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

老流氓

“別介!”見狀,安舒瑤用小手不住的拍着顏溪的後背,“你這是嗓子癢嗎?”猛然感到有一束強光打在自己的身上,那種如芒在背的滲人滋味讓她想擺脫都難。

這……

這誰用如此熱情的眼神注視着她呢?

雖然……

雖然她長得不醜,但公然在大街上這麼盯着美女還要臉不要臉了?

循着感覺瞧過去,這不瞧不要緊,一瞧安舒瑤差點就當場給跪了。

尼瑪!

“我太陽你大爺的,這尊瘟神怎麼會在S市?”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再俊美不過的臉,鬼斧神工的五官好似米開朗琪羅手下的雕刻作品,那寬厚的胸膛和軍褲也蓋不住的結實長腿更是處處散發著能讓女人為之尖叫的性感陽剛。

總的來說……

這就是一個長得不能夠再有男人味的男人了。

只可惜,看在安舒瑤的眼裏卻比黑面羅剎還不如。

見鬼了,見鬼了。

誰現在要是給她一個板兒磚,她保證立刻敲自己腦門上。

腳下的步子不動聲色的朝門裏退,如今的安舒瑤哪裏還顧得上腹誹蔣柏函,整個就在想怎麼樣才能讓自己變成隱形人。

軍用隱形戰鬥機,求老天爺也賜予她高科技的能力吧!

“瑤瑤,你……”安舒瑤的怪異被顏溪敏感的覺察到,不是好端端的在說蔣柏函嗎?怎麼這丫頭突然爆起粗口了?

目光不覺向對方先前瞧過去的方向飄去,不是顏溪有意要選中楚衍,而是縱使有車來人往的馬路為背景也依舊掩不去自那個英俊的男人身上所綻放出的光芒。

一個字,俊!

二個字,好俊!

三個字,非常俊!

筆挺的軍裝無形中說明了男人的身份,且他剛毅威武的氣質也是同軍人一詞不謀而合。

金光閃閃的三顆星星?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應該是上校才有的軍銜吧!

默默地在心裏嘀咕,顏溪忍不住又看了男人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

這俊到不行的大帥哥看起來撐死三十齣頭不會超過三十五歲,可……可居然已經混到上校的位置了。

怎麼說呢?

你妹,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麼年輕還長得這麼英武的上校簡直就是狗血的言情小說裏面才會有的嘛!

“溪溪,突然想起我有點急事要辦,就不陪你在這裏等你家的周大少了。”做夢也沒料到楚衍會逮她逮到S市來,因為在印象中這個男人一直是很忙的。

腳底板抹上潤滑油,在對方尚沒有行動之前安舒瑤摔下撤退。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喂!”什麼叫不陪她等周大少了?你不是一樣也要等蔣公子嗎?腦袋上啪啪啪的冒出來N個問號,顏溪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軍裝上校美男必然和安舒瑤有關係。

她自信不自戀,所以不會覺得剛剛那上校美男往她們這邊望是在看自己的。

“白白,改明我約你。”再不逃跑就晚了,因為同住軍區大院的安舒瑤可是聽說過關於楚上校在軍隊裏的許多輝煌事迹。

楚衍就是個變態,強悍到不屬於地球上的任何一種生物。幾年前在斯洛伐克舉行的國際特種兵大賽,這丫的大變態可是帶領着自己所在的隊伍打敗了眾多的競爭者成功的奪得了冠軍啊!

反正……

一想到自己不久前做過的好事,安舒瑤就控制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寒顫。

改在楚上校這隻兇猛的老虎的屁股上拔毛,丫的她當初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吞了太上老君爐子裏的仙丹啊?

落在那男人的手裏,估計她不死也得脫層皮,就算蔣柏函等會就過來了八成也是護不住自己的。

畢竟論起輩分,小函子還得管楚衍喊上一聲……

“啊!”

壓根就沒看清楚上校美男是怎麼過來的。總之,在聽到屬於安舒瑤的一串尖叫以後,顏溪發現她已經被男人好似拎小雞一般的提起來了。

“我說你這逃跑起來可真夠麻利兒的啊!”額頭飽滿,長眉入鬢,楚衍硬朗的臉部線條好像一把剛出鞘的寶劍,不管從三百六度哪一個角度去看都是鋒利且英氣的。

你妹!

近看比遠看還要帥。

顏溪不是花痴女,所以只能說楚衍實在是太極品了,估計尼姑見到他也會生出還俗的想法了。

“你丫的先放開我,這樣吊著很難受知不知道?”雙腳離地,安舒瑤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不似上吊也勝似上吊了。

“你大爺有把力氣就牛逼了是吧?”一見楚衍不為所動,小辣椒再接再厲的大喊大叫說,“快點放我下來,再不放我可就要翻白眼吐舌頭了!”

“楚衍,你姥姥的能吭一聲嗎?合著我那點兒吐沫星子全都打水漂了啊?”比起耐力,安舒瑤一千萬個不是特種兵王的楚衍的對手。

“唉,你一大老爺們的,跟我個小姑娘家家的計較算個什麼玩意啊?”

“逃跑夠麻利兒,這張小嘴抽起我來也夠麻利兒的。”性感的嘴唇扯出一朵意味不明的笑,雖然楚衍笑得真心很好看,可丈二和尚摸不清腦袋的顏溪也覺得背脊一陣發顫。

果然不愧為上校,這……這男人好強的氣場。

“我就是抽你了又怎麼著?誰讓你一大老爺們專門做娘們兒唧唧的事?”楚衍笑,安舒瑤可就笑不出來了。如果時間能倒流,打死她也不會喝幾大缸的酒,也不會……

欲哭無淚,不過性格從不服輸的小辣椒嘴上也是不會跟男人討饒的。

“呵!安小瑤,你少跟老子在這裏滿嘴跑火車。既然今個你被老子給逮到了,那咱們就得把遲來的賬好好算一算。”楚衍,北京軍區楚老首長老來的么子,那是楚家上上下下的心尖尖,更是陸軍里最鋒利的一把刀刃。

“狗屁!”白眼翻翻,安舒瑤被吊著吊著也就習慣了。“楚大叔,您老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使了吧?我一個晚輩哪裏敢得罪您啊!”

英俊的麵皮幾不可查的抽搐着,就安舒瑤這種滑溜的跟泥鰍一樣的小性子還真是讓楚衍招架不住。

“丫頭,你肚子裏那小膽子可肥着呢?要不我現在用刀劃開你的肚子叫你好好看一看?”正是男人的黃金時期,但楚衍的身上已然有了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得!見刀子見血的事情也就只有你這樣的活土匪才幹得出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小模樣,安舒瑤高高的抬着下巴,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英勇就義,“來吧!就算你楚大爺背景通天,這馬路上把我開膛破肚警察叔叔也是一定會抓你的。”

“……”

這下,不只楚衍沉默了,就連旁聽的顏溪也無語了。

佈滿老繭的大手一松,安舒瑤的腳尖剛剛沾到地面就又想再逃跑。

雖然……

知道成功的幾率等於0。00001,但是總歸還是得嘗試一下的。

“楚衍,你既然都放我走了這又是在幹什麼?”纖細的小脖子還不夠男人的大掌繞上半圈,那溫熱的觸感讓安舒瑤不住的縮着腦袋。

“別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我想你心裏清楚我來S市找你是為了哪般。”

“哪般?不懂,你丫能不能給我個痛快?”篤定楚衍的大爺皮再厚也不好當街說出真相,可惜安舒瑤也說對方是變態,那就不應該錯估了變態的程度。

楚衍是什麼人?又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什麼話是他說不出來的?

“負責。”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楚上校的唇瓣僅是微微的一掀。

“啥?”

“負責,你,對我,負責。”把詞一個一個分開了說,楚衍就不信他都這樣了安舒瑤還能跟自己裝糊塗。

“啊屁!姑奶奶憑哪點要對你負責了?”

“你他媽當老子是你想白睡就能的?安小瑤,老子今個就把話給你撂這裏了,等回到京城我就立刻打結婚申請上去。”鷹隼般的俊眸里噙着不容抗拒,這般的楚衍想不惹惱安舒瑤都是一個難。

“你他媽才少胡說,別在這裏敗壞我的清譽。”

“清譽?那玩意你現在還有?”

“我X你姥姥,你個老流氓死暴君盡說那種半點兒不着調的話。”

楚衍和安舒瑤的你一言我一語,讓顏溪可謂是好好的見識了一回所謂的京式罵法。

白睡?

睡!

瑤瑤她……她睡過……

不過上校美男長得無敵帥,貌似瑤瑤也不算吃虧了。

等等……

那儒雅溫柔的蔣柏函公子又該怎麼辦?

“瑤瑤!”想曹操曹操還真的就到了,一聽身後有人突然發聲,顏溪下意識的扭頭望去就是蔣柏函意味不明的臉。

次奧!

也不知道瑤瑤和上校美男之間的話都被他給聽見去多少。

“小舅?”緊接着,蔣柏函對楚衍的稱呼更是讓顏溪有種活被雷劈的錯覺。

噗!

小舅?

誰?

“您……您怎麼會來S市?”

“如何?你能帶她來S市我就不能了?”

“周……”和蔣柏函一起下來的還有周梓辰,一時紓解不開蔣柏函和楚衍關心的顏溪只能求證於他人。

“小乖,以後在跟你解釋。”言下之意,就是有些事情眼下不適合解釋也三言二語解釋不清。

“沒有,小舅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明明同楚衍的年紀差不了太多,可蔣柏函的輩分卻愣是跟對方差了一代人。

要怪也只能怪他媽媽生的太早,而楚衍生的太晚了吧!

“只是您既然要來S市,怎麼事先都不和我打一個招呼啊?”儒雅的臉上又恢復了溫和的笑,蔣柏函悄悄的斂去眼眸里的苦澀。

就他對楚衍的了解,身為國家軍人的對方是從來都不會說假話的。

“臨時決定。”言簡意賅,楚衍就這麼成功的堵住了蔣柏函的嘴。

“小函子,我好睏,咱們快點回你家去吧!”陡然覺得入住蔣家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因為這樣就算楚衍想胡來也不方便了。

“好!”先回答安舒瑤,再來蔣柏函才對楚衍道,“那小舅,我先帶瑤瑤回去了。至於您……”按照常理來說,親戚到了自己的地盤,他是應該邀請對方住自己家的。

可……

“我今晚住在酒店。”是對蔣柏函說的還是對安舒瑤講的,估計只有楚衍自己最明白了。

聞言,止不住的鬆了一口氣,安舒瑤是真怕男人會來一句那我就跟你們一起回蔣家吧!

“梓辰,咱也有一年多沒見了。”頗為熟絡的拍了拍周大少的肩膀,其實楚衍會和周梓辰認識全虧蔣柏函在中間牽線。

“不如找個地方陪我喝兩杯吧?”

“這個……”深邃的黑眸不由一眯,周梓辰的目光本能的朝顏溪的臉上瞟過。

“去吧!去吧!”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總之對方會考慮自己的想法還是讓顏溪覺得挺心暖的。

男人嘛……

硬着管根本就沒有用,只有他打心眼裏想被你管才可能。

“你媳婦兒?”明明顏溪一直就在這裏,可楚衍好似是才覺察到有這麼個人。

他……是一個從不會主動招惹女人的男人。

可惜……

全京城想被他招惹的女人卻多的能從西單到王府井。

“嗯。”微一頷首,“小乖,這位是北京軍區的楚衍楚上校。”然後,周梓辰為顏溪做了個簡單的引見。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如果我12點前還沒有回來,你就自己先睡下吧!”楚衍提議喝酒對於周梓辰來說根本就是正中下懷,在威斯汀酒店頂層的衛生間那裏聽到蔡心妍說了一些瘋瘋癲癲的話,可是……

就算蔡心妍對桂彥哲的追求一向偏執到不正常,但中國有句老話卻說無風不起浪。

聯想起桂彥哲回國那天在周家顏溪見到他的時候所表現出的怪異,周梓辰再傻也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像是他們所說的一樣簡單。

“我知道了。”微微一笑,在外頭要給男人面子的道理顏溪還是懂得的。

“梓辰,你媳婦兒不錯,漂亮又乖巧。”藉著誇顏溪在諷刺某根小辣椒,楚衍的話在讓安舒瑤氣黑了小臉的同時也讓她反覆的催促起蔣柏函,“走啦走啦!小函子,我跟你一起去停車場取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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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禽,名門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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