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全部交待
李琳的資料很快就從她的公司傳到了馮文的手機上，劉惠看了一眼資料，沒有任何耽擱就踏上去她老家的路程。
警察局，琢磨了一晚，拜託了京都的同學也沒有查出更多關於蘇陽的信息，倒把林霜整得精神不好。
不過，她一到警局，卻發現值班的幾個同事，精神更加的不好。
“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的怎麼看起來萎靡不振的，昨天晚上又出任務了嗎？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詢問到一個同事，這名同事拉着她朝着審訊室走去：“還不是昨天帶回來的那個怪胎，等下再給你解釋，先把審訊室的事情忙完。”
走進審訊室，林霜看着坐在位置上涉嫌槍支的犯人，不知所以然。
“他不是昨天才審訊過嗎？又有新的線索了？”
同事還沒有回答，犯人抬起頭看見林霜，激動起來。
“警察同志，我全部交代，我全部交代。求你們判我刑，馬上送我進監獄。”
記完筆錄，林霜更加的頭大：“這到底怎麼回事？昨天還嘴硬得很，今天怎麼全部都交待了。”
同事的表情怪異，說道：“你去拘留室看看就知道了。”
拘留室！
要不是門上寫着三個大字，林霜都懷疑走錯了房間。
此時的拘留室完全變了一個樣，本來堅硬的鋼筋每一根都扭曲變形，奇形怪狀，沒有鋼筋的牆面上更是有幾個碩大的大洞，露出裏面的石頭。
誰幹的？
很顯然，癱坐在牆角大睡的蘇陽便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手背上還留有摩擦過的傷痕，能看見指關節的白骨。
林霜的表情和其同事同樣怪異，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涉槍的犯人就關在他的隔壁，而現在隔壁拘留間也被蘇陽暴力打通掉，場景和這面幾乎一模一樣。
怪不得今天這麼快就全部招供了，要是再和蘇陽待上一晚上，那沒有心臟病也會被嚇得心臟病發作。
“凌晨三點發作，一直到早上六點才結束。”
林霜驚駭的收回目光：“就沒有人阻止嗎？”
同事又指了指她們身後的大門，鐵質大門上清晰的一個凹進去的痕迹，這深度，一兩下肯定撞不出來。
“王隊，小張，小劉，都進醫院了，好在都不嚴重。”
“林副隊，要不我們還把他交給上級吧，這人實在太危險了。”
林霜思考了一陣，然後說道：“先彙報上去，等待上級的決定，不過我們這裏得多準備一些鎮定劑才行。”
他到底是什麼人？更加的疑惑。
“他醒了叫我一聲。”說完，她揉着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蘇陽醒來，又在審訊室見到了林霜。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的檔案很奇怪。”這一次林霜直接用開門見山的方式展開詢問。
蘇陽肉眼可見的疲憊，有氣無力的看向林霜：“你在好奇我？”
“是的，我很好奇！”
“我見過你，大會堂，你跟在鄭建國身邊。”
林霜表情微變：“你認識我師父？”
“他向我請教過問題！”
可笑，林霜沒有猶豫，直接懷疑蘇陽在說謊：“大言不慚，他老人家會向你請教問題？你是上網搜過我吧？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打電話問鄭建國。”
“要不是師父這幾天在參加一個重要會議，我肯定會馬上就拆穿你。”
“我要出去！”
“呵呵，今天想出去了，昨天幹嘛去了，問你問題你怎麼不配合？”
“昨天我都說了，胖子是我打的。我沒有任何其他證據，說了也白說。”
“沒有證據也要說，為什麼動手，什麼動機，說出來我們會調查，法官才會按照情節量刑。”
“他主動送上來，人很多，我還手，反正不是他進醫院，就是我被打在馬路上沒人搭理，他太不經打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就這麼難說出口嗎？就算人多，你身手好，為什麼受傷只有馮文一個人？而你也一點沒有受傷。”
蘇陽再也沒有回話，一直沒有回話。意思很明顯，看吧，我說了，你還是不信！
“你...簡直無藥可救。”林霜看着蘇陽的徹底放棄的表現壓抑出一口氣，“如果上級沒有調走你的話，明天下午受害人會來確認犯人，我爭取你們能夠談話，你最好想想有沒有家屬給你一點幫助，能夠爭取他的原諒，這對你量刑有幫助。不過，你打傷警察的事情，還得精神醫生判定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帶下去吧！”
林霜走到門口，蘇陽突然發聲。
“等一下！如果不想讓剩下的拘留室再毀掉的話，最好給我準備兩瓶高度的白酒。”
林霜頓步，最後權量利弊之後頭也不回的說道：“給他準備兩瓶！”
上面最終沒有調走蘇陽，不過增派了兵力，馮文也在第二天的下午坐着輪椅到了警察局。
“對，就是他！”再次通過屏幕看見在拘留室的蘇陽的樣子，很亢奮。
“好的，馮先生，精神科醫生這兩天會來對他進行精神測試，到時候就可以走該走的程序了。”警員關掉了屏幕說道。
“好！不管是精神病院還是監獄，一定不能放他出去，他很危險，非常危險。”
“那個，馮先生，犯人想和你聊聊，他想爭取你的原諒。”
林霜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想去幫蘇陽，可能是她看過了馮文的資料，也很厭惡馮文，又或許是蘇陽發狂之前努力剋制自己不去傷人的表現，讓她相信了李琳的話，他可能真的是一個好人。
“爭取我的原諒？”馮文詫異了一下，仰起頭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
馮勝態度很堅決，當下便否定。
“我們不會原諒他，也不想和他過多接觸。警官，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林霜沒有放棄，繼續努力道：“馮先生，雖然他給您帶來了很大傷害，但是現在既然對方是真心悔過，您的身體看樣子也沒有什麼大礙，您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呢？或許對方能夠給與您一點經濟上的補償，也能彌補您的一些損失不是嗎？”
“他一個窮光蛋，有個毛線錢啊。”馮文不以為然，但是瞬間轉念一想，露出一個狡黠的陰笑。
“也行，和他聊聊也不是不可以，我倒要看看，他等下是怎麼求我的。”
想像着蘇陽會苦苦哀求自己，而自己最後還是不原諒，看見他那絕望的樣子，那真是不要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