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怎麼樣?”
“還行,雖然有點累,不過很喜歡看着大家對我笑。”
“我說的是林赫去找你的感覺怎麼樣?”
“呃……!”
她抬頭看着他,有一瞬間的吃驚,然後想到他是老闆,而她的搭檔也應該說了吧,所以他才會知道的,就沒反應了。
“祝福我吧!”
她誠懇的笑着,要他的祝福。
而他,卻只是無奈的嘆氣。
“晚上一起吃個飯,我有話要說!”
然後,他走了,而剩下她在那邊傻傻的坐着,吃飯嗎,可她還要回去找老公,幾天不見,想了。
想到他那天突然出現在隊伍里,她現在還很是激動。
“溪,羨慕妒忌恨啊,老大怎麼總對你這麼好……?”
“就是啊,我們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呵呵,他是想找我麻煩的,別在意,更別恨,呵呵!”
她總是習慣性的笑着對所有的人,她不希望有人不喜歡她,就好像聽到他們說羨慕妒忌恨的時候,她的心就揪了一下子,擔心真有人恨她了。
晚上,他們一起去餐廳吃了飯,她還以為他又要羅嗦什麼,誰知道,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簡簡單單的吃了一個飯,然後就送她回家了。
系安全帶,解開安全帶,他全部都熟練的代勞,而她,也只能無奈的笑着,這個毛病,他該改一下了。
“以後別這樣了,我是個四肢健全的人。”
他給她開門的時候,她站出來,很無奈的笑着說了一句。
“這是一個紳士應該對女士做的,我願意,快進去吧,說不定人家已經等急了。”
“那你路上小心,再見!”
“恩!”
他點了頭,然後依舊靠在車子旁邊看着她走進去之後才開着車子離開。
他不喜歡看她的背影,可是,卻只能看着她的背影,雖然無奈,但是也覺得比見不到要好得多。
“回來了!”
他看到她回來,馬上就從沙發里站起來到她面前,跟以前一樣的,上前抱住她,然後久久的擁吻。
而她也笑的很甜蜜,很感動他還能這樣,證明她那天不是在做夢。
“不好意思哦,老闆請吃飯,就回來的晚了一些,你呢,吃過了沒有?”
“等你給我下廚親自做呢,可是已經這麼晚了。”
他皺着眉,有些苦的樣子,而她,也皺了眉,下廚嗎?
呵呵,她好像還沒學會怎麼下廚,上得了廳堂,但是廚房,她還沒怎麼進過,習慣了別人伺候。
“那個,赫,不如,我們出去吃啊?”
她尷尬的開口,笑容也變得尷尬,其實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會下廚。
“呵呵,騙你的,我還不了解你,我做給你吃還差不多,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禮拜六又一場為我安排的酒會,到時候你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出席,怎麼樣?”
“周六……?”
鬱悶,周六她要跟着出去,所以,她又不好意思了。
“怎麼,你不會說你沒時間吧,冷溪,我很嚴肅的告訴你,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容忍,但是周六的事情,你要是不去,我就不原諒你。”
他捧起她的臉,很嚴肅的告訴她,臉上的怒意有些像個孩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到時候一定去,行了吧?”
她掰開他在她臉上的手,然後順口就答應了,不想讓他不高興。
“走吧,洗洗睡了……。!”
然後他興奮的拉着她就要往樓上去。
“少爺,您還有幾份資料沒有看完。”
而那個黑面煞星突然出現,也就是趙叔,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突然開口,還真是把兩個人都嚇到了。
尤其是溪,看到趙叔那沒有表情的臉,心裏非常的有壓力,不知道趙叔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她活的太安穩了,從來沒人敢對她這麼個表情,除了父親。
“那我先去把那幾份資料看完,你先去休息吧!”
他笑着,而且笑的很溫和,她也努力的笑了一個,然後就自己上樓了先,趙叔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有些奇怪。
“喂,哥!”
“我們公主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怎麼了?”
冷沐風在陽台上喝悶酒,接了妹妹的電話,心裏酸酸的,可是,又不忍心掛掉。
“也沒什麼,就是無聊,想聽聽哥哥的聲音了。”
“呵呵,做了新娘子還適應嗎?”
“嗯!”
“那家人對你好嗎?”
“嗯!”
“開心嗎?”
“嗯!”
她的統一回答,只是,到最後,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澀,好難受,好委屈,甚至,眼淚都要跑出來了。
而冷沐風也一樣的,聽着妹妹那一個字的回答,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知道,其實她在那邊不可能過的多開心,就算林赫還會對她好,那個林家的管家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還有那群傭人,其實他都是有眼線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有空就回家走走,爸爸也想你了!”
“爸爸……他還好嗎?”
其實,父女哪有一輩子的仇,何況,父親也有白頭髮了。
聲音有些沙啞了,提到父親,她也好想回去看看,可是又擔心林赫不高興,想等過一段時間再跟他提,還是偷偷的回去好了,反正自己看自己的父親。
“哥啊,我明天回去一趟!”
想着,她突然開了竅的馬上補了一句,她該回去看看的,本來三日回門的時候他們就沒有回去,林赫可以不回去,因為他有怨甚至有恨,可她,那是她的娘家,她該回去的。
想到爸爸那蒼白的臉,她馬上就決定了。
掛了電話,冷沐風心情也有些激動,看着下面的夜景,努力的呼吸着,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了。
而她,躺在床上,深深地呼吸着,然後,緩緩地睡去。
夢裏,她一直不停的找啊找的,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然後背後一群人一擁而上,她怎麼逃都逃不開,似乎都在罵她不要臉,害人精之類的,只是,她在夢裏,卻遲遲的醒不來。
額頭滿滿的汗珠,身體掙扎着,她還在夢裏,夢到滿地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