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衣人
大叔拔腿欲飛,我望了望四周,漆黑一片,萬一又衝出來一兩隻什麼蟑螂壁虎妖我不是死定了?
果斷地抱住了大叔的腰,我大哭道:“大叔你不要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啊,我要和你在一起!”
“放開!老子沒有那種愛好!”大叔漲憋紅了臉。WENxueMI。cOm
我大窘,慌忙解釋:“沒愛好,沒愛好,我也沒愛好。”
一想,這樣說有點問題,正要再解釋身體陡然被提了起來,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大地越來越遠,直至陷入漆黑。
耳邊風聲呼嘯,大叔只用一隻手提着我,手腳沒着處,我只覺得隨時要掉下去了,卻又偏偏掉不了,端的刺激過癮。
“大叔你飛得好快啊。”我興奮得直想大呼小叫。
“別吵。”大叔不耐煩地道,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某點,我想起來妖怪還在前面呢,這次不知道是什麼妖,看大叔臉上的凝重,似乎不好對付啊,我有點害怕起來,不禁虔誠祈禱,妖怪啊妖怪,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別找上我呀。
一眨眼,**一疼,我們已經降落了。我摸着摔疼的**站起來,發現大叔早已在十丈開外,身旁是一具女屍,血肉模糊,一隻手臂不知道去哪裏了,慘不忍睹。在大叔對面,兩隻紅光閃閃的珠子凌空瞪立。
那是妖怪的眼睛!
不對啊,那不像是妖怪,倒像是個人,身材瘦小,全身裹着在黑袍里的人。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所以黑暗中就好像只有一雙紅光閃閃的眼珠凌空瞪。
“這少年人與我無關,你不要害他。”大叔道。
我一凜,大叔的意思,這黑衣人很強,連他也不包贏了?大叔啊,你的二胡也拉得很牛嘛,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現在我們可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呵!崑崙二十七山主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黑衣人冷笑道。
大叔是昆崙山的?怪不得這麼牛。九州大地,昆崙山之名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那可是天下第一大派,傳說天上的神仙都要給崑崙面子。那黑衣人能讓大叔如此看得起,看來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大叔眼神微范着迷茫:“你不懂,若懂,也就不會是妖魔了。”
“你懂?!”黑衣人忽然怒道,一柄寶劍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上,他大叱一聲,紫光大盛,只一瞬便穿過數丈的距離,比眨眼皮還快,大叔避讓不及,手臂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你懂又為何眼睜睜地看着晴師妹死掉?”
大叔沉默不語,渾不在意手上的傷口。
靠,偷襲不英雄啊,我暗罵道。這妖怪也夠牛的,一劍就傷了那麼牛的大叔。不過瞧他們的模樣,似乎是認識的?既然是熟人,那還打什麼啊,大家相親相愛,齊樂融融不是很好嗎?打架鬥毆傷及無辜非大人物所為呀。
黑衣人身形一動,劍影漫天,神出鬼沒,就像是隱秘在叢木里的狼,草叢中的毒蛇,當人不戒備時就會突然竄出,咬上人的喉嚨。大叔再次施展縮地成寸的功夫,腳踩奇異的步伐,身影隨着劍的節奏遊走,劍進我退,我隨劍動,每劍往往只差毫釐,卻總也刺不到大叔,連我也為他捏了一把汗,真是有驚無險。
“使出點真本事吧,光憑這些雕蟲小計是傷不到我的。”大叔雙手負於身後,悠閑地道。
黑衣人冷哼一聲,漫天劍影應聲消失,當它再度出現時,迅速縮小,直至三寸左右。
“喝!”妖怪大聲喝道,三寸小劍又瞬間化為千萬,從天而降,若不是我知道這是恐怖的殺人利器,定要以為是美輪美奐的紫雨奇景了。
大叔左手托出一團水,升上天空,化為一道水幕,水勢綿綿。右手送出一座大山,有形無質,籠罩了他自己。紫劍扎入水中,竟費了好一會兒才穿過水幕,而紫劍穿過水幕速度竟也慢了許多,再擊上大山,如擊敗革。大叔安然無恙。
我看得目瞪口呆,那層薄薄的水這麼厲害,竟然能擋飛劍?那山更是奇妙,從大叔的手掌送出時,看上去明明那麼小,卻讓人覺得那就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而且那大山看上去那麼真實,大叔又怎麼置身於山體中而毫無阻礙?非常古怪!嗯,法術真是神奇,有機會要向大叔學習學習,不恥下問一下。
一恍惚間,戰場上又生變化,黑衣人手中的劍已恢復四尺長短,與大叔酣暢近戰,大叔手持菜刀,“哼哈”之聲,頻頻傳來。
黑衣人微怒道:“你拿這柄。。。。。。什麼東西!快拿出你的兵器!”
“嘿嘿,最近缺點酒錢,兵器當了。要不你借我點兒?”大叔又恢復了不羈的本色。
“你是要侮辱我了?”
“侮辱你?我沒那種僻好。”
“打便打,你哼哈什麼!”
“關你屁事!”
我暈了,修真大仙們的戰鬥不應該是華麗絕倫,消灑若仙嗎?大叔這樣怎麼像是市井街頭的地痞流氓啊?
“找死!”隨着一聲大喝,紫光再盛,每揮一劍,紫劍都會**一股氣勁,被氣勁掃過的地方,大樹無不齊腰而斷,像割麥子一樣簡單。我再次被嚇得不輕,跑開了好遠。連大叔也只能暫避其鋒芒。
“就讓你看看我昆崙山的八卦法象!”面對這樣凌厲的攻勢,大叔也認真起來。只見他周身忽然范起淡淡的青光,也沒見怎麼動作,黑衣人上前一步踩上一灘水,小小的水灘卻忽然變成了汪洋大海!
靠,變戲法么?
但黑衣人的褲腳明明濕了啊。他後退一步,踩上一顆小石子,石子卻陡然變成了巍峨高山!
他腳噔山尖,一個重心不穩,搖晃了一下,趁這機會,大叔噴出一個小火球,火球迎風而長,瞬間變成巨大火龍,將他重重擊飛出去。
黑衣人撞在一棵樹上,連噴了幾大口血,表情痛苦。
他受傷了?他受傷了?他受傷了?我忽然想起來什麼,操起隨身攜帶的幾根銀針便往黑衣人跑去,完全看不到大叔“不要過去”的表情。
手指飛轉,我分別在他俞府、或中、神封、不容、承滿各**扎了一針,他臉上痛苦表情似乎得到了緩解,卻忽而雙目凶光一厲,我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疼,然後身體就拋飛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我天旋地轉,喉中一口腥甜湧出,噴了一地。
“畜生!他好心救你,你反而要害他?”大叔怒喝道。
“哼!是他自己愚蠢。”黑衣人依舊冷酷。
我蠢?我日,其實我是職業病犯了,看到病人就情不自禁……不過剛才我好像下錯了一針啊?佛主保佑,佛主保佑,他會沒事的。
“啊,我的手!我的手動不了了!?”真相很快應驗了。
我勉力從地上爬起來,訕訕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有一針扎錯了,我再來……”
大叔偉岸的身影立即擋在我身前:“小子,你還想找死啊!”
我聞言腦海中閃過被黑衣人一掌拍飛的情景,精神一振,連忙跑到一邊。這時,我才感到胸口巨痛異常,老爹從來沒有教過我被妖怪打傷怎麼治,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治。
我只好繼續坐山觀虎鬥。
“沒想到,我數百年苦修,自命不凡,卻還是不如你,難怪晴師妹看上你了。”黑衣人站了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
晴師妹?他們剛才好像也提到了這個人,莫非他們兩個為了晴師妹爭風吃醋所以才結仇的?嗯,極有可能。
“道可道,非常道。你始終局限於提升力量,殊不知,我們修的是道,而不是法術力量。”大叔論道說法起來,倒似有幾分仙風道骨。
“少廢話!你是比我強,但想要留下我,恐怕會讓你失望了!”黑衣人說完,一團青光自他袖中浮出,光煙散去,卻是一隻古青的葫蘆。
“仙器藏天葫!”大叔驚道。
“嘿嘿,原來你也知道。正好死得明白。”黑衣人拔掉栓子,嘴唇默念,葫蘆立即生出莫可沛御的吸力,周圍的殘枝斷石不停地被吸進了葫蘆內,我整個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向葫蘆嘴飛去。葫蘆嘴漸漸變大,噢不,應該是我漸漸變小,這種差異感十分玄妙。
葫蘆腹中,是另一個世界。
一間別緻的木屋立於一條小溪邊,溪水上橫着一座小木橋,四周渺渺茫茫。
我就站在這小橋流水人家的景緻前,有一種與世隔絕之感,完全不覺得我是被困此處。
不知道大叔怎麼樣了?在進來之前,我還瞥見他在極力抵抗葫蘆的吸力。大叔你可得悠着點啊,這葫蘆里雖然看起來不怎麼危險,但說不定再過一會兒黑衣人就會來解決我了。
坐着無聊,我決定去木屋看看,說不定屋裏有人可以救我出去,雖然也可能有危險,但想要逃命,就要冒風險嘛。我抱着這樣的念頭踏上了小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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