶着諸葛詩,她抱着資料躺在床上研究,順手拉過自己的背包,從裏面拿出自己的專屬面具,戀戀的摸了上去。
嘴角掠過甜美的笑容,回憶像流水一般劃過。
她很不想說這份感情的單薄,也不想說兩個人的婚姻有多麼的匆匆,他們有孩子,有回憶。不論分開多久,她記得她愛過,並且一直愛着。感受着他給的溫暖,他的熱情,還有那濃烈的愛情和包容,她願意為他付出。也許有人會質疑,會說婚姻太過匆匆,可她覺得很美好,這就足夠了。
錢夾里放着一張照片,那是兒子們的照片,有關他的記憶全部都在腦海里。
“你存在,我深深地腦海里……”
站起身走進了健身房,活動着身子,作為最後的王牌,她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哪怕多年不出手,她的功夫也不曾丟掉過,相反還有了很大的進步。
閉上眼,深呼一口氣,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才離開健身房。
“又去運動了?”一進房間就看到了宇文賢閔坐在那,看着她之前看過的資料。
諸葛詩點點頭,詫異地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很多事情已經談過了,這一次只需要進行確認一下,並沒有過多的要氣。”對於諸葛詩參與的事情,宇文賢閔從不選擇隱瞞,就算是別的事情也一樣。
“哦,喬森已經到了?”感覺到他的目光,諸葛詩指了指他手上的文件,“那上面寫了的,不過沒有紅楚的,所以我想問問。”
紅楚和喬森以前就是一對完美的搭檔,直到她出現,才改變了那種關係。後來又因為她死了,才會再一次組合到一起,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的感覺已經變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依然配合的很好,若是沒有爭吵的話。
“紅楚跟着別的男人走了,她不會出現在任務中。”這是不允許發生的意外。
至於其它的,宇文賢閔不想解釋,諸葛詩也沒問。
“紅楚不出現,喬森怕是會再選別的人作為搭檔,但是這種事情似乎不太靠譜。很多默契的搭檔都是配合了很久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出現意外。如果確定紅楚不出現,喬森一定會一個人動手。”諸葛詩說的很肯定,彷彿她很了解喬森一樣,這語氣讓宇文賢閔有些吃味。
但也僅僅限於一瞬間。
“若是這樣,恐怕就不太樂觀了。”宇文賢閔皺眉,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諸葛詩笑了笑:“很多人都以為兩個人肯定比一個人好,其實一個人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我覺得一個人就很好。如果外面有一個非常強大的計算機助手的胡,肯定會更加的好。”
那樣才是最完美的組合。
前世她的身體很弱,很多事情都受到了限制。跟喬森一起合作,也是防止出現意外的狀況。現在的身體也是精心調養過後的結果,自然就不存在意外的狀況了。
“如果是你說的這樣的話,那麼你出手是必然了的。”宇文賢閔也變得慎重了起來,紫鑽無論如何都要讓意大利那邊的人帶走。
如果被日本人得到了紫鑽,對黑手黨的名譽肯定有影響。不管紫鑽被誰拿到,都會有戰爭爆發,關鍵是面子的問題。這一次的任務就像是一場賭注,紫鑽就是爭奪的物品,到了誰手裏誰就贏了。
“換了別人,我或許還會有壓力,但是他,我不會。”從諸葛詩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自信,令宇文賢閔為之一振,隨後也大笑了起來。
他的老婆是神偷,他還擔心什麼。
喬森一直沒有紅楚的消息,也沒有過多的擔心。他對紅楚的態度一直很矛盾,說恨也不對,不恨也不對。跟諸葛詩在一起他覺得很累,有時候是一種負擔,所以才會跟紅楚在一起發泄一下。可是諸葛詩的死對他的影響卻不小,連他自己都找不出原因來。
當他看到那個精緻的女孩有着和她一樣的名字時,心底竟然顫抖了起來,因為她們不僅僅是名字像,連那雙眼睛都像極了。
每一次閉上眼睛,他都能想起那雙眸子,似是在控訴,似是在怨恨……
無聲的嘆息,在這個寂靜的夜裏聽起來是那麼的蒼涼,午夜夢回,卻無人分享。
井博野的臉色陰沉滴水,地上四分五裂的電話彷彿記錄了剛剛一場驚心動魄的場面,立在屋內的黑衣男子門都不敢往前一步,深怕觸怒了他。
“找不到紅楚我們再找一個高手跟他合作就好,哪裏需要發這麼大的火,傷了身子還不是自己的。”一個妖嬈的女人從廚房裏走出來,手上還端着一杯熱咖啡,緩緩地放在了桌子上。
她示意傭人上去把地面打掃乾淨,才坐在了井博野對面的位置上。對於井博野的習慣她很清楚,不然也不會在他身邊這麼久。她武晴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懂得如何去不惹怒一個男人。
這五年,她一直陪在他身邊,也逐漸佔有了一席之地。
“說的容易,哪有那麼簡單。”井博野終於開了口,顯然十分給武晴珠面子。
武晴珠挑眉,“誰說一個人不可以,現在不是高科技時代么,只要我們配合的好,他一個人一樣可以。”
井博野眼睛一亮,“你說的對。”
很快,喬森就接到了井博野的電話,兩個人簡單的說了幾句話,約了見面的地點。喬森沒有拖沓,很快換好了衣服出來了。
井博野讓人退了下去,連帶着武晴珠一起離開,靜靜地等候着喬森的到來。
這一場戰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諸葛詩穿着白色的鞋子看了半天,才換上了特製的黑色鞋子,秀氣的小腳看起來分外可愛。黑色的謹慎長褲包裹着長腿,連帶着黑色的緊身衣,像極了黑夜傳說里的女主角。
只是她沒有那麼的豪放,可以真空上陣。
胸前早就被緊緊地包裹起來,盡量讓她看起來像一個沒有發育的小女孩。身後的背包里全部都是她所需要的武器,手上的戒指,手腕上的手錶,還有一隻神秘的手鐲,都是她的武器之一。
長發被固定在頭頂,被一頂精緻的黑色帽子遮住,連脖子都沒有放過,最後才帶上了那張特質的面具,露出一雙玲瓏的眸子。沈煜為她特質的隱形眼鏡成了她又一層保護色,通過她的視野,可以傳遞更多的資料回去。
“你來了,我兒子誰照顧?”諸葛詩看着沈煜,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自然是有人咯,你四哥,他最近可是極品奶爸的代言人,比我可厲害的多了。”沈煜想起走之前,諸葛謎被貝貝惡整的模樣,想不笑都不行。
真不知道諸葛詩這麼乖巧的女人,是如何生出那樣一個小惡魔的。
明明餓了就是不吃,非要鬧,吃飽了就把最後一口含在嘴裏,吐到人的臉上。上小便非要往人身上洒水,不然就不上。還有更可惡的事,舉不勝數。
本以為小時候就很讓人受不了了,沒想到大了更加難以搞定。
所以,當他得知諸葛詩要出任務的時候,立刻馬不停蹄的追來了。
“我四哥?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他怎麼可能帶孩子?”打死諸葛詩她都不相信,在家的時候他都沒帶好,更何況是沈煜他們都不在的時候。
沈煜笑的很神秘,“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貝貝現在很喜歡他,所以你不用擔心。”
“真的?”諸葛詩將信將疑,還準備打個電話回去問問。
“真的,比真心還真。”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之外,貝貝的確很乖。沈煜默默地在心裏補充着。
“對了,這一次的對象是喬森,你知道吧?”諸葛詩的思維方式轉變之快,令沈煜大開眼界。隨後,他擔憂地看着諸葛詩,害怕她心裏會有什麼不舒服。
“姐,你沒事吧?”沈煜小心翼翼的問道。
諸葛詩笑了,反問道:“我能有什麼事?以前的那些事不值得我傷心,也不值得我記在心裏。說不恨是假的,畢竟我死了。”
雖然死是早就註定了的,可是心裏還是會恨。
“姐,你若是不開心,不想去我就跟姐夫去說,你別為難自己。”沈煜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諸葛詩搖了搖頭,“沒那麼誇張,再說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哪裏還會怨恨。你放心吧,我會對自己好的,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堅持要做的,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了解了。不管是對我自己,還是對別人。”
“唉,你就是太心軟。”換做是他,紅楚那個賤人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要不是姐夫叮囑過,不讓他輕舉妄動,把那一對狗男女留給姐,他肯定動手了。
“心軟沒什麼不好,換個角度去想,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何苦要跟自己過不去,帶着仇恨生活就是對自己的懲罰。”愛上宇文賢閔的一瞬間,她的心裏就什麼都容不下了。
她很感激老天讓她遇到了宇文賢閔,讓她沒有活在仇恨里。
沈煜的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專心的研究着數據,隨後笑了起來。諸葛詩低頭看了看,沒說話,繼續研究自己的裝備,不想出現任何的意外狀況。
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過了一個小時,蕭默森才出現,這也是宇文賢閔要求的。
“你來了?”沈煜對他很熟悉,語氣也十分的熟念。
諸葛詩回頭看了一眼剛走進來的蕭默森,很友好的笑了一下,畢竟很多年前曾經合作過。蕭默森看了諸葛詩一眼,並沒有過多的表示,就坐在了沈煜的身邊。對他點了點頭,把自己的電腦抱了出來,動作迅速的連接好,開始和沈煜交流起來。
一連幾天的準備,很充足,比想像中要輕鬆的多。
而另一邊喬森的眉頭一直都緊皺着,沒有鬆開過,彷彿心底壓了一塊大石頭。不是因為紅楚不在,而是一種直覺,第六感覺傳遞過來的不安。
諸葛詩在房間裏進行占卜術,看着天上的星星,有那麼一瞬間,眼底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她並不知道自己這模樣被人看在了眼裏,還在像一個孩子一樣,笑的出真無邪。
“你就不怕有人偷窺嗎?”宇文賢閔吃味的摟住她的腰,像是宣告一般,帶着她走進了卧室。
諸葛詩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會有人偷窺?”
看,這孩子又犯傻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不過我害怕星星看到了,會全部都朝着你飛過來,到時候把你砸壞了可怎麼辦。我可是會心疼的。”如此甜膩的情話難得從宇文賢閔的嘴裏說出來,諸葛詩毫不吝嗇的賞了他一個大大的香吻。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在明天夜裏也才會行動。
不出意外,諸葛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恰好趕上吃飯。臉不紅心不跳的諸葛詩安靜地坐在宇文賢閔身邊吃飯,還時不時的享受着最高級別的服務。
沈煜搖了搖頭,“姐夫,你這樣寵下去,這女人會變殘的!”
“沒事,我養着。”宇文賢閔笑的溫文爾雅,看的蕭默森背後一陣冰涼。
跟在宇文賢閔身邊這麼多年,蕭默森可是第一次看到宇文賢閔這樣表情,不是說以前有多冷,而是以前就算表情的溫文爾雅,也絕對不是現在這種樣子。怎麼看都像是一直狐狸,在騙一隻小兔子。
諸葛詩也跟着點點頭,“就是就是,我有人養着,你擔心什麼。”
“我……”沈煜痛心疾首,他怎麼能不擔心,就是沒有宇文賢閔,他也能養着姐姐啊。但是麻煩宇文先森,能不能不把他姐姐養成殘廢啊!
可惜,老天看不到沈煜的吶喊。
“老公,我要吃那個!”諸葛詩歡快的聲音落下,就聽到宇文賢閔很耐心的回道:“哪一個?我給你拿!”
諸葛詩小手一指,“哪個,對,就是你前面的那一個!”
“好,你等着,是這個嗎?”看到諸葛詩欣喜的點頭,宇文賢閔微笑着伺候着諸葛詩吃飯。
頓時,餐桌上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用了比平時吃飯速度還要快上一輩的速度,沈煜果斷的回房間去了,蕭默森也默默地放下筷子,緊跟着沈煜的步伐離開了。諸葛詩傻傻地吃着飯,完全沒感受到桌上的異樣,又或許是她故意裝傻。
“詩詩,聽說你在美國,怎麼沒來找我?”杜子優赤着腳走出了房間,床上的男人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諸葛詩笑眯眯地回道:“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那我等着你,你可千萬要過來,別跟着閔哥哥又回去了。”杜子優忍不住抱怨,“對了,你別讓我哥哥知道這件事,我哥還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杜子優經常給諸葛詩打電話,隨時彙報她和贏霍之間的關係,可是也僅限於兩個人知道而已。
“我保證,你放心。他現在沒跟我們在一起,估計今天晚上就會到。到時候他也會提前回去的,肯定不會去找你麻煩。”諸葛詩作為一名優秀的內應,很果斷地給出了答案。
杜子優笑着道,“我信你,不過我還是要提前搬回去,免得被我哥哥發現。”
杜子騰喜歡襲擊,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你還是今天晚上就搬回去好了。呃,小優,你最好現在就回去,你哥的飛機已經到了。”諸葛詩看着電腦上顯示的消息,立刻對這電話里的杜子優說道。
“啊!不是吧,這麼快!”杜子優也驚着了。
諸葛詩點頭,“我剛剛看到消息,你哥坐的飛機比預定的早了半天,馬上就下飛機了。你趕緊回去,不然麻煩就大了。”
“好,那我先掛了,改天聯繫。”杜子優二話不說就掛斷了電話,匆忙的回到房間裏,換上了衣服,就往回跑。
贏霍嘆了口氣,無奈地想到,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轉正!
“親愛的,你再睡一會兒,我哥來了,我先走了。”
杜子優收拾好東西,跑過去在他的頭上吻了一下,就要離開。贏霍卻不想就這麼放過她,拉過她的手臂,把她帶到了懷裏,狠狠地給了一個纏綿的法式熱吻,才放過她。
“乖,等我電話,好好照顧自己。”贏霍溫柔的叮囑。
“嗯,我會的。”杜子優依依不捨的提起行李,果斷的關上門離開,她害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
另一端,派去接杜子騰的人只接到了行禮,卻沒有接到人。諸葛詩一聽,暗道好險,幸好那個時候她在跟杜子優通電話,恰好看到了消息。不然還不知道會被杜子騰鬧成什麼樣!
杜子騰並不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看到妹妹在公寓裏看電視,滿桌子的零食,又忍不住教訓了一番,就離開了。杜子優看着杜子騰的車子走遠,才癱軟在地上。
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她肯定會提前變老的。
“你來了!”宇文賢閔抬頭看着杜子騰走進來,臉色並沒有什麼不對,就知道自己的小嬌妻動作夠快。
“嗯,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有小五看着,我就趕過來了。”杜子騰坐在沙發上,鬆開了領帶,一臉的疲憊。
宇文賢閔倒好了茶,放在他面前,也挨着他坐了下來,“去看過小優了?”
“嗯。”
“你就這麼不放心你妹妹?”宇文賢閔不經意地套着話。
杜子騰睨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不悅,“不是不放心我妹妹,是不放心她的感情。”
“還不是一樣。”宇文賢閔嗤笑,“贏霍哪裏不好,讓你如此不放心。他們之間年紀雖然差了一點,但是也沒什麼大關係。比起我和我老婆,可是合適了很多。你又不是老古板,幹嘛非要跟自己過不去,惹的你妹妹不高興,跟兄弟的關係又緊張了起來。”
“贏霍是什麼人我心裏很清楚,做兄弟可以,做我妹妹的男人不行!”杜子騰想都沒有想的就回答了宇文賢閔的話。
宇文賢閔蹙眉,“理由呢?總有個理由吧!”
“他那張臉,不行!”杜子騰憋了許久,才冒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宇文賢閔鬱悶了,他是怎麼想都沒有想明白,讓杜子騰介意的會是贏霍那張妖孽一般的臉。“我說杜子騰,你還真是有意思,就因為贏霍那小子的臉比你的臉好看,你也用不着這麼拆兄弟的台吧!”
杜子騰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拆台,我是認真的。”
“認真?我看你是太認真了,反而不知道自己再想些什麼。”宇文賢閔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告訴你,贏霍和小優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我會告訴你爸爸,讓他出面。因為一張臉,差一點弄的兄弟反目成仇,你還真行。”
杜子騰有苦難言,看着宇文賢閔生了氣,才悶聲說道:“我不是不放心贏霍,是不放心女人。”
宇文賢閔的動作僵了一下,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做聲了。
半響,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凡事往好了想,沒有誰會不經歷一點什麼才能成長的。”
“我知道這些事你比我懂的多,也比我更加了解。作為局外人,我比你看的更加清楚。你和詩詩之間那些事,我看的很清楚,你們之間有多少事是因為自己,不都是因為女人。贏霍的臉太過吸引人,而且還是女人,所以我擔心。”怕他們會步你們的後塵。後面那一句話杜子騰沒有說出來,宇文賢閔心裏也清楚。
誰都沒有想到,讓杜子騰如此排斥贏霍的原因竟然會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