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怎麼裝X!

看你怎麼裝X!

龍悅和龍熾連一眼都沒看那地下哀嚎的蘭正和,兄妹倆倒是默契地把目光齊齊投向那個正坐在窗前淡然飲酒的男人身上。

在這一刻,龍熾和龍悅都有點佩服這北宮珏,這人都被他打成這樣了,他竟然還像是沒發生過事一樣,逕自在那裏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菜。

不愧是世子爺啊!這輕淡傲然的風度,真是無人能及。

龍悅扭頭看向龍熾,“皇兄,你先處理這個人吧!說到底,這北宮世子的身份擺在那裏,哪能容得他人隨便污衊和毆打,就算死罪可免,可這活罪,卻不能輕饒!北宮世子那邊,我過去勸說一下。”

龍悅此番說話,不但龍熾聽清楚了,在座的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包括那個躺在地下哀嚎的蘭正和,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當他想清楚龍悅和北宮珏是什麼身份時,身子一個抽搐,當下暈了過去。

龍熾俊臉一沉,底下的人便悚然一驚,垂首恭聽着皇上在那裏大喝着,“蘭正和當眾誣衊公主殿下,且毆打前來本國出訪的北宮世子,罪不容恕,來人!給朕將蘭正和就地斬決!”

就在兩個侍衛上前,將那已經嚇得昏迷過去的蘭正和拖出門外的時候,一聲聲震天般的怒吼傳進了眾人的耳里,“皇上,刀下留人!皇上,刀下留人哪!皇上,刀下留人哪!”

是蘭丞相的聲音!

看着龍顏瞬間下沉,眾人心裏直打鼓,這蘭丞相來了,恐怕又有好戲看了。

只是看戲歸看戲,千萬別波及到他們的小命才好啊!

此時,一個身着紫紅色官袍的老人跌跌撞撞地爬上樓梯,走到龍熾的面前,直接跪了下去,“老奴蘭江見過皇上。”

龍熾大手一揮,那些侍衛剎時如獲大赦,全都退了下去。

見沒有下人了,蘭江才哭噎着說,“皇上英明,老奴管教無方,以致痴兒無禮無狀,冒犯了世子爺和公主殿下,是老奴的錯!是老奴教子無方!還請皇上息怒,給老奴一個教導兒子將功折罪的改過機會。老奴發誓,從今日起,老奴一定讓犬子在家反省,未得皇上允諾,以後不準踏出府門半步。皇上啊,請皇上看在老奴曾侍奉兩代君王的份上,饒了老奴和犬兒一回吧!饒了老奴和犬兒一回吧!”

蘭江一邊說,一邊哭,一邊磕着頭,不一會,額頭便鮮血淋漓,看得人倒生出一絲惻隱之心。

蘭江心裏清楚,今天他若不豁出老命去護這個兒子,這個兒子肯定保不住了。

他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啊,所以才難免縱容過度,所以才會無法無天,所以他天天花天酒地,在外結交了一幫狐朋狗友。

蘭江曾經訓過無數回,可他就是頑劣不聽,教也教不了,蘭江乾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一根獨苗苗啊,他就算死,也不能放任皇上把他給殺了啊!

龍熾冷冷一笑,“讓朕饒了他也行,蘭丞相,朕看你也年邁了,不如回家好好教教兒子,享享清福吧!這朝中大事,你也別操心了。”

蘭江心裏一寒,皇上這是擺明了在告訴他,想要你兒子的命,就拿你的官職來換!皇上是擺明了想要卸了他的權!

如果僅僅是卸權也就罷了,在卸了他的權以後呢?會不會再來個秋後算帳,讓他們吃上牢飯?

可是,唯一的一個兒子,他的命又不能不救。

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蘭江還是輕嘆一聲,“只要皇上能保證讓老奴平安度過一生,老奴願意引罪卸任。”

龍熾的眸子一眯,隨即淡淡一笑,“只要丞相在家裏好好養老,沒事釣魚養花,自然能安然度過一生。”

言下之意便是,你若是不安份,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微臣遵旨!微臣明天就上朝遞交辭呈,請皇上放心!”

剛才蘭江自稱老奴,是以私人身份,以示忠誠;如今卻自稱微臣,是以臣之身份,聽從了皇上的安排。

除去了一個專權的大臣,龍熾心裏很滿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然冷冷地下令,“死罪可饒,活罪難免!蘭正和亂嚼舌根,派造公主殿下的不是,污辱公主殿下的名聲,以下犯上,來人,給朕割了蘭正和的舌頭,重打五十大板。”

“是!”

當蘭正和那凄厲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里時,一個個噤若寒蟬。

就連龍悅,在此時看着殺伐果斷的龍熾,她也覺得,他的手段真是雷厲風行。

這個殺雞儆猴,他是為了保護她,為了做給別人看的啊!

熾哥哥就是想藉此詔告天下,以後,誰若敢再說她壞話,他絕不輕饒!

龍熾,謝謝你這麼愛我!謝謝!

看着蘭江像是一下老了十歲的背影,其實龍悅的心裏並不好受,但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現實,掌權者拚命將別人的命運抓在手裏,漸漸地,便忘記了自己當官的初衷,只謀私利,野心越來越大。

龍悅雖然不知道在她出嫁之後,龍熾經過了什麼,但在現代的那些帝王宮斗劇來看,他的日子必不會好過。

他一個人要肩負起整個月牙國的天下,要給予老百姓和平安寧的生活,必要殫精竭慮,為民謀福。

單是這樣想着,她就感覺心疼他!

龍熾處理完了這些事,這才淡淡地走到北宮珏的面前,“北宮世子,可滿意了?”

北宮珏淡淡地抬眸一笑,淡然地笑說,“皇上似乎問錯人了。滿不滿意,應該問悅兒才是。珏出頭是為了教訓那些不長眼的人別瞎說話,皇上出頭,是為了保悅兒之名聲,咱們的目的是相同的,而悅兒,才是那個可以最後肯定咱們做得對不對、結果讓她滿不滿意的人!”

龍熾愣了一下,隨即便笑看着龍悅,“悅兒,朕覺得北宮世子這話說得對,你說,朕這麼做,對不對?”

龍悅看着他,認真地說,“對!在悅兒看來,皇上一切以民安為前提、以守護親人為已任的決策,都是對的!”

“那就好!”龍熾欣慰地看着她,她的一句讚揚和認同,勝過天下。

“皇兄,我們回宮吧!”

“好!”

龍悅又扭頭看向北宮珏,揶揄着他,“北宮世子,你是繼續在這喝酒呢?還是跟我一塊回去?”

北宮珏淡淡地站了起身,還慵懶地伸了伸腰肢,“哎喲,喝了大半天的酒,這腦袋還真有點暈乎乎的。”

說完,他竟然合上了眼皮,就這樣倒在了他面前的龍悅身上。

“呃?”

好在二樓已經沒有人,但龍熾和龍悅,卻還是被北宮珏的這個流氓舉動給嚇着了。

龍熾一臉鐵青,走過來,一把將北宮珏扯向自己,卻沒想到,北宮珏的雙手將龍悅抱得死緊,反而將龍悅給扯得踉蹌了幾步,差一點摔倒在地。

龍悅氣得柳眉直豎,杏眼瞪圓,顧不着儀態,扯起北宮珏的耳朵,對着耳朵直吼,“北宮珏,你這混蛋!你給我醒來!再不醒,我讓人提冷水來潑醒你!”

“唔唔唔,你好吵!”

北宮珏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竟然醉薰薰地捧住龍悅的臉,直接用嘴封住了龍悅的唇。

滿嘴的酒氣撲面而來,氣息又被封住,龍悅差一點被北宮珏給薰暈了。

腦子雖然有些迷糊,可龍悅卻本能地揮動着手腳踢打着他,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任你打,就是不放開。

龍熾看到北宮珏耍無賴耍流氓的這一幕,簡直氣瘋了!

他一把拔出了劍,就朝着北宮珏的後背刺去。

龍悅一見大驚,奈何嘴被封住,只能發出瞪大了眼,發出“唔唔唔”地嗚鳴。

在感覺到龍熾的劍真的刺入了北宮珏的身體時,在感覺到龍熾的劍真的刺入了北宮珏的身體時,北宮珏的身體在一震之後,原本惺忪的雙眸在瞬間瞪大,看着龍悅驚駭的臉,他卻突然朝她笑了笑。

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

“哥,你殺了他?”龍悅看着倒在地下動也不動的北宮珏,柔弱的身子害怕得直顫,看向龍熾,喉嚨的聲音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似的,沙啞得不像話。

她雖然討厭他的城府深,雖然討厭他老是纏着她,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要他死啊!

龍悅按捺下心裏的激動國,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地探着他的鼻息,然後,驚喜地猛地抬眸,“哥,還有救!”

她迅速抽出自己袖兜里的銀針,封住他四周的穴道,止住了出血。

然後,對仍然傻獃獃的龍熾怒吼一聲,“哥,你還傻着幹什麼?快點幫忙把他搬上馬車回宮,我要救他!”

龍熾這才回過神來,將北宮珏一把抱了起來。

他剛才一直想不明白了,他下手很有分寸,目的只是讓他感覺到痛,再放開龍悅,這種小傷,對經常行走江湖習慣的各種伎倆和打鬥的男人來說,北宮珏不應該會暈倒的。

北宮珏會這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裝的!

他想要博得悅兒的同情,又想要讓悅兒誤會他,這個北宮珏,好一個一箭雙鵰。

心裏氣恨的龍熾,又沒法將這憋屈給說出來,抱着北宮珏的手便用力地掐了下去。

他感覺到懷裏的北宮珏的身子疼得本能地抽了一下,心裏暗樂,我再掐,掐死你,我看你怎麼裝X,我再掐掐掐掐掐!

感覺着北宮珏的身一抽一抽的,龍熾差一點狂笑起來,憋得那叫一個辛苦!

龍悅看着龍熾那張脹紅的俊臉,突然問道,“哥,你的臉怎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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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寵下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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