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死屍
郝簡仁看了他一眼,眼睛裏幾乎噴出了火苗,“菁菁,你過來。”
“簡仁,別這樣。”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
王菁鎮定自若的穿好了衣服,又十分貼心的幫着身邊的男人整理着衣服,完全忽視了一臉憤怒的郝簡仁。那句別這樣,聽起來就像是全世界最大的嘲諷。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郝家大少爺。不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宇文賢閔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看在郝簡仁的眼中,滿是嘲諷。他大手一攬,低頭在王菁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才魅惑般地抬起頭說道,“我們做什麼你不是看的很清楚么,為何還要如此一問。”
郝簡仁聞言眼睛都紅了起來,發瘋似的要往前前沖,卻被身後的保鏢攔了下來。
“菁菁,你過不過來?我最後一次問你。”郝簡仁壓抑着心裏的怒火,沉聲問道。
“簡仁,我們不過是政治聯姻,我並不愛你,你也知道的。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而你的事情我也不會插手。”菁在慌亂過後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小鳥依人一般的依偎在宇文賢閔的懷裏,從容不迫的講着條件。
既然她已經沒有了選擇婚姻的權利,那麼以後的生活她不會選擇委屈求全。明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並不愛自己,可是她不求那麼多,只要她愛他就好了。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郝簡仁邁着大步狠狠地衝上前去,一個巴掌就甩在了她白皙的小臉上。
隨着清脆的把掌聲而來的就是無數的閃光燈,郝簡仁條件反射的用手遮住了臉,才發現有不少的狗仔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埋伏在周圍。他就算是再笨也明白了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怒氣沖沖的在保鏢的掩護下,直接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王菁捂着臉,看向巷子口深處的那個男人,眸子裏還獃著柔情,“家裏的電話恐怕馬上就要打過來了,我先回去了。”
“讓他們送你回去,一個女人不安全。”他不愛那些女人,卻會給她們很好的幫助。宇文賢閔淡淡的語氣卻是不容令人的拒絕。
“多謝。”她沒有拒絕,拒絕這個男人是不明智的,她一直都知道。
王菁輕輕地走過去,摟住了他的脖子,獻上了紅唇。兩個人糾纏了許久,她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那個男人,轉過身坐進了車裏,消失在巷子口。
宇文賢閔的臉上自始至終都帶着玩世不恭,好似這一切都是在演戲。王菁離開沒多久,巷子口又出現幾個穿着黑衣的男子,直接帶走了那些小報的記者。
很快巷子裏,終於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諸葛詩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看着那個就要離開的男人,一咬牙,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朝着他奔了過去。好在距離並不遠,她撲倒在他的身邊,下一秒就昏到了過去。
宇文賢閔瞪着腳下那一具死屍,臉黑的像一塊碳一樣,特別是死屍的手還死死的抓住他的褲腳不放。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才不甘情願地俯下了身。
“子騰,她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來?”宇文賢閔站在一旁,看着杜子騰檢查完才開口問道。
“身體太虛弱,渾身是傷,加上長期營養不良,導致了現在的模樣。”看到好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杜子騰連忙補充道,“別擔心,好好的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杜子騰很隱晦地看了床上的小女孩一眼,雖然臉色很差,都遮蓋不不住那極美的容貌,長大了定然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美人。只是她的身體實在太差了,能不能安安穩穩的長大還要兩說著。
可這些都不是他關心,他比較關心的是這個小女孩和宇文賢閔的關係。
“這一段時間,有沒有需要注意的,你去和福嬸說一聲,讓她上點心。”得知她沒事,宇文賢閔的心情好了一點,不過臉色依舊臭臭的。
“你還有心情操心這個?”杜子騰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嘲諷地說道。
心裏的好奇全部都壓在了心裏,反正那個丫頭還沒長開,想知道等她醒來就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宇文賢閔皺着眉問道。
“今天的報紙你沒看?”杜子騰推了推鼻樑上的金框眼鏡,繼續吊他的胃口。
“聽說你家老頭子有意把沈家的大小姐介紹給你,不知道日子定下了沒有。”宇文賢閔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順手帶上了門。
而杜子騰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咬了咬牙,趕緊追了上去。
該死的臭小子,連一個玩笑都開不起,每一次都是直接命中了要害。
唉,真是要死了。
“今天早上的報道說,郝家和王家的聯姻已經取消了,只為了昨天郝簡仁打了王菁的那一巴掌。”這件事他雖然不知道,但是也不難猜出裏面有宇文賢閔的影子。
“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吧?”杜子騰急忙跟了上,在他的身後問道。
郝思武的母親阮媛瑜,是宇文賢閔母親上官瑾的好友。當年,阮媛瑜在得知男方有家室之後,傷心欲絕,獨自一人跑到了美國。卻沒有想到,剛到美國就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在猶豫過後,她還是選擇生下了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就是郝思武。
阮媛瑜本就困難的境地也因此變得舉步維艱,如果不是上官瑾一直幫忙,她們母子恐怕很難度過那段日子。後來,在上官瑾的資助下,阮媛瑜開了一家中餐館,如今的生活更是很滋潤。
正因為如此,宇文賢閔才和郝思武的關係親如兄弟,關係好的不得了。
若不是郝思武是個男孩,兩家怕是早就結成了親家。為了這個事情,上官瑾可是嘆息了無數次,最終只得叮囑宇文賢閔,好好的照顧郝思武。
“哼,郝簡仁本來就是貪得無厭,想要吞掉小五那一部分家產,真是自不量力。”宇文賢閔冷哼一聲,臉上的神色十分不不屑。
“小五不是還在美國么?也沒有滿十八歲,他着急什麼。”杜子騰端起杯子,喝着純正的豆漿,渾身舒爽無比。都說宇文賢閔會享受,果然不假。
“郝禹岩想去美國找阮姨,在這之前準備和姚敏桃辦理離婚手續,所以,那一對母子都着急了。”宇文賢閔不緊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