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軍師

懶散軍師

龍悅眼睜睜地看着蕭靈兒那雙凌厲的纖掌朝她的胸口拍了過來,感覺到掌壓胸口的那一剎,同時有一股足以摧毀一切的能量,帶着極大的破壞性闖入她的五臟六腑之內。

她好像聽到了心臟碎裂的聲音,一陣尖銳的刺痛,從五臟六腑處蔓延至全身。

龍悅知道,這一次的大劫,也許她真的逃不過去。

但是,就算死,她也要拉着這個該死的女人下地獄。

身體內的劇痛,還有逼近喉間的腥甜,龍悅全部選擇了忽略,此時她的眸中只有蕭靈兒的存在,緊眯的雙瞳落點直射在蕭靈兒的頸后,在蕭靈兒的掌印上她胸口的時候,她手中的銀針也已疾射而出,以狠准無比的力度,直直地插入了蕭靈兒的頸后命脈。

任何膽敢傷害她的人,她都不會讓她有好下場,哪怕她龍悅要死,也絕對不會讓對手笑到最後。

她是沒武功,也沒內力,可她有現代修習了十幾年的“九龍擺尾針法”。

九龍擺尾針法可以救人,同樣,也可以殺人於無形。

水靈清亮的雙瞳中倒映出蕭靈兒倏地瞪大的雙眸,看着她的七竅漸漸地流出鮮紅的血液,龍悅知道,蕭靈兒馬上就要死了。

龍悅的心神一松,喉間的腥甜再也壓抑不住,狂噴而出。

鮮血瞬間有如落梅點點,在眾人驚駭的驚叫聲中,在那張曾經每個女人都渴望爬上去的堡主的專屬大床上,渲染出一幅凄涼艷麗的圖畫。

而在此時,蕭靈兒也倒在了地下,死不瞑目。

春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迅速衝到龍悅的身邊,舉手瞬間封了她脈四周的幾個大穴,朝那幾個傻掉的丫頭尖叫道,“快去請岑大夫,快!”

春燕看着臉白如紙的龍悅,眸中的淚不停地往下掉落,“主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如果您去了,春燕也一定隨你而去。”

雖然她們相處的日子不長,但龍悅的平易近人,龍悅的善良早已贏得了她和百靈的敬重,在心裏,她們也早就把龍悅當成了堡主夫人看待。

堡主在臨走之前,還一再地千交待萬交待,讓她們一定要照顧好夫人,可哪曾想到,堡主才一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她愧對堡主的託付,更愧對於主子的厚愛,若是夫人真有什麼事,不用堡主處罰,她自願追隨夫人而去。

一邊哭着,春燕一邊將自己僅余不多的真氣輸入龍悅的體內。

她不停地在心裏求着:老天爺,求求你,讓夫人醒過來,老天爺,您把我帶走吧,我願意把我的壽命給夫人,讓她一輩子幸福安康地活下去!

岑大夫很快過來了,瘦削的身子在進屋的時候,颳起一陣陣風,那頜下的鬍鬚也迎風擺動,配上那一身灰白色的長袍,還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岑大夫在天鷹堡,是除了蕭逸之外,第二個受全堡上下敬重的人。

他一出現,在場的所有人再沒有一個敢出聲,只是靜靜地看着岑大夫的動作。

岑大夫一進屋,便先探了探蕭靈兒的氣息,在感覺到氣息全無之時,正要收手,卻在看到蕭靈兒頸后的那支長針時,身子猛地一震。

“九龍擺尾針法?”他猛地抬眸射向屋內的眾人,一臉激動地問,“這針是誰下的?”

海燕帶着哭音回道,“岑大夫,這是堡主夫人下的,岑大夫,您還是快來看看夫人吧,她被靈兒小姐打成重傷了,您說,萬一夫人有什麼三長二短的,我們可怎麼向堡主交待啊?”

平日的海燕再怎麼冷靜,看到龍悅已經命懸一線,她再也淡定不起來了,這會說著說著,又拚命地掉着淚。

岑大夫輕嘆一聲,“你就別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我來看看。”

一眾人看着岑大夫的眉越皺越緊,最後,竟然長嘆一聲,半天也沒吭一聲。

海燕的心都吊到了嗓子口上,哽咽着聲音問,“岑大夫,到底怎麼樣?您倒是說說話啊!奴婢這都快急死了,嗚嗚嗚……”

岑大夫又嘆一聲,“五臟六腑完全移位,再加上夫人原本便有心疾,恐怕凶多吉少了。”

海燕一聽到岑大夫說這話,馬上氣急攻心,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哎哎,燕丫頭,唉,看看這是什麼事嘛,堡主前腳才剛走,後腳就出這大事了。”岑大夫搖了搖頭,扭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侍從,“小葯,你趕緊把這裏的事給軍師說一下,讓他趕緊通知堡主吧!”

從蕭靈兒回來,到直接闖入龍悅睡覺的蕭逸房間,再到出手相鬥致死,這個過程,其實只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

等到岑大夫通知侍從小葯去通報軍師的時候,天鷹堡那位以“懶散”聞名的軍師……暖風,已經頂着那雞窩一樣的亂髮,揚着那半睜半閉的眸子,打着哈欠擺出一臉沒睡醒的邋遢模樣現身在門口。

“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就連他的聲音都帶着一絲沒睡醒的沙啞。

暖風那模樣,還真有點天塌下來也壓不住他的淡定。

他微微睜起眸子,狀似不經意地掃了屋內一圈,看到蕭靈兒倒在地下時,眸光也只是閃了閃,也不見他咋當成一回事,可當他看到龍悅一身是血臉色發白地躺在那濕漉漉的大床上時,他的雙眸卻在瞬間睜大。

隨即身子一飄,眾人只感覺一股冷颼颼的寒氣從面前掠過,下一刻便見到懶散軍師已經站在了龍悅的面前。

“岑大夫,她怎麼樣了?”他的聲音帶着幾不可聽的顫音。

岑大夫又再嘆一聲,將剛才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給他聽,“夫人的五臟六腑已完全移位,再加上夫人原本便有心疾,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暖風一把揪住了岑大夫的衣領,那雙平日裏總像睡不醒的眸子,此時寒光像飛刀一樣亂閃,四周的空氣刷刷往下降,膽小的丫環早已經嚇得逃了出去。

岑大夫被他勒得氣都快喘不上來,只好用手使勁扳着暖風的五指,讓自己好順順氣,“暖風,你就算殺了老夫也沒用,夫人已經是這樣了,你讓我怎麼救?”

暖風帶着殺氣的雙眸緊緊地盯着岑大夫,半晌,才無力地問出一句,“真的沒有辦法了?”

岑大夫的醫術如何,別人不清楚,他和蕭逸可是一清二楚的,在這天星大陸,如果岑大夫說他是第二,基本上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如果他都說沒救,那她,可真的怕是大凶了。

暖風感覺雙眸有些濕意,他鬆開了手,舉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龍悅的面前,伸手輕撫着她有些冰冷的臉,猛地一彎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岑大夫看着暖風像個遊魂似地飄着,趕緊追了上去,“哎哎,暖風,你這是要將她抱到哪裏去啊?你給我站住!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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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寵下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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