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憂歸來相見
除夕那天,如如忽然就來了。
其實,她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說是希希回來了,並且生了,所以她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想看個究竟。
沒想到,她才推門進來,就看到裏面火熱的一幕,希希正被喬景赫摟在懷裏親熱着,看着這一幕的時候她腦門上的血就往上沖,她依稀記得那天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聽見裏面有希希的聲音,原本她也以為這輩子她都不會回來了,會一直留在紀憂的身邊,可現在,她竟然又回來了,並且還生下了孩子,讓她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只是,她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那對正在親熱的人兒,希希的身子僵了一下,忙由赫的懷裏掙了出來。
如如卻是開口說了句:“希希,你回來拉?怎麼紀憂舅舅沒有回來?”
一提到紀憂喬景赫的臉色就微微變了變,敢情這丫頭是故意來找事的。
希希也有些煩燥的瞪着希希,提到紀憂她心裏就煩燥,那天她是有看到紀憂受傷的樣子,只是,她一直在強迫着自己不要去想他,在赫的身邊最好永遠不要想那個男人,不然,赫生氣起來很可怕的,儘管他現在一直表現得很好,但誰知道他要是發起脾氣來會怎麼樣?
如如又說:“我剛剛看到寶寶了,長得可真小,一點也不像景赫。”
希希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不快的說:“寶寶太小,看不出來的。”
“不會呀,我看倒是和紀憂舅舅有幾分的像。”這丫頭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也不理會赫瞪她的眼神。
只是,她這話一出希希就驚得差點跳起來,沖她叫:“如如,你什麼意思啊,你好過分。”
“喲,看把你激動的,我不過是說像紀憂舅舅而已,又沒說是紀憂舅舅的孩子。”
‘啪’的一聲響,隨着如如那句話的落下,她被人打了一個巴掌,這巴掌,正是希希打的。
喬景赫不動聲色的看着她,這丫頭,看來是被激怒了。
如如更怒,竟然打了她一個耳光?她當時就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就朝希希撲了過去,喬景赫忙一把摟過希希,把她護在了身後,畢竟,這丫頭才剛生過孩子,剛那一個巴掌算是突擊,要是真打她這身子骨哪裏打得過如如。
其實,如如剛剛的話他聽了也生氣的,只是礙於身份他不動手揍她一頓。
如如這時乍見喬景赫一下子護住了希希更是氣得臉上血光乍現,怒叫:“景赫,你竟然這麼護她,她可是給你戴了綠帽子的,她和紀憂生活了大半年了,你還願意要她,這個世上就沒有女人了嗎?”
“如如,出去。”喬景赫的臉色寒了起來,說什麼希希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最不耐的就是聽到這種話。
“好呀,你不在乎,你就繼續縱容她,早晚有一天她還是會跟紀憂跑的。”如如氣得捂着小臉轉身跑了出去。
希希卻是怔怔的站在那裏,如如也這樣子說,看來,她真的是和紀憂在一起生活了五個月了,那五個月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她卻是一點也想不起。
而且,以喬景赫的性格,他應該很生氣不能原諒她才對,但現在,他明明沒有生她的氣了。
她有些解的看着他,問他:“你不生氣嗎?”
“氣什麼?”他似乎還有點不解的樣子。
“我和紀憂在一起那麼久,你不生氣嗎?”擱在以往,他們就是見個面他也會介意的。
“生氣,當然生氣了。”只是,生氣又如何?還真的能把她撕了?
乍聽他說生氣希希的小心肝一下子就又跳了起來,身子也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但她還是忍住心裏的慌恐問他:“剛剛如如說孩子是紀憂的,真的嗎?”
“你怎麼能相信這丫頭的鬼話,孩子是我的。”他這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想要記起過去的一切,就聽我的,好好配合醫生,病好了你就記起來了。”他又瞪着她說,心裏有點悶,想着她和紀憂生活了五個月他就鬱悶,這五個月裏一切都有可有發生,他的女人,早已被那男人染指了。
希希確實是想要記起過去的一切,想知道自己與紀憂那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所以,她點頭,應允。
希希住院的時候醫學界極具權威的精神專家肖民亨常來看她,為她做了一些心理上的復導和藥物上的治療,她知道自己有病,所以也就很配合的接受治療,按時吃藥。
儘管如此,喬景赫曾經說的她失蹤五個月的事情她卻是一點印像也記不起來了。
這個年一過去巴黎那邊的人也都來了,這一次來的還有她的雙胞弟弟承幸,一家人都擠到病房裏來看她,不管怎麼樣,她回來大家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抽個空蕩沒有人的時候媽媽問了她一句話:“希希,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有愛上過喬景赫嗎?”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什麼愛不愛的,她還真的沒有想過,當時就愣了愣神。
“你告訴我實話,你和他在一起,過得幸福嗎?”
“如果不幸福,我就帶你回家,你們離婚吧。”她終是這樣說,其實,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的內心也是掙扎很久的,畢竟,那個女婿是她看中的,但女兒卻終是沒有辦法愛上他。
一說到離婚和回家希希就怔了怔,卻見喬景赫推門進來了。
“媽媽……”他進來的時候朝沫兒叫了一聲,沫兒點頭淡淡的應下,有點冷淡。
“希希……”他想說什麼,但終是欲言又止。
沫兒這時忽然就轉向他說:“景赫呀,你告訴我,你愛着希希嗎?”
喬景赫顯然也沒有想到她會有此一問,他進來本是想帶希希離開一下,去檢查一下身體的,這些天來她一直在做治療,當然,這事也只有他和希希知道罷了。
希希這時也不由得看着他,他也看着希希,愛或不愛,他不想說,他只是說:“媽媽,希希現在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兒子的媽媽了。”沫兒心裏的想法他自然是清楚的,之前他們就有放下過話,找到希希後會帶她走,但現在希希生下孩子了,情況又不一樣了不是嗎?
可對於他的回答沫兒顯然是不滿意的,連一句愛都說不出口,這讓她怎麼放心把女兒再繼續留在他的身邊,所以,她冷冷的說了句:“我明白你要的是什麼了,你要的不過是那個孩子,既然如此,孩子給你,希希我帶走,我不會把她在留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邊的。”
“媽媽……”喬景赫知道她那說一不二的個性,心裏有些急了,但沫兒不理他。
希希一直看着他,對於他剛剛的回答心裏也有些不快的,他似乎真的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那孩子而已。
“希希。”喬景赫走上前把希希拉到自己的懷裏,又問她:“希希,你捨得走嗎?讓孩子沒有媽媽?”
“喬景赫。”沫兒忽然就怒了,竟然敢拿這事來威脅希希。
果然,希希抬眸看了看她,低聲說了句:“媽媽,你不要煩了,我不走的。”
這話一出沫兒就氣得要死,死瞪着她說:“你留下來想讓他繼續傷害你嗎?”
“他沒有傷害我。”希希不由為赫說起了好話,沫兒當場氣得翻白眼,自己的女兒,怎麼就這麼的不爭氣呢?這哪裏像她和言裳的性格?
但喬景赫卻歡喜了,不管一旁氣得半死的沫兒,只是把希希摟得更緊,溫聲說:“媽媽你也聽到希希的話了,你就不要難為希希了,她是我兒子的媽媽,我自然會好好疼她的。”
沫兒死瞪着他們,希希沒敢看媽媽的凌厲眸子,最後的結果是,沫兒氣得轉身就走了,把門重重的砰的一聲就給甩上了。
隨着媽媽氣得離開的那一刻,希希也猛然推開了喬景赫,很不爽的一個轉身就朝床上躺了下去,剛剛喬景赫的話真讓她不痛快,一句一個兒子,敢情他現在完全是為了兒子,而不在乎她的。
喬景赫不知舊里,乍見她似乎不高興了,忙走過去朝床上的她壓了過去,摟她在懷裏說:“希希,怎麼了?”
“你去看兒子吧,我又不重要。”她悶聲說,話語裏全是濃濃的酸味。
他聽了不由得嘴角上揚,笑了。
“希希吃兒子的醋了?”他戲謔着問。
“沒有,你才沒那資格讓我吃醋。”她動了動身子,想甩開壓在身上的他,但他卻是壓得更緊,並伸手扳過了她的小身板,讓她與他面對面。
她剛剛說他沒有資格讓她吃醋,他的心裏是有波動的,有點怒,但很快還是壓下了胸口的怒意,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與他面對面的被他盯着,希希覺得很不自在,慌忙躲開他的眸子不快的問:“幹什麼呀。”
“親你。”他低語一聲低頭就朝她的唇上親了上去。
“不要。”希希慌忙扭過臉躲開了他那一吻,令喬景赫的臉黑了黑,有些生氣的瞪着她,竟然又躲着不讓他碰了?
“我不想這樣子。”她終是低聲說了句,迎視着他的眸子。
其實,在之前她心裏一直都覺得有些內疚的,因為他陪自己四年照顧了自己四年,自己卻沒能給他全部的愛,但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內疚根本就是多餘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愛過自己,自己內疚個什麼勁啊!
他不知道她心裏的小心思,只是問她:“不樣這樣子?那你想怎麼樣子?”
她看着他,終是又說:“我知道你的心裏沒有我,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對不對?你之所以一直留住我在身邊,你就是不甘心。”
她雖然會忘記一些事情,但他陪了她四年的事情她並沒有忘記,也沒有忘記四年後和她結婚後的種種,他對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刻在她的心裏那般清晰。
他真是有些無語了,沒想到又扯到這種問題上了。
自己的心,她不懂,如果心裏真的沒有她,他就不會娶她了,也不會這麼急着找她回來了。
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想要自己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若在以前,他會給她這個答案,告訴她自己愛上她了,但現在,他不想給她這個答案,因為他心裏也沒有她的答案,不想到時說出口后她又不屑於他的愛,他的驕傲已經不允許他再讓步說真的很在乎她,不能沒有她,他能做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他只是輕輕撫上她的臉,低柔的問了句:“那你告訴我,你的心裏有我嗎?愛我嗎?想留在我的身邊陪我嗎?”
希希怔然,沒想到倒被他將了一軍。
看她怔然的眸子他便淡淡的笑了,笑過之後臉色又忽地沉了下來,他煩死了她這種表情,更恨死了她的心裏還裝着別的男人,他猛然低下頭,又狠狠的吻上她的唇,不管他心裏裝着誰,她都得永遠留在他的身邊,他只要天天看到她擁有她就好。
再一次被他吻上,希希沒有掙扎,喬景赫的問題還在腦子裏回蕩着。
其實,究竟有沒有愛過喬景赫她也已經不知道了,也搞不清楚了,這個問題她也已經不想去弄清楚了,現在他又問了她,她得承認她一點不討厭他的吻。
被他親着的時候她腦子裏就放映那些事情,小臉不由得又紅紅的。
“想了?”他逗弄了她一句,她臉上騰的又紅了。
才剛生完孩子,哪裏能啊!他低低的笑了,說:“走,我帶你再去看看醫生。”一邊說罷一邊把她由床上拉了起來。
希希腆着臉忙坐起來,有些惱恨自己剛剛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逃跑后被他找了回來,而他也沒有懲罰她,反而又對她倍加照顧的,讓她心裏對他的恨恨正慢慢消散,對他也沒有以往那般怕了,總覺得,他其實就是個紙老虎吧。
他這時又去拿她的衣服說:“來,換上衣服。”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把衣服一件個的加上,醫院裏面有曖氣不會顯冷,但一走出去就會冷風陣陣的,何況她還是坐月子,自然是要多穿點。
“穿的太多了吧。”希希有點不滿自己此時的衣服,感覺像個大熊一樣走不動了。
“不多,剛生完孩子的人,不能着涼了。”他一邊幫她整理了一下腦袋上的帽子,又為她在脖子上系了條圍巾,真可謂嚴嚴實實的了,而他自己則是穿了件時髦的大衣,往那一站依然是玉樹臨風,氣度不凡的,再看看自己和他的形象,竟然感覺是差了那麼多。
不容她去多想什麼,他已經摟着她就朝外走。
一走出醫院就立刻感覺到冷風迎面襲擊而來,她還是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他見狀不由說她一句:“剛還嫌穿得多,知道外面有多冷了吧。”一邊說著一邊就忙擁着她朝停在路口的車裏走去。
“希希……”一個好似熟悉的聲音忽然就由不遠處傳來。
希希微微怔住,抬眸望去,就見紀憂正大步走了過來,他的脖子上依然帶着她親手為他織的圍巾。
看着迎面走來的人希希的眸子怔然的落在他的身上,喬景赫也站在那裏沒有動,只是看了一眼希希的表情。
“希希。”紀憂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自從那日他走後,他就一直住在醫院裏昏昏欲睡的,直到今日聽老王說,希希生了,他就立刻強撐着讓自己醒過來,一刻也不曾停留的趕了回來,為的就是回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如今看到她安好的樣子,他的心也稍許安心了。
“紀憂,你,怎麼來了。”希希動動嘴,低聲問了句,喬景赫站在這裏,有很多話她也不方便說的。
“你還好嗎?”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她問,她的樣子實際上沒有多少的變化,臉蛋看起來還紅潤了不少,應該是生產後調理得比較好。
“紀憂……”她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她一直都知道他們曾經在一起五個月過,但那五個月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她無從回憶了。
“行了,希希,時間差不多了,外面冷,我們走吧。”喬景赫這時提醒了她一句,當希希的面,他不想再多說什麼。
希希不語,喬景赫立刻就摟着她走了。
“希希……”看着她離開的身影,他很想叫住她說些什麼,但終究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卻忍不住是巨烈的咳了起來,喉里又有一股熱血涌了出來,慌忙用紙捂住,卻已是一口鮮血溢進了紙中。
聽么後面的聲音希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立刻就又掩飾得很好,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就是怕她會放心不下。
如果說她是一個正常人,如果說她沒有生那種病,他興許,還能直接把她搶過來,但此時,有喬景赫在場,他也不想發生衝突,怕因此刺激到了她。
他只是一眼不眨的望着她離去,只是,在走到車前的時候她忽然就回頭看了他,對他喊了句:“紀憂,外面冷,你回去吧,我很好的。”說完這話她就急匆匆的鑽進了車裏,沒敢去看喬景赫。
剛剛,從看到紀憂的第一眼她就有發現,紀憂的臉色一點也不好,似乎,生病了。
喬景赫已經一聲不響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司機便踩着油門離去。
“擔心他了?”他淡淡的問了問。
“沒有。”她立刻否認,沒敢看他。
他伸出長臂摟過她說:“擔心他也是正常的,只要是正常的交往,我不會反對。”
乍聽這話她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一眼不眨的看着他,覺得他簡直就是一個怪物,有些難以置信剛剛的話竟然會是由他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你想多了。”她終是這般開口,之後垂下眸子不再說話,這個男人,現在變化快得過分,令她始終不懂,哪個他更真實,所以她得小心點,說不定他是故意試探她的呢。
車依然一路飛速而行,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他也保持了沉默。
依然帶希來到肖民亨的辦公室裏面,畢竟,她失蹤了五個月了,病情是否又惡化了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專門來帶她再做一次全面檢查的,值得慶幸的是,她的病情並沒有朝惡性發展,只要用藥物加以控制,慢慢就會好轉的。
再一次見到希希,肖民亨便打趣的看着她說:“希希,還記得我嗎?”
希希聞言便笑了,她怎麼可能會忘記他,他以前就為她看過病的,但她當時卻說了句:“記得呀,你這麼帥,是個女的見了都不會忘記的。”本來是無心的一句話,聽在喬景赫的耳朵里很不舒服,不由拿眼瞅了瞅她,可這丫頭還一副無辜天真的模樣,她就沒想過不應該在喬景赫面前去誇讚別的男人的。
希希的話無疑於引來了肖民亨的哧哧笑聲,也不管那一旁喬景赫的臉是怎麼的酸,忙趁機問了句:“那你說,和他比,我們哪個更帥?”一邊這樣說罷一邊用眼睛朝喬景赫指了指。
希希聽了不由得望了望兩個人,俗話不是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嘛?喬景赫自信自己一定比這個姓肖的好,就看希希的眼光了。
但希希卻是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這個,不太好說耶,你們的水準應該差不多的……”
他們的水準差不多?一句話令喬景赫立刻黑了臉,沖希希瞪眼說:“希希,你真沒有眼光,他哪裏能和我比?”
一旁的肖民亨聽了不服氣的說:“拜託了喬少,希希這樣說還是委婉的,我覺得她更想說我比你帥……”一句話,直接迎來了赫赫殺人的目光,只是希希卻無辜的搖頭,她可沒有說什麼的。
結果,當兩個人走出肖民亨的辦公室進了電梯后,喬景赫已經有點急不可耐的再問一次:“希希,你真的覺得那傢伙和我一樣好?”
希希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沉思,這都是什麼時候的問題了,他怎麼還記得?
他口氣有些不善的瞪着她繼續問:“想什麼呢?回答這個問題需要想嗎?”在他看來,他和肖民亨的距離應該可以一眼就看出來的,她竟然還要再想一想。
“當然是你比他好了,不過我總不能當著別人的面說別人不好吧?”忽然發現這個男人真幼稚,連帥都要比。
希希終是找了一個滿意的答應,這個回答聽在喬景赫的耳朵里也總算有點中意了。之後他又一把就把她朝懷裏一樓,低頭就朝她的小嘴上狠狠的親了下去,親得她唔唔亂叫,伸出小手想要打他,他能不能休息一會,怎麼總是逮着個空蕩就親了起來。
“記着,不許在我面前誇別的男人。”他在她唇邊惡聲惡氣的說了句,之後又猴急的吻住她的唇,這粉嫩嫩的唇瓣他總是親不夠,裏面的甜蜜吸不完,不能要她的身體,要點別的還不成?
且說紀憂,隨着希希離開的那會功夫,他又走進了醫院。
希希生了,這個孩子也陪伴他好幾個月了,他現在出世了,他就想看一看他。
幸好醫院裏並沒有遇到什麼熟人,他來到嬰兒室外看了一會,見四下沒有什麼人,便打開門走了進去。
只是,這麼多的嬰兒,他忽然就不知道哪個是希希生的了,四下看了看,一個個都長得差不多的。
“先生,你在幹什麼呀?”外面的小護士走了進來,忙來到他身邊問了句。
看到有小護士出現了,他便說:“我是希希的朋友,聽說她生了寶寶,想來看看她的寶寶,卻不知道哪一個是她的。”
小護士這般一聽也沒有細想,當下就指着一旁的保濕箱裏的小寶寶說:“在這裏呢。”
紀憂聞言便走了過去,看了一眼,竟然那麼的小,巴掌大的小孩子,如今正躺在那裏,眼睛睜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看什麼。
“乖……”他輕輕伸手觸碰了一下他的小臉蛋,也只是一下,他這皮膚嫩得吹彈可破,他還真怕弄疼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人來逗他了,他的小手也立刻伸了出來,胡亂的抓了一下,嘴巴里嚶嚶的叫着,也不知道叫些什麼。
看着他的小模樣他淡淡的笑了,小希希,竟然都做了媽媽了。
如果現在希希還在他的身邊,這孩子,就應該會叫他一聲爸爸了吧?但終究,他又錯過了。
也許,此生都註定要錯過。心裏悵然所失片刻,但也很快失然。
半個月後希希已經是在家裏養着了,那時候小寶寶也一起回家了,雖然他確實是小了些,但幸好身體健康,並沒有任何病因存在於體內,這多少讓喬景赫也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大雪下過一場又一場,第一次大雪剛停下不久,第二場大雪又接着來了。
今天又是元宵節了,每年都是這般的過,一個人的生活,確實,有點寂寞。
紀憂的病情並沒有好,還會時常咳咳,有時候一咳就是咳出血來。
這幾天由於身體真的很差,他都沒有辦法去工作,有時候工作中就會突然睡著了,感覺好疲憊,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些年的堅持,他真的累了,倦了。
那一天,沫兒忽然就來了。
她是一個人來的,她來的時候他還坐在客廳,神色凝重的朝外看着。
遠遠的,坐在這裏似乎就能看見有人走了過來,有高跟鞋的聲音,之後,就是沫兒出現在他視線里的模樣。
天冷了,她的衣服也加了一層,但她,依然美得令人移不開眸子。
看見她,他便淡淡的笑了。
他心裏早就知道,她回來了。
她走進來的時候腳步停在客廳里,眸子最後落在他的身上,紀憂看起來,真的消瘦了很多。
“紀憂。”她終是淡淡的叫出他的名字。
“你回來拉。”他也靜靜的問了一聲,雖然她已經嫁了出去,但這裏,永遠是她的家。
才剛剛說完話他又忍不住的咳了起來,他便忙拿出紙巾捂住了唇,裏面依然咳出血來,只是他很好的掩飾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曾經有過他這樣的傷,只是,她的傷已經有人為她治好了,而紀憂的傷,卻始終不得治癒。
“怎麼了?生病了?”她終是關心的問了句。
“沒事,老毛病。”他輕描淡寫的說。
她一聲不響的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希希曾經失蹤的那段時間是與紀憂在一起的,如果知道了,她依然沒有辦法平靜的與他面對面的坐在一起。
“希希已經回來了。”她坐下的時候這樣說。
“我知道。”他應了聲。之後又說:“因為,她失蹤的這幾個月,是和我在一起的。”
一句話,令正坐着的沫兒忽地就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說什麼?”她終是顫聲問他。
“不要再逼希希了,也不要再逼我,行嗎?”他算是肯求她了,他真的撐不下去了,他不想隱瞞這件事情了,他的心裏有了那個小女孩了,他不想騙誰了。
“紀憂……”她終是恨恨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