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世界徵兵，震驚世界之言
世界大徵兵前夕。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了么……”
透過窗，凌夜望向了馬琳梵多廣場的方向。
明天，他就將在那裏舉行自己就任海軍大將的儀式，以及作為世界徵兵主講人，在那裏進行世界直播演講。
凌夜。
穿越者。
十二年前來到這個世界，同眾多穿越眾一樣，凌夜也有他自己的外掛——正義領袖系統。
系統如其名，是一個以培養宿主為正義領袖為目的的系統。
比起那些什麼神級選擇、開局無敵、爽字當頭的系統，正義領袖系統就要顯得正經很多。
猶如精神小伙與紅旗少年之比。
前者花里胡哨，而後者更具內核。
並沒有給凌夜一開始就強無敵的能力，只給了凌夜極限天賦。
眾所周知，天賦歸天賦，無論在哪個世界，身具天賦的人都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然而真能脫穎而出者，還得靠其自身不斷的努力。
努力的訓練，毫不退縮的戰鬥，身上不知留下多少處致命傷的痕迹，這才有了凌夜今日的強大。
凌夜之所以選擇成為海軍，一部分是系統的原因，但更多的卻是他本心所選。
他也看過不少關於海賊世界的同人。
大多同為穿越眾的主角們，或是一開始身份便定為海賊，不斷變強，稱霸世界。
又或是一開始身份定為海軍，若是不沾天龍人之事，尚可從一而終。
若是出現天龍人劇情，大多都選擇叛出海軍，成為海賊。
開局海軍，後為海賊，可謂脫褲放屁，多此一舉。
讓凌夜記憶猶新的一件事。
一本同人海賊的評論區，有這麼幾條評論。
去到海賊世界不去當海賊而去當海軍，去當天龍人的走狗？垃圾主角，棄了。
當海軍干吉爾，不去開後宮，不去爽，去當聖母？無聊。
……
一如此等評論，並非一條兩條。
或許於他們看來，人的約束並不可貴。
釋放天性，乃是自然。
燒殺搶掠最為痛快，恃強凌弱是為強大。
成為海賊，略微粉飾，便能稱之為俠，稱之為正義。
可粉飾終究只是粉飾，海賊終究還是海賊。
師出有名，自古有之。
何人見賊為正，而軍為不義？
名為海賊，事從正義？
實為降智打擊。
身為法治社會環境中成長出來的人，凌夜實難接受這種邏輯。
人之所以區別於鳥獸畜生，就是在於人的自我約束。
海賊之流，不過是一群縱慾而不知自我約束的野獸罷了。
凌夜不願成為禽獸，只想保持本心。
哪怕身處在這個所謂的大海賊時代中，他也未曾動搖。
所以，他成為了海軍，直至如今。
“正義領袖？想要成為正義的領袖何其難也，然哪怕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不也有人攀登其上？明日，便是我新的開始。”
月光皎潔如銀河泄地千里，凌夜於此中呢喃細語。
……
海圓歷1521年。
為了增強海軍實力，海軍總部向世界發起了世界徵兵演講，而演講者將是正是風頭一時無兩的即將新晉的海軍大將晝虎——凌夜。
晝虎是代號，凌夜是真名。
十二歲入海軍，十五歲成少將，遊歷新世界七年，捕獲的大海賊懸賞金總額高達五百億，曾以一己之力擒獲四皇凱多，亦與世界最強男人白鬍子一戰勢均力敵。
戰功顯赫，實力超群，是當之無愧的海軍新星，在海軍之中，擁簇者不計其數。
是以，才讓海軍破格三大將的席位，特別授予了凌夜第四名大將之位。
身為海軍元帥的戰國，也正是因為看中了凌夜無與倫比的魅力，才準備讓凌夜在就任儀式上發表徵兵演講，為海軍的世界徵兵錦上添花。
元帥辦公室里。
看着一臉憨樣吃着仙貝的卡普，戰國難得沒有訓斥卡普沒有規矩，反而露出一抹笑容。
“卡普你這混蛋，惹的麻煩不少，唯有在凌夜這件事上，做得不錯。”
卡普人愣住了，連仙貝都忘記吃了。
“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那個戰國竟然誇我了？哈哈哈。”
“少得意了，不過是看在凌夜的面子上。”
戰國見着卡普那得意的樣子，沒忍住說道。
卡普放下仙貝，轉而一臉認真。
“是啊，誰能想到被我從海上救起來的小子，竟然能幹到這種程度。”
他瞥了一眼戰國，再次放聲大笑道：“不愧是老夫看重的弟子啊！哈哈哈，戰國，你輸了哦~”
戰國沒好氣的笑着。
輸？如果是這種輸，他寧願多輸幾次。
……
不管是新任海軍大將的就任儀式，還是由海軍發起的世界徵兵演講，對於海軍這方勢力來說，都是無與倫比的大事件。
所以，這陣仗自然是大的可以。
說是海軍近年來最大的一次集結也不為過，整個新世界的海軍分部，都派遣了代表來參加此次儀式，來的無一不是精英級別的人物。
儀式開始前一個小時。
“哦呀哦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呢，是想與世界為敵嗎？凌夜准大將？”
黃猿十指交叉，躺在椅子上。
“沒意義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波魯薩利諾大將，你意下如何？”
凌夜沒那個北平時間跟波魯薩利諾廢話，時間緊迫。
“啊呀呀，老夫不過只想過按時上下班的生活呢。凌夜准大將說的那些，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麻煩啊。”
波魯薩利諾困擾的揉了揉頭。
說實話，早知道凌夜找他來是說這，他寧願不來。
凌夜聞言，只是伸出一根手指。
“十。”
波魯薩利諾一頭霧水。
“什麼？”
“十倍工資，每個月休假八天，一年有十天的帶薪休假，休息日加班工資翻三倍，以及不用做不喜歡的事。”
凌夜搬出了殺手鐧。
場面一陣寂靜。
凌夜身後的中將們紛紛疑惑不解，凌夜准大將怎麼會說這種話，區區錢財和休班怎麼可能……
“知己啊！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波魯薩利諾的知己了！凌夜准大將！”
波魯薩利諾激動的握住了凌夜的雙手。
凌夜身後的眾中將：“？？？”
而凌夜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那之後就拜託波魯薩利諾大將了。”
“雖然很麻煩，但為了美好的明天，也只能做了吧？凌夜准大將，你最好動作快點，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折騰。”
波魯薩利諾認真說道。
“放心，三十分鐘，最多三十分鐘就能結束。”
凌夜給出了確定的時間。
忽然，一陣敲門聲。
“失禮了，凌夜准大將，儀式要開始了，戰國元帥讓您做好準備，還有黃猿大將，戰國元帥讓您去他那裏一趟。”
“撒，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聽到戰國元帥召見自己，波魯薩利諾便又變回了那副鹹魚表情，留下一句話后，離開了房間。
此刻，房間裏只剩下凌夜和一眾中將。
“諸君，若心有猶豫者，此時退去，還能保全自己。否則，便再無退路可言。”
眾人沉默，無一人出言退縮。
凌夜環視一周，認真的點了點頭，驀然走到門口，沉吟一聲。
“既如此，諸君，隨我顛覆這世界！”
“我等誓死追隨凌夜大人！”
眾中將不約而同的齊聲回應。
沒有一個人叫凌夜為準大將，因為他們知道，很快，准大將這個稱呼很快將從凌夜身上脫離。
馬林梵多。
因為是海軍本部的所在地，所以一直被譽為大海賊時代和平的象徵。
沒有海賊會蠢到進攻這裏，但凡真有那種蠢貨，不是死了，就是被送進推進城裏吃牢飯了。
此時，儀式會場已然準備就緒。
廣場上筆直站立着的是來自海軍各分部的精英代表以及一眾中將。
高台上的四個席位是代表了海軍的最高戰力，此時已四有其三。
而戰國卡普等傳奇人物，則是在另一邊坐下。
全場安靜，沒有一人說話。
直至凌夜出現，面容嚴肅的走到屬於他的演講位置上。
“諸君，何為正義！”
一聲大喝，宛若晴空驚雷，在場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將目光注視到凌夜身上。
他們的表情不一而足，精英士兵們臉上露着激動。
在他們看來，新任大將凌夜的這一句發問，接下來必將展示身為海軍當世傳說的正義，那是何等的氣魄。
而那些中將則是有的羨慕，有的唏噓。
嚴格算起來，凌夜連他們的同期都算不上。
然而現在，就是這個年輕的男人，已經站立在他們或許一輩子都到達不了的地方。
邊上的戰國眉頭一皺，低聲質問側立在一旁的傳令官。
“我讓你交給凌夜的演講稿，你沒給？”
傳令官猛的一個激靈，頓時頭冒冷汗。
“我……我給了啊。”
傳令官記得很清楚，當時把演講稿給凌夜准大將的時候，還被凌夜准大將拍了拍肩膀說辛苦了，那件衣服當時就被他回去脫下收藏起來了。
“那怎麼……”
“行啦戰國，沒演講稿就沒演講稿，那小子又不是傀儡，沒必要做到那種程度，再說了他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卡普一邊扣着鼻屎，一邊打斷了戰國繼續質問傳令兵的行為。
“卡普你這混蛋，這是世界直播，別挖鼻屎破壞海軍的形象啊！”
戰國被卡普說得老臉一紅，立馬轉移了話題。
誠如卡普所說，凌夜自從加入海軍以來，就沒讓他操過一天心，凌夜簡直就是為海軍而生的男人，無論是聲望還是實力，都絲毫不比薩卡斯基這種老牌大將弱。
甚至在海軍內部，凌夜被戲稱為海軍王，是接海軍元帥班的有力競爭者。
對於這樣的一個男人，讓他按着自己給定的演講稿來演講，倒真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短暫的沉默后。
高台上的凌夜環視了一周，再度出聲。
“諸君，何為正義？
自我入海軍來，便不斷找尋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等背負的正義，究竟為何物？
是與海賊為敵時，不顧生死的勇氣？
還是不甘平民受海賊欺辱的那份心意？
諸君，何為正義？！”
隨着凌夜的演講，眾人的神情不禁慢慢變得認真起來。
“我入海軍以來，前三年，若遇海賊，能擒便不殺。共捉拿大小海賊共一千三百四十二名，其中四十二名被送到了因佩爾大監獄。
本以為，他們能夠得到相應的懲罰。
可抓越多的海賊，越是了解那些海賊所犯下的罪行，我就越覺得把他們送進監獄，是一件錯誤的事。
他們還活着，可他們殺死的人呢？
這、不正義！
於是，在某一天我領悟后，我沒有再送過海賊去因佩爾大監獄！
諸君，何為正義？！
為何雙手沾滿鮮血的海賊，有活下去的機會，而什麼也沒做的平民，卻要遭受他們的殺戮？
弱小，是原罪？
這、不正義！
世界政府提出七武海的制度……”
直到最後一句話之前，戰國都沒什麼感覺。可凌夜提到七武海，以及世界政府後，他的汗毛瞬間就豎起來了！