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馬腳

露出馬腳

“哈哈,誠哥,早這麼爽快的答應我不就好了嘛!”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三流黑客哈哈大笑的聲音第一次這般的真心。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咱倆的感情差一點點就被你給破壞了。”可能是看不到電話那端顏守城瀕臨暴怒的表情,他的嘴裏還毫無顧忌的講着馬後炮型的話。

“我去你媽的。”情不自禁爆了一句粗口,由於對方先前的威脅,讓顏守城多長了個心眼的道,“記住,不管是因為什麼,哪怕你媽明天就要死了,你也絕對不能回S市。”

“誠哥,我現在待得地方荒涼到連鳥都不願意飛過來下個蛋,就是取個錢還得坐三個小時的拖拉機去縣城的中心才有atm機。”在發覺自己的ip地址遭到了入侵以後,三流黑客便從顏守城那裏要了筆可觀的跑路費消失了。

但是……

常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第一次的跑路費,就會有第二次的封口費,更甚至於第三次的保密費。

不過……

未來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只能看周大少給不給了。

“花錢悠着點,別一沒了就打電話找我要,我他媽的又不是專門印鈔票的。”教育別人要控制消費,這種話從揮霍無度的顏二少口中說出來要多可笑便有多可笑。

“再講了,當初我只答應會給你十萬塊作為勞動報酬,你今個晚上的行為已經屬於違反約定了。”腳下用力將油門踩到最底,顏守城前進的方向是往季羽然公寓去的。

“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從今往後,你不但不能回S市,更不要隨隨便便的打電話找我了。”

“ok!ok!誠哥你再給我十萬塊,我保證也像你的那些哥們一樣就此人間蒸發。”工薪階層辛辛苦苦的干一年活未免都不能賺到十萬塊,所以嘗到了甜頭的三流黑客聲稱自己會就此人間蒸發完完全全就是在糊弄顏守城的。

“靠!”鬧了一肚子火的掛了電話,顏守城又馬不停蹄的給季羽然撥去。

深秋的凌晨四點,離太陽升起還有一定的時間,故而只有馬路兩旁的街燈閃爍着稀微的光芒。

匆匆忙忙套了件毛衣外套下樓,甫一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季羽然真有種拿把菜刀砍死顏守城的衝動。

在別人睡得正香的點上打電話進來已經很該死了,而且他打電話的目的居然還是為了管自己要錢。

對於季羽然而言,白白的給顏守城睡讓她感到自己比妓女還不如。因為妓女好歹還有選擇自己服務對象的權利,因為妓女在事後還能得到一定的報酬。

而她呢?

白白的被睡就算了,現如今……現如今反倒是要倒貼給嫖客錢了!

這是什麼道理?哪裏有這種道理?簡直是比妓女還不如的還不如。

破曉前的S市一片寂靜,別說是車了,就連人影也看不見幾個。所以倚靠着車門抽香煙的顏守城望起來格外的眨眼,有些類似的場面讓逐漸靠近的季羽然不覺的默默發抖。

她被顏守城強姦的那一次,同樣的跑車,同樣的……

“讓你多帶幾張銀行卡帶了吧?”因為atm機有限制一張銀行卡在一天之內最多取款兩萬元,所以就算季羽然卡里的餘額遠不止兩萬也得分次去取。

“帶了。”聞言,頓生一股顏守城是自己包養的小白臉的錯覺,可會有哪一個被包養的小男人敢像他這般對待自己的金主。

不是沒想過要把顏守城用手機拍攝的車震視頻給偷走,但對方的手機有上密碼鎖,季羽然偷偷地試過好些次都解不開。

“給這個號碼轉十萬塊過去。”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塞到季羽然的手裏,顏守城的智商全都用到不該用的地方了,“還有,一定要用無卡存款的方式轉哈!”

他擔心周梓辰有派人監視三流黑客名下所有銀行卡的動向,故而即便是轉個帳也要用無記名的方式。

哪怕用的卡是季羽然的而非他的,但小心總歸能使得萬年船嘛!

要說顏守城是個傻瓜,還真心不對。如果他能把花在歪門邪道上的精力放到正經事上,可能現在就不是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了。

“嗯,我明白了。”攥着紙條的那隻小手力氣大到都能把紙條給碾碎,見過不要臉的,可季羽然就沒見過有顏守城這麼不要臉的。

莫非……

姓顏的人都是她的剋星嗎?

一個顏溪斷了她嫁給周梓辰躋身上流社會的路,一個顏守城把她折磨的有苦說不出。

如果可以,她真是想放把火給顏家燒了算了,讓這些天生來克她的人通通不得好死。

季羽然的骨子裏有種摧毀的慾望,她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要好,她看不得討厭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強烈的自私心理又讓她做不出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決定。除非有什麼重大的變故予以催化,否則她一輩子都是暗中玩花招的小人。

老孔夫子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季羽然不僅是女子,更是個小人。二者“完美”融合,堪稱渣女中的典範。

“乖,你去吧!”指了指不遠處的自助銀行,“唔!”打了個哈欠的顏守城耷拉着眼皮拉開了車門,“我這一晚上連一秒鐘的眼睛都沒有合,先去車上眯着等你了。”

與其讓季羽然給他密碼他在自己去取,還不如讓對方一次性把事給辦完呢!

縮在駕駛室寬大的椅子上,了了一樁麻煩的顏守城哼着小曲把雙腿蹺在落下來的玻璃窗上。

他是個天才,絕對的天才。

一通電話都沒有打完的時間,就想出十萬塊該怎麼來了。

沒有絲毫的羞恥感,顏守城心安理得的花着季羽然的錢。

既然當了少爺他的女人,那你季羽然的錢就是我的錢了啊!

洋洋得意的在心中無聲嘀咕着,顏守城左右唇角向上高高彎起,卻在達到最高峰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只覺一股巨大的拉力攀上了他的雙腳,尚未來得及睜開眼睛一看究竟,他便從尾到頭給人從窗戶里扯了出來。

“嘭咚!”

是後背脊梁骨砸在水泥路面上所發出的聲音。

好在秋天穿的衣服比較厚,要不顏守城就是不摔傷也得腫了七八天了。

“嘶!我操你大爺的!”齜牙咧嘴的直嚷嚷,“擦亮你的狗眼,也不看看少爺是誰就敢……”顏守城用手撐地撐了好幾次才總算爬了起來。

脫口而出的是一串難聽的髒話,“你……你們是幹什麼的?大半夜的打扮成這樣是想搶劫?”但在看清三五個身形魁梧的黑西裝男后卻猛地變調了。

清一色不見多餘表情的臉,配合著昏暗的路燈別有一番威懾的效果。

腳下不住的往後退出,顏守城敏銳的察覺到來者不善。

“帶走!”二話不說,直接分工抗人,拳腳功夫一流的專業保鏢哪裏能是只有花花架子的顏二少可以對付的。

虐一虐季羽然,他的水平足夠了。但跟一群經受過嚴格訓練的保鏢軟碰硬,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給制伏了。

一個人扛上半身,一個人扛下半身,動作迅速的用自備的麻繩將顏守城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粗魯的丟回他那輛價值百萬的跑車裏。

“頭,剛才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不見了!”與此同時,另外幾個去了自助銀行的黑西裝男人也回來了。

“不見了?”被喊頭的那位皺起了眉。

“自助銀行除了對着馬路的門邊上還有個側門,我猜她是從那裏跑了。”對方一邊比劃一邊回答。

“附近找過了沒?”

“找了,但是沒有結果。”

“留下幾個人在這一帶繼續找,我先把他給帶回去。”

馬路轉角的小巷裏,綠皮的大垃圾桶在一陣腳步聲過後輕輕地掀起了蓋子。

“這不是周家的保鏢嗎?”吃驚的用雙手捂住嘴巴,季羽然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發出過大的聲音來。

這一刻……

似乎自垃圾桶里散發出的酸腐臭味都聞不到了,她的眼睛裏只剩下黑西裝男們離去的背影。

要說季羽然為什麼能認出周家的保鏢?還得從幾年前周梓辰和季閔勛去深海潛水卻出了事故的那次談起。

因為周家的保鏢平日裏是處於隱身的狀態的。只有發生了什麼特殊的情況,他們才會傾巢出動。

周家大宅。

清晨的曙光透過被風吹起的窗帘射了進來。

迷迷糊糊的聽見身旁有淺淺的摩擦聲,顏溪揉着惺忪的睡眼吐字不清的問,“你才幾點鐘啊?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啊?”

周氏集團的上班時間是標準的朝九晚五,跟國家事業機關一個腳步。故而周大少雖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也不會比需要打鳴的公雞起的還早。

“有急事要辦。”言簡意賅的解釋,周梓辰系好皮帶俯身在女人的額上一吻,“抱歉,老公動靜太大吵醒你了。”其實在這之前,他已經起來過一次了,且還接了幾個電話,只是當時的顏溪睡得完全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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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禽,名門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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