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浴室烏龍
在律師事務所，效率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這是你接下來要負責的案子，還有七個客戶的法律顧問，你需要在一周內去跟他們見面，簽下顧問合同。”
剛過午飯時間，一身職業裝的瑞秋·贊恩就來到了馬丁的辦公室。
將一堆文件夾放在了辦公桌的左邊之後，瑞秋在對面的椅子上，雙手抱胸，翹着二郎腿，用略帶侵略的眼神看着馬丁。
“馬丁·斯科特？恭喜你贏了職業生涯的第一次庭審，庭審的文字記錄已經被打印出來發給所有律師當做典型案例……”
馬丁拿起最上面的那份文件，一邊看一邊說：“謝謝，想喝什麼自己拿。”
瑞秋坐着沒有動：“我看了案子的概要，你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過庭外和解，為什麼？”
馬丁頭也沒抬：“和解保證不了我委託人的利益。”
“要是庭審輸了呢？”瑞秋不依不饒的追問。
“這案子要是還能輸，我那個哈佛的法學博士證書也就可以撕掉了。”
低沉帶着磁性的男低音隱含着強烈的自信。
瑞秋迷人的雙眼微微抖了兩下，沉默了好一會才繼續開口。
“傑西卡說你想讓我做你的秘書？能給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嗎？不然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從獨立辦公室搬到外面的辦公隔間。”
馬丁抬頭看了瑞秋一眼，隨即又低下頭邊看文件邊解釋：“對於我來說，你是這裏最棒的那一個，我需要你幫我儘快熟悉這裏的一切；對於你來說，能擺脫那群又蠢又下流的肥佬不是一件好事嗎？”
聽到這話，瑞秋愣住了。
作為事務所工作能力最好，身材最好的事務員，幾乎所有律師都喜歡找她幫忙做事，因為職位的原因她只能被動接受，每天都被堆積如山的法律文件壓得喘不過氣來。
更混蛋的是，這幫律師還時不時借工作的名義挑逗和撩撥她，而且總能保持在性騷擾的認定尺度之上，完全不會越線，這讓她想告發都沒理由。
換工作也不現實，畢竟姣好的臉蛋和前凸后翹的身材擺在那兒，去任何地方上班都有可能會遭遇這些。
至少這幫律師還算知道分寸，不會為了一時的精蟲上腦就毀掉自己光明的職業生涯。
馬丁的這個理由可以說直接戳中了瑞秋的軟肋。
瑞秋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辦公桌後面那個比自己年紀小兩歲的律師。
利落的油頭梳得一絲不苟，乾淨帥氣的臉龐還帶着一絲剛出學校的稚嫩，剪裁合身的襯衣隱隱凸顯着健壯修長的身材......
一時間，瑞秋突然有想騷擾他的衝動……
“我需要三天時間整理手上的工作，可以嗎？”
暗自下定決心后，瑞秋開口了。
馬丁先是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一眼，隨後笑着說：“你是秘書，今後連我的時間都是你在管理，更何況你自己的。”
“那以後你加班的時候我能提前下班嗎？”
瑞秋被馬丁的笑容撩撥得有些心神微亂，連忙用俏皮話掩飾自己的小心思。
馬丁故作嚴肅地搖搖頭：“如果實在太晚，我會報銷你的出租車費。”
“成交！”
瑞秋一口答應下來，站起身沖桌上的文件挑挑眼，示意讓馬丁儘快看完，然後轉身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扭出了辦公室。
當圓弧形的臀尖最後消失在辦公室的門口，馬丁終於收回了有些沉迷的眼神，忍不住發出了失望的呼氣聲。
不愧是公爵夫人，這身材實在是太妖孽了！
~~~~~~~~~~~~~~~~~~~~~~~~~~~~~~~~~~~~
晚上九點半，馬丁終於看完了瑞秋交給自己的所有案卷概要。
三件法律援助的案子，沒有錢拿，要是勝訴能得到賠償金額的百分之五。
兩個付費案件，一個民事一個刑事，刑事案件里馬丁的委託人是被告，涉嫌二級謀殺罪，這個應該是裏面最為棘手的。
需要法律顧問的七個客戶基本上全是從其他律師手上轉來的，五個是職業光鮮的中產階級還有他們的家庭，另外兩個則是小餐館和小超市的老闆。
和一般職業不同，律師最喜歡那些複雜的客戶還有案子，越複雜就代表着需要的時間越多，律師也能賺到更多的諮詢費和代理費。
而這幾個客戶就屬於那種安分守己很少惹事的類型，基本上三五年才有可能遇上一件需要律師的麻煩事，只能每年給事務所賺幾萬美金的代理費，諮詢費估計連塞牙縫都不夠。
馬丁也沒在意，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嘛，而且要想找新客戶，這些老客戶是最好的突破口，還是有必要維護好關係的。
整理了一下客戶資料后就直接下班回家了。
打開公寓門，馬丁發現霍華德也在，這下《生活大爆炸》的四個男主只剩印度裔小哥拉傑什還沒出場了。
正要打招呼，卻看謝爾頓在黑板上寫寫畫畫，萊納德和霍華德在餐桌一角低頭商量着什麼。
和這些人相處也有兩年多了，這種情況最好不要打擾他們，免得影響他們脆弱的研究思路。
回到房間，馬丁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西裝。
說實話，英倫風的西裝足夠貼身帥氣，但換來的是滿身的束縛感，連呼吸都有些拘束，脫完衣服之後，馬丁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日常洗澡的時間。
馬丁全身光溜溜，只穿着CK內褲走到洗手間，卻發現浴缸的帘子拉着，裏面傳出了水流的聲音。
“拉傑什，你怎麼跑我們公寓來洗澡了.......”
馬丁好奇地拉開帘子看了一眼，卻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浴缸里正在洗澡的居然是今天剛搬來的佩妮！
佩妮也發現了馬丁，下意識捂住重要部位尖叫起來。
“啊~~~~~~~~~”
聽到洗手間的動靜，還在客廳的三個科學怪人連忙放下手裏的事衝進來，只見到穿着內褲的馬丁，還有胡亂翻飛的浴缸帘子。
“嘿嘿！冷靜！冷靜！”
見到萊納德和霍華德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馬丁連忙手忙腳亂地給幾個室友打着保持距離的手勢。
“相信我，這純粹是個意外！我看到霍華德來了，卻沒見到拉傑什，還以為浴缸里是他！”
“拉傑什？”
霍華德和萊納德想了想，這個理由的確說得通，這才放下壓根沒什麼力量的拳頭。
至於謝爾頓，就當他是過來湊熱鬧的就好。
眼見局面得到控制，馬丁這才鬆了口氣，大拇指指了指身旁重新拉好的浴簾：“佩妮怎麼跑我們公寓洗澡了？”
“你怎麼知道她叫佩妮？”
對女人毫無抵抗力的霍華德立馬抓住了重點。
“今天去法院之前見過一面啊……”
馬丁假裝無辜地解釋了一句，還衝萊納德和謝爾頓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幫着作證。
霍華德聽到后一臉沮喪：“他居然先見到你？歐不！我又沒機會了……”
萊納德一邊偷瞄着浴簾縫一邊說：“佩妮公寓裏的浴室還沒收拾完……”
“還沒收拾好？”馬丁皺了皺眉頭，又問道：“睡覺呢？是跟你還是跟我？反正謝爾頓肯定不會跟人分享他的床……”
還沒等萊納德回答，只見佩妮從浴簾后伸出自己的腦袋，有點嬰兒肥的臉蛋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熱水還是裸體被馬丁看了個通透。
“先生們，我還在洗澡！你們能去客廳討論今晚我跟誰滾床單的話題嗎？”
四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你爭我搶地跑出了洗手間。
“把那該死的門關上！”
突破天際的嗓音讓馬丁覺得佩妮選錯了職業。
當什麼演員啊，當歌手多好。
霍華德跑回來，有些尷尬地沖佩妮笑了笑，關門的同時還不忘秀一把沒人能聽懂的中文。
“洗個痛快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