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們投降吧
刀子架在那大漢的脖子上,他表面上佯裝地是很害怕,可是眼珠子卻一直轉來轉去,似乎是在尋找發求救信號的機會。
沈芊君跟在兩人後面,看着這四周稻草叢生,高高的草漫過了腰際,而前面的那個男的卻在一直摸着屁股,她定睛一看,那哪裏是在撓痒痒的動作,分明是在地上撒東西。
不好!
“那個,你停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稱呼高冉昊,沈芊君上前喊住他道,“我怎麼稱呼你?”
“恩?”高冉昊知道沈芊君不會沒來由地和自己說這些,於是隨口道,“十一。”
額?這麼奇怪的名字?
不過眼下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沈芊君看了看高冉昊,指了指那漢子的手,“十一,我覺得不對經。”
就在高冉昊要細看那漢子的時候,他卻忽然咧嘴大笑了起來,然後手一抬,一把石灰便朝着兩人扔去。
一片花白,兩人同時用手肘阻擋着,當沈芊君抬頭時,發現一塊冰涼的面具已貼到了自己的臉邊,她看不清楚他的臉,看不清楚他的眸子,只能感覺到他熾熱的呼吸,他的大手摟着自己,生怕自己受傷,“你沒事吧?”
“沒……”沈芊君急忙從高冉昊懷中彈跳了出去,尷尬地捋了捋耳際的頭髮,待她反應過來事情不妙的時候,身邊已圍了好些人。
“大當家的,就是這個小子和這娘兒們,搭傷了我們好些兄弟,還想破壞我們的好事。”方才的那個漢子站到了一個身形魁梧,帶着牛鼻環的黑臉男人身邊,那男人身上有一團紋身,粗壯的胳膊露在外頭,看上去好不嚇人。
“恩?沒想到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子這麼能打?不過,賣去青樓也不錯。”被喚作老大的牛鼻環大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將色情的眼神看向了這邊的沈芊君,這才笑眯眯道,“小妞也長得不錯,綁回去先奸后賣了。”他笑眯眯着,可是旋即便冷聲道,“還不快上,將那女的給爺活捉了。”
他冷眯着眼睛,旋即一聲令下,四周的打手便扛着大刀朝兩人而去。
沈芊君後退兩步,與高冉昊背對背看着敵人,小聲道,“你有幾分把握?”
“估計我會壯烈犧牲,不如咱們投降吧?”高冉昊一副閑散懶得動手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很是不願。
方才她明明見過他的身手,雖說不能以一敵百,可是對付這眼前幾個,那是綽綽有餘。
“你!好,那你定是有妙計了?”她想,這個男人身為攝政王,定是聰明絕頂,足智多謀的,此番想要束手就擒,那必定是緩兵之計。
只不過,高冉昊繼續搖了搖頭,“好像……也沒有。”
“你。”沈芊君氣地直接想咬舌,感覺自己在雞同鴨講,可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估計只能對付得了一個,算了!她牙關一咬,眼一閉,捏緊了拳頭便衝著自己面前的大漢而去。
那大漢頓時愣了,看到沈芊君那張白皙漂亮的臉蛋,先是咽了咽口水,而後露出了色迷迷傻乎乎的笑,當沈芊君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主動把刀子送了過去,“嘿嘿。”
沈芊君奪過他的刀子,拿刀柄直接把人敲暈了。
這樣也行?
似乎那些漢子都像是中了迷魂計一般,都乖乖地站在那,讓沈芊君或揍或打,臉上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鼻環老大一看這狀況不對,立即握着手中的大刀,在地上一頓,“你們這幫子兔崽子,回去是不是想吃鏈子了?連個娘兒們都抓不住!”
老大的這一聲呼喊,就像是震天的大炮,立即,那些似中了邪的打手們個個晃了晃腦袋,都‘額’了一聲,好似方才失去記憶了般,忽然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朝着沈芊君撲去。
“喂,十一,你怎麼還見死不救!”她就沒見過這麼死慢死慢的男人,而且總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卻讓人看來那麼欠揍。
沈芊君的話音剛落,高冉昊便似一陣清風般在打手們之間穿梭,大家還來不及看清楚他的身形,他已經抱住了沈芊君的腰,站到了眾人的包圍圈外。
“老大,我們束手就擒。”
啊?眾人幾乎是快驚掉了下巴,鼻環老大也差點沒被自己緊張的口水噎死,方才高冉昊的伸手他們都看在眼裏的,可是明顯,他們這一群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怎麼還……
鼻環老大自然覺得自己佔了便宜,然後極其不自信喊道,“小的們,將這兩人請上山去……咳咳,錯了錯了,將這兩人綁上山去!”
眾小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還是利索地拿了繩子將兩人五花大綁了,似乎害怕兩人金蟬脫殼,在關鍵部位都打了死結。負責打結的是個小禿子,他認真地看了看,這才滿意地衝著鼻環老大道,“老大,萬無一失,他們跑不了了!”
“嘿嘿,嘿嘿。”鼻環老大這會子腰板又直了起來,走到沈芊君身邊,肥厚的手掌便捏上了她的下巴,“喲,老子好久沒有摸過這種細皮嫩肉的貨色了,不錯不錯,走,今晚咱們開葷!”
“吼吼吼。”眾人都舉起手中的大刀,“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看着這一幫土匪如此興奮,小禿子笑眯眯地便拉着繩子帶着兩人走。
沈芊君颳了身旁男人一眼,眼裏火光衝天,如果她的眼睛能噴火,她一定把這個男人燒死,連渣子都不留。
“唉,小哥,你們山頭有美人么?”高冉昊被五花大綁着,卻一點不着急,還和一邊的小禿子攀談了起來。
小禿子本是提防地,可想來他雖然武功高強,卻還是束手就擒,於是得意地挺了挺胸道,“我們山頭可多女人了。”不過旋即,他便又失落道,“可是,唉。我覺得這個妞比較好看,哦不,是我們山頭裏最好看的。”
說畢,小禿子指了指沈芊君。
沈芊君轉過臉去,不想再聽他們的對話,氣得咬牙,何時她已經成了他們山頭的姑娘了?
這個十一倒好,一點也不急。
“那你們平日裏都靠燒殺搶劫?不會覺得很辛苦?”高冉昊與小禿子越聊越起勁,小禿子也是很高興,畢竟他也從來沒和虎頭山以外的人交談過,尤其是像高冉昊這種風度翩翩的。
“累,怎麼不累。還得擔心官府哪一天急了,放火燒山呢。嘿嘿,不過我不妨告訴你啊,就連咱京城的知府大人,也不敢得罪我們老大。”小禿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是驕傲。
“哦……”高冉昊拉長了尾音,表露出讚許,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於是笑盈盈道,“那你們會把我關在哪裏?把我賣去哪裏?我家娘子你們也會賣了?”
小禿子早就聊上了興緻,於是看了看前頭,小聲地湊到了高冉昊耳邊,“我們沒賣過大人,都是把一些交不起保護費人家的孩子賣去人販子那……”小禿子說地很小聲,然後眼尖地看了看沈芊君,狐疑道,“那個是你娘子?”
“不錯。”高冉昊點着頭,臉不紅心不跳。
“可是方才她還問你叫什麼。”小禿子也不是笨蛋,忽然問道。
“我們今日才約出來相見,她是我的未婚妻,聘禮都下了。”高冉昊繼續撒謊着,倒是越說越覺得順溜了。
那小禿子長長地哦了一聲,眼裏露出了羨慕之色。
一路,小禿子和高冉昊聊得甚歡,而高冉昊也是七萬八繞地從小禿子口中了解到了許多虎頭山的欣喜。
正午時分,日頭已經高高掛在了山頭上,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虎頭山。
眼前是一個大山寨子,門口的高台上有人放哨,一見來人,立即衝著山寨里大喊,“大當家,二當家回來啦。”
接着這聲音被無數次重複,重重的鐵門旋即拉開,高台和道路的兩邊,居然站了滿滿兩排的人,男女混雜着,都畢恭畢敬地鞠躬,“恭迎大當家,二當家。”
“恩。”鼻環老大面色沉吟,不覺抬了抬胸脯,然後一擺手對着身後道,“今日收穫不小,小的們,今晚咱們開葷!”
“大當家威武,大當家威武。”眾人都呼聲吶喊了起來,那聲音震得人耳朵都要聾了。
站在人群里有幾個光着膀子的屠夫,已蓄勢待發了。
虎頭山有個規定,逢年過節或者是大當家娶妻納妾的時候,便會犒勞整個山莊。
那麼今日,大當家是要納妾了?
誰都知道大當家對女人,那可從來都不溫柔的,被虜獲進虎頭山的壓寨夫人,個個都承受不住大當家的威武,基本都是猝死在了床榻上。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朝高冉昊看去,噎額……,難道大當家換了口味?而且口味還這麼重?居然是個男的。
眾人都覺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上來,不過隨後,另一個披頭散髮,一身男裝的沈芊君被帶了過來的時候,大家這才舒了一口氣,好美,這個女人當真是人間尤物啊。
她的小臉瘦削,幾乎是那種標準的瓜子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裏此刻卻是沉吟和不耐的冷靜,她櫻桃般的小嘴深抿着,似乎在隱忍什麼,卻同時讓她捲煙的眉緊蹙了起來,就是這種冷幽不屑的眼神,卻讓大家看吃神了好一陣子。
可是旋即,當大家看上沈芊君纖瘦的身板時,立刻擔憂了起來,她站在鼻環拉大身邊,只不過到他的肩頭,而老大的身軀足足有她兩個那麼粗。
眾人咽了咽口水,腦海里飛快想起這個漂亮清冷的女子被他們的大當家壓在身下要死要活的場景,不禁面露同情之色來。
鼻環老大將身上帶着汗味的坎肩一抓,立即露出了上半身烏黑見狀的胸膛,他一聲令下,“把這個男的和那些孩子關在一起,至於這個女的,綁進來!”
恩?沈芊君眼眸一沉,看着高冉昊就那麼心甘情願地跟着小禿子下去,咬了咬唇畔。
她被帶進了鼻環老大的老窩,房間裏面的光線不好,到處都掛着虎皮之類的動物皮,抬頭一看,一些動物的內臟就那麼赤裸裸地擺在眼前。
放眼望去,房子裏的石頭也未經打磨,幾乎是開鑿一個山洞便就這麼作為一個房間,只是在外面添加了一扇門。
屋內除了血腥的東西以外,也再沒有其他,只有一張大到誇張地床。
沈芊君被人丟到了床一上,那床硬硬的,磕碰地身子有些疼。
她抬頭看着眼前的鼻環老大,那爆出的胸肌,咽了咽口水,好嚇人……
“小妞,你今日若是伺候地老子舒服,這虎頭山的壓寨夫人就是你的。若是讓老子不舒服,哼哼,你知道下場的,那就只好把你賣去青樓了!”
鼻環老大捏了捏自己的關節部位,發出咯吱的聲音,眼裏露出威逼之色,然後衝著身後的小禿子道,“帶她去洗一洗。”
小禿子立即上來,牽着沈芊君身上的繩子便帶她往一處密室而去,繞過那密室的門,竟然有一個水泉,清澈的泉眼裏正流淌着白花花的水。
水邊有許多大石頭,上面長了許多新鮮的花草。
這裏不可謂不是一處世外桃源,只可惜,被這裏的人糟蹋了。
“你快脫衣服洗洗吧,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伺候好了大當家的,當了咱們的壓寨夫人,以後我還得聽你的呢。”似乎是覺得自己和高冉昊一路走來聊了許多,關係也親近了些,小禿子滿露好心道,然後臉上還隱約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沈芊君皺了皺眉眉頭,然後忽然淺淺一笑。
她笑地太好看了,以至於小禿子半晌花痴地盯着她許久。
“你知道的啊,男女授受不親,那我洗澡的時候,你是不是該避諱一下啊?”她眼裏帶笑。
小禿子一看,立即點了點頭,可是旋即便怔怔道,“不行,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你這裏這麼多多山洞,再說了,外頭都是大當家的人,我能跑到哪裏去?要是大當家的知道你居然敢偷看她未來的夫人,也就是我洗澡,你覺得你會不會被挖了眼珠子啊。”沈芊君眉眼帶笑,這會子倒也心平氣和了起來,她要拖延時間,然後再從長計議。
“額,這……”小禿子低頭沉思,半晌后才抬頭到,“你說的也對,你要是敢逃跑,像以前的那些夫人一樣,被抓回來可是會死地很慘的。”小禿子臉上露出了恐怖之色,然後叮囑了一番道,“這裏是衣服,我就在那邊的石頭後面等着。”
“唉,有勞小哥了。”沈芊君莞爾一笑,那小禿子立即心花怒放,轉身踩着石頭離開,差點沒掉進水裏。
只是看着眼前人這麼滑稽的動作,沈芊君卻一點笑意也沒有了,她見小禿子又回了回頭,然後趕緊站到了石頭後面,脫去衣服,進了水池子裏。
天氣熱,泡一泡澡,也好去去身上的味道,趁着這個時間好好地想想法子。
該死,要是那個攝政王在就好了。
一想到高冉昊,沈芊君便在心裏暗罵著,她一邊掬水洗着,一邊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這裏是個密閉的洞穴,除了方才他們進來的門,右側還有另一個。
對,從那個門出去!
“未來夫人,洗好了喊一聲啊。”
空蕩蕩的回聲傳來。
“好。”沈芊君也大聲喊着,故意掬水掬地聲音極大,她快速地游到石頭邊,抓起小禿子給的衣裳,瞧了一眼。這衣服也太……
只有重點部位保護着,還好外面有一件罩體,看來這大當家的是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了。
來不及細想,沈芊君已穿好衣服,然後縮頭縮腦地朝着那邊石門而去。
只是她剛要走,腳踝部位便被人拉住,身子便進入了一個清影內。
“誰!”那邊站崗放哨的小禿子戒備地喊着。
“額,我剛才在打水花,你可別過來啊!”沈芊君急忙道。
“哦,不急不急,未來夫人您慢慢洗。”
沈芊君這才舒了一口氣,被高冉昊抱着,兩人夾在涼快石縫間,彼此身體碰觸着。
她剛洗了澡,身上本就燥熱,這會兒又和男人身體貼地這麼近,全身於是不自在,想要抽離,卻被高冉昊的大手一把摟了回來。
“說正經事,我已經知道孩子們被關在哪裏了,地形我也清楚了,待會你把那鼻環老大灌醉,我帶你們逃出去……”高冉昊臉上淡淡的,聲音很細,湊到沈芊君的耳邊,就如一陣綿軟的細風,吹地她覺得身上的血管都跟着緊繃了起來。
她就是惱這個男人,每次他一本正經和她說正事的時候,卻總是用這種讓人抓狂的方式。
沈芊君想要移開脖子,可是奈何石縫狹窄,她只能貼着男人的胸膛,恍然道,“原來你已經向那小禿子問清楚了?”
“不然你以為我和他閑話家常?笨女人。”高冉昊柔聲道,湊到沈芊君耳邊風涼一笑,他的手忽然貼到人兒的胸前,然後肆無忌憚地一撩那單薄的衣裳,“這衣服撩情,想必待那大當家的一定鼻血直流。”
“你混蛋!我先讓你流鼻血!”說畢,沈芊君一個拳頭便砸向了男人的鼻子,然後莞爾一笑,道,“攝政王,那小的告退了。”
說畢,重新裹了裹自己的衣袍,光着腳丫子踩着石頭便朝遠處的小禿子喊着,“我洗好了。”
在一邊等着的人,終於等到了好消息,忙笑嘻嘻地從石頭后出來,一看眼前的人,眼睛瞪地老圓。
他只不過是隨便找了件寨子裏其他女人的衣服給了她,平日裏那些女人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也沒覺得這衣服有多好看。
可是今日穿在沈芊君的身上,卻是別有一番風味,玫瑰紅艷麗的袍子裹着她纖細曼妙的腰身,誰會知道,這是剛做完月子女人的身材?
“未來夫人,你,你真好看。”
“多謝誇獎,走吧。”沈芊君一笑,跨着步子便朝着方才進來的房間而去。
鼻環老大一個人翹着二郎腿正在石桌邊喝酒,他的面前是一大盤子的肉,一整隻豬居然沒有切割,就那麼裝在一個大臉盆里,鼻環老大一大口酒,然後手便抓上了一隻豬蹄。
只見那豬蹄在他的嘴裏,皮被拉扯地老長,他吃完后,還不忘舔一口自己的舌尖,那樣子看上去,好噁心。
沈芊君在洞門邊看着,不禁打了個哆嗦。
“大當家的,新夫人來了。”
鼻環老大這才轉過頭,似是沒有饜足般,不舍地放下手中的豬蹄,用桌上擺着的毛巾擦了擦手,笑眯眯道,“哈哈,雖然肚子沒飽,可是這傢伙已經忍不住了,哈哈,小妞,待會讓爺好好地伺候伺候你。”
鼻環老大聲音剛落下,小禿子便拍了拍沈芊君的手肘,示意讓她記住自己方才叮囑過的話,好好伺候大當家的。
沈芊君微微一笑,看着鼻環老大早已按捺不住,心撲通跳地厲害。
今天這種情況,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若是阿允知曉了此事,指不定帶着侍衛,一把火就會把虎頭山夷為平地。
此時,要是阿允在,就好了。
一想到那個不解氣的攝政王,沈芊君便氣得咬牙,若不是他不緊不慢,她至於如此么?
“唉?當家的,不要那麼心急嘛。”沈芊君諂媚上前,幾乎是拋下這輩子的尊嚴腆着臉皮便上去挽上了鼻環老大的手臂,她覺得自己還真有演戲的天賦。
平常人家的姑娘,被綁回來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每回都是他霸王強上弓,可是這回,不僅這個美人比平常的那些都好看幾分,倒也是這麼乖巧,居然懂得主動逢迎。
鼻環老大爽朗一笑,心中很是快活,“好好好,聽美人的,爺不心急,不心急啊。”
“當家的,咱們先來喝酒,我們成親的習俗都是要喝交杯酒的。”沈芊君挽着鼻環老大,坐到了石凳邊。
鼻環老大一聽還要喝交杯酒,立即開懷一笑,他以前都是強迫人家姑娘,從來沒喝人喝過交杯酒,今日和這美人倒是頭一回。
“好!爺還沒和人喝過交杯酒呢,今日也算爺的頭一回,你不吃虧!”鼻環老大眼中帶着欣喜,將沈芊君攬在懷裏便要拿酒壺大口咕咚起來。
不好意思,你是頭一回,我可不是了。沈芊君淡淡笑着,然後一把奪過那鼻環老大的酒壺,“交杯酒,名為杯,就是要兩個杯子交纏在一起喝,意思是一生一世交換心腸,合巹白頭。”
鼻環老大似懂非懂,然後一拍大腿,“好,就依美人你,你說什麼就什麼,爺今天高興,哈哈。”
“來人啊,換酒杯。”
總算是斡旋贏到了一些時間,沈芊君窩在鼻環老大的懷裏,卻低垂着眼眸沉思,十一,我能信你么?你會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