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火警
李響對這種依附財閥的做法很是鄙夷,在他看來,去給那些興緻勃勃大呼小叫的孩子們講解才是更好。
這個主意多半就是方館長出的。
而這麼做的目的也顯而易見,無非是為了錢。
京州博物館什麼時候缺錢嗎?
李響不免向方館長那裏多看了幾眼,只是方館長也堆着一臉的褶子在和一圈的達官貴人交流,他收回了目光,繼續向身邊的一個中年大嬸介紹着。
中年大嬸的臉明顯地有些僵硬,估計剛打過肉毒桿菌針才趕過來的,嘴唇上的口紅塗得鮮艷無比,這也許是韓國上了年級的女人之間互相遵循的禮儀,李響放眼看去,但凡是上了年紀的女人都把自己的嘴巴塗得血紅一片,乍一看去,好像是一群噬人妖魔剛吃完人肉喝完人血出來一樣。
這種獨特的審美,李響接受不了,只能硬着頭皮看着那件展品機械地介紹着。
心裏卻把方館長罵了個遍,下回再有活動絕對不上那個老狐狸的當,還不如在家裏睡覺呢!
雖然這麼想着,但是手頭上的活還要完成,至少身邊還有司雨竹這個監工虎視耽耽地看着。
李響這會正說到那個古塤。
那個中念大嬸顯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用韓語說了一串,李響轉向司雨竹,等着她翻譯。
“她說這個要多少錢?”司雨竹的臉上也有些尷尬。
“這個不賣。”李響愕然道,這些參展文物,從所有權上來說都屬於華夏政府,當然不可能賣出去,除非在國外參展的方館長不想當這個京州博物館館長,還想嘗嘗牢飯的滋味。
司雨竹跟那個中年大嬸溝通了幾句。
那個中年大嬸很是不滿,又說了幾句,這才嘟嘟囔囔地離開。
李響擦了一頭的冷汗,覺得這些韓國大媽和華夏大媽似乎也不相上下,如果真的撒起潑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為什麼她會想買?”
李響低聲問道,明知道這些人聽不懂中文,李響還是放低了聲音。
“她說想放在家裏給客人看,這樣顯得有面子。”
“放家裏?”李響無語道,這東西無非就是一件文物,真論價值恐怕也沒有多少,如果不了解西夏寶庫的歷史,也不會把這古塤看得有多寶貴,給這個大嬸買回去,最後還不是糟蹋了。
正說話間,朴景泰又帶着一個人過來。
朴景泰的臉色有些難看,原本昨天那事情一出,他對司雨竹的念想就淡了一些,主要是因為金正南的關係。
金正南看上的女人,一個都逃不掉,如果他真的弄不到手,也會把那個女人毀掉。
一想到這裏,朴景泰渾身就不舒服,尤其是現在金正南就站在他身邊。
參展對外開放,金正南要過來也無可厚非,只是任誰都看得出來金家大少眼睛裏對司雨竹的那種病態的渴望。
司雨竹看到朴景泰身邊的金正南時,臉上的笑意也一下子斂去。
她也能察覺出金正南對她毫不掩飾的佔有欲,昨天是因為李響的緣故,讓自己收起了使出撩陰腳和絕戶手的機會,如果今天他再有什麼小心思的話,直接讓他做不了男人!
司雨竹抿着嘴唇,下定了決心。
她本來就不是好惹的性格,大多數人看她的面相只覺得她冰冷,卻不覺得她狠辣。
李響卻仍是笑臉迎上了金正南,他看過金正南的面相,早就看出金正南這種色刀刮骨的狠人,必定不會放過司雨竹這種絕色,遲早會找借口再來一次。
如今的李響,這些個財閥二代根本不放在眼裏。
“你好,司小姐。”金正南問候了一下,然後再看向李響。
李響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司雨竹也冷冷的回了一句,沒有更多的話。
這四人間的氣氛暫時就尷尬了下來。
朴景泰正要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氣氛。
金正南卻突然說道:“我自己去看看,就不麻煩司小姐了。”
說完真的自顧自地走了。
朴景泰和司雨竹都是愕然,不知道他過來只是問候一句是什麼意思。
李響看那金正南說了一句就走,也摸不着頭腦,只是這討厭的傢伙既然走了那是最好。
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要是他再做出昨晚的咸豬手,自己把他打上一頓總是不好看的。
只是如何才能讓這個一臉豬哥相的公子哥對司雨竹死心,李響一時還沒有頭緒。
這時新的一撥客人來了,李響和司雨竹又忙着接待,就把金正南這事忘了。
李響說得口乾舌燥,看了好幾次時間,只等着中午放飯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可是過來參展的人卻越來越多。
李響正想着借尿遁,展會的一角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一群人往自己這個方向涌了過來。
李響聽不懂韓語,問司雨竹:“他們在叫些什麼?”
司雨竹的臉色發白,顫抖着說道:“着、着火了!”
“着火?”李響皺了一下眉頭,這麼多人在展會裏,而且是空間極大的博物館,就算是着火,也不可能一下子火勢大起來,除非有人故意縱火。
這個時候人群衝到跟前,形勢容不得李響多想,抓住司雨竹的胳膊就要往外跑。
司雨竹卻向相反方向跑去。
“你瘋了!幹什麼?”李響力氣比司雨竹大,一把抓過她吼道。
“我要去把那些文物救出來。”
李響無語道:“活人都快救不了了,還管那些文物做什麼?先跟我出去。”
李響不由分說拉着司雨竹往外跑去。
這時對面突然跑過來一個人,對着司雨竹大吼,還做着手勢,似乎是示意司雨竹往他指的方向跑。
那人正是金正南。
金正南靠得近了,臉上還是那副惶急的表情,熱心地在為李響和司雨竹二人指路。
李響拉着司雨竹的手跑過去,經過金正南身邊時,順手一拳砸到他面門上。
金正南根本沒想到李響會無緣無故地出拳打他,而且一拳砸下是這麼重,只覺鼻子上一痛,眼前一黑就被打倒在地。
李響拉着司雨竹的手往相反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