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喪事
鎮南王府上正在辦着喪事,下人們都穿着喪服,
又是忙着撒紙錢,又是忙着拜訪祭品,還要招待前來弔唁的賓客,一個個忙進忙出的。
蘇虞晚一進門就看見了院子裏的那口大棺材,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想不到原來古代也有這麼絕情的渣渣男,這何止是渣男,簡直是渣男中的戰鬥機啊。
新婚當天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妻子給算計死了,恐怕這裏面少不了原主娘家人的功勞!
既然要演戲,那本姑奶奶就陪你玩個更刺激的!
蘇虞晚在這站了很久,大約是她今天穿的一身素白,衣服又被撕爛,其他人可能只當她認成是府里的丫鬟了。
她叫住一個撒紙錢的丫鬟,問道:“這可是為王妃辦的喪禮?”
丫鬟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沒好氣的道:“不然呢,你是今天才來的新人吧,這都不知道!”
丫鬟見她不說話,又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不過是個名頭上的王妃,這幾日一過,府上就會有新王妃的,只能怪雲家那草包命不好!”
蘇虞晚笑了:“呀,還有這事,新王妃可是那慕姑娘?”
丫鬟用一個算你聰明的眼神回復了她,繼續撒着紙錢跟另一個丫鬟說笑去了。
頭一次見人辦喪事辦的這麼喜慶的,直到外面進來了一個約四十多歲的婦人身邊跟着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姑娘,兩人一進門就哭的死去活來。
讓外人看見了這是真的傷心欲絕啊,要是別人蘇虞晚或許還信,可是來人卻是蘇家主母柳氏,原主母親去世后,柳氏從妾的位分升到了夫人,掌管後院的事務。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對母女平日裏陽奉陰違可沒少欺負原主。
現在貓哭耗子假慈悲來了。
蘇虞晚不動聲色地退到棺材後面,遠遠地看見瀟君恆同一行人說說笑笑走了進來。
瀟君恆路過院子時,蘇蕊溪上前行禮,嘴上說著安慰之話,一雙勾魂眼恨不能長在瀟君恆身上。
“王爺姐夫,節哀順變,姐姐發生了意外也不是您的過錯,您仔細着身子。”
蘇蕊溪是有幾分姿色,鵝蛋臉,楊柳腰,一雙含笑勾魂的桃花眼更是給她加分不少。渣男瀟君恆特意打量了雲溪一番,良久才點點頭離去。
果然是渣渣男,新婚妻子都死了,還好意思在這跟別人眉來眼去。
眼看着渣男要走,蘇虞晚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是誰在咒本小姐死啊!!”
柳氏正哭的死去活來,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當下身子一僵縮着脖子看過去,那衣衫不整,醜陋不止的女子除了那個小賤人還能有誰。
瀟君恆的臉幾乎黑成了豬肝色,他驚恐的眼神繼而變成了厭惡,彷彿這個王妃死了才是光榮的,活着對他來說就是恥辱。
“這,這不就是那死去的王妃嗎,我認得她!”
“死而復生,這不會是詐屍了吧!”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賓客們議論紛紛,內閣里的人也都跑出來湊熱鬧。
柳氏到底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就算心裏有再多疑問,她這會兒面上也是表現的激動不已。
她上前拉住了蘇虞晚的手,儼然一副長輩關心的模樣:“小晚,真的是你,我就說呢,好好地大活人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蘇虞晚冷笑一聲甩開了柳氏的手,徑直走向瀟君恆。
畢竟在王府這裏,柳氏不過是個配角罷了,俗話說打蛇要打七寸,那她今天就要好好治理下這條毒蛇!
“喪事辦的不錯,有勞王爺了。”蘇虞晚拍拍手笑道。
喪事不錯?這話任誰一聽都覺得有些懵,果然瀟君恆聽了這話,眼裏閃過不屑,咬牙切齒道:“王妃真是命大,如今見到你,本王真是欣喜啊!”
“別著急,還有讓你更欣喜的呢!”蘇虞晚笑眯眯地說完,目光落在了棺材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王妃是聽不懂王爺的譏諷嗎?這話明顯是不悅啊,眾人交頭接耳,又開始議論起來。
“你是何意?本王不管你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在本王這裏你已經死了,世間再無蘇虞晚此人!陳留送客!”
瀟君恆見蘇虞晚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以前的她不過是個軟弱無能的草包罷了,見人說話都是縮着腦袋,聲音小的猶如蚊子哼哼。
而現在蘇虞晚的眼裏有輕蔑、不屑、譏諷,還有那一抹看笑話的樣子,這讓瀟君恆非常不爽!
“不必了,本小姐才不稀罕做什麼王妃,更不稀罕做你這種渣男王爺的妃子,本小姐還嫌臉上無光!”
瀟君恆臉色陰冷,濃濃的殺氣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小晚,快給王爺道歉,休得再要胡說!”柳氏母女恨不能將蘇虞晚的嘴給堵住,辱罵皇室可是死罪,弄不好還要被誅九族,自己不想活了看,可不要拉上她們母女二人。
“王爺恕罪,我家小晚是一時糊塗口無遮攔,這才說了胡話,想必是她驚嚇過度這才口出狂言,還請王爺看在老爺的面子上切莫怪罪......”
不等柳氏說完,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黑木棺材已經被劈開,木材碎屑在空中飄蕩。
眾人都捂住口鼻,劇烈咳嗽起來。
蘇虞晚手裏拿着斧頭身板挺直地站在靈堂前,彷彿一個威風凜凜的女戰士,周身散發的威嚴讓人不敢相信,這還是以前那個軟弱的草包女。
“放肆,你在做什麼!”
這個女人今天是來打鬧王府的嗎,把他這當成什麼了,要不是看在蘇丞相的面子上,他早就一刀砍了她!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馬上給我消失,否則本王絕對讓你跟那個丫鬟一樣的下場!”瀟君恆到底還是顧及蘇丞相的顏面,隱忍了許久才撂下了這麼一句話。
瀟君恆大手一揮,一個鮮血淋漓的小丫頭被兩個侍衛扔在了地上。
小丫頭已經奄奄一息,全身上下被凌虐的沒一塊好皮膚了。
“小......小姐,快走,不要管我。快走!”流香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才說出這句話,她是從小就伺候在蘇虞晚身邊的,今年才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