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有了

指不定有了

“嗯。”輕輕一應,周梓辰放置在膝蓋上的食指敲出深意的節拍,“下周一,也就是明天,我要開一個新聞發佈會。”

閔勛,希望你泉下有知不要說我在毀你唯一的妹妹。如果不是她的行為已經嚴重的觸及到了我的底線……你也明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下那麼狠的手的。

深邃的黑眸泛起難以莫測的幽光,指腹同休閑褲摩擦的聲音其實很輕微,但是在偌大而安靜的客廳里卻叫人無法忽略。

一下一下,撥人心弦。

“好端端的開什麼記者發佈會?就這報紙上的消息也用不着向媒體解釋吧?”保養得宜的玉手白皙光滑,蔣蘭輕蹙柳眉的同時不住的用掌心拍着被周梓辰擱在沙發上的報紙。

“不是。”腦袋微微一搖,周梓辰烏黑的短髮蓬鬆的自然且好看。“媽,我開記者發佈會的目的是為了澄清我和季羽然這些年的緋聞。”

對於季羽然,周梓辰很清楚。要麼就不打擊,要打擊就一次性到了位。因為只有教訓夠深刻,她才能懂得老實去學乖。

“你再給我重複一遍?”漂亮的眼睛倏然瞪圓了好幾圈,若不是考慮到自己名門貴婦的優雅形象,蔣太后真想伸出小拇指去掏掏她的耳朵。

“媽,瞧您現在不僅老花,就連耳朵也有點背呢?”今個的心情格外的好,故而不喜歡開玩笑的周大少都開始揶揄起人了。

“你個臭小子,怎麼跟你媽我講話的啊?”十根手指頓時就癢了,蔣蘭見四下也沒有旁的人,遂掄起拳頭就往對方的腦門上敲。

“別以為自己現在成家了,我這個當媽的就管不了你了。”狀似氣呼呼的眨着眼,某太后又覺得這客廳里的年輕男子不是她家兒子了。

哪怕鬼附身也不帶這樣的吧?

梓辰……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趕緊說,什麼叫澄清緋聞?敢情你這些年跟那個季羽然的交往都是……”

“假的,媒體捕風捉影胡編亂造您也信。”在最關鍵的地方將對方打斷,周梓辰的眉宇間微微的帶着種好笑的意味。

“不是我信不信?而是當年你和季羽然的緋聞第一次鬧到報紙上的時候,我可親自審問過你的啊!”雍容華貴的臉上閃爍着濃厚的嗔怪,蔣太后看周大少的眼神里也充斥着不加掩飾的不滿情緒。

“還記得你那時候是怎麼回答我的嗎?你說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讓我以後少廢精力再幫你四處物色相親對象了!”

“報紙上的日期的確不會是假的啊!”寬厚的肩膀一聳,修長的雙手一攤,周梓辰舉手投足之間的無賴味道讓蔣蘭直直傻了眼。

“周梓辰?”

“嗯?”

“你真的是周梓辰?”

“嗯。”

“你真的是我兒子嗎?”

“這個問題您應該比我清楚吧?”飽滿的額頭上滲出一滴冷汗,周大少不覺撇了撇薔薇色的俊唇。

“咳咳!”尷尬的一聲輕咳,緩過勁來的蔣太后別了下腦袋以後又說,“嚴肅點,再跟我扯皮……當心等你爸回來了,我讓他拿家裏最粗的木櫃抽你。”

“這一會兒真一會兒假的,真真假假都快把我給鬧糊塗了。”斂下怒瞪着對方的美眸,蔣蘭有絲頭痛的用手扶住額頭。

“媽,其實真相就是……”見狀,也懶得再賣關子了,“當年吧!我被您接二連三的安排去相親,實在是相親到怕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藉著緋聞的事情去堵您的口。”周梓辰的語氣既抱歉又苦惱。

他得承認,在季羽然利用自己去成名的過程里,自己也有利用她的。

不過論起受益的程度,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什麼?”一個怒字已然不能完美的詮釋出蔣蘭此刻的心情了。

想她十月懷胎生下這麼個棒槌是多麼的不容易啊!可是他周梓辰倒好,居然有膽子把你媽當成猴子一般的戲耍?

“媽,兒子知道自己錯了。”雙手做出一個安撫人的姿勢,太後娘娘會有此反應也在周梓辰的意料中了。“但您先息怒,氣壞了自個身子可不划算啊!”

本來……

他大可以現在不說,等新聞發佈會過去以後就大家都知道了。

可……

前後掂量一下,他還是覺得早說絕對比晚說所要遭受的轟炸輕上許多。

他媽的性子他最懂,就是個操心的命,喜歡管事,尤其是分內的。該她知道的事情或者是不該她知道的事情她都要知道,所以……

瞞着太後娘娘的情節很惡劣也很嚴重。

至於下場……

四個字形容——不堪設想。

“息怒個屁!”尾音咬的很重,蔣太后都恨不得去廚房一趟拿個平底鍋來拍扁周梓辰了。“反正生個兒子也只會氣我,那我還要這身子做什麼?”自嘲的冷笑了幾聲,不過她講周梓辰只會氣她的話卻是誇張了一點。

“保重身子好替我帶兒子您的孫子啊!”一臉的他不是他不對,周大少很清楚對方最盼望的是什麼。

“還兒子還孫子?”語調向上揚得老高,蔣蘭用一種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眼神瞧着周梓辰。

她嫁人都幾十年了,當媽也幾十年了。要是還看不出那些門道,不如倒回來管自個兒子喊一聲爺。

女人和女孩!這兩個詞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含義卻是大大的不同了。想溪溪幾個月前進門的時候是一幅純潔無暇的氣質,而時至今日……

柳眉擰巴的更厲害了,蔣蘭之所以逼着那倆小夫妻同床共枕就是為了給他們製造擦槍走火的機會。

除非梓辰是柳下惠轉世,否則身旁睡一個漂漂亮亮的老婆還能真的就什麼感覺都沒有嗎?

“周梓辰啊周梓辰,你以為你媽真的就那麼好糊弄?一次也就罷了,你還想每一次都能成功?”

梓辰沒跟季羽然交往過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只是……一想季羽然獨自唱大戲唱了這麼些年還長的這麼開心,蔣蘭就有種不曉得該罵對方什麼好的感覺了。

這是得要多厚的臉皮啊?

長城的城牆那樣的嗎?

“指不定小乖的肚子裏現在就有了。”昨夜的滾床單滾的很突然,所以事先周梓辰沒有做防禦措施。當然,就算有防禦措施可做他也不會去做。

“啊?”

“咳咳,昨晚,我們……”縱使對方是他的親媽,但是有些話吧……讓他一個大老爺們直白的講出來還真是不好意思。

“那個……媽您應該明白了吧?”

“我……”臉部微微扭曲,就見蔣太后的後腦勺猛地往沙發背上一靠,“我暈了,要暈了!”

什麼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暗忖這種令人驚訝的事情能不能別都放在一個時間上說啊?她人到中年心臟經不起一而二再而三的刺激!

“溪溪呢?”

“樓上房間躺着呢!”

“周梓辰,你小子就不懂要溫柔一點嗎?”高興的就差合不攏嘴了,其實蔣蘭不知道,她的嘴巴已經咧得挺大了。

“……”

“這是使了多大力氣折騰啊?要不溪溪能連床都下不來嗎?”

“……”無言以對,周梓辰嘀咕他這愛管事的媽怎麼連兒子和兒媳婦的房事也要提意見啊?

還有……

再次重申,他昨晚是真的有克制自己的。

今報大樓。

“我找你們鄭編輯。”前台的接待處,一個穿淡粉色成套運動裝頭戴棒球帽的女子對正在接電話的秘書說。

“麻煩你稍等一下。”沒工夫去用正眼看對方,秘書接電話的同時一隻手還握着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過了片刻。

“小姐,請問你剛才說自己找誰?”

“鄭編輯,鄭薇。”雙手環胸,女子的臉上戴着很普通的醫用無紡布口罩。似是生怕前台秘書聽不懂,她還刻意點出名道出姓。

“那你有預約嗎?”但凡是公司都有自己的規章制度,報社當然也不會例外。鄭編輯可是他們今報的主編,不是說來個人要見她就一定都能見得到的。

“沒有。”來的很急很匆忙。她事先倒是有聯繫過鄭薇,只是對方的手機一直處在打不通的狀態中。

“抱歉,你沒有預約我不能放你進去。”心想這又不是秋冬天還需要戴口罩嗎?不過瞧女子臉上的口罩是醫用的,前台秘書暗忖搞不好是因為感冒咳嗽吧!

“我和你們鄭編輯是朋友。”一字一字念得很清晰,女子顯然是想用關係令對方通融。

“那這樣吧!”搞不清對方講的究竟是真是假,不過若真的是主編的朋友,她一個剛進報社還在實習期沒轉正的秘書就不能得罪了。

“我先進去跟鄭編輯打個招呼。”頓了頓,前台秘書接着又道,“對了,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否則我見到了鄭編輯也說不出是她的哪一位朋友要見她啊!”

“季……”露在外面的美眸一眯,“你只要告訴她,是一位姓季的小姐就好了。”笑話!見過有幾個公眾人物主動往報社這種地方送的嗎?哪怕是做採訪,一般也是約在茶樓咖啡廳之類的碰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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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禽,名門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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