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對決

兩個男人的對決

草莓鼻牢騷地瞅了一眼水牢,然後翹起二郎腿坐到了酒桌邊,一邊的獄卒急忙上前來,點頭哈腰地給他倒酒,“頭兒,您坐。別管他們,現在太子哪裏有閑工夫管他們啊。那男的,在那水裏泡個幾天估計全身都要掉一層皮,至於那女的,不如咱們先奸后殺吧?”

“恩?”草莓鼻端起酒杯,眼神忽然慍怒地瞅着那獻殷勤的人,嚇得他全身哆嗦,“你小子,真狠啊!”他拍了拍那人,忽然大笑了起來,“有前途!有前途啊!咱們就這麼做,女的先奸后殺!”

“那頭兒,那個小的怎麼辦?”馬屁精又上前一步,給草莓鼻捏了捏肩頭,做出一副龜孫子的模樣,明顯就是覬覦草莓鼻玩過之後希望給他一些福利。

“你小子,不會連那小的都不放過吧?”草莓鼻剃了馬屁精一眼,然後揚了揚鼻子,“好,我做主,那個小的就給你了。”

“好好好,多謝老大,多謝老大。”馬屁精笑地十分猥瑣,又繼續上前給草莓鼻掐了掐後背,吩咐着身後的其他獄卒道,“你們,還不快給老大倒酒。”

燭光搖曳,一群人一邊喝酒,一邊密謀着大計。

而水牢裏,打打鬧鬧了一番,沈芊君忽然覺得累了,乾脆坐到地上,捶了捶牢籠的欄杆,發現這欄杆相當地堅硬,敲打了幾下,它幾乎沒有一點反應。

“高冉昊,吳隱現在應該會想把你除之而後快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今晚就會被卡擦了。”沈芊君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眼裏還帶着幾分威脅的目光。

高冉昊打了個哈欠,“我知道,但是現在我即便有銅牆鐵壁也出不去了。現在只能靠你了。”

“我?這個牢籠我也出不去,何況手上也帶着手銬腳銬呢。”要是她能出去,用地着在這裏多費唇舌么?

“我得先睡一會兒,今晚可能有一場惡戰。午安啊。”沒等沈芊君嘀嘀咕咕完,高冉昊又打了個哈欠,然後閉上了眼睛。

沈芊君坐在原地,娥眉緊蹙,她得好好想一想怎麼出去了。之前就是太依賴高冉昊了,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生鏽了。

她起身,在牢籠里走了走,順手敲了敲裏面的牆壁,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又坐到麥稈上抓了一把,托着腮幫子,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只想撞牆,沈芊君焦躁起身,然後走到欄杆前,抓着它腦袋不斷磕碰,忽然,當她看到了正懸在半空中,呼嚕大睡的小嫣兒時,眼裏閃過一道精光,有了!

她剛整理好思路,耳邊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草莓鼻帶着幾個獄卒前來,手裏還端着托盤。

“吃飯了,吃飯了,吳大人有令,你們乃挾持安后的亂黨。罪無可赦!好在我有良心,沒再吃食上剋扣你們,你們吃了這一頓,就安心上路吧。”草莓鼻似是‘好心’,可是那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淫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沈芊君的身材。

恩,不錯,前後凹凸有致,最關鍵的是,那小腰真是纖細,還有那臉蛋,長得真好看。光是看就直流口水,這做起來肯定是滋味無與倫比。

草莓鼻猥瑣一笑,然後示意獄卒把飯菜放到了牢籠外,他又看了眼水牢裏正呼呼大睡的兩人,皺了皺眉,難道他眼瞎了?這種環境,他們也能睡地這麼安穩?

草莓鼻摸了摸自己快要掉落的下巴,然後拔出自己的劍在掛着小嫣兒鐵索的機關上敲了幾下,瞬間,發出幫幫幫的聲音。

小嫣兒被這一陣聲音給驚醒,立即哇哇掙扎着自己的小短腿和小手,“哥哥,哥哥,他們是不是要放咱們出去了啊?”

高冉昊也被吵醒,不悅地皺了皺他那好看的眉頭,然後抬頭看着上方站着的幾個人。

“不好意思,吃完這頓飯,你們就該去見閻王了。來人啊,把這個胖崽子放下來,讓她吃飯。”草莓鼻又看了看水中的高冉昊,點着太陽穴思索着要不要把他拉上來,畢竟他也怕死,想着這三人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做鬼了可不要來找他。但是他又怕高冉昊真的會飛天遁地,所以,他看着腳邊的飯,有些為難了。

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呢?

小嫣兒被人放到了地上,她立即打了個滾起身,圓乎乎的小腿卻因為被懸挂久了發麻,站都站不起來,“啊,哥哥,嫣兒的腿壞掉了。站不起來了。”小嫣兒一驚一乍,然後脫掉自己的鞋子,舉着自己的小腳丫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又穿上鞋,再次起身,忽然又能站穩了,“嘿嘿,又好了。吃飯,吃飯。”

眾人看了她一眼,頓時無語。

一副抱歉的樣子,小嫣兒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後看着地上的碗,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哇。”這碗比她的臉還要大唉。還有,這雞腿好肥哦,好大哦。這豬肉好亮哦,豬油在豬肉上冒着金光,可是欣喜之後,她立即失落了,可惜了,這是她最後的晚餐。

於是她抬起頭,撅着屁股問着草莓鼻,聲音要多嗲有多嗲,“帥哥哥,反正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在多給倫家一個雞腿嘛……”

“你吃的完么?這可是我們老大大發慈悲,自己貼錢給你們好吃好喝的。不然就算你們這些死囚即便要死了,也只能吃餿水臭飯!”馬屁精上前一步,和小嫣兒對峙了起來,他上下打量了這胖丫頭一眼,尤其看到她那撅起的小屁屁時,眼裏冒出了精光。

“帥哥哥,就依倫家嘛,倫家怕去了陰曹地府沒得吃,臨死前帶上一隻。”小嫣兒天真無邪的聲音再次傳來。

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這丫頭確定只有五歲么?這丫頭確定知道‘死’代表什麼意思么?

草莓鼻摸了摸自己那發了霉的鼻子,吩咐道,“去,再給她拿一隻雞腿!”就衝著他活了這幾十年,還沒有人喊他帥哥哥,這個小丫頭有眼力勁,他該獎賞她。

“帥哥哥,你看,我們都能好吃好喝,不如你也把那個男的拉上來吧,反正我們都要死了。我們要是去了地府,都會在閻王爺面前說你好話的。”沈芊君見狀,也跟着附和起來,一副‘諂媚’的樣子,走到了距離草莓鼻最近的地方,一雙美眸認真地盯着他。

草莓鼻全身一僵,只覺得一道電流閃過全身,美人這麼喊他,感覺就是不一樣,感覺自己都快要飛起來了,“好好,就該去閻王爺那說說本大爺的好話。”只是話音剛落,草莓鼻就冷沉下臉來了,“去閻王那說我好話管個屁用!快吃!時辰到了你們連飯都沒得吃了,直接去死!”

凶神惡煞的眼神幾乎能吃人,草莓鼻擺了擺手,“把他拉上來,給他幾口飯吃!”

一看美人計管用,沈芊君嘴角立即揚起。

幾個人按下了開關,她看得清清楚楚,不一會兒,高冉昊便被拉了上來,可是腳上手上還帶着銬,他那原本的白衫,現在也早已變成了濕漉漉的灰衫。那烏黑的頭髮垂落一背,正在滴落着臭水,看得出,他被拉上來全身都不自在,穿着骯髒濕漉漉的衣服,對於愛乾淨的他來說,本就是折磨。

“好了,都快點吃!”草莓鼻命令着,顯得十分焦躁起來。

小嫣兒早就像小豬仔一般趴着,在地上捧着碗大吃特吃了起來,只是高冉昊剛端上碗,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立即緊蹙着眉頭起來。他的視線定格在那紅噴噴的大雞腿上,藉著光,看到上面隱約有一些晶瑩的白色顆粒,他的手指輕輕點在上面,弄了一點到嘴裏,卻吃不到一點鹹味,立即凝神了起來。

“怎麼還不快吃!”馬屁精見高冉昊一直端着那晚飯觀摩,也不耐起來,走上前就搶了搶他手中的碗。

高冉昊嘿嘿一笑,拿起筷子就扒了起來,“大人,你如此慈悲心腸,我們在吃飯前想送您一首詩,不知道可不可以?”

“要吃就吃,啰嗦個屁股!”馬屁精很不耐煩。

草莓鼻卻坐到了一邊,見沈芊君也沒動筷子,斜視了眼高冉昊,“讓他說。”

高冉昊端着碗,給草莓鼻鞠了個躬,笑眯眯着,“蒙吳大人恩,汗水化淚水。要(葯)把心事說,有福神佑祝。”

一干人沒什麼文化,但是對這字面上的意思還是能理解的,草莓鼻眯起了眼睛,揚起了嘴角,“算你識相,知道感恩。”

只是沈芊君卻不以為然,好好的,高冉昊會這麼好心要念詩感謝人,這不是他的性子。雖說他想來玩世不恭,但不代表他遇大事不認真。而且這首詩,奇奇怪怪的,根本也不押韻。不但不押韻,詞語還顛三倒四的,最後一句,本應該是祝有福有福神佑。她越發覺得可疑起來,聰明如他,此時他這麼做,一定是想要傳達什麼信息。

跟着高冉昊動了動筷子,吃了幾口米飯的時候,顯然,高冉昊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生怕她再下筷子。

沈芊君老遠對上他的眼神,筷子觸碰到一邊的豬肉,可是就在此時,高冉昊的眼神露出了焦急之色。

她轉了轉筷子,又夾了幾粒米飯,高冉昊眼神這才又平復了。

快速地咀嚼着米粒的時候,沈芊君才感覺腦袋叮咚一聲,唇角微微一揚起來,想不到這廝處變不驚,還能臨場發揮啊。

“蒙吳大人恩,汗水化淚水。要(葯)把心事說,有福神佑祝。”

這首詩除了都是五個字五個字外,其餘沒有一處像是詩句該有的。不押韻,不對稱。但是若把它看成是藏頭詩,只取每個字的開頭,一切的疑惑便迎刃而解了,那就是“蒙汗藥有!”

趁着獄卒們不注意,沈芊君快速地夾着豬肉然後丟到了身後的麥稈里,如此來來回回,最後碗裏只剩下了一隻雞腿。

小嫣兒的碗裏吃個精光,她滿足地捧着自己圓圓的小肚子,還不忘舒服地打了個嗝,然後手裏還抓着草莓鼻給她的另外一隻雞腿福利,幸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草莓鼻對馬屁精使了個眼色,幾個獄卒上前來收碗,當馬屁精看到高冉昊的碗裏幾乎沒怎麼動過的時候,立即惱怒起來,“你這是不領俺們頭地情?剩這麼多?”

“不是,大人您誤會了,我被關了一天,實在,實在是吃不進去太多的葷腥……”高冉昊淺笑着,可是旋即,手中忽然無力起來,拿着的碗哐當一聲落地,直接往後暈厥了過去。

而小嫣兒立即吧唧着嘴巴,看了眼身邊的男人,緊張道,“哥哥,你怎麼了?不會沒吃飽飽,餓死了吧?”她擔憂地起身,可是走了兩步,忽然腳步不穩,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眼珠子四處亂轉,“倫家不素吃飽了么,怎麼還暈?”說畢,還不忘打了個嗝,往後砰咚一聲暈倒了過去。

見兩人都暈倒了,站在牢籠里的沈芊君忽然指着草莓鼻便大叫起來,“你……頭好暈,難道你給我們下了葯?”她似是害怕,且不可置信地問着。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老大會那麼好心?誰讓你們身上都帶着功夫呢?其實我們老大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在你昏迷的時候,好好地‘伺候’‘伺候’你。”馬屁精露出滿嘴的黃牙,偷笑起來。

而沈芊君也很配合地翻了個白眼,來不及說最後一個字,暈厥了過去。

“頭兒,都倒下了!您看……”馬屁精朝着沈芊君的方向提了提神。

草莓鼻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忍不住摩拳擦掌了起來,“去,把那妞給帶出來,等我完事了你們在上,記得把她的手銬腳銬都去了,這樣我做起來,方便……”他對着馬屁精笑得猥瑣。

馬屁精急忙哈腰稱是,然後吩咐人去開了牢籠。

沈芊君被兩個獄卒抬起朝着外頭的酒桌而去,酒桌上此刻已經收拾地乾乾淨淨了,兩名獄卒放下人,還不捨得離開。

“急什麼,待會有你們的份,去,去守着那個男的。”草莓鼻瞪了身後的兩名獄卒一眼,等他們走後,立即急不可耐地剝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朝着沈芊君走去。

“美人,我來了!”

他的手急不可耐地摸到了沈芊君的耳邊,只是還未接近她,沈芊君便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朝着草莓鼻一笑,拍了拍他的臉。

草莓鼻剛要說話,便被沈芊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她坐在圓桌上,直接對着草莓鼻的要害踢了一腳,只聽到一聲慘烈的叫聲。

沈芊君滿意一笑,然後從酒桌上跳下,隨手撿起地上的衣服,嫌惡地看了一眼,直接塞到了草莓鼻的嘴裏,然後笑眯眯地湊到了他的耳邊,細語問道,“你是想要從前面呢,還是從後面呢?”

原本草莓鼻嚇得要死,可是一聽沈芊君這話,立即露出了放蕩的笑容來,想不到這妞外表看上去冰清玉潔,其實心裏也放蕩地不得了啊。她居然不拒絕自己,反倒主動送上門啊。

“唔唔。”草莓鼻的手被沈芊君控制着,不能拔掉嘴裏的衣服,只能發出一陣唇語。

“後面?”沈芊君隨口問着,然後一腳踢在了草莓鼻的屁股上,“好嘞!”

於是不消半晌,草莓鼻便被打了個落花流水,那張臉也徹底變成了藍草莓,在最後的節骨眼上,沈芊君拔下草莓鼻腰際的寶劍,用刀柄直接把人敲暈了。

她將草莓鼻腰際的刀鞘拔了下來,將刀子重新送回刀鞘里,回頭看了眼全身光光,正趴在酒桌上,臉早已被打地紅腫的人,嗤之以鼻,“想吃老娘的豆腐?也不撒泡尿照照!”

馬屁精和獄卒們在水牢邊守着,聽着裏面此起彼伏的悶叫聲,都捂着嘴巴偷笑了起來。

“沒想到老大叫地這麼爽。”

“那個娘兒們一看就很正點,比春香樓的姑娘好多了,嘖嘖,俺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幾個人在細細私語,眼中帶着淫靡的笑。

“咳咳。”只是他們聊地正歡的時候,沈芊君忽然拿着寶劍走了進來,靠在一邊的牢籠邊,看着那幾個猥瑣的人。

幾人都立即回頭,看着穿戴完好的人,都疑惑地互相看了看對方,“你怎麼……”

“你們的頭兒已經爽死了,他現在趴在桌子上估計起不來了。我想着伺候爺你們幾個啊,就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沈芊君嘴角帶笑,可是那眼裏,卻隱約有几絲玩味。

幾人互相看了看,倒是馬屁精等不及了,走上前去,嘿嘿一笑,“騷娘們兒,想不到你比爺們兒心中想的還要賤。”

“是么?”沈芊君唇角一揚,忽然緩緩地靠近馬屁精,只是馬屁精還一臉笑容,完全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

就在馬屁精快要靠近沈芊君的時候,忽然,沈芊君加快了速度,舉着寶劍便敲到了馬屁精的腦袋上。

馬屁精立即覺得眼冒金星,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沈芊君已一個划行,鑽到了他的身側,然後將他的手臂摺疊在他的後背上,站起身,一腳踩在了他的后腰上。

“啊!”只聽到馬屁精立即驚叫出聲,簡直比殺豬的還慘烈。

“大哥,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的柔韌性怎麼樣?能不能再摺疊一次?”沈芊君笑問着。

“啊?你們幾個蠢蛋,怎麼還愣着啊,快點把這個瘋女人拿下啊。”馬屁精疼地嗷嗷叫,回頭衝著他那幾個手下命令道。

那幾人早就看呆了,這個娘們兒的功夫當真太好了。

等他們回神時,立即拔出劍,朝着身前砍去,可是他們還來不及走,便被身後的人忽然都抓緊了腦袋。

高冉昊不知何時已起身,然後隨便抓着兩人的頭便互相碰撞了起來。

幾個人互相撞着,眼冒金星。

而沈芊君那邊,也更加賣力起來,“嘖嘖,大哥,這就是你不對了。我想來喜歡玩一對一,你叫上那麼多人幹嘛?”說畢,她踩着馬屁精的腰板,將他的右腿往前摺疊了一下。

這一次,驚天的喊叫聲傳來,“啊!”

接着,沈芊君來迴轉了好幾圈,總算搞定滿意地拍了拍手,衝著高冉昊一笑,“昊,看看我的傑作。”

高冉昊打地正歡,回頭一看,差點沒目瞪口呆當場爆笑,只見地上,正趴着馬屁精,只不過他的手腳都被向上摺疊了,現在的他,就像一個被放到的桌子。

沈芊君瞧了瞧,覺得還是不滿意,乾脆上前抓着馬屁精的兩手,將他翻轉了過來,然後嘿嘿一笑,“這下好了!”

“女人狠起來真可怕。”高冉昊看得臉都黑了,同時拍了拍手掌,他這邊的人也全部被他打到。

“這頂桌子咱們就吊上去,至於這些人,就全部丟進水牢吧。”沈芊君笑眯眯着,然後去開了機關。

高冉昊會意,然後抱着一個個暈死的人,進了水牢。

“走吧。”見水牢又恢復到了剛才的平靜,沈芊君這才滿意地抬步,然後指了指躺在地上早就暈翹翹地肉球,“你抱着她吧。”

高冉昊將小嫣兒抱起,臨走到外面,看了眼光光趴在桌子上的人,又看了眼地上的衣服,衝著前面的人喊道,“等等,你先抱着她。”

不消半晌,高冉昊重新出來,身上已換下了乾衣服,雖然他愛乾淨,可是相比那濕漉漉帶着發霉臭水的衣服,還是那個草莓鼻的衣服要好一點。

“挺合適你的。”沈芊君眯起眼睛一笑,看着那帶着大花色的衣服穿在高冉昊身上是那麼地滑稽。

“是么?我也覺得。”高冉昊寵溺一笑,然後接過小嫣兒,“阿牛嫂和大娘據說也被抓起來了,只是方才我看了看,水牢到處都沒有她們。”

“可惡!”沈芊君捏緊了拳頭,已經從方才的樂趣中恢復了,現在是咬牙切齒,緊蹙着眉頭,“吳隱太可惡了!”

“他只是因愛生恨,當務之急,咱們還是去找人吧?”高冉昊將小嫣兒扛在了肩頭上,然後順勢拉起了沈芊君的手。

“去哪裏找?”沈芊君狐疑抬頭,看着高冉昊眼裏的堅定,他去哪裏,自己也去哪裏。

“去吳府!既然吳隱不想見咱們,咱們就去見他!”

“好。”

在水牢關了一日,出來后,外面的景象已經大變。

昨日汴州街上還是一團慌亂,百姓們四處逃散,可是今日,街道上卻還稀稀疏疏走着行人,街市上的生意又做了起來。

只是相比之前的繁盛不同,現在的汴州城,倒有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好像這種寧靜是人為操控一般。

正當他們想要去對麵攤子上詢問詢問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馬鞭聲,接着便看見一大群的人,被手銬着手,被一對侍衛驅趕着。

“請問這是怎麼了?”沈芊君小聲地問着攤販的老闆。

那老闆只是搖着頭,“九千歲的新命令,但凡汴州城的百姓,若是敢出城的話,一縷視為逃犯,都要被抓起來。”

“什麼?”沈芊君驚地眼珠子都直了,這有戰事百姓逃難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吳隱卻強行下命令要封城?這樣民心盡失,南越亡國的速度將更快!

高冉昊拉着沈芊君,“走吧,這些咱們也無能為力。”

沈芊君嘆了一口氣,兩人便繼續走着,路邊走過的人,都不敢抬頭,即便是有叫賣聲,聲音也不大。

他們走了好久才到吳府,重新站在吳府的大門口,看着兩具石獅子張牙舞爪着,那吳府的牌匾發出金燦燦的光芒時,沈芊君不禁覺得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你們是誰?膽敢擅闖吳府,不要命了啊!”

門口的守衛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被沈芊君和高冉昊一人一個給打暈了。他們兩人長驅直入,只見游廊上的侍衛聚集地越來越多了。

“我是南越的公主,有話想和你們大人說,你們識相的話,最好請你們大人出來,免得血流成河!”沈芊君衝著那些侍衛冷道,手上的寶劍不禁握緊了些。

“呵呵,本座當時誰?口氣可不小啊。”就在一干侍衛圍着兩人不敢動手地時候,一道陰鶩的聲音從天而降,幾乎是同時,吳隱一身黑衣落在了兩人前面。

此時地他,已經換上了屬於大內內監統領的官府,那頂戴隨着他落下,在空中擺了擺,他的白眉冷冷分開,那雙陰沉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神色。

不得不說,吳隱穿上這一身衣服還有幾分神韻,只是他那亦正亦邪的氣息,看得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參見九千歲。”眾侍衛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朝着吳隱行禮。

吳隱卻沒有理會周遭的人,而是認真地看着眼前的兩人,饒有興味,“本座似乎低估了你們的本事?”

“吳大人,現在南越和北鮮戰事吃緊,您現在實行閉城政策完全錯誤。還有,請你先將私人恩怨放到一邊,現在當務之急是考慮如何抵禦外敵。”沈芊君認真道,看着吳隱的眼眸里,已少了之前的戾氣。若不是母后臨行前囑咐她一定要守着南越的江山,她還能咽下這口惡氣么?畢竟她知道,吳隱對他們已經動了殺機。

“兩個敵國細作還敢在此振振有詞?看來不讓本座親手收拾你們,你們是不會束手就擒了。”吳隱冷眯着眼睛,抬手便從自己的朝服中,伸出那白皙纖長的五指,只是那五指就像是爪子一般堅韌,陰狠地便朝着沈芊君的咽喉刺去。

高冉昊將小嫣兒抓緊,隨手擋住了吳隱的攻擊,狠狠地抓上了他的手腕,然後風雅一笑,“大人似乎忽視了高某的存在?”

吳隱的手被他抓地生疼,眉頭更加緊蹙,他的爪子狠狠地收縮,然後又用力地張開,他那雙眼眸里,立即染上了一層烈火,似是能將人燒死一般。

“不如咱們一對一比試一番?若是我贏了,你便讓我們進宮見千乘太子。若是我輸了,隨便你要殺要剮,如何?”高冉昊眉眼眯縫在一起,薄唇微啟,語氣里挑釁的意味十足。

“高冉昊!”沈芊君急忙勸阻,他是瘋了么,吳隱的伸手變幻莫測,而且狠戾,幾次都是高冉昊出招再先,而吳隱的勢力究竟如何,他們心裏卻沒有數。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還沒有開站他們就佔了下風。

高冉昊盈盈一笑,拍了拍小嫣兒的屁股,“你照顧好她。”

“好,其實本座早就想和你比一比了。高冉昊!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強還是我更強!”是,他要證明,他是最強大的,是最能保護千乘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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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無妃,千金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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